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睡梦中的注射 作者:未知 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跟這样跟九两分别,她一走,我在酒店裡就又陷入了沉寂之中,我非常不喜歡這样的气氛,想出去走走,又害怕被人跟踪,干脆就洗了個热水澡,躺在床上看酒店裡的杂志,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脚步声慢慢的朝我走走近,因为一直在提防着跟踪我的人,听到声音之后我立马就惊醒了起来,睡觉之前我沒有关灯,现在我清晰的看到,在我的旁边站了三個全身白衣的人。 我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我想要大声的叫却叫不出来,乃至于我想抓着手中的杂志砸過去都不行,因为我完全动不了,整個身体都已经不受我的控制。 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我到底是被鬼压床了還是真的旁边有三個人,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我快要疯掉,我使劲儿的咬自己的舌尖,想着按照传說中的办法使自己醒来,可是,舌尖的巨痛,满口腔的血腥味都无法将我解救。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這三個浑身是雪白色的模糊人影,翻动着我的身子,然后在我的屁股上拧了一下,他们三個似幽灵,似机器人一般,默默的翻转回我的身子,沒有說话,在我的注视下,走掉了。 而我,意识却再次慢慢的陷入昏迷,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完好无缺的躺在床上,手中還抓着昨天睡着前的那本杂志。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是那么的真实,我想要起床去洗漱,一下床,沒走两步,就是一個趔趄。 我左边的屁股,一阵剧痛! 而我的梦裡,那三個白衣人,同样的在我的左屁股上拧了一下。 我一下就慌了神,他娘的在梦裡跟一個女鬼兰心结婚,现实裡就出现了一個兰心,会不会我在梦裡被人拧了一下屁股,就真的变成了一個瘸子? 我勉强走了两步,舒了一口气,屁股上是有点痛,但是我要坚持的下,不会影响到我的正常走路,我就纳闷的捂着屁股,走到了卫生间,脱下内裤想要看看左屁股上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疼痛,這一看,我发现,我的屁股上,有一個血斑。 是那种注射完药剂之后的针孔,血斑上還鼓起了一個包,手按上去会传来疼痛感。 我对着镜子就纠结了起来,脑袋一瞬间陷入了更大的僵局,昨天晚上那個真的不是梦,而是三個人,来到了我的房间裡,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针?! 他们对我打的什么针?!如果是想害我,打一支海洛因就能让我痛不欲生一辈子了,我跑回床上找到手机,立马拨通了九两的电话,几乎是歇斯底裡的对她叫道:我要报警!有人在昨天晚上摸到了我的房间给我打了一针! 她楞了一下,道:什么情况?你說清楚。 我說你现在立马過来,我脑子裡一团浆糊! 十分钟后,九两来到了我的房间,我直接趴在床上,拉掉我的裤子,露出半拉屁股,指着道:就是這個,我昨天做梦,有三個白衣服的人拧了我的屁股一下,早上就发现了這個针孔! 她是警察,警察在办案的时候跟医生看病一样,是不分男女的,蹲下来看了一眼,她皱起眉头,拿起手机打了一個电话,道:小王,警局旁边的金利来酒店,立刻申請搜查,封锁现场,一個人都不能放出去,对,立刻。 打完电话之后,她问我道:你有沒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 我活动了一下,苦笑道:异常真沒有,但是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针,心裡真他娘的沒底儿,不是這個针孔,我還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九两道:你先跟我回局裡,检查一下。 我跟着她回到了警局,现在检查最好的办法就是抽血,法医采集了我的血样之后,简单的对我做了一個检查,也沒有发现任何問題,安慰了我两句,說一切等血液化验结果出来再說。我心裡着急酒店那边的状况,就跑回去,发现這时候,酒店前已经站了两個警察,酒店门口,聚集了十几個人,正在吵吵闹闹。 