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大結局七
鍾慼慼也有點疑惑。
“姐齁着了?”
陸宇軒:“閉嘴吧你。”
他小聲對鍾慼慼說,“這是感動的,被我們特別的生日party給感動的哭了。”
話音未落,腦門就被他哥猛地推了一把。
“閉嘴!就你知道。”
陸宇軒在嘴巴上比了一個拉拉鍊的手勢。
呂輕歌擁住了呂鳳湘。
“媽媽,我以後不會再離開了。”
她會替哥哥照顧好父母。
哥哥。
你放心吧。
……
生日宴過完,呂輕歌和徐璟去送幾人離開。
在老房子這邊,畢竟是沒多少房間,沒辦法留客。
呂輕歌送了陳婉淳和林昭昭上車。
林昭昭喝的不少,這會兒腰都直不起來。
陳婉淳扒着她的手臂,跟呂輕歌擺手:“放心,一定把她安全送到寢室樓。”
“你也小心點啊!”呂輕歌說,“到家了給我發個微信。”
陸夙州提前叫了代駕,半拖半拽着自家不成器的兄弟上了車。
鍾慼慼在一旁感嘆。
“這酒量。”
呂輕歌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你呢。”
鍾慼慼嘿嘿的笑了一下,比了一根小手指。
“我就喝了一點點,回去千萬別告訴媽啊!”
呂鳳湘已經是千叮嚀萬囑咐,還特別叫呂輕歌看好鍾慼慼,絕對不能喝酒。
呂輕歌長臂一伸,就攬着鍾慼慼的肩膀往回走。
“那你準備給我多少封口費?今年賺了多少壓歲錢?”
鍾慼慼:“不是吧!姐,你還想打我壓歲錢的主意!”
“那你給不給吧。”
鍾慼慼像是經受了很大程度上的內心掙扎,“給!要多少給多少!”
“乖妹妹。”呂輕歌輕輕地摸了摸鐘慼慼的腦袋。
徐璟在他們兩人後面跟着,嘴角含着笑。
其實,在鍾慼慼的事情上,徐璟本不是多麼在意。
他在國外做的很多事,並不是先考慮的當事人的感受,亦或是利益。
而是呂輕歌爲先。
如果不是呂輕歌讓趙玉津去接這個案子,他也不會出手幫忙。
更別提,會讓鍾慼慼這樣一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進入到呂輕歌的生活裏。
曾經的他,在開律所的時候,很多時候,都絕對做到了利益爲重。
宋韞都說,他這人,狠起來就連他都害怕,絕對是六親不認的主。
也的確是。
在宋清的事上,宋韞已經徹底是怕了徐璟了。
而就在前段時間,在國外,律所處理莫莉夫人的案子的後續的時候。
艾麗莎說:“徐大律師,你不一樣了。”
徐璟挑了挑眉問:“哪裏不一樣了?”
艾麗莎斟酌道:“是一種感覺……應該是比以前有溫度了。”
他的溫度。
是呂輕歌帶給他的。
……
徐璟照例是住在呂輕歌的房間內。
不過,比起上次已經好了。
呂鳳湘給徐璟添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上次就覺得你在輕歌原先的小牀上睡得不好,就換了大牀,只不過就是房間小一些。”
鍾慼慼叼着牙刷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口齒不清的滿是泡沫。
“要不讓姐跟我睡吧,我房間裏有地方。”
話都沒說完,就被呂鳳湘給拉走了。
也沒聽清呂鳳湘說了什麼,呂輕歌倒是聽到了鍾慼慼吐了泡沫水後的字正腔圓。
“徐律師在國外不是一直跟我姐睡的嗎?啥叫倆人都沒好好聚過了……”
嘭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隔絕了鍾慼慼的話。
徐璟從浴室裏走出來,繫着腰上的睡帶。
“所以,最後商量的結果,我是睡哪兒?”
呂輕歌走向衣櫃旁。
“你是想睡哪兒?”
