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9
“谢谢顾先生。”秦仁想都沒想直接先道谢，他不喜歡和大佬相处。
他不比顾砚之有钱，很多时候哪怕是开□□流几句，那股上流人士专有的气味就传入他的鼻子裡，秦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顾砚之沒吃完就走了，秦仁坐在那把饭菜全部吃完甚至還点了個甜点慢慢吃，反正顾砚之已经给了钱，他還节省個什么劲。
只是他沒有想到顾砚之根本就沒有离开。
顾砚之在车上看着秦仁慢斯條理的吃完所有的东西，然后点了甜品又慢慢吃完最后背上书包向服务员說谢谢，全程都挑不出一個错，是個礼貌的新时代好青年，礼貌到都觉得是假的。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顾砚之看了一眼接起来：“文旭，公司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才說：“我想问你打听一個人。”
真是奇了怪了，居然也有他打听的人，顾砚之看着秦仁的背影逐渐消失，将车转了個头：“什么人啊。”
“就你那晚上……叫小欢的。”
“嗯？”
顾砚之愣了一下，那晚上他走的早只是让小欢自己注意安全，怎么，难道他闯祸了？
“他怎么了。”
老高咳嗽了一声，顾砚之更不明白了：“高文旭，你和我墨迹什么。”
“就问问他是哪裡的人，那晚上走的急，他的手机丢桌上沒带走，我還以为是我自己的，结果带回家才知道不是。”
“這事啊，不见得他会找，你怎么突然這么好心了。”顾砚之给小欢的报仇绝对值，手机還真不算事，“我在魅色裡找的人，你也知道，喝酒误事。”
“成，我這有点事先忙了。”
随后就是一阵“嘟嘟”，顾砚之随手打了另一個电话：“刚刚老高要我那晚上带過来的男孩信息，那晚上怎么了。”
“你還不知道啊，哦哦，那晚上是老高带他走的，我猜着吧……你懂的吧，好像老高是一时冲动不清醒，第二天上班都精神恍惚了，后来就问那男孩地址，可是除了你谁還知道啊，你也知道老高這人挺迂腐哪裡知道什么查人的方法，沒想到他居然给你打电话了。”陈凯一副调侃的语气，但话锋突转，“那個叫小欢的，人怎么样。”
“這……”顾砚之略微担忧，“老高不是直的么。”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拍大腿的声音：“是啊，所以這两天他跟变了個人似的，我吧又不好问他。”
顾砚之倒是希望那晚上沒有发生打架的事，那他就不会提前离开，高文旭是他们三人裡最不会玩的人，如果真要被那些人盯上了，那還不得是进了一個大坑。
虽然不歧视那些男孩，但好友在旁，他关心的是好友。
所以顾砚之在前面十字路口直接调头，他开向了魅色。
白天魅色人很少，顾砚之进去直接问：“小欢在哪。”
有人笑了一声：“他啊之前玩脱进医院了，在自己房间吧。”
“你胡說什么。”
顾砚之转過身，他找的那個男孩就站在门口，表情略带怒火但沒有发泄，顾砚之的目光落在小欢腿上，两腿走路缓慢在强装镇定，圈裡人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跟我进来。”
小欢眉头皱紧，暗自朝多话的男生瞥了一记白眼，不過是换来了身后的几声嘲笑。
经理以为他闯祸了赶紧来问，但顾砚之把人关在了门外，理都沒理。
“那晚上你和高文旭怎么回事。”
小欢闻言打量了一眼男人，心裡莫名松了一口子，他不敢迟疑：“我們都喝多了，那晚上就发生了点事，高先生是第一次，早上起来是很震惊，看到床上的血更震撼，我那天醒来也慌了，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穿上衣服就走了，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今天上午才回来。”担心顾砚之不信，他又說，“沒有和高先生多說什么，也沒有……沒有要什么。”
顾砚之管不了别人，听這发生经過是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很多，他叹了口气：“這几天好好休息吧，我這個朋友有点一根筋，如果說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你就当一阵风過去了。”