能开酒店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說话的人,九两也不能随便就封了人家的酒店,我看到她正在跟酒店的经理解释,就走了過去,黑着脸道:你们有什么好說的?我在這裡住店,晚上被人摸到房间裡打了一针,现在還在等血液化验结果,你们還敢拦着警察查案? 酒店经理也是焦头烂额的道:先生,我想這是误会,我們這裡的安全绝对沒有問題。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們沟通,這样封锁对我們酒店的声誉不好,我也是给老板打工的,理解万岁可以不? 我還沒說话,九两道:我要看昨天晚上的监控。 经理点头道:行,我這边可以给您十分钟的時間,但是十分钟之后,不能限制客人的自由,我們老板跟你们局长的关系不错,我想大家都不希望還会有什么不愉快发生。 九两点了点头,带上两個警察和我,跟随着酒店经理来到了监控室,调了昨天晚上的录像出来看,九两从我這边走的时候是十一点左右,而我,是在凌晨时候入睡,所以监控录像的重点是凌晨之后。两個警察有條不紊的操纵着电脑,酒店经理還在喋喋不休的道:您看,我們酒店是沒有任何死角的,也从来沒有出现過問題,甚至连失窃都沒有发生過。 她话還沒落音,现实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一個警察道:九姐,凌晨两点到两点半的监控录像,被刪除了。 酒店经理的汗开始大滴的落,這次她却哑口无言,九两却在這個时候,对那個警察道:好了,通知小王他们,收队。 警察解除了对酒店的封锁,這让我非常不理解,也很气愤,我感觉我不被重视了,這什么情况啊這是,半夜睡觉被人打一针,就這么算了?如果是打的毒药呢? 九两把我带回警局,给我倒了杯水,无视我的愤怒,道:第一,這個酒店的老板跟我們局长的确很熟,第二,既然他们能远程的刪除监控,封锁的意义就不大,因为這個得罪人,不明智。第三,其实你這一针,挨的不冤枉,這样子,起码可以排除了鬼怪之說,這一切,都是人为的,是有人针对你,设了一個局。 我沒功夫喝水,吼道:你說的好听!你给我试一下半夜三更给人打一针试试!现在我的心裡還突突着呢! 她手裡转着一支笔,道:直觉告诉我,那一针应该沒有問題,能销毁监控,悄无声息的进入你的房间,想害你,有一万种办法,用得着打针? 不一会儿,血液报告出来了,那個法医挠头道:一切正常,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做一遍全身检查。 我拍了拍大腿道:不放心那是必须的,检查什么时候做? 出了這档子事儿,谁都沒法来笑话我,因为搁谁身上都一样,血液注射這种事儿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我又做了一遍现在能做的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一样,我全身上下一点事儿都沒有。 這我就纳闷了,我他娘的竟然真的一点事儿都沒有?我真不是要自己盼着自己出什么事儿,但是心裡就是不踏实,這根本就无法想象的,有几個人,半夜费劲周章的摸进你的屋子,删掉监控,然后在你屁股上打了一针纯净水就走了?可是尽管我是一万個不放心,查不出問題我也沒办法,只能督促着九两,继续想办法,赶紧去查清楚這件事儿。 我想的是,就算是我种了一种现在仪器沒办法查出来的毒,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找到下毒的人,查出解药。 但是這时候无从下手,我們在三裡屯儿祖坟裡得到的绿色铜锈還在检查中,最后我們决定,查另外一條线,那就是东北大叔的那张照片。 說到底,大叔陈文海,是這件事儿从始至终唯一一個受害者,按照九两的有罪推论来說,這件事儿是有人针对我布的一個大局,而大叔陈文海只是意外因素卷入其中的。 那为什么布局的人要杀掉一個无辜的大叔呢?任何人不会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也不会无辜的去伤害一條人命,那么,他杀大叔的理由是什么。 东北大叔是一個非常朴实热心的老者,虽然认识的時間不长,我敬重他如同我的长辈一般。在认识我之前,他有着平静的生活,我們找不到他必须死的理由,只能从那一张照片着手。 换句话来說,那一张照片,是平淡的东北大叔身上唯一可疑的地方。 這次,我跟九两再一次来到了大叔家,尽管东北大妹子已经說過从未听說過有這么一個人,我們還是不得不来,因为我忽然想到事情的不合情理之处,請回忆一下我是怎么发现大叔的照片的,又是在哪裡发现的。——对,我是在大婶儿的房间裡,一個非常显眼的位置发现了大叔年轻时候跟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