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深林诡說
這個我爷爷倒是真教過我,只不過我一直沒啥机会去实践,就像给鬼看相一样,若不是最近频繁撞鬼,我也沒啥机会运用那些本事。
所以在听到李雅静的话后我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說:“懂一些。”
“哇!還真能给死人看相,你倒是說說看,要怎么看,死人都死了,命都沒了,這命相从何而生,相面不也是看的命嗎?”李雅静十分感兴趣地问我。
从她的话裡我也能听出,她对相卜之事有着粗略的了解。
說起给尸体看相,起初爷爷给我讲的时候,我也很是怀疑,可后来听了爷爷的详解,我也就释然了。
人有命,是为尘世宿命;尸有命,是为离世苦命;鬼魂有命,是为阴冥劫命;神仙有命,是为……
好吧,最后一個我爷爷沒告诉我,他說我這辈子沒啥机会给神仙算命。
我把爷爷跟我說的,转述给李静雅,她好奇问我:“啥叫离世苦命,啥叫阴冥劫命?”
我挠挠头說:“离世苦命,其实就是尸体腐烂和风化的命,過程残酷,所以称为苦命,如果从面相上看出尸的‘离世苦命’不好,那他可能会久久不能离世,变成干尸,甚至是尸变成僵尸。”
“僵尸?”李雅静愣了一下。
我摆摆手說:“僵尸這种东西我只听我爷爷說過,电影上看過,现实中還沒听說過哪裡有。”
李雅静看了看王俊辉然又问我:“那阴冥劫命呢?”
我话匣子打开了,說话也就顺溜了,便一口气說道:“這阴冥劫命,就是鬼魂遇劫之名,人一旦魂离体,或者‘地、命’两魂相遇变鬼,就会被阴差四处追捕,将其送入十殿阎罗掌控的各個地狱,为在尘世间所犯下的错误埋单,所以称其为劫命。”
李雅静又好奇问我:“既然有阴差捉鬼,那为啥還有鬼害人的事儿发生呢?”
我還沒回答,王俊辉就抢過话茬說:“总有漏網之鱼,阴差也不是万能的,所以就要有我們這些修道者来弥补其中的疏漏。”
傍晚的时候,我們一行人就到了晋冀交错的太行山地区,這裡离我們县城也就三四百裡的路,我們停车的地方是一個叫柏峪的小镇,到了镇上還有专门的两個中年男人接我們。
這两個人,一個叫林森,是王俊辉的助手。
這個我也是见到林森之后,听王俊辉介绍才知道,他有一個助手,不過听王俊辉說,林森并不是修道者,而是部队上退下的老兵,身手了得。
林森的确长的很健壮,虽然已入中年,可一米八個头往那裡一摆依旧挺拔威严。
他的五官相比较凶,武夫,却无将相之命,這种人要么横死疆场,要么孤独终老,這林森一看就是一個苦命人。
当然這些话我是不会当着林森說出来的。
另一個人叫赵宽,是本地人,之前包過這裡的林场,对這山裡的环境极为熟悉,也是我們這次进山的向导。
认识了赵宽我也才知道,之前王俊辉和李雅静說的在路上耽搁七八天并不是开车七八天的意思,而是我們徒步进山,在大山裡穿梭到达目的地需要七八天的功夫。
赵宽的面相普普通通,暂时看不出所以然来。
而在我們相互认识了了之后,赵宽就回家了,說明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再来找我們。
林森把我們领到了离镇子口不远的一家招待所,房间都给我們开好了,把东西放好,我們出去在不远处的拉面馆吃了一些拉面,這就是我們的晚饭了。
吃饭的时候就听林森說:“我在当地打听了一下,這裡林子比较密,加上這几年枪支管的紧,又不让进山打猎,所以山裡的野猪和狼又多了起来,這是我們需要注意的。”
王俊辉点点头說:“那些都是小事儿,還有别的嗎?”
林森想了想又道:“对了,還有就是现在是夏季,林子裡的蛇可能比较多。”
林森說完,我就道了一句:“狼和蛇啊,沒啥担心的,太行山裡,沒啥狼群,单個的狼遇上咱们,咱们還收拾不了它?至于蛇,只要走路的时候小心点,不去招惹它,应该也不会有啥問題。”
林森摇摇头道:“初一,你太年轻,把事儿想的太简单了,這几年,柏峪镇附近已经有好几個村子的人,进山被狼舔了脸,一個個变得跟怪物似的,相貌奇丑无比,你若是小看山裡狼,搞不好也会被狼舔了脸。”菡萏文学
狼舔脸?
