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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少年心事很难猜

作者:开且落
這边对周筝儿的亲事展开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讨论,那边周筝儿却在为人家的事儿烦恼。 “桂妈妈,你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周筝儿到陈家的时候,看到桂妈妈一個人坐在灶间伤心。 桂妈妈抬起头,看是周筝儿又无精打采地低头叹气,“是筝儿啊,沒人惹我,我只是瞎操心。” “桂妈妈,我們俩這么熟了,你有什么为难的就给我說,說不得我還能帮你呢!”周筝儿吃了桂妈妈不少好东西,现在人家有了难事,于情于理都要问候一下。 桂妈妈拉了周筝儿的手,“唉,我這是替瑜哥儿担心呢!” “陈谨瑜?他怎么了?”周筝儿看陈谨瑜每天除了担心学业,好吃好喝的過得tǐng开心的啊。 “去年瑜哥儿考童生不是沒考上嗎,珂哥儿知道了气得不轻,专程给老太爷和瑜哥儿都写了信,說实在不行让瑜哥儿到京城念书去。”桂妈妈說着脸上越发愁楚。 “京城tǐng好的啊,陈家大嫂的爹不是很有名的夫子嗎,陈谨瑜去了他一定会好好教导的吧?”搁前世旦凡有些法子的人都会想方设法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陈谨珂现在可是在首都做公务员,想把唯一的弟弟带過去上学也是理所应当的。 “問題是瑜哥儿不乐意去!”桂妈妈說着更发愁了,“瑜哥儿說京城那边教的都是些考科举的世俗文章,学着沒意思。老太爷說了他几句,就犟了起来,现在和谁都不說话,整天一個人关在书房裡,看着我都愁死了!” 叛逆小青年有些时候旁人是看不懂的,周筝儿很是同情桂妈妈现在因叛逆青年发愁的遭遇。 “咦,筝儿,瑜哥儿平日裡和你tǐng有话說的,要不你帮着去劝劝他?”桂妈妈突然一拍手,惊喜道。 周筝儿下意识的摇头,“我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劝的,况且我們已经好久沒說過话了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陈谨瑜和周筝儿都到了开始說亲的时候,长辈们有了共识似的会尽量避免让他们单独相处,更别說坐在一起谈心裡话了。 可桂妈妈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既然有了让周筝儿帮忙去劝說陈谨瑜的想法,怎么会轻易放弃,“筝儿啊,桂妈妈平日裡待你不薄吧,瑜哥儿還教過你识字呢,现在他遇到了关卡,你就当瞧在从前的情分,帮桂妈妈劝劝他?” 陈谨瑜爹娘去世得早,一直是桂妈妈在照顾,与其說桂妈妈是他们家的仆人,不如說是养母。所以桂妈妈现在的急切周筝儿是理解的,她想了想還是同意了,“行,桂妈妈,我试着和他說說话,可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成的,一定成的!”桂妈妈看了灶间一圈,从橱柜裡拿出一碟子点心,“這是瑜哥儿最喜歡吃的葱油饼,他晌午沒吃什么东西,现在估摸着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你帮我拿過去给他,顺道和他說說话。” 周筝儿很认命地当起传菜丫头,端着一盘香喷喷的葱油饼去了陈谨瑜的书房。 “桂妈妈,我不饿。”才敲了门,陈谨瑜不甚热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周筝儿当沒听见,直接推了门进去,“桂妈妈在灶间忙着呢,哪有功夫给你送吃的?” 陈谨瑜闻言把头从书本上太起来,看到周筝儿松了口气似的,“原来是你啊,又来和桂妈妈研究吃食的?” “本来是的,可我瞧着桂妈妈愁得不行,应该沒功夫和我一起做吃的了。”周筝儿平淡道。 陈谨瑜伸向葱油饼的手顿了顿,才继续抓了一块,“這饼闻着真香!你吃過沒,沒有的话一起吃吧。” “喂!桂妈妈对你那么好,你听着她有发愁的事儿也不问问啊?”周筝儿对他的選擇性忽视很不满。 陈谨瑜咬了口葱油饼才道:“還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我喽。” “原来你知道桂妈妈担心你啊,我還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周筝儿真想把他手裡的葱油饼抢過来,這小子把家裡人急得不行,自己倒好,還有心思吃点心。 “那你要我怎么办?”陈谨瑜也很烦恼,“我都和他们說了,我不想去京城,他们還是忧心忡忡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和他们都說過了?”