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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照片的真相

作者:未知
這次,我跟九两再一次来到了大叔家,尽管东北大妹子已经說過从未听說過有這么一個人,我們還是不得不来,因为我忽然想到事情的不合情理之处,請回忆一下我是怎么发现大叔的照片的,又是在哪裡发现的。——对,我是在大婶儿的房间裡,一個非常显眼的位置发现了大叔年轻时候跟人的合照。 就是這么一個非常显眼的位置,东北大妹子跟大婶儿竟然都一直沒有发现大叔有一個孪生兄弟?這一点根本就不合情理——也就是說,大妹子对我說谎了。 這一次,我决定摊牌,我决定去大婶儿的房间裡拿到那张照片去质问她们——這怎么可能?你们就算不知道照片裡是谁,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去问一下大叔? 大妹子对我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大叔出事儿之后這個本来活泼的妹子渐渐的稳重了起来,這让我心裡极不舒服,甚至有点犹豫這样去逼问她们是对是错,大婶儿似乎看的开一点,招呼我跟九两喝茶什么的忙前忙后,我把手裡提的礼物放在桌子上,拦住大婶儿道:婶儿,都不是生人,不用客气,今天我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大叔生前的一些事儿,這或许对查他的案子有帮助。 大婶儿听到這個之后,就坐下抹眼泪,红着眼睛道:孩子,不怪你,我家老陈就是沒福气被妖怪给害了,你们要查可以,不是婶儿啰嗦,還是去找個道士来收服妖怪吧,免得它再出来害人。你有什么事儿就问,只要婶儿知道,肯定告诉你。 我看了看大妹子,她依旧面色平静,也沒有避开的意思,就道:婶儿,你知不知道,大叔有一個孪生的兄弟,失散多年了的那种? 大婶儿跟大妹子都对视了一眼,两個人都很纳闷儿,大婶儿道:你是听谁說的?我跟老陈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還真沒听他提起過這事儿! 大妹子也插腔道:赵三两,我上次已经跟你說過了,从来沒听說過,你這是不信任我的意思? 我也知道這样不好,上一次问完人再问一次本来就是十分不礼貌的事儿,我连忙摆手道:妹子,婶儿,事情是這样的,我上一次来家裡的时候,你们俩不在家,我就在屋子裡转了一圈,在大叔大婶儿的卧室裡,发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年轻的大叔跟一個人的合影,两個人长的一模一样。上一次因为我怕偷看照片不礼貌,就沒敢提照片,现在我想想奇怪,难道你们俩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沒问過大叔那裡面的人是谁?当然,你们也别误会,我沒有不相信你们的意思。 大妹子跟大婶儿两人脸上同时挂上了不可思议,几乎异口同声的說道:你說什么照片? 我就比划着,道:就是大婶儿床头放的那一张,說起来真是不好意思,上一次进您的房间了。 大婶儿摆手,皱着眉头苦着脸道:孩子,进房间啥的都是小事儿,問題是你說的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啊,什么你大叔年轻时候的照片?我嫁给他的时候他穿個裤子還露着屁股呢,就他年轻的时候也能有照片? 這次轮到我目瞪口呆了,站起来道:婶儿,你想想,仔细想想,那天那张照片明明就在床头的柜子上放,非常显眼的一個位置啊! 大婶儿被我逼问的都要哭了,大妹子赶忙安慰她,对我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会忽然這么问我了,可以這么說吧,你說的那张照片,我长這么大根本就沒见過,更沒听過我有什么叔叔伯伯的。 我咬了咬牙道:你等一下,我再看看,我敢保证,那天不是幻觉! 說完,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直接冲进了大婶儿的房间,却看到了那個床头柜上,什么都沒有。 我抓着头发要发狂,回头抓住大妹子的手道:妹子,你把照片藏起来的对不对?大叔的死其实是另有隐情的,我绝对不相信会有妖怪杀人一說,你知道什么告诉我,难道你不想大叔九泉之下也瞑目? 她甩开我的手,道:你冷静一点,我是真的沒有看過照片!