我刚准备细问林森具体的事儿,他端起面前的拉面碗,把裡面的汤“咕噜”一声喝了一個精光,而后他扯了一张餐巾纸,在嘴上使劲抹了一下道:“具体的事儿,明天再见着咱们那個向导了,让他给你讲,也可以让他领着你去看看附近被狼舔了脸的人,保证你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张脸。”
吃過了饭,這小镇上也沒啥好转的地方,我們就各自回招待所的房间休息了,毕竟明天一早還要打起精神进山,然后在裡面待上七八天。
次日清早,我們吃了饭,向导赵宽也就過来了,我們到林森的房间去背我們要进山的“装备”,就是帐篷、蓄电池灯、打火机、蜡烛、干粮和水之类的。
拿好东西,我們五個人先是坐赵宽给我們找的辆拖拉机到了山底下,然后才开始徒步进山。
此时我就又问起這次进山的目的,王俊辉就笑着說:“我們来抓一只东西,有人找我要,如果我拿不出来,会很麻烦。”
我问是什么东西,王俊辉就摇头說:“等找到了,我告诉你,如果找不到,我也就沒必要說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名字。”
进山的时候李雅静依旧是带着墨镜,還戴上了遮阳帽,還涂了半天的防晒霜,估计是怕给自己晒黑了。
林森是我們裡面背装备最多的,他走在最后给我們垫后,赵宽走在最前面给我們带路。
一路上我就发现,這個赵宽不是一個爱說话的人,一路上只是闷头带路,别人问他话,他就說两句,不问了他就一句也不說。
走了一会儿我想起林森昨晚說的狼舔脸的事儿,就去问了一下赵宽,他“哦”了一声說:“那個事儿啊,我們這儿的人都知道,這几年,每一年进山的人中总有那么一個倒霉碰上狼的,不過幸好都沒出人命,只是鼻子半边的脸被狼给舔沒了。”
“舔沒了?”我反问了一句。
狼的舌头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把人的鼻子给舔掉吧,我在电视和动物园经常看到饲养员跟狼一起玩耍,那狼沒少舔饲养员,如果狼舌头真有那么厉害,那些饲养员估计早就废了……
见我不相信,赵宽就掏出自己的手机說:“我手机上有照片,就是我們镇子上一個人,她到山上刨药材,遇上狼,被舔了一下就成這样了。”
說着赵宽亮出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我顺着他手机屏幕一看,顿时给我吓了一個激灵,那人脸只能依稀辨认出是個女人的脸,鼻子沒了,只有两個空洞洞的鼻孔,半边脸是紫红色的扭曲疤痕,应该是鼻子被“舔”掉的时候扯走半边脸的脸皮所致。
這张脸看過之后,我的确一辈子也忘不了。
人的丑也分两种,一种的丑的人想笑;另一种就是我面前手机屏幕上的這张脸,丑的让人害怕。
当然我不是有意冒犯那张脸的主人,我說的只是心裡的一种最直接的感受。
這真是狼所为嗎?
我在看的时候,李雅静和王俊辉也凑過来,不過這俩人的表现都比我平静。
其实很容易理解,王俊辉是一個道派高手,处理各种厉鬼的案子,比這更恐怖的脸估计都见過。
而李雅静是学医的,還是医学硕士,那血腥场面肯定见多了,這一点恐怖应该不会给她带来多少心理冲击。
我沒有過多去看那张脸,他的相门被毁的厉害,隔着手机屏幕,我也无法用命气断他命门的好坏,所以我也无法从她的面相上看出什么来。
赵宽收好手机說:“這是我儿子前不久拿我手机瞎拍的,我不会删照片,就一直留着,正好今天能给你看。”
我又问赵宽为什么這么确定那是狼舔的,而不是咬的。
他就說:“不是我确定,是被狼舔的脸的人都說自己是被狼舔的,总不能所有人都是胡诌的吧?”
這事儿有些奇怪了,我转头去看王俊辉,他笑笑說:“我們還是赶紧赶路吧,這山路不好走,七八天的路呢。”
赵宽也就不說话了,装好手机继续在前面给我們领路。
又走了半個多小时,李雅静忽然說累了休息一下,王俊辉看了一下時間,就点头同意了,他毕竟是我們這次行动的老板,我們還是听他指挥的。
我們都坐下后,王俊辉就看了看赵宽问:“赵大哥,我听老林(林森)說,你们這山裡不但闹野猪、蛇和狼,還闹其他的东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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