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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大怒(下)

作者:未知
“大人要见我?”得到這個消息之时,何五郎正带着人在街上巡逻,听甘厚說大人要见自己,他的心裡立刻大喜。 “甘兄弟,我這就過去,這次麻烦你了。”在马上向甘厚一拱手,何五郎就独自一人骑马向县衙而来。 他的心裡非常激动,虽脸上表情平静,不過,微微颤抖的手,却在显露主人的情绪。 “终于问到我了,這可是白捡一样的功劳,若是事成了,应该能让多一個升迁的机会吧?”何五郎心裡满是欢喜,更是快马抽鞭。 何五郎已经当了半年队正,享受了当官的滋味,他本来就特别热中功名,這时更想着怎么样升迁。 “大人,何队正求见。”他到了之后,立刻有人进去,给王守田传报。 “請他进来。”揉了揉眉心,王守田說着。 不一会,带着一身精悍之气的何五郎就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大人!”见到王守田,他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王守田看了一眼,一段時間不见,何五郎原本代表山民的灰气,不断退去,现在顶上集中的,是作为队正的气数:“坐吧,這次找你過来,是有事情想问下你的意见……想必,齐罗寨驱赶信使,并且割耳辱我的事,你也听說了?” “标下已经听說過了。”何五郎盯着王守田,說着:“其实,大人根本就不必和他们来什么先礼后兵,這等山贼,取之就可。” “哦?”听出了何五郎似乎话中有话,王守田也不介意他的无礼,坐直了,盯住何五郎,问着:“你說說你的看法。” “大人,是這样,其实,這個齐罗山寨,恶名早就有了,而且……”停顿了一下,何五郎颇有些恨恨的說:“他们和何家寨也有些渊源,对他们的情况,我算是很有些了解。” “齐罗寨,和何家寨有渊源?”這個王守田還真不清楚,他心中微怒,上次让他调查,他怎么沒有說? 這是持功而骄啊! 王守田看向何五郎,等着下面的解释。 “是,大人,何家寨与這齐罗寨虽然相隔不近,可却有着联姻关系,不少何家寨的姑娘,嫁到了齐罗寨,只不過,那個时候的齐罗寨,却不是此时的齐罗寨,還在镇上居住着!” 何五郎随后,就将何家寨与齐罗寨之间的渊源都一五一十道来。 這何家寨与這齐罗寨之间的渊源還真是颇深,几十年前,一直都是往来密切,直到這一代,居住在镇上的齐罗寨的首领,杀了原本首领,一怒上山,登上的首领位置。 同在山中,摩擦就大了,两個山寨之间又闹了大大小小的摩擦,随后,就有点相互戒备的意思。 “……這齐罗寨最初就是在我何家先祖相助之下建起,当然当时只是镇民退到山裡的临时居所。” “虽然這十年,经過数次改造,但是我們何家,還是知道齐罗寨的二处密道,一处可攻破的城墙,這都是当年故意留下的暗门。” “以前镇民首脑也未必能了解得,更加不要說现在的大当家,之前沒有利用這些来对付他们,是我不想因這私仇枉害了姓命,毕竟,我們两個山寨之间,還未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如今情况却不同了,他们依仗山林险阻,屡屡下山劫掠,不服王法,又惹得大人如此恼怒,我实在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大人,只要标下率一队之兵,又率我何家儿郎,就可攻破之,請大人放心。”随后,何五郎提出要亲自出战,攻破齐罗山寨。 說实话,王守田真沒料到這何家寨居然与那齐罗寨渊源竟如此深,听到何五郎愿意出战,他沉吟不语,不置可否。 這人的功利心,实在太强了些,直到這时才吐出来。 “何五郎,听說這齐罗山寨内有上千山民……”王守田想了想,淡淡說着。 以为王守田担心自己拿不下,何五郎呵呵一笑,說着:“大人,您是不了解這内情,其实,這上千山民裡,能战者并不多,這齐罗寨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倚仗的不過是這齐罗山的险峻罢了,可若是从這密道进入到山上,三百何家男儿,就足可以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王守田听了,沉吟片刻,又听了何五郎对于附近情况的一番解說,知道对方的确心裡有底,不過,并沒有将這攻打齐罗寨的事情,全权交到了何五郎的手裡。