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九两這时候走過来,摁住我的肩膀,对我点了点头道:大婶儿跟妹子都沒有撒谎,你也沒有看错什么。 那张照片,的确曾经在這一张桌子上,你也真的在這张桌子上面看到了照片。她们俩也的确不知道照片的存在。 我被她的绕口令差点绕晕,急切的道:美女姐姐,有啥话明說行不?绕什么弯? 她围着房间一边转一边道:很简单,那天,大婶儿跟妹子不在家,而你過来了。 有一個人,在暗地裡跟踪着你,所以在你到這個屋子之前,把這個照片放在了這個床头柜上,故意让你发现。 在你走之后,那個人又在大婶儿跟大妹子发现照片之前,把它收走了。 所以,才出现了這样的状况,我的大作家,你认为,我這样推理,对嗎?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勾勒出九两推理的情景,发现這几乎是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释,但是這個解释之后,我還需要一個解释——這個人为什么要這么做,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发现那张照片? 九两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拉着我,跟大婶儿大妹子告别,到了车上之后,她沒有启动汽车,而是叼了一根女士香烟,把她的整张冷眼的脸,环绕在烟雾裡,缓缓的道:那個人的目的,是为了让你去寻找陈文海孪生兄弟的线索。我学的是刑侦,大学裡我的导师曾经给我們讲過一节犯罪心理课。他說,人们的目光往往都停留在最不寻常的那一個事物上,男人可以一眼找出普通人群中的那一個美女,同样的,也能找出一群美女之中丑陋的那一個。 如果你单纯的看到一张照片,你不会想很多,所以,他把一张普通的照片,整的诡异起来,你琢磨不透,你无法理解,你才会去探寻它,去追求它身上的秘密。让你欲罢不能。 他编织了一個笼子,等着我們去钻。——而他這样做的同时,還把這件事儿整的更加复杂,更加扑朔迷离,布局等你的這個人,不是個天才,就是一個疯子。 有一句话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现在真实的映衬到了我們的身上,我們想要知道大叔的死因,就要找到照片裡的那個孪生兄弟。——但是這样刚好又中了别人的下怀。我們却不能不找。 当初九两调查大叔陈文海照片的时候,孪生兄弟的线索是从村子裡的一個百岁老人口中得知,为了继续的寻找,我們探访了那位老人,最终確認,大叔的确是有這個一個弟弟,不出意外的话,這個弟弟应该后来流落到了黑龙江,并且在那裡定居了下来。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事情变的让我俩充满了期待,对于现在的科技通信来說,锁定一個城市去寻找一個人,并不是很困难。 于是九两用公安局的名义,给那边发了一個协查通报,认真起来的警察可以侦破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案件,這绝对不是虚言,协查通报发出去的第二天,九两就打电话给我,道:已经找到了這個人,姓朱,叫朱开华。 我惊喜的道:那现在他人在哪裡?有沒有抓起来? 九两沉默了一会儿,道:他已经死了。你现在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我們可以去一趟黑龙江。 我从开始听到說找到,再到他已经死了,心裡经历了這么短暂一個大起大落,相当的不是滋味,就略带失望的道:去干啥?人都死了。 九两道:他的死,更蹊跷,我想,我們已经快摸到事实的边缘了。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一個人也要走一趟。 我又成功的被她吊起了兴趣,赶忙道:那咋成?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我怎么舍得让你孤身赴险? 电话裡马上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我拿着电话笑道:這娘们儿真酷。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退了房,直奔公安局,在门口遇到了正准备出发的九两,上车之后一路狂奔,她冷艳的要死,基本上不怎么跟我說话,但是哥们儿一個大老爷们儿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就凑上去道:美女领导,這個朱开华的死,到底哪裡蹊跷了?