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老警察 作者:未知 說完,她又道: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让我查過那個神秘死亡的陈文海,现在有结果了,通過我对他们村儿的老人的走访,终于得知,陈文海有一個孪生兄弟,但是因为早年家裡穷,送人了一個。陈文海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事情過去了四十多年,当年的饥荒村子裡也死了很多人,所以這個事儿,知道的非常少。 還有一件事儿,就是三裡屯儿全村死亡之谜,他们村子的人,的确是死的非常蹊跷,但是却不是被拧掉了脑袋,当年负责案子的民警,不认为那是妖怪作祟,并且查到了蛛丝马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這個案子被上面的人,强行的压了下来。有一個好消息就是,负责当年案子的一個警察,现在還活着。 然后,她看着我道:当然,還有一個坏消息是,他已经老年痴呆了。 他现在人就在疗养院,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就道:痴呆了见他還有什么用,现在還不入去下功夫找出大叔的那個孪生兄弟,小时候送出去的人,但是他跟大叔的合影却是年轻的时候,這說明什么?說明他们俩已经相认了。 既然已经相认了,东北大妹子怎么可能這么多年了不知道她還有一個叔叔? 就算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么大叔瞒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己亲兄弟的葬礼都不来参加的人,你不感觉這非常的蹊跷么? 九两看着我,道:你這么說我倒是想到两种可能,第一,为什么不能是陈文海的那個兄弟在陈文海(东北大叔)遇害之前就死了呢?你抓住他不参加婚礼這一点是不成立的。 還有一個你所說的不严谨的地方就是—你怎么能确定是陈文海沒有告诉你的东北大妹子她有一個叔叔?你现在能跟我保证,你能确定那個所谓的东北大妹子沒有跟你撒谎?她其实知道這個叔叔而跟你說沒有?這些必须都考虑在内,大作家,這件事儿我越来越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本来我還偏向于真正的灵异,现在,人为的因素越来越明显了。 我听九两說的也有道理,就道:现在从头开始到现在所有跟我接触過的人全部可以调查,如果真的不是鬼怪作祟,所有跟我接触過的人,全部都要查。 第一個查的就是虎子,西瓜,兰心,那個卖给虎子媳妇儿的人贩子,甚至包括东北大妹子。還有那個苗疆中年人。 說完,我苦着脸道:可是美女,那只乌龟怎么解释?墓碑呢?大叔的死法呢?這些都是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的。 她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沉沉的放在桌子上,坚定的看着我,道:查,不要着急。 我在警察局旁边找了一家酒店暂时住了下来,一是方便联系九两,二是也可以保障我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哥们儿可是至高重要的一环,都被人跟踪了,安全必须要得到保障。 我成了警察局的常客,刑警队的人见面了還能跟我打打招呼,跟人民警察的熟络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安全感,但是因为九两是一個非常冷眼的女王型警官,她在警队裡不乏暗恋者和追求者,我不停的来找她,让很多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对我红了眼睛,甚至還出现了无故找我麻烦警告我离她远点是的事儿,让我哭笑不得。 闲话暂且不表,因为這件事儿的性质問題,九两上面的领导也已经打過招呼不了了之,她也沒办法利用她的身份来查這件事儿,只能以私人的身份和我一起,我們列举的调查对象又多,所以力不从心,沒办法,我們暂时的搁浅了去找那個类似于神仙的我师父的师父的打算,還是先去了一趟疗养院,去找当年虎子所在的三裡屯儿的灭村惨案。 我跟九两提着水果来到敬老院之后,在长椅上找到了那個痴呆的老人,特色的福利事业大家都可以理解,老人的衣服非常破旧,并且散发着一阵阵臭味,我們尝试着跟他交流,想着运气好的话刚好碰到他清醒了呢不是?