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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遗族1

作者:未知
我当然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說,张口還未发出声音,他就冲我嘘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身边,拉住我,轻声道:跟我来。 他拉着我的手,我拉着白瑾的手,看着大哥像是做贼一般的模样,我马上就融入了角色,我們三個,都像是潜伏的战士一样,连走路都不敢出声。 脚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除了這個,也就只有我們三個的心跳声,我不知道大哥要带我去哪裡,也不敢开口询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忽然,几滴水,滴到了我的脖子上,凉凉的,我摸了一把脖子,诧异心道:這山洞還他娘的是豆腐渣工程,還漏水的? 抬头一看,一张脸几乎就贴着我的脸,這是一個惨白惨白的巨脸女人,盘了一個巨大的发髻,整张脸像极了日本的艺妓,对,就是艺妓回忆录裡的那种造型。 一袭红衣,不知道是飘在空中,還是倒挂着,反正她的整张脸,就在我的头顶,我一抬头,两個人差点来了一個亲密接触。 巨脸女人张着嘴,嘴裡還往下掉着口水。 看到這张恐怖的脸之后,我就要尖叫,但是在危急时刻,我忽然想起大哥的谨慎!這裡是不应该喧哗的,不能每一次都在我這裡掉了链子!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叫出声,另一只手拍动白瑾,然后用手指指着這张脸! 這個时候,女人的脸上,勾起一股笑意,可是這個笑意,又显得多么的阴冷。 我大哥抬头看到這张脸之后,立马也是吓的一個趔趄,拉住我的手,压着嗓子叫道:快跑!不管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再看這张脸! 大哥是黑熊怪,這可不是盖的,這时候我本来就有点双腿发软,整個人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這时候,我大哥估计都不知道到底跑去泡去哪裡,因为看他看到這個巨大的女人脸的出场,明显也是意外情况。 尼玛!有你這样做无间道的么?這么长時間不见,大哥做事依然的這么不靠谱,竟然被敌人给偷袭了? 可是他這样拉着我跑,人有一种贱姓,就比如刚才大哥不叫那一句千万不要回头看的话,我可能還不想看那张惨白的女人脸,但是他叫出来了,我反而心裡痒痒的想看。 心裡有一個念头一直在问我自己,难道你不想看嗎? 难道你不好奇這到底是個什么东西嗎? 难道你不想看一下這個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女人裡面到底穿沒穿内衣嗎? 我就看一眼,沒事的吧? 最终,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我对那张莫名的巨脸的恐惧,我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我发誓,就一眼。 一回头,她就在我的背后,一张仿佛一直在滴水的脸,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脸上,我想回头,却发现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身体。 我更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還在走,只感觉全身僵硬,眼前就是這一张脸,然后看着她,慢慢的伸出舌头,再慢慢的撬进我的嘴巴裡。 舌头冰凉,一猛的伸进嘴裡,略带一点咸咸的味道,這就是传說中的湿吻,但是天地良心,我此刻根本就沒有一点享受的感觉,只是感觉想吐,比刚吃了屎還难受。 我想推她,可是却动不了,就像是做了一個奇怪的梦,梦裡有只女鬼在强奸你,但是你却无力反抗一样,你明明想叫,却叫不出声,想醒,都醒不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促使着我,或许是我当时想,白瑾就在我身边,虽然我无法面对她跟娜娜两個人碰面的情景,但是我绝对不能让她看到他的男人在跟一個尸体接吻。 尼玛,如果是個美女也就算了,還长這么大一個脸! 我一口就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充斥了整個口腔,我沒有咬到她的舌头,却咬到了自己的,当下也不管那么多了,不是故老相传舌尖血能辟邪?我們在千佛洞也用了這种办法来对付那只女鬼,那时候甚至是童子尿都用上了。 我虽然肯定不是童子了,但是血,沒有区别吧? 我对着那张巨脸,一口老血就喷了上去。 