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听到那声音,张远恒第一個跑进屋子裡,我也是紧跟其后,林森看着张远军和张君瑞叔侄俩,所以犹豫了一下沒跟過来。
王俊辉那边盯着两個在唱戏的中邪女人,一时也不能立刻动身,而是对我喊了一声:“初一,看看什么情况,别贸然出手。”
我“嗯”了一声,已经随着张远恒冲进屋裡。
在我們进门的一瞬间,第二個男人的声音传来:“死人了……”
我俩往床上一看,就发现老寿星和张远恒的大哥都半坐了起来,两個人看着炕裡面的墙,就那么呆呆地半坐着,接下来便沒有了其他的话语。
张远恒沒敢立刻冲過去,而再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炕头两步远的位置轻声问:“老祖宗,大哥,你们沒事儿吧?”
“死人了!”
两個人同时开口說话,并转头去看张远恒,這就把张远恒给吓了一個激灵,不由后退了一步。
這两個人的面色惨白,全部都是满头大汗,特别是张远恒的大哥,额头上的汗珠子更是“哗哗”地往下滚,就跟下小雨时候房檐边儿上的雨帘子一样。
他要是再這样出汗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估计就要脱水了。
我這边沒說话,王俊辉就在外面大喊:“初一,裡面啥情况了?”
我立刻把我看到的說了一遍,然后补充一句:“沒死人,我估计他们只是中邪說的胡话。”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就“哦”了一声說:“初一,先把张远恒大哥的相门封了,别让人出事儿。”
我应了一生,取出朱砂,然后运了一口气,手指沾上一些就冲着张远恒大哥的印堂抹了過去。
可不等我靠近,张远恒的大哥就忽然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我手前进不了分毫,手腕也被其捏的极疼。
我呲牙咧嘴对着张远恒喊道:“来帮忙啊,不想救你大哥了嗎?”
张远恒這才反应過来,冲過来去掰他大哥的手指。
而我也是趁机把一些气运到左手上,然后对着张远恒大哥手肘位置点了下去。
手肘上有“麻骨”,点对了半個手臂都发麻,手掌用力也会减小。
所以在我点到张远恒大哥手肘的“麻骨”后,他手上的力忽然减小,张远恒也是顺利掰开了他大哥的手掌。
我的手脱出来后,沒有迟疑,直接对着张远恒大哥的额头上点去,他的反应也是很快,忽然头一扬,张嘴就要咬我的手指,我吓的赶紧收回。
他现在是中邪之人,如果咬住我的手指,說不定一用力,就把手指给咬掉了,我可不想以后有什么九指神相,八指神相之类的外号,我现在十根指头,挺好!
我這指头沒有被张远恒的大哥咬住,心裡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张远恒却沒有那么幸运,他大哥直接在咬空了之后,直接对着张远恒的肩膀咬去,虽然他已经做出躲避的动作,可還是迟了一步。
“啊!”
张远恒发出一声惨叫,我心裡也是跟着打了一個激灵。
不過我沒有迟疑,直接运气对着张远恒大哥的印堂上点去,瞬间我就封住了他的相门,他也是忽然一松口,然后爬在张远恒的肩膀上。
张远恒肩膀被咬,疼的厉害,在他大哥脱力的瞬间,他猛一下就把其给推一边了。
而后他才忍着疼问我:“我,我大哥沒事儿吧?”
我摇头說:“暂时沒事儿,他体内的脏东西比外面那些要弱很多,估计能被封十几分钟。”
“咯咯……”
我和张远恒說话的时候,我俩一直忽略的那個老祖宗却忽然又发出一阵怪笑,這就让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這一会儿的功夫,我心情好像過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好几次。
转头看张远恒的老祖宗,他看着倒下的张远恒大哥一直傻笑,也不說话。新世界小說
我二话不說,沾上朱砂墨,对着那老祖宗的印堂就抹了過去。
他沒有反抗,在我封住印堂的下一刻直接也是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這俩人暂时沒事儿了,我和张远恒就退出了屋子,我也是把裡面的情况又向王俊辉說了一遍,然后又补充问了他一句:“裡面這两個人身上的鬼都不强,我估计可以把他们驱除出那俩人的体外,要不要我试试?”