小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砚之這么說，但金主的话只要听就是了：“好的，我记住了。”
看這孩子脸色不好，說话也沒之前的机灵劲就知道肯定不好受，男人不比女人，用本来不应该办事的地方办事，不好好做足功夫，很容易受伤。
顾砚之知道自己进来时的脸色不大好，于是摆摆手让人赶紧下去，左想右想，他還是多做了一件事。
和经理低语了几句后顾砚之回了公司，人事部经理送来了最近在考核的实习生名单，都是专业数一数二的好材料，顾砚之平时不管這事，這次也只是翻了翻草草過场，选的都是有经验的人不至于太‘白’，他拿起笔在手上打转，问道：“下半年一般就不回校了，不用招太多，设计部是不是已经不招了。”
“设计部今年沒有发招聘信息。”
顾砚之用笔尖点了点桌面，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沒有新鲜血液注入不大好，三楼办公室正好已经扩建好，你让徐总监一起看看，挑那么几個人备着。”
“……啊好的。”
人才刚走，人事部经理又转過了身，看看老板似乎是有所忌讳：“陈欣现在走了，谁来接替秘书。”
“找個人机灵点，脑子好使沒有二心的。”脑海中不觉闪過一张不大友好的脸，他又问，“有沒有明大的学生。”
說起来明大還是老板的母校，经理翻开其中几张纸递给顾砚之：“這是明大的三位，电话联系說是年后可以直接来上班，我想這几天就让他们来面试。”
顾砚之看了看：“這事你做主就好，人员上面我相信你，只要有实力，年纪无所谓。”
這话听得下属一脸问号，实习生的年纪都是正常年纪，现在毕业都23岁或者24岁，大的那也不叫应届生了，不過她沒多问，只是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顾砚之沒忘记嘱咐一句：“把陈欣的东西都清理干净，走后门进来的人沒什么用就全开了。”
几天后陈教授又给他打了电话道歉，顾砚之觉得沒什么，他沒把陈欣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因为她去动怒，因为太不值得了，只不過可惜的是她动手打了旁人，顾砚之对陈欣的印象和泼妇也沒什么差别。
虽說让秦仁来面试，可后来几天都沒有消息，年关将至所有的节奏都快了起来，顾砚之忙着忙着也就忘了那一段不算愉快却又算不上烦闷的几天，他把陈欣带来的人都开了，听說陈欣在家火冒三丈，陈妈也大叫他沒有良心。
這话都是陈教授转给他的，比起妻女，顾砚之和陈教授倒更像是一家人。
“老师，学校裡的传闻還严重嗎？”
“這個程度难以定义，听秦仁的班主任說他下学期不来了，直接去工作，现在快要放寒假了课少，前天在超市裡见他做收银，看着年纪挺小的孩子，那事是委屈他了。”
顾砚之眉梢一挑：“哪個超市，上次他托我找的东西正好還沒给他。”
“就一個小超市，不忙的那种。”
晚上顾砚之路過路边的超市连锁，裡面顾客很少只有一個穿着背心的青年站在柜台前低头不知道看些什么，顾砚之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车窗拉下透着凉风，吹着都觉得清醒不少。
“秦仁的情况比较特殊，做過心脏手术。”
副驾上几张纸随着寒风发出瑟瑟的声响，上面贴着一张2存照片，有些羞涩的青年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像极了电视裡的邻家男孩。
然而他的父亲却是秦建辉。
叮咚——
“欢迎光临——”秦仁习惯性的說出這句话，但在抬头看到是顾砚之后脸就垮了下来。
這表情变的太快，顾砚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是恶魔嗎，你见到我就這见鬼的表情。”
“欢迎光临。”秦仁口气平淡的說完，头也不抬的继续看。
顾砚之看了一眼原来是漫画书，他逛了一圈也买了点东西，付账时秦仁還是低头不见他。
“让你去面试，怎么沒去。”
秦仁一個個的扫二维码，扯扯嘴角道：“你们有钱人都很喜歡哄人是不是。”
顾砚之听的一头雾水不由笑道：“我哪裡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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