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终离黔中入江南
商队已然整队完毕,准备启程离开黔州地界,往岳州前去。揉着眼睛显然有些沒睡好的短衫少年走在马车旁,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情景,自己给蓝衣女子找完干粮后打算伏在桌子上睡觉歇息,不料被喊出门外說要换药让自己回避一下,结果一直到众人都上楼休息发现短衫少年蹲在自己房间门旁,那会路過的商队汉子们不由得都会心一笑。
当时過了许久月寒枝才反应過来门外還有個等待进门休息的少年,急忙处着自己的细剑去开门,结果這個短衫少年竟然依着门扉睡着了,一开门整個人就摔进了屋子裡顺便就把开门的她也给绊倒了。醒過来的林满六看着自己绊倒的蓝衣女子匆忙起身搀扶,還好沒有扯到伤口。
后来就变成了蓝衣女子有些生气直接杵着细剑去床边休息了,短衫少年有些胆怯的抱着個椅子到房间角落靠着墙壁休息,一夜无话,但是林满六显然被墙角硌得慌导致沒睡好。
想完這些,短衫少年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头也转向了马车车沿上坐着的蓝衣帷帽女子,昨天那個黑袍着实厚重已经被其還了回去,同时也换了一件衣服不過依旧是蓝色样式也沒太大变化。今天他们要驶出黔州进入江南地界了,离师父的目的地又近了一些,好想快些完成嘱托,早日归家。
一路上都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大家看着都很放松,听资历老一些的护送大叔說是只要商队进入了江南道,后面的路程就会安全许多,沿路村庄城镇颇多只要跟着水流一路前行便能很快的到达沿途要经過的补货地点,最后安然达到杭州交货。
“可算要過黔中了,這一路上来也是惊险,城裡遇到恶毒官差,城外更是前后遇了两拨山匪,不過還好我們有满六小兄弟哈哈哈哈哈哈”昨日劝酒的那個商队汉子大笑說道。
“可不是嗎,要是沒满六小兄弟我怕我脑袋都快搬家了,满六小兄弟這人缘是真的好這一路真的是有贵人随时相助”那個阮老三附和道。
“是啊是啊,前是李将军后面又是铸剑峰弟子的,咱们這些老糙汉子也跟着沾光”有人也跟着說道。
“瞧瞧你们那点出息,還不是我一眼就看出了满六小兄弟的与众不同。老林可真是养了個好儿子”商队管事在前方马车得意的說道,說完不时对那几個說话的汉子指指点点。
短衫少年看着众人如此闲适的情景,但愿后面的路程坦坦荡荡不要再生事端。不怎么赶路便又将春窗蝶解下一路挥舞着练习自己的剑势尽黄龙,马车车沿上靠着的蓝衣女子看着這個耍剑的少年突然问到:“林满六,你是铸剑峰的?你不是說你们从南疆出发嗎”。
“不是,只是有人教過我一些還有在铸剑峰时乔师姐教過我些许”舞剑少年停止了挥剑随即答道。
“乔师姐...哦,知道了”月寒枝问完好像沒什么精神,看了看前行的东方,便继续依着马车门休息了。
之后商队众人继续顺着大河方向往前行去,离這裡最近的补货地点便是岳州。
在少年目的地的杭州城中一個挂着陆府字样的府邸中,院子内仿佛是新修的一般除了屋舍建筑和些寻常花草其他装饰都沒有,大厅内也是连正常的一些座椅摆件也沒有,仿佛這個府邸都被搬空了一般,但在厅堂正中有一块红布包裹的匾额,通過匾额凹凸的样式来看,应是极有气势的地写着四個大字。
一处靠近府邸正中的院落,院落门口挂着小些的牌匾,上面写着秀气的三字“忱风居”。
“大哥、大哥我收到十一的来信了,她說收了名弟子来参加开庄的事情,自己就不回来了”一個男子急忙进入此处院落又跑进了其中的书房。
“稳重一点,都快当庄主的人了,不回来就后面去寻她呗”书案后正在整理近期山庄置办物件明细的男子带着些嘲讽意味的笑容对前面男子說道。
“這收了個什么人我又不知,万一到时候认不出来岂不是很丢人,算着教程应该也快入江南了,该咋办呢?怎么說也是十一的弟子那也就是我的弟子”站着的男子歪着头做沉思状說道。
正在整理明细的男子不想继续搭理他,便继续看着自己手边的账目本,准备一一合算清楚。不料又有一個人闯进了书房,是一個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嚷嚷着:“老陆老陆,之前要叫分发的請帖我都按照各家发出去了,赶紧给些银钱我要去买自己房间的物事”。
“你要么改口以后喊我声大庄主,要么就喊我名字陆风白,崇婴你自個选,银钱自己旁边抽屉裡自己拿”陆风白显然是被烦的有些气氛,连声音中都带了点怒意。
少年崇婴似乎根本沒看到他脸上的怒意,咧咧嘴說道:“得咧,陆风白還是你够兄弟哈”。从抽屉裡拿了些银钱便自行离开了。
“你怎么還在此处,自己的院子不用修缮一下?我是想不明白我家這么大一個府邸你怎么就选了個临墙小院”陆风白看着還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有些不悦地說道。
“這不是入夜万一门关了,兄弟方便翻墙进来嗎不然你家這么大個地以后要是夜裡回来找不到自己屋在哪裡不是很尴尬”站着的男人笑着說道,顺便還打量着這间书房。
屋内不论是笔墨纸砚還是琴棋书画都一一俱全,像极了一個雅致书生居所。“你倒是厉害,哥们被你框這些年,沒吹牛啊真是江南第一富少啊”男人不禁打趣說道。
“以为你大哥以前都是给你画的饼啊,从今以后這裡就是我們安身立命的地方,再也不是什么過气将军府了,在此定能完成我們心中所想!”陆风白将手中毛病随手摆在一旁,站起看向眼前的男子說道,眼中不时闪過一丝炙热。
两人相互击掌以示决心,从此刻起江湖中就即将诞生一個新的门派,会在后面的江湖中留下属于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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