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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下海的日记

作者:景霞
一九九三年七月十三日

  早上九点多醒来想想,昨夜发了那么多梦都有他,他竟又走入我的梦中,梦裡,都是在上班,他叫我回去厂裡干,好又叫我回到他的身边,和沈的感情,好象从此中断,友情也不是了。

  出外闯荡又想回单位,有一個落脚点,而男人,就是在外拼搏也不好,有一個好的单位却稳定得多,所以回去找也未必不好。

  昨日沒走成,今更走不成了,不可以一甩头就不理三姐,也不知怎脱手,做下去要另找地方,再碰钉子也受不了,不只沒有工钱,两人连伙食费也沒有,而姐姐的一万元不是那么容易赚回来了,陈去哪個地方有生意的话趁机把這台机卖了,也好脱手。我也好烦想走又走不成。

  他:“你想不干是不行的,這台机你姐有一万元,你想拿了一万元不干就行了。”

  我也输不起時間来等她赚回一万元的本钱,也沒有心情想再打电话给他,总想是一时冲动在落难时而成,他为什么要在乎我的下落?如果我的处境好過些,也沒有這份情深?不打电话给他以报复他赶我走的事。

  中午饭也不吃在写日记睡觉,睡到五点钟才去吃晚饭,然后去公园裡坐着聊,了许多做饶道理,他们都我太任性不喜歡。

  回来旅舍他要看我写些什么?拿给他看我是抄的,我以后有钱了自费出书,也不知值不值得别人看?這也是我追求的文学梦。

  我和三姐又在胡闹嘻笑,做梦,服务员又在骂我們太吵。

  九三年七月十四日

  一直睡到般多醒来看一会儿书,睡到十一点多才出去吃饭开机,又发现那台电脑不行拿去维修。

  我們去了河边玩水,三人在泼水,那木船荡荡悠悠,好想上去划着船兜风,但渔民不肯答应,我們只好坐上去悠荡。

  走时又泼水,玩笑,再去维修电脑店裡還看有电子琴,鼓,我也蛮感兴趣的想玩,姐我沒有一点女性的含蓄,我羞答答的那是造作。

  十七号:那台电脑坏了,他又去佛山换电脑,我和姐继续睡到十点钟,出去吃過早餐回来又睡,连午餐也不吃。

  九三年七月二十一日

  我在唠叨,老是打电话打电话,老是打不通,不是电脑坏了,就是打电话沒人接,再不打

  十点多,接通了,他接时我笑故意问:“你是谁?”他他的名字。

  我笑:“不好意思沒打电话遇大难了。”

  他:“你现在在哪裡?”

  我:“给人家拐到湖南去了。”

  “不是好啰,做湖南妹呀。”

  我:“哎,怎么打电话找不到你的?”

  他:“当然了,我去了武汉。”

  “好玩嗎?带一個靓女去呀?”

  “当然好玩,不用带的,去到那裡就有靓女。”

  “你以为你老实,去今日世界都不知去了几次。”

  “是哟”,他笑,然后什么也听不清的喂了几声也放下电话。

  九三年七月二十二日

  在下午时下了场雨,人也睡得舒服些,這两又感冒,腰痛,心情又不好心又虚浮,折磨得人好烦,又把心放在文学上寄以慰藉才可以安稳心。

  七月的阳光,把人也晒黑了,不知你,都放暑假了嗎?時間怎么打发?我們也快一年未见面了,不知你想不想我?也许偶尔会想起我?在你的世界裡似乎封闭了些,不受束缚的我,受不了這份压抑。請你原谅我,沈,我受不了你的抑郁,我仍欣赏你的才华,我們只在互相欣赏的眼光中彼此铭记于心,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而且還很深,你不知道你给我的忧伤最多了。

  也不知道怎么想這台电脑我也合股四六分成,叫我借钱。昨也是来了搞电脑咨询的。

  九三年七月二十三日

  今日是大暑,最炙热的一,韩燕過:“我母亲在最热的一生我的”她一定回乐昌了。

  在一個午后的夏日,我写着一些自己的诗句,去翻看别饶诗集《晨风》也是一些好平凡的句子,我想,我写的《寂寞的风》会不会有人读呢?拿给谁读?《电话》《纸船》写得也不会太差。

  晚上叫三姐帮我抄写,她写的字顺畅,行云流水般的让我喜歡,她要我读她写,又胡闹乱嚷嚷着,疯疯癫癫的拥一下又笑,十分的搞笑开心。

  等抄完了闹完了出汗了我自己也抄了一遍,還是不成行乱糟糟的自己看了也不满意,乱写乱划,就像空裡划過的流星。

  九三年七月二十四日周六

  今是周末了,晚上生意好些,我倒记得要去看别人跳舞,却忘记做生意周末会好些。

  早上沒电,两人回来旅舍赖在床上也不知为什么会有一些烦意?要些什么?一种自我困扰吧?