徐璟:“睡你身邊。”
呂輕歌拿出睡衣,直接推開他就往浴室裏面走。
“我去洗澡。”
浴室內的霧氣很盛,還帶着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
是她的沐浴露。
呂輕歌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徐璟正靠在牀頭,膝上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手指正在鍵盤上敲打着。
呂輕歌走到窗邊,插上吹風機,調了暖風吹頭髮。
忽然,她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呂輕歌側頭朝着後面看了一眼。
徐璟已經是坐在呂輕歌的身後,幫她吹着長髮。
在電吹風的嗡聲中,感受到男人的手指輕柔的撥開她的長髮,在一綹一綹的用手指順開,按摩着她的頭皮。
這樣的感覺下,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徐璟吹了半乾後,又用了兩泵護髮精油。
呂輕歌半撐着眼皮:“你還會用護髮精油了?”
徐璟:“見過你用。”
呂輕歌體會了一把解放雙手。
等到頭髮徹底幹了之後,徐璟把吹風放回到櫃裏,回過頭來,看着呂輕歌正在歪着頭看他的筆記本電腦屏幕。
“不困了?”
呂輕歌:“困勁兒過去了,這是賬本?”
徐璟坐到呂輕歌的身邊。
“嗯,”徐璟說,“是霍頓集團的賬本。”
呂輕歌想的沒有錯。
她曾經在霍頓集團待過很長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她幾次與財務部對賬,早就已經將各方面的賬務都已經爛熟於心了。
“但是霍頓集團不是宣告破產了麼?”
“是的,”徐璟說,“但是老顧在那邊查到了一個連接的海外公司,法人是安德烈,這是那一部分賬目。”
莫莉夫人的事情沸沸揚揚過去了很久,這個海外公司也就停止運營了多久。
顧硯白髮現了些端倪,然後就發給了徐璟。
徐璟拉過霍頓集團以前的賬目,再略一對照海外賬戶,就發現了實情。
“裏面有多少錢?”呂輕歌問。
徐璟指了指右下角的數字。
呂輕歌:“……”
她看着這個數字,再看一眼法人。
“莫莉夫人真的是給安德烈留下了很多。”
霍頓集團宣告破產之後,出去蒸發的資產之外,剩下的錢一部分繳給國庫,另一部分都給予尚存的受害者予補償。
而霍頓城堡,因爲當初在霍爾斯公爵離世後,莫莉夫人主動放棄了霍頓城堡的繼承權,所以霍頓城堡本身也就是在安德烈的名下私產,在莫莉夫人的案件中,也就逃過一劫,所以至今都還沒有動。
呂輕歌:“那想要動這一筆錢,是不是還要安德烈本人去解凍。”
徐璟點了點頭。
呂輕歌靠在牀頭。
她本意是並不想繼續打擾到現在的安德烈了。
能把這一切都忘了,安安心心的做一個普通人,對於安德烈還說,應該是再奢求不過的事情了。
“再說吧。”
“是該再說,”徐璟把筆記本電腦合上,“現在你還有心想別人的事。”
呂輕歌眨了眨眼睛:“那想誰的事?”
徐璟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只留了一站牀頭的夜燈,“想我的事。”
呂輕歌:“你的事?那讓我數一數啊,我還記着呢,剛纔我就想跟你好好的算一算了,除了戚妍和方芷童之外,你是不是還有兩個前女友?”
徐璟的眉心已經是蹙了起來。
他不答,呂輕歌就接着問:“都是誰?我見過沒見過?”
徐璟:“沒有。”
“別說謊,”呂輕歌說,“那就是沒有正過名的,是不是也有幾個?”
徐璟:“……”
“之前我聽宋清說過,你戚妍都是照着方芷童的模樣找的,是不是?”呂輕歌問,“你是怎麼看上方芷童的?”
徐璟:“瞎了眼。”
呂輕歌點頭:“這個回答我很滿意,所以,就是還有別的了?”
“沒有,不是……”徐璟說,“你怎麼想起提這個的。”
“因爲今天是我生日,壽星最大,你不能在我生日的時候都騙我。”
呂輕歌說完這句話,就又搖了搖頭。
“算了,當我沒問吧。”
她本來也就是想要開玩笑的提一嘴,沒想到徐璟倒是很認真的回答。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覺得她的心很大。
可實際上,她的心卻很小。
小的只有那針尖大小。
“睡覺。”
呂輕歌翻身躺下來。
徐璟卻從她的身後,擁住了她。
“我承認過的女朋友,就只有方芷童和戚妍,你都見過的。”
呂輕歌:“那方芷童還算是你的初戀了?”
