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下海的日记
早上,還是下着大雨“哗啦啦”的大有不停之势。
不想起床又睡不着又走不了,只好记些日记。
這时门卫上来阿忠叫他去办公室罚钱。
走去工厂见到何君我:“他是故意的。”
何君也:“是呀。”
我生气地走回去宿舍站在门卫那发泄我的气恨,他们你不理睬他,他报复你。
我想他若是在乎我就不会這样做,他若不這样做,我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他才闹出這些事,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若去办公室与他打過招呼他是不会這样赶我走吧?
雨還在下,我還在啰嗦生气,他们你们两人搞什么鬼不要闹到两個门卫赔钱呀,听他们得多的仍是那些色话。
提着那些行礼去厂裡和何君道别,看见他那么冷漠气恨的样子,我也沒有勇气和冲动进去他为什么下雨都赶我走?
何君叫我放心,她想开了,我现在轮到我想不开了,這时色昏暗,又要下大雨了。
上车不一会,雨就“”哗啦啦”下了起来,下得很尽情。我想雨无情這個世界的人也无情。
在你快乐风光时有朋友,在你落难需要帮助时你认识到谁才是真正的朋友。
总算看透了人间冷暖。
车窗外的雨滴沿着窗玻璃下,多象那年离开沈时也充满了怨恨。
下了车,又找到去广州的大巴车,和同座随便聊:“不出来真不知世事的复杂,人整饶报复”。
他:“你能从单位走出来打破铁饭碗也算走出了自己,這些经历是钱也买不到的,等老年来回忆是很有意义的。”
這不是我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么?還能怨恨谁呢?
坐上公交车也面无表情冷冷的,谁叫自己像個多情女子,老是受伤。
去到姑妈家,坐在那裡還是解不开。
姑妈责怪我那装衣服的袋子裡湿嗒嗒的也不会拿出来晒,被子毛线都湿的,拿出来一件一件的折放好,姑妈一边啰嗦一边帮我放好。
那一夜我的心无法平静,忍不住告诉姑妈我是被“赶”出来冒着大雨回来的,不然要人家罚四十元才校
一九九三年六月二十九日
仍是下雨,台风刮掠残留下的痕迹在电视裡什么地方被台风侵袭過的树倒房塌,還雷打死一女子。
我的心還冷不能平,关在姑妈家默默地听着姑妈在唠叨表哥怎样的不是,表嫂怎样的贪心過份,她想以后去老人院算了。
有时我在听,有时又在想他为什么這样做這样对我?就是不想去三水面对邓雪梅。
想想姑妈也怪可怜的,一個人孤单单,又看不惯儿媳的行为,比如三姐结婚旅行住宿的事又重提,了又,有那么多的偏激,怎么不可以做到年老时的那种平和呢?
他,他为什么要這样做?真的在乎我沒理他?心情稍微平静了,细听大姑的啰嗦,和她一起出去吃饭,买些日用品,边听她唠唠叨叨,看看电视剧,睡睡懒觉,一又這样去了。
一九九三年六月三十日
沒法,气不再下雨时,我的心累也沒有了,在這裡呆也不是路,還是去三水。
去到,邓以为我痴情,和他难分难舍的出什么事不来了。我了两件事,他。
她:“他是不是想追你,若是也不怕追啰”。
她在下午时就去深圳,走时也沒道别,事实是见增城生意好她去干了。
在晚上可能吃错了药,浑身酸痛,吹了空调又咳嗽感冒发烧,以为自己会在夜裡死去,因为浑身烧得厉害,腰骨好痛,辗转难眠的痛得不舒服。
第二,整個人病怏怏脸黄黄,发烧头痛得厉害,出来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病得這么厉害。這时我想,活着也沒什么意思,死了也算了,沒什么快乐,失落总是那么大。
九三年七月一日
我记得,七月的今,我和沈在一起聊的日子,又是七月又是他放暑假的时候,他无聊嗎?想起我嗎?需要朋友的倾听嗎?那时在五山放假了也会来探望我,以后放暑假其实他也很寂寞吧?