难道他也是被人挖空了内脏死的?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 我干等着她的下文,但是她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說话,搞的我也烦了,干脆闭目养神起来,這一闭,竟然真的睡着了。這不能怪我沒出息,实在是最近的事情给了我太大的压力,說一句不怕丢人的话,也就在這女人身边,我才能有安全感,才能安然的睡着。 一觉睡醒,车已经下了高速,我偷偷抹去嘴角的口水,看了看九两,她還在安静的开车,之后更是无话,她的警车直接就开到了警局,下车之后,她拿出手机跟裡面的人打了一個电话,說:我到了。 不一会儿,警局了出来了一個带着眼镜的小警察,热情的对我們俩挥手,接我們到了会议室,九两指了指眼镜道:這是我同学,叫袁点。 她又对眼镜指了指我,道:赵三两。 我跟眼镜手伸出来還沒握住呢,九两直接做到椅子上,道:把朱开华的资料拿過来。 我跟眼镜简单的握了一下手,看的出来,這小子暗恋九两,脸红着跑出了会议室,不一会儿,抱着一摞资料进来,道:全部在這裡了,当时他死之后,我們认定的是正常死亡。 九两沒接话茬,而是拿着资料,招呼我坐過去,指了第一张纸,道:就是他,跟陈文海几乎看不出差别。 眼镜给我們俩一人冲了一杯咖啡,他就坐在旁边,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九两,而我,则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资料当中。 朱开华,我曾经幻想過大叔的弟弟,甚至想過他会被送入豪门過上上层生活,所以排斥大叔,這才导致的大叔家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资料上說,他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农民,跟大叔一样,邻裡亲戚关系非常融洽,大家给他的评价就是老好人一個,就沒见他发過脾气。 但是這個人,就在前一段時間,忽然死了,死的說是正常,那也再正常不過,說蹊跷,也可以算的上诡异。 他就是在睡觉的时候,沒有醒来,但是他在被发现死亡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一個诡异的笑,笑脸。這個笑脸,让人看了非常的不舒服。 也就是因为這個,他的家人报警了,家人的想法就是,死,我們可以接受,生老病死的谁都逃不掉,但是這個笑脸我們整不明白,就交给警察叔叔处理吧。 当时警察接受這個案子之后,对朱开华的家进行的调查,他死亡的卧室裡,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死者生前也沒有疾病史,甚至前一天還下地干活儿。 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之后,警察进行了尸检。但是尸检的结果也查不出死亡的原因——所以最后的定论就是,自然死亡,也就是现实版的一睡不起。 至于诡异的笑脸嘛,警察给家人的解释是,可能死者做了一個美梦,太高兴了,导致血压心跳的异常而死。 我心道這也难为了当时办案的警察了,遇到這种情况会不会害怕就不說了,問題是不是每個警察都跟九两一样既唯心又唯物毫无立场,但是用科学解释死法,怎么解释?也亏当时的警察有才,竟然能想出“笑死”這种死法。 九两看完之后,对眼镜道:袁点,麻烦你带我去一趟朱开华家,他的死可能跟齐齐哈尔的一场谋杀案有关。 眼镜红着脸点头道:行,我现在就去备车。 眼镜走后,九两忽然问我道:看到朱开华的死,你想到了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为了掩饰我的毫无想法,我道:元方,我能断定,他的死,必有蹊跷! 破天荒的,九两竟然跟我开了個玩笑,回道:大人真乃神人也! 我赶紧摆手,笑道:领导,别开玩笑,說真的,我真看不出什么,就是感觉,我們来找朱开华,他就死了,难道是有人抢在我們前面,把他杀了,只是为了灭口? 九两摇头道:我开始想過這种可能,但是時間上对不上,朱开华的死在陈文海之前的前一星期,我现在强烈怀疑的是,陈文海還活着,而当时我們发现的尸体,其实是朱开华,這個局,是陈文海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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