周筝儿還不清楚這事儿呢。 陈谨瑜无奈点头,“是啊,我和我爷爷,還有桂妈妈、桂叔他们都說了。” “和你大哥也說了?”周筝儿打起精神,一下子问到重点。 陈谨瑜白了周筝儿一眼,“我大哥远在京城呢,我怎么和他說?” “你少在那裡装傻,当谁不知道你们都是写信的?”周筝儿完全不接受這個理由,“其实我觉着京城tǐng好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好多鸿学大儒都在京城。你大哥既然想让你過去,你有什么好推辞的?” 要是有机会让她去京城看看,她一定屁颠屁颠地跑過去,哪裡還会推辞? “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陈谨瑜突然找到小夫子的派头,“京城固然千好万好,文人墨客满大街都是,听說站在大街上吼一嗓子,十個有八個答话的都是学子。” “怎么,你還怕和他们比啊?”周筝儿怀疑這小子惧怕竞争。 陈谨瑜瞪了她一眼,才道:“我哪裡是怕這個!” “那你为什么不想去?”周筝儿又问回了原来的话题。 陈谨瑜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道:“刚才你也說了,京城那边鸿学大儒多,所以那边一点不缺夫子。我以前告诉過你吧,我最大的愿望是像我爷爷一样做一名夫子。可我要是去了京城,我大哥一定会把我送到大嫂的爹那裡学习。我听說大嫂的爹特别厉害,他门下的学生很多都考了功名入了仕途的。” “這样的夫子不好嗎?”周筝儿听糊涂了。 陈谨瑜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她,“当然不好!一旦考了进士,就得候缺,哪裡還有工夫当夫子?” “敢情你念书就想当個夫子啊?”周筝儿觉得他的理想還真是单纯。 陈谨瑜骄傲道:“当然不是,念书還为了知礼懂礼,为了陶冶情操。” “可是你想過你将来的学生念书是为了什么嗎?”周筝儿记得自己和他說過這個话题的,可现在情况特殊,就又重复了一遍,“像康三叔家的亭楠,還有我二叔家的亭林,三叔家的白前,他们念书都是为了考個功名。你要做個好夫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考功名,還怎么教你的学生?” “這道理我知道。”陈谨瑜很不被理解似的有些急躁了,“我也不是不考功名了,我只是不想去京城那边念书。现在我大哥已经去了京城,要是我也走了,难不成把我爷爷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裡嗎?况且我爷爷已经能我把教得很好了,我为什么還要去京城,這不是多此一举嗎?” “是啊,你大哥为什么非得让你去京城?”周筝儿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陈谨瑜一副你怎么才问的表情,“其实我大哥早就想把我爷爷接去京城了,可我爷爷放不下這边的学生,也不想去那個繁杂的地方,一直沒有同意。這次我不是落榜了嗎,大哥就想借着這個机会把我先叫過去,然后再来說服爷爷。” “那怎么行!”周筝儿突然暴跳,“陈老夫子去了京城,我們村裡不就沒人教书了嗎?” 她還指望着把周亭景送過来开蒙呢。 “所以我才不去的啊!”陈谨瑜觉得周筝儿总算有点理解自己了,“爷爷和我都很喜歡這裡的清静,我還想着以后像爷爷一样在村裡教书呢,所以更不想去京城了。” “你的想法陈老夫子他们都知道嗎?”周筝儿认为陈老夫子是個很开通的人,沒道理和陈谨瑜有沟通不良的时候啊。 “大哥一直对我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我不好和爷爷說這些。”陈谨瑜也觉得很为难。 周筝儿却觉得凡事還是說清楚比较好,“可我听桂妈妈說,本来陈老夫子是不想去京城的。這次见你落了榜,加上你大哥又說想让你去京城念书,他怕自己的坚持阻碍了你的发展,现在正犹豫要不要和你一起去京城呢!” “啊?爷爷怎么会這么想?”陈谨瑜沒想到自己的犹豫换来了爷爷更大的纠结。 “我看你還是早些把你的想法和你爷爷說清楚吧。”周筝儿劝道。 陈谨瑜想了想点头,“嗯,今儿個晚上我就和爷爷好好谈谈,可别到时候我沒去,爷爷反而先提出要去京城了。” 說完去京城的话题,周筝儿好奇问陈谨瑜,“不過說实话,你的功课那么差嗎,怎么這次考童生都落榜了?” “童生也很难考的好不好?”陈谨瑜白了周筝儿一眼,“這次是我太疏忽大意了,你就瞧着吧,明年我准把這童生考下来!” 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周筝儿脑海裡突然浮现出“皇帝不急太监急”几個大字,猛得摇头,自己可沒着急,着急的是桂妈妈!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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