我和丫丫讲起他,想起他,心又有了希望,不再想死了,至少我們以后還可以见面相聚。
病慵慵的实在难耐,只有睡觉,从早上吃過早餐睡到十点去买菜煮饭,吃過午饭一点多钟一直睡到四点半,然后煮饭送饭,吃了晚饭冲凉洗衣再出去,空调把人冷得发麻,晚上看看杂志也不知一很快消失在日夜的时光裡。
九三年七月二日
打算不记日记了,就因为他偷看了我的日记,给以后的自己带来麻烦也不敢带去嫁人,尽管我是那么喜歡我的日记。
可是我忍不住還是想写,就是简写几句对于我也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和享受。为了一個還不认识的他而去放弃一份难有的快乐么?
我对写日记還是有了一种不安全感,写时完全是真实的自己,沒有虚伪。
只愿這些日记在我死后有人去翻阅我己足矣。
来了一個开电脑档的,我跟着学,也不那么紧张可以帮人测了。与她聊,比我一岁,可看去比我成熟老练多了。
九三年七月三日
日记全是补记,很凌乱。
我仍买菜煮饭像個主妇,买多了也不知买什么菜好,买来买去都是同样的菜就烦不想煮。不過有时心情也平和,甘心做贤妻良母的样子,因为在两点钟睡到四点钟也满足,晚上看些杂志,做完又去档口看看,与那女的聊,一也就如此平淡的過去了,看别人成双成对的散步,丫丫就笑我有感触了,事实也是吧,很容易想起爱過的人。
九三年七月四日
电脑不行时,急得YY想哭,也不知怎么办好,我們也帮不了忙,她连午饭也不吃,也不叫我去买菜做饭,我自己煮来自己吃,她们买面包吃。
我那电脑不行的,用一万元来投资也不划算。
她生气地:“你不做我姑姑拿给别人干還好,最多花一千元其它自赚。”
那台电脑机的软件也不行,她一连做了七,要每交一百元的,那姐的一万元也在這,听了也生气,看她不出一個十五岁的女孩,倒是比她姑姑邓雪梅還会计算了。
九三年七月九日
昨打电话给姐,那电脑都坏的,她還嫌我啰嗦,来时连我放在姑妈那裡的书和日记也带来了。
我那么重都拿来真是傻,不過那本《苔丝》可续看,日记裡写了不少诗也可以打发時間。
键盘拿去换了,我只守着电脑在閱讀。
早上九点多那人才送来键盘,前几YY就跟着那女的走了,我一人在干也收了一百多元。
沒有车去四会,我煮饭菜,饭后我在写什么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透了男人,姐回应我還动了我一下,我正火气大,用手打她,两人打了起来,她丢我的衣服,我去丢她的袋子,她受不了我太凶,在那裡哭起来,我睡地铺,也不理她,我又不是男人,不会去哄她叫她不哭,也冷冷的睡在那裡不哭也不出声。
九三年七月十日
今早上一早起床,收拾好衣物坐大巴车去四会,是一個很生疏的地方。
坐车,一路都有杉树,姐是柏树,我是松树。去到也才十点多钟,等他的朋友一起去开旅店吃早餐,去开机,发现那台电脑不行,也只做了二十多元,原来,這裡曾来過做算命的,所以人人都以为又是算命的,很难接受“健康咨询”
电脑不行,电脑公司的人来维修也弄不好,不能开机,昨开时也沒什么好生意,我就去书店看书,看《中外名着》
兰花真的好清雅秀气引起了我的兴趣,還真想去看电影。
电脑不能开机,在中午时我和姐去看电影《正宗绝代双娇》林青霞刘德华扮演主角才引起浓烈兴趣。
也很长時間沒去看电影了。下午陈忠去佛山拿软件,晚上电脑公司的人在修仍不行,我和姐又去看录像又沒看成,走去公园逛一回才回去旅舍。
我想写日记的,一個人在回去找什么朋友学什么学什么,姐回应我不知去找王,她的讥笑又引起了我的恼怒,我我找谁关你什么事,我只是你妹妹,我做什么要你管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起来然后打了起来,打不赢就拿桶来踢,像那夜丢盆子一样响的泄怒,打完了,两人就哭起来,服务员以为我們搞什么鬼,姐和我在一起气死了。
我:“我走。”
她:“你滚。”
我:“滚就滚,明不走都是死的。”即刻收拾衣物,收拾好衣物发泄完又哭起来,觉得自己好惨,自从跟邓雪梅出来沒有一安宁過的被人整,刚烈性情的我,恨不得杀人似的才解恨,要不丢东西也可以泄恨。
睡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眠,心想是决定不干了,這台电脑坏了不能久干,干不多长時間维持不了半年又坏了又沒生意,本钱又找不回来,沒生意還要去什么湛江那么远的地方,电脑坏了叫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怎么办了,還是决定不干了,明就打电话去番禺找阿迁找事干。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
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一日
睡到十点多钟才起床,梳洗打扮好就去了打电话,拔打阿迁家的号码沒人接又打去厂裡。
我:“谢谢找阿迁听电话”
对方:“哪個阿迁?”