  晚上又讲起合股的事,我觉得自己付出的時間精力一样多,帮她打工划不来,两人又争执起来。

  九三年七月二十五日

  其实我也并不想记日记的,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要把每一记住,那怕一句:“今好烦”都愿意在過后逐渐的去翻阅,阅当时的心情。

  就是星期,也沒什么生意,两人轮流午睡,一人在看档时阅书,時間并不快過。

  到了晚上就哼哼歌,也哼出不耐烦的调子,沒心情不想哼时轮到姐姐哼,听她哼才觉出自己的不耐烦叫她不要哼了,我看《人世百态》裡几篇文章也蛮喜歡的,然后呢又起那些,在幻想,两人都有些被困扰的烦,或许是人都不能逃脱也无法解决。

  我們也聊過别的话题,比如赚了钱怎么去玩?回去开店铺,她也睡不着我也不想睡,话声大点隔壁住的人造反捶板了。

  中秋节就可以回去了,我也想等赚了五千元可以投资或存起来在同龄人中金钱也不会失落了,找個有钱的老公就什么也有了,一個家庭搞得好好的,姐你算了吧你在同学姐妹中最差的一個,我我的家不定最好呢。

  我总是会這样:“我不管不理,保证不会差。”真的,我也不敢肯定婚后的自己会不会管家?爱不爱理家?只要肯的话,也不会做不到,谁知道那时我爱不爱收拾房间?

  唉,事实我和他打過电话后才四,简直觉得如一個月那么长了,因为好烦,時間就過得漫长,以为己经很久沒打电话了,只不過短短四,還九月再打,不定下個月又打了,因为烦恼嗎?

  九三年七月二十六日

  日子似乎過得越来越慢了,過了這么久,转回来也不過還是二十六号,我想在這么单调的日子裡,不再写日记,觉得也沒什么好写,可也由不得自己不写,就像要与一個好朋友断交一样,最后還是忍不住要对她:“今怎样怎样了。”如果断了不写,或许怕从此沒了交往!

  七月流火,這样的夏十分的炙热疲倦,坐在那裡,午后也看不尽好书,只能看些杂志,然后回到旅店好好的睡一個下午,从四点睡到六点,這些時間,我可以梦到旧时同学,梦到沈,梦到他仍冷冷的拒绝,尽管我己经离开他那么久,他的样子還是那么无奈。想想现实中以后的我們可以聊聊唱唱歌都己是很奢侈的相聚了,跳舞相拥于我也是很贪心的念头。

  早上沒电,我睡到十点钟,姐回来十一点出去,中午才来电,晚上又争执起来,我嫌她多事整为我好为我好,不在一起她有机会我嗎?選擇到了那时都会变,不過被她多了我放纵的心思也沒有变好了。

  九三年七月二十八日

  几乎每都要下一场雨,就像我和姐几乎每都有争执,总有一番不完的大道理,我嫌她啰嗦,她又是为我好,真是:纵然啰嗦不懂珍惜太内疚。

  沒有心情写日记,此时打雷下雨。

  二十九日,中午一点生意都沒有,写些日记,下午仍是下了场大雨,打雷。

  晚上姐妹两在嘻嘻哈哈的打闹,讲一些情感,幻想那些事。感觉有一個人宠爱自己,就会撒娇顽皮得像個孩子。

  三十号,早上又和姐在聊,她她的旎旎怎么的可爱。

  還沒到六点钟,三姐就回来沒电,這时我也刚睡醒。

  吃完晚饭姐去打电话给老公女儿,打完后有一股不清的烦恼情绪,两人在散步在桥边我:“你看你怎么想旎旎想得哭了,她却什么也不懂的還好,她一样玩得开开心心,家裡人也是一样。”

  我也十分的想家,可家裡人也一样开心過他们的日子,似乎并不像自己那么想念他们,平平淡淡的,出来漂泊久了想起家裡的父母也沒那么热烈了,然而時間长了還是情不自禁的想家。

  我的情绪也有些失落烦意,想到平凡的家庭生活,一些琐碎的事也沒什么快乐,又产生了烦恼,有时觉得怎么活都不快乐,就不想活了。其实做人不管处在怎样的环境都会有它的烦恼和快乐,真的,三姐:“再优越的环境生活都有它的烦。”

  比如在外打工又自由又有吃,却要忧心成家,不想回家在外又难找到归宿,对于“成家”我也烦恼。姐又起做电子游戏的生意。

  有的时候真不想回去乐昌成家,因为太熟悉,整看见外面人来人往都是陌生的脸孔己经成为习惯。

  不過還是会想起沈,我对姐:“我們中年后能平平淡淡的面对,谈人生社会追求,真诚的做朋友不是很好嗎?为什么相爱就一定非有性不可呢?”

  我在跳舞,唱歌也解不脱心裡的失意,姐姐也在唱,后来就来了一班混混在闹事,不停的叫我們开门做生意,闹到服务员那裡,又去隔壁爬木板墙偷望,在那隔壁住的人丢失了皮包,服务员沒什么的,细细分析责任不大。

  我在看书。

  “想你想到梦裡头”我想這样对他。

  九三年七月三十一日

  今是周末生意也可以。

  晚上九点钟我們去了舞厅,這裡的人跳舞也蛮多花样,探戈也蛮多人会跳,在這样的场合我們显得很笨拙,因为伦巴恰恰探戈都不会跳,想到以后回去在家了就可以去学跳舞,对這种氛围我還是那么感兴趣呀。

  比如去唱卡拉0K,一看见這种环境我還是会想在這样的环境工作一個时期,体验下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与在单位看人来人往的街头生活又有什么感觉?

  以后回去成個家,写一些在外打工的生活。而赚了钱也可以去旅游去开心。

  回来旅舍,還是忍不住乱跳一阵,這样对我的身体健康又有好处,只有跳舞我才真正可以运动,刻意要我去做户外运动,简直比要我吃药還难,难怪這时老是感冒啦。

  回去,還可以過得充实些,可以学自己想学的东西,也可以边写作边学跳舞。

  看那些低俗的书沒不什么艺术价值,只是一种感官的刺激。

  心裡也是空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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