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深宅老砖
接连发生的這一系列变故太過紧凑,基本上沒有给我們喘息的机会。
现在六個中邪的人,已经被驱除了四個,剩下两個人我們暂时动不了手,在看她们唱戏的时候,我正好也是有机会把之前的事儿說說了。
我說,那布娃娃小女孩的鬼和张远恒的老祖宗和大哥說的“死人啦”三個字有关系,张远恒就第一個打断我的话问我:“李初……”
张远恒也算见過我施展神通,估计也觉得這么称呼我不好,就又开口說:“李大师,你的意思,难不成我家和那小女孩鬼還有什么瓜葛不成?”
张远恒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那小女孩儿是死人,如果张家和她扯上关系,那岂不是间接地說张家和小女孩儿的死有关系了?
我让张远恒先别激动,先听我說继续說下去。
那小女孩儿满脸霜白,鬼相中的三停、六府均为下下之相。
所谓三停就是额头天停,鼻梁人停,下额地停,也叫上、中、下三停,三停均等之人,一生福报无数,反之则孤苦贫寒,而且无寿命短。
那布娃娃小女孩儿的鬼相恰好是三停的后者,所以她已经夭折成鬼,也是因为她三停不均,中停過短,也就是她的鼻梁太短,导致她的五官看起来太紧凑,看起来甚是别扭。
换句话說,這小女孩儿不太漂亮。
那小女孩儿的中停不单過短,還有些塌陷,不過从命气上看,那是她变成鬼之后形成的,這就說明那小女孩儿在死的时候中停位置曾遭受過重击。
而且在那小女孩儿鼻子中停位置的阴邪命气无限徘徊,并与整個张家的宅子相互迎合,换句话說,那小女孩儿的死极有可能和张家的宅子有关。
包括這小女孩六府之气,也是如此,霜白之下的六府鬼相的相门,两辅骨,两颧骨,两颐骨均有凹陷、扭曲之相,且這些相门下的命气,均与张家的宅子有瓜葛。
难不成這小女孩在盖這宅子的时候出意外死的?
還是說,是這裡有人施暴将其打死呢?
還有之前张远恒大哥和老祖宗同时坐起来說死人了,应该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在睡着之后的梦裡看到了一些场景,从而由梦中惊醒脱口而出“死人了”三個字。
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胡言乱语,两個意识不受控制的人,說出同样话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所以我觉得是那個小女孩在三进院子裡,一直托梦给這两個人,让他们看到她死时候的样子。
我說這些也不都是猜测,我在张远恒大哥和老祖宗的的田宅宫上发现了那小女孩儿的命气,這也从此侧面說明,张家宅子,的确和小女孩的死有关。
等我把分析說完,张远恒就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家盖這宅子的时候平安的很,从来沒有出過任何的事儿,就连工人受伤都沒听說過,更别說死人了。”
“還有,我們這镇子不大,如果谁家的闺女死了,或者丢了,镇子上的人能不知道嗎?我,包括我家的亲戚,甚至镇子的人,也从来沒听過镇子上有死人的事儿,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去。”
张家算是這一带的名门大户,当然十分注重名声,所以张远恒就显得有些激动。
而此时我脑子裡闪過一丝灵光就问张远恒:“会不会是這样?”
“怎样?”张远恒反问我。
我指着這院子的那些旧砖說:“之前你不是說過,這院子裡很多旧砖,都是收来的嗎,会不会之前那些旧砖盖的房子裡出過人命?”
张远恒不由愣住了。
王俊辉忽然說了一句:“如果张先生說的属实,那還真有這個可能,老房子的砖,算是别人的‘宅’,如果用来盖新房,最好做個驱邪的法事,不然盖了新房子,可能就会把‘旧’宅的东西也带来過。”
听了王俊辉的话,张远恒“啊”了一声說:“這房子的砖,是我大哥托我二哥收的,具体从哪裡弄来的,我還真不清楚,反正是南面的,要不我打电话让我二哥過来,他也在镇子上?”