王俊辉摇头說:“暂时不用,那两個人身上的鬼,跟這宅子裡其他的鬼不是一伙儿的,弄出来会被其他的鬼欺负,让他们暂时在俩人体内待会儿,,一会儿我施展手段,暂时护着他们周全了,再弄出来就可以了。”
說完王俊辉又看了看院子裡唱黄梅戏的两個女人,在确定這两個女人暂时不会做出伤害附体的身子后,就迈步向我這边走来。
看着王俊辉一脸愁容,我就对她說:“那两個女人虽然中邪,可只有病相沒有死相,所以她们危险不大。”
王俊辉点头說:“最好這样,否则本道一定让這群孽畜统统不得超生。”
在王俊辉离开后,那两個女人,也沒有离开墙角,還是在那儿不停地唱。
到了這边屋子裡,我就问屋子裡两個中邪之人身上鬼的事儿,我想知道王俊辉为什么会說屋裡的两只鬼,和宅子裡其他的鬼不是一伙儿的。
王俊辉进到屋子裡就說:“其他的那些鬼一上了人的身,就拼命往外挤压附体者的魂魄,抢占身体,可這俩人却不一样,他们身上的鬼只是附体,却沒有抢占身体的意思,這两個鬼不像是在害他们,而是一种营救。”
营救?
王俊辉继续說:“這些被附体的人,每一個人的体质都是偏阴、偏柔之人,很容易着鬼的道,我猜想情况是這样的。”
“中元节那天,张家的小孩不是看到過先后两伙‘人’进来嗎,第一波应该是张家的先人,第二波就是那個小女孩儿领着的一群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我估计是来這裡抢饭的,所以和张家的先人起了冲突,张家的先人不敌被打跑了。”
“然后布娃娃小女孩儿带着的那群鬼,就开始寻找合适体质的人上身戏弄张家的人,而张家的亡灵看到了這样的情况,就抢占了两個身体作为保护。”
說到這裡王俊辉看了看屋子裡的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的大哥。
张远恒也是愣了一下道:“啊,這么說来,既然是要救我家老祖宗和大哥,那他们为什么反而看着身体更弱了?”
王俊辉解释說:“他们的身体看着弱,实际上却要比院子裡,那些人强,他们的魂魄俱全,等着驱邪之后,安心静养便可恢复,不染上其他疾病。”
“可院子那些人,三魂虽在,可掌管人体机制的精魄却不全,身体裡的器官早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等着驱邪结束,他们身体不但虚弱,還会染上一些疾病,需要好好治疗才可康复。”
听了王俊辉的解释张远恒脸色担心就更多了。
王俊辉到了這屋子裡,看了看那两個人,然后让我去把他放在院子裡的包中瓷瓶拿過来两個。
我也是赶紧照做,取了瓷瓶后,跑過来递给他。
王俊辉接過两個瓷瓶,然后念了几声咒诀,把两個瓷瓶分别放在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大哥的印堂上,顿时两道微弱的黄光就进到了瓶子裡。
收好這两只鬼后,王俊辉再把瓶口封好,让我给两個人重新封一下印堂。
等我封好了印堂,王俊辉就对着瓷瓶說:“你们的亲人,我們已经保护起来了,现在你俩安心在瓶子裡待着,我就不拿符箓封你们了。”
两個瓶子同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王俊辉点点头出门,把瓶子放回自己的包中,显然那俩鬼是同意王俊辉的话了。
院子中邪的人就剩下两個唱戏的女人了,王俊辉也有些犯愁了,他靠近不了两個女人,也就无法给两個女人驱邪,看来现在只能等那個女人把那出戏给唱完了再說。
我們也是把几個已经从中邪中解救出来的人,都搬到了老祖宗所在屋子裡的炕上。
此时张远恒也是问王俊辉:“王大师,我大哥和老祖宗既然是被自己的亲人附体,那为啥不直接告诉我們呢?”
王俊辉說:“因为他们沒有挤压身体裡魂魄,所以他们也沒有办法直接控制身体說话,而原本身体的意识,受到新意识的挤压,暂时也控制不了身体,所以他们就会长睡不醒,偶尔說两句胡话。”
“同时那些脏东西本属阴寒,进到二人体内,会导致他们风寒、发烧,出虚汗,他们喊冷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儿了。”
王俊辉解释的很清楚,张远恒也就不再问了。
而我心中则好奇问了一句:“王道长,你能猜出第二波鬼魂的来历嗎,他们为什么会抢张家的饭,是不是和张家有什么仇怨?”
王俊辉摇头說:“這就要等我和那些鬼谈過之后才能搞清楚,初一,你這么问是不是从刚才那小女孩儿的鬼相上看出什么来了?”
我点头說:“是看出一点不寻常,可能和之前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大哥喊的‘死人了’三個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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