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美高潮(3)
“既然知道,为什么還要约我出来?”
“那晚我收到的短信是你发的吧?心机真深,我也太傻,不顾一切就钻了进去,怪只怪我太在乎成佑。”
“什么短信?”傅染单手撑起下颔。
“别装蒜,你让我赶去迷性說有好戏看,我当时只以为是别人,沒往你身上想……”
傅染蹙眉,心弦不由被扰乱,几件事结合到一处,心裡疑虑這才得以解开。
她想起李韵苓那晚突然来到依云首府,并一反常态拉她看电影,后来明成佑虽未表现出恼怒,可神色明显不对,還有昨天发生在迷性的事……
正想着,一抹身影陡然撞在她们桌角处,“对不起,对不起。”
傅染抽出纸巾擦拭溅出咖啡杯的液体,那人是名年轻男子,說完对不起后坐到她们旁边的位子上。
“那件事同我无关。”她收回神,开口解释。
“我知道贸然问你你也不可能承认,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沈宁两手交叠于身前,上半身倾過去,“你哪怕耍再多手段我都不会离开成佑,我和他的事,你最好别管。”
傅染菱唇轻抿,咖啡香味浓郁,但极苦,她听得太過入神倒是忘了加糖和奶精,眼睛不期然同方才那名鲁莽的男子撞上,只见对方忙将视线避开,手上动作也显出被拆穿后的狼狈。傅染定神,男子见她似乎发现了他的微型摄像机,刚要藏起,却见她若无其事般把目光定在了沈宁脸上。
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沈宁压根未察觉。
“人都說三少的长相是毋庸质疑的,可你知道他何时最好看嗎?”
傅染摇了摇头,等她把话說下去。
“他高潮的时候,你是沒见他那张妖媚入骨的脸,你可能会笑,說一個男人怎可用這样的词来形容?也是,他的那一面,你是永远都见不到的。”
傅染忍住笑,她实在期待,若明成佑听到這样的话,该是笑呢,還是嘴角抽搐?
沈宁见状,又补了句,“他高潮时的美,怕是谁都及不上的。”
傅染总算有了回应,她点点头,“你也知道成佑对他的皮相向来自信,他的這幅模样,我前晚還见過,我手机上還有你所說的那种妖媚入骨之态,有兴趣看看嗎?”
旁边位上的男子几乎惊跳起来,大新闻啊,保准是头條,他得瑟的一個劲憋住笑,傅染抬起手指将发丝捋于耳后,“他跟你說他不会碰我的时候,他可躺在我的床上,怀裡抱着的也是我。”
她拿出钱包,掏出钱拍在桌上,完全不顾沈宁满脸惨白,“我先走了。”
旁边娱记不住摇头,這小三咋一点实力沒有,气场完全压不住正室,還好爆出了個惊人内幕,果然是高潮中的高潮。
傅染回到依云首府,她和明成佑照例很少說话,吃過晚饭各自有消遣,哪怕睡在一张床上仍懒得搭理对方。
明成佑睡姿如他的人一般霸道蛮横,由于是周末,傅染本想多睡会,无奈双腿实在被明成佑的腿压得酸麻,她慵懒睁眼,伸手去推搡。
床头电话骤然响起。
明成佑床气未褪,他星目半敛,几缕柔软发丝性感地趴在前额,他随手把手机拿到耳边,“喂,况子,什么事?”
“哈哈哈哈——”
“妈的,”明成佑低咒,“见鬼,你妈的有病啊?”
“哎呦太好笑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最美啊?”
明成佑左手在眉间轻按,“乱七八糟的,你脑袋抽筋了是不是?”
“哈哈——”况易笑的估计能从床上栽下去,“妖媚入骨的哥哥,你上头條了知不知道?现在全市人民都在向你学习,這高潮时最美的模样,到底是啥样啊?”
傅染听到电话内声音,眼皮子立马睁开。
她杏仁圆睁,转身瞅着仍未醒转的明成佑。
男人剑眉紧蹙,也不知這况易发什么神经,他俊目轻阖,手臂随手一勾,竟捞得满怀温香软玉。
傅染在他耳边轻喝,“放开我。”
况易笑得愈发奸诈。
明成佑低咒,“死去,大清早沒事找事。”
“喂,你快打开电视看看。”
傅染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明成佑只觉怀裡感觉甚好,自然不肯轻易松手,他另一手拿起遥控器,脑袋贴在傅染颈间,竖起耳朵听声音,并未抬头,“什么新闻?”
還不等况易回答,那道的熟悉的声音已传入耳中。
“他高潮的时候,你是沒见他那张妖媚入骨的脸……”
是沈宁!
明成佑眼裡朦胧如阳光掠开薄雾似的散去,他双眸瞬时清明,松开傅染腰际后,迅速起身,画面明显是被偷拍的,娱乐版硕大头條摆在那:明三少情陷高潮,销魂蚀骨温柔乡。
“我操!”明成佑手机重重丢掷于床上,裡头传来况易幸灾乐祸地笑,他拿起遥控器连换几個台,每每附上此段视频的還有明成佑那张出类拔萃的脸。傅染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她瞥了眼见是宋织,以为她有哪不舒服,“喂,吱吱?”
“你男人够猛的啊,小染你說的那张照片一定得给我看看,哇塞,美男高潮是啥样子啊好奇死了……”
這還是被砸破脑袋的人么?
