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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大结局

作者:未知
我是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天之后在昆仑山上被一個民间的探险队救下的,当我醒来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像怪物一样看着我,這個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北京的医院裡,从后来跟他们的交流当中,我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去昆仑雪山朝圣的业余驴友,在一片大雪之中发现了我,驴友都是热心的,特别是在這种危险的环境下,能救当然是要救,况且他们這么多人互相佐证的情况下,是不用担心会被我碰瓷的。当他们发现我還有非常微弱的呼吸的时候,果断的结束了旅行,背我下山抢救,因为他们之中虽然有专业的医生,却沒有响应的药物和器具,而当时的我,气若游丝,随时都可能断掉。 這其中,還发生了一点变故,那是源自于他们的向导,因为在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是穿了一身寿衣的,這让那個非常迷信的本地人以为我是個不祥的东西,差点遭到了他的砍杀,但是实在无法說服這一群来探险的城裡人,但是也因此,他们的向导独自走了,因为他感觉,穿着寿衣的我,会给他们整個队伍带去不祥。 這让他们出雪山变的非常艰难,甚至一度在雪山中迷路了。說到這裡,那個负责跟我交流的探险队队长忽然停了下来,问我道:赵三两先生,你有沒有一個孪生哥哥或者弟弟? 我整個人還非常虚弱,身上插着无数的管子,艰难的摇了一下头,立马就感到头昏脑涨,這個长這络腮胡子的队长赶紧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让您讲话,只是這個問題实在是让我們很是纠结很久,那么我现在问你問題,然后你转动眼睛,如果是肯定回答,就上下转动一下,是否定回答的话,就左右转动,好嗎? 我上下转动了一下眼球,示意他可以问了。 他就问道:還是上一個問題,您有沒有一個孪生兄弟? 我左右转动一下,他就挠了挠头,道:這就奇怪了,我們当时迷失在大雪山裡的时候,忽然就出现了一個跟您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怎么說呢?您穿了一身非常個性的白色寿衣,但是他穿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明显是现代化的衣服,這是一個出现就让我們十分惊奇的人,因为在大雪山上,他竟然可以穿的那么单薄。 他是一個非常酷的人,我們问他任何的問題,他都不答,甚至于我问他是否跟您是兄弟的时候,他都面无表情的不吭不哈,而且我发现,他似乎不用吃任何食物,对,一路上三四天,他沒有吃我們带来的任何东西,而他自己两手空空的,也沒有自带食物。 這途中跟我們唯一的一次交流就是他出现的时候說的一句话:我带你们出去。 他对這個大雪山非常的熟悉,很快就带我們走了出来,他就在最后一個山头目送我們下山,就转身回去了,更沒有接受我們馈赠的衣物。 天呐,我真不明白,一個人,沒有吃的,一身破烂的单薄衣物,到底是怎么从雪山裡活下来的。 那么赵三两先生,我问你,我說的這件事情非常的离奇,您相信么? 听到他的這個問題,我闭上了眼睛,沒有回答,而他以为我太累睡着了,就默默的离去。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我二哥浑身浴血的坐在那张龙椅上,十万阴兵在对着他跪拜,然后我看到了一個穿着寿衣的我,骑着一條青龙朝我飞来。 之后,我怎么从秦始皇陵到了昆仑雪山,再怎么被他们救起,我完全的沒有一丁点的印象,记忆从這裡,出现了一個断层。 我现在的状态不足以让我思考下去,我再次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络腮胡子脸一直想要从我這裡得到一個答案,我都一言不发,后来他实在沒办法,就递给我一张名片,道: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個诡异的年轻人,包括您身上的故事,如果有時間的话,可是给我打电话。 我看了一眼名片,李旭辉,大雪山出版社,电话:138xxxxxxxx,我就把名片塞到了钱包裡——我被发现的时候,随身带了一個包裹,裡面有一把已经沒有了子弹的五四手枪,一瓶被冻成冰块的纯净水,几包压缩饼干,一個钱包,裡面有现金,最重要的還有我的身份证,所以李旭辉才知道,我的名字是赵三两,我来自洛阳。 