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钟四
說完他就忽然趴下了身子,示意我看棺材下面,我這才看向棺材下方,其实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棺材放置的位置不是很高,虽然下面也垫了什么东西,却并不很明显,所以我也就沒有十分留意,现在白先生让我看,我才也趴下身子来看,只是才趴下了身子看见棺材下面的情形,着实吓了我一跳,因为棺材下面竟然是一具尸体!
白先生說:“被垫在棺材下面的這具尸体,就是钟四。”
尸体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形迹了,只剩下一些衣服的残骸和尸骸的形状,看着分外瘆人和恶心,我问白先生:“你是怎么肯定這就是钟四的?”
白先生說:“因为在观亡的时候我看见了一模一样的情形,而且是钟四自己领着我到這裡来的,当时我看见這具尸体的时候,我還不理解为什么钟四要给我看一具尸体,后来我好好想了想,觉得這应该就是他的尸体,所以我凭着对這個地方的一些印象,一直在村裡寻找相似的地方,终于让我找到了這裡来。”
我看见棺材的四個角被木桩一样的东西垫着,形成了可以放置钟四尸体的位置,而在钟四的尸体下面,是一块黑色的布,只是因为時間太长远了,已经很难再分辨,几乎已经与地面形成了一体,从這個角度看起来,钟四的尸体刚好像是垫在棺材下面一样。
我问白先生說:“尸体這样放是有什么讲究嗎?”
白先生說:“一般這样的情景出现都不是好的事,垫尸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尸体放在棺材裡面,再在上面放置要下葬的尸体,這样被垫在尸体下面的那一具尸体就相当于成了上面這一具尸体的陪葬,而且還远远不止于此,甚至就连尸体的亡魂都会被上面尸体的亡魂控制,甚至被吞食掉,可以說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法了。而我們看见的這种垫尸,则是被放置在棺材底,這种垫尸功效上与棺材内垫尸也差不多,只是這样做還有一個用处,就是有时候這种垫尸又是反過来封禁棺材裡的尸体而出现的,只要垫尸不被毁坏掉,那么棺材裡的尸体也好亡魂也好,就会一直被封禁在裡面,无法逃出棺材。”
我听到白先生說到這裡,忽然好想就有了什么头绪,甚至能联系起来一些事情了,于是我接過白先生的话說:“你是說棺材裡本来是有尸体的,可是因为钟四的垫尸被破坏過了,所以棺材才是空的是不是?”
白先生看着我,面色稍稍有些凝重,点了点头說:“我也是這样想的。”
我忽然就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起来,很多人一下子在脑海裡闪烁了起来,可是却沒有一個定论,顿时整個脑海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白先生则继续說:“也可能不是一具尸体,兴许只是一個亡魂,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這样說的话按照目前我們能得到的线索,几乎根本沒有明确的结论或者方向,但是白先生說:“我记得你身上有一個非常明显的特征。”
我愣了一下,问說:“什么特征?”
白先生說:“当年你再寺庙裡中邪之后,就开始三更准时会惊醒,后来钟四来了之后,你這個症状就好了。可是到了我来之前,你又开始三更惊醒是不是。”
白先生說的沒错,的确是這样的,我问他說:“這有什么問題嗎?”
白先生說:“你难道就沒想過,为什么后来你三更的时候不再惊醒了,可是到了最近,却又开始了?”
我挠了挠头,這個我虽然想過,却一直沒有答案,而白先生则說:“我现在似乎明白了,你会在三更时候猛然惊醒,完全是因为棺材裡的這個东西,而且這個东西一定和你有关。当时钟四一定也是发现了這一层联系,所以才会死亡,至于他的死是自己故意为之還是他人为之,现在說還为时尚早,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死后尸体就变成了垫尸,被放置在了棺材下面,而且起效了。”
在說這些的时候白先生一直看着我,說到這裡的时候他顿了顿又继续說:“只是到了最近,他的尸骸被破坏了,是谁破坏的现在還不得而知,垫尸被破坏,那么這個棺材的封禁就失效了,于是就又了纸人坐在棺材上出现在寺庙裡的事,儿也几乎是同一晚,你再次在三更惊醒,是不是這样?”
你别說,白先生這么一說還真是這样,而白先生则继续說:“我怀疑也是那时候开始,钟四脱离了棺材的亡魂藏在了你的影子裡,我推测他的亡魂也只能藏在你的影子裡才是安全的,否则就会有危险,甚至是被什么吞食掉。”
我看着钟四的尸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白先生则已经站起了身来,我也跟着站起来问說:“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白先生說:“我找到钟四的尸体时候就已经检查過尸骸,并沒有找到被破坏的地方,而且垫尸的痕迹也沒有留下,就更不要說破坏的痕迹了,這才是最巧妙的地方,明明存在却无迹可寻,就好像你隐隐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捣鬼,却总是找不到是谁。”
我又问:“那钟四的尸体呢,就一直這样放着嗎?”
白先生說:“我觉得暂时保持原样是最好的办法,毕竟這裡的白虎门格局我总觉得分外起疑,而且你想過沒有,這個屋子裡,究竟有過什么,现在還藏着什么秘密,就像昨晚你忽然道了李先生的墓前,這不是巧合。”
想到這裡,我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還有借我的鞋過桥的东西又是什么,是不是也藏在這個屋子裡?
而說了這么多,白先生带我来這裡的目的,我好像也明白過来了,因为之后白先生又问了我一句:“你记起来什么沒有,或者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和想法?”
我依旧摇头,不知道怎么的,我对這裡面的情景好像反应分外迟钝,除了觉得裡面阴森和冷清一些之外,竟沒有一丝其他的感觉,我反而觉得,這好像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白先生见我這样,于是紧锁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最后說:“那我們先回去吧。”
說完白先生就往外面走,我跟在后面,而就在我跟着白先生来到门槛边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股子冷飕飕的感觉从身后猛地袭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身后忽然多了個人正阴森森地盯着你看一样。在察觉到异样的时候我猛地回头,屋内還是一样的情景,并沒有什么异常。
大约是见我忽然回头盯着屋裡在看,白先生察觉到了异样,他问我說:“怎么了?”
我头也不回地盯着屋子裡面說:“我觉得這個屋子裡面好像有东西。”
几乎是我說出這句话的同时,同样的感觉从门外也传了来,一模一样的阴森冰冷感觉,我心惊地马上转头看向院子裡,只见原本就阴阴的院子此时更显得寂静而诡异,而白先生则看着我,问我說:“究竟怎么了?”
我說:“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有些害怕,這個地方好像不对劲。”
白先生眯起了眼睛,他好像并沒有感觉到我刚刚感觉到的這种恐惧,只是和我說:“我有一個想法。”
我看向他问說:“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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