而身边,明成佑面色铁青正扑過来,傅染急欲闪躲,“不关我的事。”
“你有我的照片?你真是越发长脸了……”
傅染掐断电话,上半身才坐直又被他扑倒在床沿,“幸亏我這样說,要不然都知道我們有名无实更难交代。”
“砰砰砰——”
“三少!”
“给我滚!”
萧管家继续捶门,“老爷方才打电话来,让您和少奶奶立马過去趟。”
明成佑穿戴整齐靠在白玉色栏杆前,傅染一眼便瞅出他在拖延時間,他两腿前后站立,指尖烟星如蛇信,薄雾袅袅,见傅染過来,他也不搭理,自顾轻抿了個烟圈。
“可以走了嗎?”
“你倒是比我還急。”
傅染瞅着他的脸,有些好笑,“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這种事你又不是沒应付過,顶多给爸妈一顿狠骂。”
明成佑掐熄烟头,指尖不小心被烫了下,傅染从一寸之隔的眸光裡看到他神色寥落,明成佑经過她身侧时淡然启音,“走。”
一路上,明成佑几乎沒开口。
他平日裡总是慵懒桀骜的姿态,傅染很少见到他這般模样,他在车裡点了根烟,左手手肘支于车窗外,一道道迎风摆动的烟雾衬出几分孱弱,傅染端详他轮廓深邃的脸,也沒再說话。
来到位于南车路的别墅区,這儿住着的据說都是早前从军区大院搬出来的人,傅染跟随明成佑进入园子,别墅装修继承老一辈的精神,富有古色古香之味,明成佑走到客厅内,李韵苓低头看着报纸,還未抬头便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妈。”
傅染望向四侧,背靠组合沙发的是一套全实木書架,正中央是一把长约一米的军刀,刀鞘擦拭的光可鉴人,整個布局给人以严肃而庄严的感觉,委实有几分压抑。
李韵苓放下报纸,头條版面朝上,明成佑不用看都知道內容。
“你這死孩子!”李韵苓恨他不争气,通常骂人的话就只有這么一句。
“三少来了,”吴妈正好从客厅经過,“老爷吩咐让您一到這儿便上去。”
“知道了。”明成佑轻拉了下傅染的手,“你先陪我妈,我去去就来。”
他唇角抿成一线,看不出丝毫喜怒,整张脸安静的宛如一幅平面图,方才傅染所见的落寞竟是一点点都找不到了。
明成佑走上二楼,李韵苓亲昵地拉過傅染的手,“快坐。”
见她目光犹盯在楼梯转角,李韵苓不由轻拍傅染手背,“放心沒事的,顶多挨几下嘴,他脸皮子厚那還不是比吃饭都要寻常的事么?”
“妈,爸肯定很生气吧?”
李韵苓似乎并不想在此事上深谈,毕竟是明成佑的错,她随手指指那份报纸,“小染,你在咖啡厅那番话說得好极了,对付外面那种无名五分的女人就得镇得住她们,成佑也是糊涂,但总算有你我也放心了。”
李韵苓将此事轻言带過,聪明如傅染,自然知道這個话题该结束了。
明成佑下来时,神色微变,明云峰铁青着脸坐到餐桌前,李韵苓不断往傅染和明成佑碗裡夹菜,客厅内气氛一时沉闷的仿若经年积压的云层。傅染抬首望向旁边男人,他一口口咀嚼饭菜,鬓角处渗出稀薄冷汗,他吃相仍然优雅高贵,但若细看,還是能发现明成佑嘴角很细微的在抽动,握住筷子的手背更是强忍的有几根青筋颜色愈发幽深。
“下次再敢出這种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明云峰带兵带习惯了,脾气暴躁那是出了名的,李韵苓瞪他一眼,“好了好了,成佑自有分寸。”
“他有分寸個屁!”
“瞧你,也不怕人笑话。”
“回去给小染好好道歉,改明亲自去趟傅家,跟你說话你当自個耳聋是不是?”
明成佑余光睇向傅染,筷子轻戳米粒,“知道了。”
他鬓角细汗汇聚成一股断了线的珠子,面色惨白的不正常,傅染用過午饭趁着明云峰上楼之际走到明成佑身侧,“回家吧?”
“不。”
午后,明成佑陪李韵苓在她的花园内捣鼓了半天,日落西山直逼黄昏时,他才带着傅染离开。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凸出,全身力道依附于两條手臂,傅染小心开口道,“你沒事吧?”
“我爸让我尽快处理掉沈宁的事,你开心了?”
“這话肯定也不是你爸头一次說吧?”
明成佑棱角分明的侧脸转向傅染,他们在狭小的空间内对视,彼此耳边只有对方缕缕的呼吸声,明成佑扬笑,眼裡不复平静再度渲染了恣意,“你知道就好。”
傅染也不恼,转弯时她看到明成佑轻蹙起眉,嘴裡逸出道闷哼,她目光自他周身打量一边后落到他背部,明成佑穿一身黑色套装,這会开车,背却挺得笔直,完全不像他慵懒的风格。
傅染将手探至他背后,只听得明成佑似倒吸口冷气,她好心询问,“你是不是挨打了?”
“你這女人果然毫无魅力,被你這样摸来摸去,我竟一点反应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