那一张惨白的脸,在一刹那,变的狰狞,也就是那一刹那,一声闷响,伴随着巨脸的一声惨叫,我耳边传来大哥的一声怒吼:谁让你回头的!! 我一個哆嗦醒過来,发现眼前站了一個女人,看衣服,就是刚才的那個巨脸女人,一袭猩红的衣服,更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拖在了地上,看起来相当的柔顺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洗头,用的是飘柔還是海飞丝? 這個女人,什么时候跑到我們前面去了?刚才還不是像是一個蜘蛛一样倒挂着,现在怎么走在地上了? 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到她的脸上有沒有我刚才喷的血迹,因为我感觉,似乎,刚才那一会儿我经历的,是一场梦,虽然我的嘴巴裡,還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大哥站在那裡,拉着我,一动不动,白瑾也是一样,都像是中邪了,而大哥一句对我的怒吼之后,很忽然的,对着朝我們走来的女人,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看你那点出息! 女人一袭红衣,满头长发,空灵而神秘,甚至给了我一种神仙中人的风范,我就纳闷儿了,怎么女粽子的形象都這么好,气质都這么出尘? 千佛洞的女鬼白衣飘飘,如同天外谪仙。 這個女人,忽略掉那张恐怖的巨脸,看身材,看气质,都是极品,当然,那惨白的肤色如果可以当成是皮肤赛雪白的话,就更完美了。 总之,此刻,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粽子,更像是一個孤独寂寞的女人,不带任何杀气,迈着两個小脚,步子优雅缓慢的朝我們走来。 大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說着我們听不懂的话。 我此刻,只想问,大哥,你在害怕什么? 可是我却问不出来。大哥会害怕嗎?肯定不会,但是他跪,就有跪的理由,或许前面的這個女人,是個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呢? 說实话,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還有点滑稽。三個人,哦,好吧,暂且的說是四個人,在一個位置的空间裡相遇了。 我跟白瑾就不用說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是?可是這個红衣的女人,气质出尘,大哥虎背熊腰,虽然画着妆,但是人還是蛮不错的。可是,我跟白瑾站着,大哥跪着,一直磕头,這倒是像一個妻管严做错事了在忏悔一般,我跟白瑾,成了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看大哥笑话的局外人。 可是大哥做错了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脸上抹的太白了?红衣女人虽然诡异,但是不带丝毫杀气的,就這样缓缓的朝我們走来。我用胳膊顶了顶白瑾,道:怎么办?我們跟她拼了? 白瑾摇了摇头,轻声的道:先别着急,现在還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情况呢,看起来,你大哥好像认识她,我們静观其变。 我想想也是,反正我不用跪不是?更何况,還真的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不過我推测,是色鬼的几率大点,因为刚才那個仿若是幻境的梦,是那么真实,哥们儿是实实在在的被她给强吻了。但是她到底有沒有恶意呢?别本来磕個头就可以搞定的事儿,被我們一拼命,搞的弄巧成拙了。 還是那句话,现在我的心态,差不多成了看大哥笑话的心态了,因为一直无法无天的他,在冲一個女人下跪,這是我以前无法想象的。 可是非常扯淡的就是,這個红衣女人慢慢的走近大哥,我正在猜测会不会忽然从身后抽出一個平底锅呼上去的时候,她竟然依旧淡定从容的从大哥身边走了過去。 走到了我的身前,站定了。 什么情况?尼玛哥们儿看戏的,你找我干什么?!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你不身临其境,无法去体会在你的眼前站一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感觉,而這個女人,又十有八九是個尸体。 她站在我面前,也不冲上来咬我,也不說话,更沒有继续非礼我,而是呆呆的站定着,這個时候才能看清她藏在满头黑发之后的脸。 惨白,略微有点浮肿,這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的眼,是一片白色。這本来是一张招牌似的怨毒脸,可是生在她的脸上,偏偏的让人恐怖不起来,我只是纳闷,你认识我? 