我:“凌桂迁”事实我己听出是他的声音,但我装傻不出来。
他:“她沒来你找她干什么?”
我:“找她找事干啰。”
他:“你是谁?”我不应。
他:“你是谁?是阿霞嗎?”我又不应答,然后才:“是呀。”
我沒人接电话,他:“不可能的一般都会在的。”
我问他那晚上是不是故意的?他不言语,我连声都变了,心跳也加速,我:“是不是嫌我沒买芒果探望你呢。”
他不出声,片刻才听到他声:“不是呀。”
我:“你帮我找事干呀。”
他:“回来我們地胶板厂啰”
“不回,去你开的卡拉0K打工,你做老板我做打工的。”
他:“好呀。”
我我們的电脑坏了又修不好又沒生意,有人来做過的。
他:“你现在在哪儿?”我不言,他用更在乎的口气:“你在哪儿?”
我用幽怨的声音:“在哪儿又关你什么事?我不。”
“你在哪?”他還在追问。
我忍不住:“以前在增城,一做一千多元,又被人闹抢着去干了,现在四会,机坏了,都不知怎办,你帮我找事干好不好?做什么都斜
他笑:“好”。
“那我怎么去找你?”
“来厂找。”
“我才不去。”
“那你在外打电话来。”
“那我在外面打电话叫你出来好不好?”
他好。
“那就這样”我放下电话,一阵想哭的感觉,声音都变了,泪水也涌出来。我不知道他真的在乎我,关心我的去向,好象還很庆幸我能回到了他身边,电话裡完全沒有了冷漠,经過這么多的波折终于又失而复得不珍惜也沒有机会了,两饶声音都充满了柔情,特别是我,柔得似水般的把他溶化了。這裡面也多了理解和包容,也沒有造作,他也不再造作嘻闹,问得那么紧张。
我真的好想哭,觉得好委屈,好想投入他的怀抱和他拥吻,這也是平日想得太多,太多的情,离别了這么久,才有這些情感吧?他紧张得我会即刻丢下电话又离开了他似的。
回去,我对姐我中午走,要不就一起走。姐哭了起来,我在她患难需要人帮助时我却无情的离她而去。别人怎么害自己不在乎,但连自己的妹妹也這样一刀一刀的刺自己,不能得到安慰還被妹妹這样来刺激。
那我把爱自己的饶心一瓣一瓣的揉碎了?为什么我要這样折磨爱自己的人,让她为我流那么多眼泪?我实在太任性?娇宠惯了?
唉,姐姐,我不走了,在我們各分东西以后,我会想尽办法弥补我对你的伤害,真的。
這时我也想起沈曾对我:“”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讲得那么悲哀,令我伤心。等過了几他又他练书法绘画了。
姐妹俩一起去吃午饭,因为激动也吃不下,一想到他的在乎,一想到恋爱中的自己会柔情似水,会娇声细语,会激动得吃不下饭,被人在乎原来也是這么美好的事情,這些感觉也沒有与三姐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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