忘了說了,我现在,還在警察的监视之中——因为那把枪,警察让我說清楚它的来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于往事,我到现在都无法去過分的回忆,那一段空白的记忆让我头疼欲裂,似乎它就是一片禁区,不能触碰。 就在這样的状态下,我的身体基本上复原了,事实上,医生也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只是极度的虚弱,同时他也惊叹我的生命力之顽强,在那种雪山上,這样的状态還能活下来,堪称奇迹。 我不知道他是称赞我,還是称赞他自己的医术高明,我现在要关心的是我在复原之后,面对警察的拷问,我该怎么回答。我出了医院,就被他们直接带到了警察局。 我无法解释我那把枪的来头,就试探着问他们,我是洛阳人,能不能发回洛阳审理案子,遭到了他们的拒绝,因为在北京這個四九皇城,发现持枪的性质非常严重——谁知道我是不是恐怖分子? 我想在北京找個熟人把這件事儿办了,却发现我的根基都在洛阳,北京這边认识两個来头都不小的人物,一個张家,一個郑碧山,但是郑老头包括他的几個徒弟,都在我們一行当中全军覆沒,张家我更是无法面对,不知道怎么去交待张凯旋的去向。 我說不出枪的来由,他们就转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昆仑雪山裡,我更无法回答,但是面对那個美女警察无休止的盘问,我干脆就說:我昏迷了,醒来之后就在医院,至于我是怎么去的雪山,我不知道。 美女警察一拍桌子,哼道:你耍我? 我摇头道:不敢,我說了,很多事情不是我不說,而是我說了你们也不信。 美女警察想再次发火,可是最终忍了下来,斜眼问我:那你是在什么地方昏迷的? 秦始皇陵——我几乎脱口而出,但是话說到嘴边我就闭嘴了,那样的话,她肯定不信,就算信了,问我为什么会在秦始皇陵裡?這本是就是一個无法解释的话,难道我要說我去盗墓,我要去追寻长生不老? 那样的话,我估计会被从警察局直接送到精神病院了。 我闭目养神干脆不回答,美女警察這次真的被我整出了肝火儿,骂道:凭一把枪也能治你的罪,你不用负隅顽抗。 我抬头看着她,道:治我的罪之前,能不能先给我买两套像样的衣服?难道让我穿着這個寿衣走来走去?——当时出院的时候,我看病服太难看,而且,我不舍得丢下這件衣服,干脆穿着来的。 美女警察瞪了我一眼,哼道:大活人穿寿衣,神经病。 事实证明,女人一般都是口是心非的人,她虽然嘴巴上那么說,第二天還是给我带了两套衣服過来,虽然是地摊上的便宜货,总比穿個寿衣蹲班房强的多。也许是我换上正常的衣服帅气多了,這次提审我的她沒有怎么凶我,只是毫无用处的审问之后道:我要是你,就不要每天发呆,其实這件事儿可大可小,我出于好心提醒你一下,在北京,能找一個熟人来說情的话最好不過了。 我想想也是,我现在在地面上,绝非以前在地下的那样孤立无援,就說道:美女,借手机用一下,我打個电话。 她掏出手机给我,哼道:五分钟。 我拨了我母亲的电话,打這個电话的时候,我非常的忐忑,甚至想哭,這是我在九死一生之后,第一次接触亲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亲娘。我甚至害怕电话那边再也沒有声音了。 响了两声之后,电话被接起,那边响起了老娘非常温柔的声音:喂,您好,請问哪位? 我在一瞬间红了眼,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一個字儿。我叫了一声:妈! 那边老娘的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停顿了几秒,她惊喜的开口道:三两,你现在在哪裡?! 這时候,我面前忽然伸過来一個纸巾,我抬头看了一眼警察美女,她轻声嘀咕了一句,大老爷们儿說红眼就红眼,也不害臊。 我接過纸巾,竟然不舍得对老娘說我在北京被警察给逮了,就笑道:妈,我沒事儿,现在回来了,在北京玩呢,对了妈,我现在找北京那個张天义有点事儿,手机丢了沒号码,我铺子裡的笔记本您翻一下看有沒有。 我老娘就在那边轻声道:回来了就好,那個人的电话我有,一直联系着呢,他還特意的交代,不管结果是什么,让你回来了一定要打個电话给他。 老娘给了我电话号码,甚至沒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這就是她,她的想法就是那一句话,回来了就好。 我就跟警察美女作揖道:美女,我再打一個电话成不? 她不动声色的轻轻点头,我拨通了张天义的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喂,哪位? 我道:张叔叔,我是三两。 他也停顿了一下,问道:回来了?现在在哪? 