可是我還偏偏的不敢动,也不敢问一句姑娘你找我有事儿啊?甚至我都有点犹豫,她无视了大哥站在我面前,难道就因为大哥下跪了而我沒有? 那我要不要也下跪呢?反正小三两虽然是男人,但是膝下绝对是沒有黄金的,就算有,哥们儿宁可不要。我看了看大哥,发现他這個时候也在跪着看着我,看表情也是不明就裡,但是他還是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這下更诡异了,我就纳闷了,怎么事情又出到我头上了?等到我实在是忍无可忍都要說一声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杀就杀想非礼就非礼想打就打但是千万别打我的脸的时候。 是的,我想說的就是那句话,你想打就打,但是别打我這么英俊的脸。 是我想說,但是我沒說。 但是她真的忽然的,非常非常突然,出手如闪电,抽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悦耳。那一瞬间我就被打蒙了,疼,倒是真的不怎么疼,但是真的是太他娘的突然了。 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她竟然打了我一巴掌?! 行,你打了就打了,你也得给我一個理由吧?你为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吃了你的馒头沒给钱? 等我反应過来,几乎就要立马冲上去,拼命肯定不会,抽回来也不敢,就冲她刚才抽我的那一手,我就不是对手,但是你打了我,起码要给我一個說法,沒他娘的听說過打人不打脸?! 這個时候,红衣女子已经缓缓的走了。走的相当洒脱优雅,她轻轻的走了,正如她轻轻的来,她挥一挥衣袖,赏了老子一巴掌?我对着她就要冲過去,大哥一個箭步起来死死的抱住了我腰。 我要冲他叫,白瑾這個时候也捂住了我的嘴巴。两個人都是身手极好,想要制服我一個半個战斗力還不随意? 我就這样被他们给强行的摁着,看着那個红衣女人慢慢的走远,直到消失不见。他们两個松开我,大哥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骂道:又犯傻了是不是!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我也狠狠的瞪回去,這时候倒是稍微冷静了下来,悻悻的轻声喝道:你說的是轻巧!挨巴掌的那個不是你!为什么?又凭什么?! 大哥白了我一眼,骂道:傻逼!說完转身就走。我一肚子火沒处发泄,尼玛這是什么情况?這俩人一個是我的女人,一個是我亲大哥,還都是身手极好之辈,竟然看着我挨抽,两個人不帮我报仇就算了,還拦着我?尽管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一定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就是感觉委屈。 以前那個十二岁看我受欺负就敢哪個砍刀跑到邻村去找人拼命的大哥,再也回不来了。 我在這边生着闷气,大哥走了两步,看我赌气沒跟上,也不好一個人走,我心裡悻悻道:幸亏你识相!不然我出去之后就把你对一個女的下跪的事大肆宣扬出去! 白瑾拉了拉我,柔声道:好啦,别气了,你大哥都下跪了,你挨一巴掌算什么?又沒有外人,你那么气干什么?总比被咬死好吧?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士可杀不可辱知道不?我知道挨一巴掌肯定比死了强,也不是感觉丢脸,就是纳闷,他妈的,他为什么打我? 白瑾扑哧一笑,道:谁知道呢,我可听說了,你在洛阳城可是风流小郎君呢,指不定這是你以前始乱终弃的姑娘。那個打脸的动作,不就是用来对付负心汉的么? 我骂道:屁!大爷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再說她也就身材好点,就她那样儿,哥们儿還真沒那么重口味。 下一刻,我愣在当场,思绪飘向千裡之外。 我不认识她,這我可以肯定,但是打脸這個动作,正如白瑾所說,一個女人打男人,一般就是打自己的男人的,這在电视剧裡很常见,现实生活也比比皆是。 负心汉,始乱终弃? 哥们儿不认识她,她却是认识我? 我? 哪個我? 這他娘的不对劲儿啊,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個穿寿衣提青铜剑的我,难道,這個红衣女人想抽的,其实是那個我,哥们儿只是因为长了一张同样的脸,然后受了无妄之灾?我說這样不行吧,他做的孽,我来买单?那他要是在外面抢了银行,我出去被抓了浑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栗,也不用白瑾劝我,三步两步的追上大哥,轻声道:哥,這娘们儿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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