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再說這是本军成军后第一仗,胜者,军心定,军魂凝,不胜,就一败涂地,不可大意,我当亲出,率全军出战。”王守田說着,這时還不是坐享其成的时候。 见何五郎露出失望之色,他又說着:“不過,你熟悉山民,却可当先锋,回去召集你的族人吧!” 想了想,還是补充了一句:“以后若是半途遇到,顽抗者杀无赦,不過,老人和孩子不在此中,县中缺少人口。” “請大人放心吧,這点分寸,我還是有的,军纪五郎可是铭刻于心,任何时候也不敢忘记!”何五郎连连保证的說着:“必使大人尽迁其名,以满千户。” 王守田這才点头,应了。 随后何五郎,也沒有等着其它几個到来,就带着十几個山民,秘密回了何家寨,去调兵遣将去了。 既然将這件事交给了何五郎去办,王守田就决定不去插手了,等柴嘉、贺仲、张毅三人赶到,也把事情說了說:“给你们三曰,三曰后,就一举进攻。” “诺!”三人齐声应着。 既要动军,王守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医院。 此时军中已经有了医院的雏形,都把病人安置在一個地方,以便医治。 但是实际上真正的医官,通常只为有点资格的人服务,并不会惠及一般士卒,因此在這個时代,大部分士兵得病负伤后,都是苦挨着,靠体质撑過去。 在王守田看来,這是极大浪费! 特别是在知道,這個时代,有一半伤兵感染而死后。 這事早早就在未雨绸缪,上次板凳父母,就被請来了,先在县裡开着回春堂,实际上在给军中培训学徒。 等诸将一走,王守田就抽空去了板凳开的回春堂。 還沒走近,就看见不少人在那医馆裡进进出出,他出来时穿的很低调,后来只跟了一個亲兵,一时倒沒人认出他来。 “老伯,這药您拿好,再吃上几副,您這病就能去根了。”一個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裡面传了出来。 站在门口,看着板凳站在那裡,温和的冲着一位老者微笑,王守田忽然有点出神。 板凳什么时候,变成這样了? 甚至已经半脱离了军籍,担任着“散医”這职,相当于司吏。 当曰杀得虎子,却也使本来就有些的乡裡长大的交情,化为流水了,這也是成熟的代价吧! 王守田犹在出神,板凳就看见了王守田:“啊,大人,您来了!” 也不称亲密的小官人這称呼。 “第一,要制出成品金疮药和行军散,以减少伤病之患。” “第二,就是要有组织和卫生知识了。” 王守田想着,就在板凳的引导下,进了回春堂。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若有外伤,全部以盐水清洗伤口,以烈酒杀其毒气,绷带要用滚水煮過才能用。” “恩,還有石灰清理房间。”王守田說着,别小看這几样,仅仅這几下,就可救活二成本应该死掉的伤员。 未来伤员,都是军中骨干,多活下一個,就多一個精卒,别小看這点,几仗下来,就可比别人快五倍的速度,成其强军。 打個比方說,一战之后,若是有二成士兵受伤,按照原本的规矩,死上一半是很正常的事,這還不是重伤! 以上但是若是加上以上简单措施,原本死的一半中,再活上一半,這就非常正常。 军中以精卒为骨干,這就非常影响士气和指挥。 不在医药,而在组织,這個例子,前世在学组织学时,曾经专门有人讲到了南丁格尔的例子。 十九世纪战场上,南丁格尔带着护士队来到战地医院,只凭着精心的护理,就让伤兵在战地医院的死亡率降到了個位数。 王守田看重的,就是這“法度”,并且下决心在军中建立出来。 想到這裡,王守田也不再感慨,公事公办說着:“你等要训练学徒,以学会這些,医者在军中有四等,学徒、散医、成医、上医。” “学徒无级,散医等同司吏,成医等同典吏,上医等同令吏,品级和吏同等,若是以后军中扩建,我更设有品之官——這才是名副其实的医官!” 听了這话,就算是板凳,也不由眼睛一亮。 医生,在古代,地位并不算高,有品级的,只有朝廷才有,一般县裡,就算是医官,也不入流。 “对了,金疮药和行军散,可有进展?”王守田又问着。 “大人,這二种以前虽然就有,但是要依主公要求,能大量制造,并且可驗證其效,岂是不易,還請大人宽限时曰。” “這二种若出,我必不辜负你等,你等要用心作,好生作!”說到這裡,王守田口气已经完全变成了上位者。 板凳低着头,应着:“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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