王俊辉点头說:“也好,正好把這些已经驱過邪的人送到医院去,這些人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计是下不了地了。”
张远恒也是赶紧给自己的二哥打电话。
至于院子裡那两個唱戏的女人,依旧沒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們只能继续看。
而此时林森突然插话說:“初一,你刚才說那小女孩儿是面部受了重创,那会不会是那些旧砖之前盖的房子给塌掉了,把小女孩儿给砸死的,然后那小女孩儿就赖上那房子了,還有砸她的那些砖。”
我点头說這個可能性很大。
林森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沒多久张远恒的二哥带着一些张家的亲戚开车就過来了,进到院子裡,看到两個唱戏的女人,张远恒的二哥就“唉”了一声颇为无奈。
我也是把张远恒二哥的面相看了一下,印堂漆黑,霉运缠身,男女宫福祸参半,他多子多孙,可子孙各自的福气却都不太好,身在富贵家,却很难会有富贵命。
我這边想的有些远了,王俊辉已经开始和那些人打招呼,并嘱咐他们不要去打搅两個正在唱戏的人,然后又吩咐张家的人,把四個昏迷中的人抬走。
当然在抬那些人的时候,不少人都哭哭啼啼,多半是认为裡面有人死了,特别是张远恒的二哥就哭的更伤心了,毕竟一個是他的亲哥,一個是他的老祖宗,剩下的是他叔家的孩子,都是后生,看起来,也是怪心疼。
等着人都被抬走,张远恒就把他二哥喊住,让其他人赶紧往医院去了。
通過张远恒的介绍,我們知道他的二哥叫张远民,在镇子上也有一片梨园,不過规模就要比他大哥的小很多。
相互认识了一下后,张远恒就替我們說了留下张远民的用意。
听张远恒說完,张远民就“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說:“难不成那些砖真那么邪气?”
听张远民的话,我們就能听出,這裡面果然是有問題。
于是我們就催促他赶紧仔细给我們說下。
张远民就說:“其实這些砖,是我从皖南买回来,那边有一個很老的小镇,镇子上有不少保存完好的清末和民国古建筑,本来镇子上是准备把那些建筑都保存下来,作为旅游项目开发出来的。”
“可因为镇子上经费不足,很多建筑都已经年久失修,一到下雨的时候总会有些老建筑倒塌,既然沒钱维修,那些老房子的主人就干脆把房子拆了,拿裡面的老砖卖钱。”
“据說那些老砖很结实,属于啥文化什么的,不少有钱人都抢着去买那些砖,那会儿我大哥正好盖這宅子,說是要找一批老砖,我正好有個同学在那边,就联系着弄了一批老砖過来。”
张远民說起来半天不进正题,王俊辉就催促說:“你直接說你买来的那些砖之前是干什么用的,原来的建筑有沒有出過事故就好了。”
张远民也知道自己有些话痨了,赶紧收住自己的话匣子道:“那些砖是三部分建筑凑来的,两处普通的民宅,一处戏台。”
戏台!?
张远民這么一說,我和王俊辉同时看向那两個正在唱黄梅戏的女人。
王俊辉更是直接问:“那戏台出過什么問題嗎?”
张远民說:“我之前听說有一次唱戏的时候,那戏台塌了,砸死了几個人,后来又出了一些怪事儿,那戏台就沒有重建。”
我們同时问张远民发生了什么怪事儿,张远民看着自己正在唱戏的两個亲戚說:“就是,有时候晚上的时候,有人会在破旧的戏台上看到有几個穿着花红柳绿的人在唱戏,一靠近,就啥也沒了,那边人都說是鬼唱戏,是被戏台倒塌砸死的几個戏子在唱戏……”
张远民顿了一下继续說:“所以当地的人在开始卖砖后,唯独這戏台的砖沒人要,我過去之后,是看着這些砖便宜,才一并拉回来了的,而且我心裡其实不太信那些传說故事的。”
张远民說完,张远恒就“唉”了一声:“二哥,你糊涂啊,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咱家這次遭了這么大的变故,怕就是和那些戏台有关。”
张远恒也是开始往那边想了。
我则是问张远民:“那戏台出事故只是砸死戏子,沒有砸死看戏的人嗎?”
张远民想了一会儿說:“好像還把一個跟着奶奶出来看戏的小女孩儿给砸死了,不過我沒有仔细打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我、王俊辉、林森和张远恒几乎同时道。
张远民吓了一跳问:“你们怎么知道是真的?”
张远恒就說:“二哥,你還记得我家闺女之前在院子裡的时候,时不时会說看到一個拿布娃娃的小女孩的事儿嗎?”
张远民恍然大悟:“难道那個小女孩儿,就是在戏台出事儿被砸死的那個?”
我們四個同时点头道:“多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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