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十個男人九個花,剩下一個身體差
“嘿嘿,孃親,兒子是剛剛回來的。哎喲,孃親您的手勁好大,求您輕點兒。”張睿誇張的求饒。兩年多來,王素貞已經習慣以這種方式表達對兒子的喜愛。而張睿這小子,每遇到這種情況,乾脆無恥的裝嫩,第一次還有些不好意思,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甚至還有點享受。
“混小子,你和玉蓮說話,連娘都聽到了,你單伯父又不是聾子,憑他的武功,早就察覺到了。自己家裏,幹嘛躲躲藏藏的,害得你娘我和你單伯父,都有點不好意思、、你個臭小子!”王素貞又在張睿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切,這麼容易就露陷了,真失敗。不過,躬道那姓單的老小子,對您有什麼企圖?孃親啊,我這是在保護你啊!十個男人九個花,剩下一個身體差。娘啊,你可要提高警惕啊!
“大頭,你在一邊嘀咕什麼呢,過來,說給娘聽聽。”
“沒、、沒什麼,兒子今天得了一匹寶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兒子想騎着它,去遼縣打聽一下父親的消息。”
“這?”王氏和張聘素來恩愛非常,結婚多年,張聘也沒有納妾,就是連個通房丫頭也沒有。此刻寄人籬下,丈夫生死不明,王氏心裏比誰都着急。
“混小子,這一路兵荒馬亂的,你要是有個萬一,娘如何對得起張家的列祖列宗。”
這說着說着,王氏就落淚了。張睿連忙安慰:“孃親莫哭,兒子等路上太平一些,再去尋父親就是。”
其實張睿也就是說說而已。把母親王氏一個人丟在這兒,他還真有點不放心。那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單飛、單伯父,可是王氏的舊情人啊!
父親大人,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你放心,我一定每天幫你站好崗,絕對不讓你的那個老情敵,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單飛讓單雲鵬和張睿,下山去打聽一下外面的情況。張睿雖然懷疑單飛別有用心,可也找不出理由推脫。只好囑咐老管家福伯,一定要仔細‘照顧’好王氏。
福伯人老成精,最擅長的嘛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這幾天,老人家早就看出點不尋常。
“少爺放心,老奴絕不會讓夫人,出半點意外。”
張睿和單雲鵬、元貴他們,領着幾十個家丁護院下了山,一路上,大夥扮成行商,聽到的消息各種各樣,有的說官軍打敗了北胡人,收復了慈州。有的說官軍被北胡人打敗,代郡全丟了,皇帝和二十萬府兵全回不來了、、、消息很混亂,也不清楚誰真誰假。
大夥又在飛雲莊休息了小半天,飛雲莊並沒有遭到嚴重的破環,看來北胡人的大部隊沒有來這裏搞破壞,很幸運啊。
黃昏時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來說,方圓百里內並沒有北胡大軍的蹤跡。大火終於放心了,準備就在飛雲莊過夜,明日一早進山。
“大少爺,張公子,看來北胡人已經退兵了。我剛纔領着兩個兄弟,去了一趟安邑城。奶奶的,全城的男女老幼基本上都死光了,城門大開,沒見着一個北胡人,滿大街的老鼠亂跑,真噁心!”
劉彥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完後,大口大口灌者茶。
“看來李毅大將軍的援軍就要到了,不然,安邑的北胡人不會跑的這麼快。”張睿遞給劉彥青一隻雞腿,後者不客氣的接過,兩三口就把雞腿啃成了一根骨頭。
“可憐了安邑全城的老百姓,他孃的,官軍也太沒用了,全指望老百姓跟胡賊拼死拼活。等官軍到了,胡賊早跑沒影了。”
單雲鵬出身草莽,眼見着自家的莊戶,跟北胡人一場火拼,傷亡慘重。而這一切,都是官軍戰無能造成的。一想到此,單飛就心痛如絞,一口怨氣全撒在了朝廷和軍隊身上。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張睿連忙打斷單雲鵬。單雲鵬你個大嘴巴的,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你!俺爹也是官軍,正五品的輕車都尉。
“現在最要緊的,是讓死難的老百姓入土爲安。死的人太多了,屍體得不到處理,會爆發瘟疫的。到時候恐怕更多的人死於非命。”
“張兄弟說的沒錯。”
劉彥青面色沉重。“可咱飛雲莊的人手不夠啊,方圓幾百裏的人口,都被北胡人啥殺的差不多了。要不,我明天上山找大當家,讓他找五堡寨的山民們幫忙?”
“也只能這麼辦了。不過,此事要快。最好能找官府幫忙。”張睿此刻想到了往潼關搬救兵的張狗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這時候,元貴跑了進來,邊跑還邊大呼小叫的。“大頭哥,大頭哥!張狗蛋回來了!張狗蛋回來了,還、、還有好多官軍!”
“小貴子,你說誰回來了?”張睿一把拉住元貴的衣領,生生把矮他半頭的元貴給提了起來。
“大頭、、大頭哥,你要把我掐死了。”張睿趕緊把元貴放下,元貴咳了一通,“大頭哥,張狗蛋領着大批的官軍回來了,帶頭的,好象是潼關守將、武賁郎將屈突蓋。”
好你個張狗蛋,果然把援軍請來了。張睿大喜,一把拉着元貴,“走,咱們看看去!”
“公子!老天保佑,我又見到你了!”一身輕甲的張狗蛋,老遠就看到張睿他們過來。連忙滾鞍下馬,走到張睿面前,俯身下拜。
張睿連忙雙手相扶,“張狗蛋,我可等到你了,哈哈,你小子才幾天不見,都已經混成旅帥了啊!”
“少爺,這個破旅帥是個臨時的,呵呵,我到了潼關,找到了屈突蓋將軍,幸虧老爺曾經跟屈突將軍共事過,人家纔沒有把我趕出來。”
“可我磨破了嘴皮子,屈突蓋就是不發兵。我本來想一個人出來找你們,誰知道屈突蓋突然接到左武衛大將軍李毅的將令,終於肯發兵了。他給了我一個旅帥的職位,讓我當嚮導。”
張狗蛋把它這幾日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遍。又道:“少爺,夫人現在何處?”
張睿正要回答,“請問哪一位是飛雲莊的單莊主?”聲似洪鐘,一個四旬左右的武將、胯下棗紅馬,手提大關刀,威風凜凜,掃了一眼張睿等人,見他們俱是老百姓打扮,也不下馬,目光最後落在了張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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