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8
本来以为顾砚之的电话会很难打，结果一打就通，通的太快以至于秦仁說话都噎了一下，但還在气势不输。
“蒋昊在学校跟我打架，因为你的事情，你来一趟。”
顾砚之刚开過会，站在门口听着命令式的语气還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他为什么要打你。”
“他說我和你开房睡過觉，被你女朋友当场捉女干！”
事后顾砚之想起秦仁的這句话，总是能在裡面品出些忍不住的笑意，就像是小时候气势汹汹的像家长告状，就這态度。
秦仁說的愤慨恨不得当场就把顾砚之大卸八块，可他也就是想想，所以一时也沒留意自己的說话口气是怎样的。
在场的几個人都被教导主任拎到了办公室，大学了，這事算什么？
根本不算事，可要怪就怪他们倒霉，今天有其他学校的领导来交流，正好被看见了，那還得了？
本来教导主任就是通知群裡的人物，现在直接把人拎到办公室去了，拎到办公室知道了這些传闻，一张老脸气的吹胡子瞪眼，然后猛地拍桌子：“你们哪裡還有大学生的样子！”
徐慧人虽虎，但也是头一次被领导抓办公室，顿时就蔫巴了：“是蒋昊在外面胡說八道。”
蒋昊是陈教授的亲戚，学校裡谁不知道，孙主任看都沒看就指着秦仁：“苍蝇還不叮无缝的蛋呢，這事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秦仁看着主任抬起头：“這事应该问问蒋昊，是他在外面诽谤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他妈！”蒋昊话不說完就要开打，多亏教导主任和班主任拦着才沒动手，秦仁就站在那不动：“有本事你就打，我說了我不怕打，更不怕闹。”嘴角被打的发酸，說话都有着血腥味。
蒋昊被老师拦着冷笑：“秦仁，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是否是同性恋才是重点，這话一问，在场的人包括老师都安静了下来。
秦仁看了看窗外太阳高照，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他叹了口气：“我……”
“当然不是了！”徐慧突然大声說道，“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天天和秦仁泡在一起，他還喜歡男人，蒋昊你脑子是不是卡住了！”
“你放屁，前天晚上他在厕所裡跟我表白！”
“你才放屁，谁沒事表白在厕所裡！”徐慧撸起袖子什么都不管了，“现在人人都說秦仁是鸭，我看你才像鸭子，我們秦仁从小成绩就好還拔尖，你他妈背地裡脚踏两條船欺负小姑娘，你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的站在這。”
秦仁被吓的眼皮直跳，他知道徐慧是想把之前的事也翻出来，于是拉住徐慧：“别說了。”
“干嘛不說，就凭他是陈教授的亲戚就胡作非为啊，算哪根葱，陈教授有這样的亲戚都是他的耻辱。”
“够了！”眼见办公室沦为新的站口，主任觉得自己的威严受损，一掌拍在桌子上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在這吵架，你们想干嘛，秦仁，你来說。”
徐慧气呼呼的瞪了蒋昊一眼便拉住秦仁，用眼神示意着。
秦仁深呼吸一口气再呼出，他哪裡不懂徐慧的意思，只是事情他的确做過，现在不說，以后也肯定会暴露。
“主任，我是喜歡男人。”
“秦仁你干什么。”
秦仁拍拍好友的手看向老师：“我是同性恋，我是喜歡男人。”
“那传言所言非虚，也并不是冤枉了你。”
秦仁眉头一紧：“因为我习惯男人，所以我就是鸭，所以老师就信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這是什么逻辑。”不等对方回复，他继续說，“這事关系蒋昊的家事，我要闹肯定会要回一個公道，老师這样武断只能的可以嗎？”
“作为教导主任，這样做的确是不可以。”
骤然有道男声插、入，秦仁转過身沒好气的瞥了一记白眼，双手插口袋裡不吭声了。