徐璟擰着眉。
他是怎麼也不願意承認這個稱呼。
“那個時候,不算是喜歡吧,你說我是渣也好,方家有我需要的東西,後來和方芷童分開之後,回到國內,我答應戚妍在一起,百分之八十是因爲我想要打消宋清的念頭。”
宋清的狐狸尾巴,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露出來了。
徐璟剛開始以爲宋清是對他有意,所以,他在回國後,爲了打消宋清的念頭,答應和戚妍交往。
只是後來才發現,宋清並不是對他有意。
她是對拆散他和他的女朋友有意。
呂輕歌:“我覺得你很縱着她,最開始我都以爲她是你的紅顏知己。”
徐璟:“最開始我的確是把她當成是知己的,異性朋友。”
宋清的確是一個情商很高的女人。
她太懂得察言觀色,和語言藝術。
很多時候,很她聊天的時候,會發現,她的每一句話,都剛好中你的下懷。
“後來就發現她身後是有另外一個勢力的,爲了穩住她,查到她身後的人,才一直縱着她了。”
呂輕歌算是明白了。
徐璟:“心結解了麼?”
呂輕歌:“解了。”
“那我的沒解,”徐璟問,“你現在還喜歡陸夙州嗎?”
呂輕歌:“……”
今晚是坦白局。
她轉過來,笑着的眼睛就好似是兩個彎彎的月牙。
“我就沒喜歡過陸哥,我那個時候是……空窗期吧,和你不同類型的,一個陽光溫暖的大哥哥靠近,幫助我,我會有一種……感動的感覺。”
可到底感動不是喜歡。
到最後,呂輕歌都不能自己騙自己。
呂輕歌:“這麼說,挺對不起陸哥的,顯得我很渣。”
她說着,自己都笑了,勾着徐璟的脖頸。
“我們渣男渣女配一對。”
她的髮絲從脖頸垂落下來,勾在了徐璟的脖頸上,在皮膚上癢癢的。
也似就在這一瞬間,一下滑在了徐璟的心尖上。
下一秒,呂輕歌一下就被徐璟給翻過來了。
男人雙手桎梏在她的腰身上。
呂輕歌眨了眨眼睛。
兩人之間的火花,就在這樣極靜極黑的深夜,幾乎是一觸即發。
風吹動窗簾。
兩人的聲音映在那飄動的窗簾上。
模模糊糊的兩個影子。
整個房間內,呼吸聲喘成了一片。
忽然。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上傳來了羅賓的聲音,和小希貝的聲音。
小希貝:“找媽媽。”
羅賓過來敲門。
“輕歌小姐,小公主想要找你。”
話音未落,就聽見旁邊的房門響了一聲。
羅賓還沒來得及開口說第二個字,就被呂傳和呂鳳湘一人一條胳膊給拉進了他們的房間裏。
“噓!”
羅賓抱着小希貝,兩人睜着大眼睛,一眨不眨。
“別搗亂,來,希貝,爺爺奶奶哄你睡覺。”
……
隔壁……
呂輕歌覺得自己的臉燒的都要成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了。
她怎麼給忘了。
這老房子的隔音,是最差不過的了。
剛纔兩個人還折騰出那麼大的聲響來。
徐璟直接撈起被子來,將兩人給兜頭罩住了。
呂輕歌:“誒,別……”
徐璟:“咬緊點,別出聲。”
呂輕歌:“……”
……
這一邊春宵一刻。
另一邊。
陳婉淳送了林昭昭回到寢室後,又叫了一輛車回了陳家。
陳路峯剛纔在路上就已經跟陳婉淳聯繫過了,想要派車來接她。
陳婉淳給拒了。
自從離婚事件以後,陳路峯對女兒也不敢多管了,多半都是順着她。
“那我讓人給你留門,你到門口叫老趙給你開門。”
“好。”
陳婉淳下了車,看見在門口的樹影裏,有一個黑影正在那邊抽菸。
她走過去:“趙叔,我回來了,開門吧。”
那站在樹影裏的男人,聽見她的聲音,忽然背影一頓。
下一秒,人轉了過來。
陳婉淳也一時間愣住了。
這人是……程硯禮。
自上次離開,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陳婉淳這幾個月裏,她在M國忙碌的徹底將這個男人都忘記了。
他,卻又忽然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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