但是老天沒有站在我們這边,无论我們问什么,他都是一样空洞茫然的表情。 我曾经听說過,就算是疯子,也会有能刺激他神经的地方,所以故意在老人身边說起当年的惨案,结果去再次失望,正当我們都要放弃這條线索的时候,一個突如其来的转机来了。 老人的女儿,在得知了我們找過她的老父亲的时候,联系上了我們,這還是因为我們在探访老人的时候,我曾经在大门口登记了电话,我是在第三天晚上,接到的电话,对面是一個听声音就非常奸诈的女人,她道:大兄弟,我是xxx(因为现在這個令人尊敬的警察已经過世了,在這裡,我不想再提起他的名字)的女儿,我听說你去看過我父亲? 我道:对,有些事情想找老先生了解一下,但是非常不幸的是,老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她道:咱明人不說暗话,我知道你找他干什么,他人痴呆了,但是他留下了一個东西,我想,你会想要的。 這惊喜却让我我警觉起来,问道:大姐,這话怎么說? 她在那边哈哈一笑道:不瞒你說,他不是痴呆,而是疯了,开始的时候還时好时坏的,后来才彻底不行,他在身体彻底不行之前,交给了我這個东西,說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拿。我之所以確認你就是来取這個东西的人,說来也不怕你笑话,十年了,你是第一個看他的人啊! 我想了一下,道:那大姐,你說個時間地点,咱们照個面,我還真是为了有件事儿来打扰老先生的。 她在那边支吾了一下,道:大兄弟,這個呢,我老爹呢,身体不太好,我儿子也在上大学,我也退休了,這东西我保存了這么久,你看,是不是多少意思一下? 听到這個我几乎都不知道說什么了,犹豫了一下,說行,警局旁边有一個xx咖啡屋,你现在方便的话,等下可以過来,具体的事儿我們面谈。 挂了她的电话,我马上联系了九两,四十多分钟之后,我們见到了那個肥胖脸上還堆着谄媚笑意的女人,坐下来第一句话竟然說了一句:大兄弟,弟妹真漂亮。 我憋住笑,摇头道:一般一般,肯定跟姐姐年轻的时候沒法比。 下一刻,我的脸就成了猪肝色,九两的脚,结结实实的踩到了我的脚背上。 最后,我們敲定了,一万块钱买那個当年的警察遗留下来的一個盒子,這個肥胖的中年女人一直說她不知道盒子裡是什么,但是我并不相信她能忍住不看,最开始的时候,她還一口咬定十万,少一分都不行,任凭我怎么說這個东西除了我們,谁拿到都沒有用,也沒人要,她就是一個奇货可居死不降价,关键时刻,九两直接亮出警察证,冷哼道:我现在怀疑你倒卖文物,請跟我回一趟警局。 带着那個盒子回到我下榻的酒店,盒子是很普通的老式木盒,打开之后,裡面是一封信,信封上有明显的打开后有粘住的痕迹,除了信之外,還有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的钥匙。 我打开信封,裡面有一封用毛笔写的小楷,字迹非常工整,让人看了就很舒服。上面写道: 我不知道這封信会在什么时候被人看到,也许,当你看到這封信的时候,我要么死了,要么已经疯的谁也不在认识,所以我趁我的精神還沒有彻底崩溃之前,留下了這封信。 不用担心,我不认识你,也不是故意算计着你,之所以知道有人会来,是因为我坚信着,真相永远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知道,会有人来,重新去查這件事儿,我就算死,也不再会有遗憾。 当年我几乎触碰到了那個惨案的真相,但是因为当时的时事,我不能在查下去,但是我作为一個警察,我要对得起我肩膀上的警徽,我闭上眼,就是我看到的那些永不瞑目的尸体,我并沒有销毁当时的卷宗,截留了下来,我把它放在了三裡屯儿的祖坟裡,那一個坟头上,被我种上了一颗柏树,所以现在很好辨认。 裡面有我們当时的结果,我希望看到這封信的你,能完成我們老哥儿几個的遗憾,让死者安息。 (素琴,我知道你肯定会忍不住拆开這封信,但是這不是宝藏,這是一個阴谋,一個圈套,也正因为它,我的精神才会每况愈下,不要去触碰這個局,切记) 一個在党旗下宣過誓的警察留。 我們俩看完信,不自觉的,面对着敬老院的方向,给那個老人,敬了一個礼,标准的军礼。 這一條线索咋一看来的话,似乎与整件事情沒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有一点非常的重要,我被牵扯进入這一件事情的起源是什么——面包无疑是一個最重要的导火索,她不告诉虎子我的号码,我压根儿就不会参与进来。同样的,我的地址沒有泄露,如果沒有兰心的再次光临,我会在回福建后選擇逃避,而非再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