孙主任是领导還沒有被学生這么說過，但看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又有些熟悉：“你是谁。”
“顾砚之，老师你不记得了。”
旁边的老师一脸震惊，转身对主任說了几句，主任屏住气：“你来干什么。”
“我就是那天和秦仁在一起的人。”
“哼。”蒋昊鄙夷的哼了一声。
顾砚之眼神冰冷的扫過去：“我和秦仁沒有发生传闻中的事情，为什么他在我家是因为他喝醉了，在家裡的阿姨会帮我作证，另外秦仁也不是鸭，那天的确是起了一些误会，但绝对沒有传闻中的那么不堪。”這件事說开了就是家事，蒋昊闹到学校就是不懂事，来之前他和陈教授通了电话，估计马上就来了。
5分钟不到的功夫，陈教授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蒋昊就劈過去了一掌：“看看你干的好事！”
“舅舅。”
陈教授只觉得一個头两個大，他根本想不到那天在楼上的男生是自己的学生，更想不到前后会有這么大的关系。
“孙主任真抱歉，是蒋昊的失误，我可以给你担保秦仁是无辜的。”
孙主任本来心情就不好，他之前护着蒋昊，现在啪啪啪打脸下不了台：“陈教授你說這该怎么办。”
“蒋昊嘴碎在外面乱传，给秦仁同学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影响，给他记過。”
秦仁听完一愣，居然這么轻松就记過了，好不容熬到毕业轻轻松松离开，沒曾想在最后关头被记過？
“這事根本就沒冤枉他，他恶心那天往我身上贴，我說的事哪一個不是真的。”蒋昊气急当场就开始反驳，陈教授发怒挥上去一巴掌，“你给我闭嘴，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仁這时才醒悟，家丑不宜外扬，蒋昊這是找死。
蒋昊被记過，他也沒好過，在领导来视察的时候与他人斗殴，被全校通报批评，随后也对這两天的传言进行了解释，秦仁觉得无所谓，和蒋昊打架，他可不后悔。
徐慧的选修课马上要开始了不能迟到，等他们从教学楼裡出来已经只有顾砚之和秦仁了，秦仁双手插在口袋裡躲着外面的寒风，這天的大太阳就像是一個摆设，沒有一点卵用。
“走吧，附近有一家咖啡店。”
秦仁低头看着地上的雪，开口道：“先带我去一個地方。”
顾砚之几乎又被他给愣住了，這奇怪的命令口吻是怎么回事，但想着他可能有急事，這几天的事也的确是秦仁受了委屈，也就沒說什么。
把秦仁带到目的地沒想到是干洗店，秦仁从裡面拿出那件青绿色的羽绒服放在后座，嘴巴往上扁了扁：“還给你。”
顾砚之哭笑不得：“可以不用還。”
“這件衣服太贵，我收不起。”
其实顾砚之也不知道它的价格，他怎么可能穿青绿色這么嫩的颜色：“行，你有什么想吃的。”
秦仁沒客气，去餐厅点了最贵的一道菜，午饭被气的沒吃多少，现在才真正的感受到了饥饿。
“蒋昊的事是对不住你，你们在一個班又是曾经的朋友，這事出了，你打算怎么办。”
秦仁咬着筷子想了想：“我打算下学期不来了，出去实习。”
“你的专业是广告设计。”
“要不然你去我的公司实习。公司是娱乐产业，有设计方面的事宜，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胜任。”
“无缘无故的帮我，你是什么心思。”秦仁眉目间有着疑虑，毕竟以顾砚之的身份，帮他？
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顾砚之觉得秦仁表面和善，其实防备心很重：“就当是我让你這么倒霉的补偿。”說完他靠近了秦仁，突然伸手摸了
小明低头笑了笑，“我对你這样的小孩可沒有兴趣。”說时還加重了‘兴’字。
秦仁一愣完全忘记了抽回手，大概是沒想到顾砚之說的這么直白，耳朵一热，羞的是他把自己当成小孩。
秦仁想都沒想，他抽回手认真說：“顾先生不要這样說，顾先生现在单身沒人要。”
顾砚之眉毛挑起，只听对面的青年继续。
“我可是有人要的，我和顾先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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