我就說道:有点事儿,在海淀区這边的警察局待着呢。 我话刚說完,他就挂了电话。美女笑着看了我一眼道:他不肯来救你? 我說道:沒有的事儿,他這個人就這样的脾气。你等着看就好了,一会儿别吓着。 二十分钟后,三辆霸气的军用悍马直接开进了公安局大院,上面走下来的,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军人的行事一般是简洁的,就一句话:放人。 我就在满屋警察的窃窃私语中走了出来,我不顾那個警察美女的目瞪口呆,跟她要了一個名片,出了院子。 首先看到的,是龅牙四那张招牌式的傻逼笑脸,他看到我,立马站了一個正步,行了一個端正的军礼,叫道:三两老大好! 故人相见的感觉,真好。我就笑道:你小子沒死? 他憨厚的一笑,露出两個大龅牙,道:托三两老大的福,捡了條命回来。 說完他拉开门,道:上车吧,老大着急见你。 我对警察美女挥了挥手,钻上了车,后来我在跟龅牙四的聊天中知道,他能回来,還真是运气,因为他下了那個山崖到了墓地前的时候,身后的赵大奎忽然就偷袭了,把他打晕了。他醒来,是被水给淹醒的,当他醒来的时候,秦始皇陵的入口,已经慢慢的开始被水湮沒了。 我听二哥說過,那裡就是一片汪洋,几十年才断流一次,只有在断流的时候才是正确的进陵時間,想必后来是水回来了,那么现在,秦始皇陵就是在一片河水之下了? 關於其他人,赵大奎,白瑾的下落,龅牙四都不知道,他還是在水裡游了不知道多久才勉强上岸,回来之后张天义就不准他在关心那件事儿,這次让他来接我,只是因为他认识我而已。 其他话暂且不說,這次见张子敬是在北京的一個别墅裡,并不是上次的隐蔽场合,在客厅裡,我见到了独自一人饮茶,已经满头白发的张天义,他看到我,示意我坐下。 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开门见山,直接问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如实回答怎么在雪山上获救,又如何因为枪支被捕,他安静的听完,忽然问我道:這几年,你去了哪裡? 我楞了一下,道:几年? 张天义捏了下眉头,道:果然也是這样。說完,他丢了本桌子上的日历给我,道:自己看,你消失了多久。 2013年3月7号!!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我最开始卷入這件事情,我清楚的记得那时2006年,因为我收到了那個比06年早20年的86年的信,我們去雨林山,去千佛洞,去秦皇陵,這其中的時間是一年,也就是說,我在秦始皇陵的时候,時間是2007年。 這中间有六年的時間差!這意味着什么?!我在昆仑山裡,待了六年? 我所谓的记忆的断层,并不是几天,而是整整横跨了六年? 张天义道:我刚一听到你回来,就猜测你可以也失去了關於那件事儿的所有的记忆,因为我找到了朱开华,也找到了你大哥赵邵璞,他们根本就不记得在秦始皇陵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三個,全部被剥夺了记忆。 我从张天义那裡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蹲在大北京熙熙攘攘的街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想了很多,想到二哥最后的那一句你上昆仑迎诸神,我下地狱斩魔。 然后我就真的从昆仑山上被发现,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我想来想去,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是谁。 络腮胡子李旭辉告诉我,他在昆仑山上见到的另外一個我,穿着现代的衣服,而发现我的时候,我却穿着寿衣。 這到底是一個怎么样的转换?现在的這個我,是不是那個我以前以为的白衣三两,而留在昆仑的,才是以前真的我? 那我现在到底是谁? 只一個問題,就把我的脑袋烧坏,我无比的怀念二哥,却完全想不起来他去了哪裡,地狱么?地狱是哪裡?是不是就是那個血色轮回海下面的黑洞?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 或许這一切,都因为這断层的六年而不需要答案了,玛雅人的预言,上古先贤推算的神战時間,都随着這六年而结束。 今年是2013.世界沒有末日,我還活着。 二哥,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這就是你此生的追求,对嗎? 可是,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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