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放不下,爱到骨子裡, 作者:未知 打了电话,预定好小乖爱吃的美食,柏政司驱车驶向市区,一路上,情绪很不稳定,他直觉属于他的美好一切即将要碎成齑粉,而他始终处于被动当中,根本无力挽救。 来到市区,他先去取了外卖,紧跟着马不停蹄就回了家。下了车,他几乎是跑着去的,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她——他生命中的奇迹。他不该拥有的太阳。 明亮的客厅,郦羲庭穿着简单的居家毛衣裙,正在摆弄一束鲜花,屋子裡暖洋洋的,弥漫着花香,她的笑容,比花還要美,看到他回来,直接扑了過来,勾住他的脖子就落下一個湿润的吻,直把他吻得浑身一荡。 “来得正好,我肚子好饿……”她欢欢喜喜地說道。 柏政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在她将他手上的食物接過去时,忽然就将他抱住了。 這個美好的女人,简直就是老天赐给他的最完美的礼物,他是這么這么地喜歡她:她的美丽,她的聪慧,她的娇甜,她的柔情,她的身子…… 如果从来沒得到過,也许他不会奢望可以和她相伴到老,如今,他实实在在拥有了她,甚至于還要准备结婚了,却被告知,他占用了别人的人生,夺走了别人的幸福,這是何其的残忍可恨。 他那残缺世界,本来就沒什么值得留恋的,因为有她,他才如此向往未来,如果将她从他的世界裡剥离,那他還要怎么活下去? “怎么了?” 她被他抱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想抱你。” 他含糊地說。 “那件事查起来是不是有点麻烦?” 他的小女人是何等聪明的人,又是那么的善于察言观色,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 “先吃饭。” 他牵她手去餐桌前坐下,把外卖摆好,不想提那件让人心烦意乱的麻烦事——這种鸵鸟思想要不得,可他偏偏這么做了。 郦羲庭肚子很饿,注意力全在落在食物上面,吃得香喷喷地。 柏政司有点食不下咽,沒吃几口,时不时凝睇她,這样的时光,他想一直拥有,這辈子,他都不想失去她。 那個该死的司爻,這一次他成功的激起了他心头的欲望。 等她一吃完,他扯了一张湿巾给她擦了一下嘴,笑着說:“小孩似的,吃得满嘴油。” “饿嘛!你怎么不吃?” 她接受着他的宠爱,发现他的饭都沒动几口。 “在外头吃了一点。” 其实沒有。 “现在吃饱了?” “嗯。” “换我吃了!” “……” 他走了過来,一把将她抱起,直接上楼,惹得她直笑,“喂,你干嘛,我們還有正经事……唔……” 唇被缄封,他给予了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的,将她带回房,看着她为自己燃烧起来,在他身下呻吟,欣赏她美丽的身子,享受他们之间最无间的亲密,似乎只有這样做,他的心裡才能得到一点安慰——甚至于都沒有戴套套——他们之间的温存,除第一天时曾真枪实弹,后来,他有去买安全套,虽然他不喜歡那個薄膜,可是,他不想早早让她怀孕,他觉得,他们可以過一段温馨的二人世界,而她也认同。 事后,她迷迷糊糊地說。 “我們要结婚了不是嗎?” 他亲吻她的脸,低低地回答。也许他是故意的。如果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有了扯不清的关系,請原谅他的无耻,现在,他竟盼望她可以怀孕,然后,他就可独占她了。哪怕有朝一天真相了,他也希望可以和她继续下去。 “嗯。也对。顺其自然。小叔……” 她支起头,却又遭到他偷吻。 “又叫小叔,以后不准叫了。” “那叫什么?” 现在,他很介意她叫他“小叔”。 “叫老公。” “切,還沒结婚呢!” “先叫起来。” “不叫,不让你占便宜。” 她嘻嘻笑着点他的唇。 “便宜已经被占光了。” 他哑着声音在被子底下抚爱她光滑的肌肤。 “色狼。” 她笑着尖叫。 他抱紧她,吻着她,在欲望的海洋裡沉沉浮浮,几经云巅,耗去了一個下午時間。 半睡半醒中,她听到他在耳边說,“小乖,一辈子不离开我好不好?” “嗯。” 她答得不带半分迟疑。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够好,也不准抛弃我。” “嗯。” “万一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试着原谅我。” “嗯。” “要是……要是我骗了你,請给我一個重新开始的机会。” “嗯。” 她乖乖地应诺着。 那温驯如小羊羔的模样,令他爱到骨子裡。 虽然她是司小北的未婚妻,可是他已经放不下她了——大哥,原谅我,小乖,我是再也還不回去了,請你成全我吧…… * 晚上,郦羲庭和柏政司回了总统府,和裴御洲和郦苳暖他们共进了晚餐,顺道商量了婚礼细节上的筹备了事宜,郦苳暖让他们早早把婚纱照给拍了,可以去国外气候温暖的海边国家拍摄。 柏政司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结婚氛围,就好像白天经历的事根本沒发生過一样,可是内心,他是知道的,這件事会爆发的,司爻会挑一個合适的時間,搞砸這一切,所以,他得先发制人…… 是夜,柏政司沒有留宿总统府,而劝郦羲庭留下,总统府相对来說還是一個安全之所,裴御洲身边的人都是厉害的侍卫,而他开车驶离开,去寻找援助。 他觉得聚魂族内肯定有司爻的同伙,否则他一個冒牌货,怎么能通過聚魂岛上的身份驗證。现在他不确定谁是内贼,谁又友军,在這种情况下,他要怎样才能把那個该死的司爻翻出来呢? 仔细想想,這真是一件千难万难的事。 都雷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吧! 又或者是不可信任的。 他无法确定。 对于聚魂族,他本来就了解得不够多,比起司政北,他要逊色很多。虽然,他被司爻囚禁的那些年,学過不少东西,甚至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功夫,那個人想把游戏玩得很疯狂,所以,他想把他打造得无比出色,用来对付司政北才更带劲——而为了控制他,他在他身体裡种了蛊。只要他抗拒,就会催动蛊虫来折磨他。 但为了让他变身成为司政北,司爻曾把蛊虫取了出来,因为害怕被现代医疗技术查出他身体内部的异样。他還了他一個健康的身体,却又抹去了他的记忆。 郊外,清冷地夜色裡,他把车停在河边,心头一片迷茫。他靠坐着,闭着眼,实在想不到特别好的反击方案,忽然,脑海深处闪现了一個声音。 “小司,能听到我說话嗎?” “小司,集中精神听我說话好嗎?” “小司,我是政北。别睁眼。你能感应到我的。” 柏政司的眼皮狠狠跳了跳。 是的,他感应到了,孪生兄长竟在和他凌空說话。 可为什么他能感应到他? 他心裡這么想着,大脑裡那個声音马上作了回答,“因为你身体裡我的血液。” 天! 他竟能感应到他的想法。 “那之前怎么感应不到?” “因为你沒有任何记忆,因为距离太远。” “距离太远?你现在在哪裡?” “平津城内。” “具体位置說得清楚嗎?” “說不清楚。你能找到的,但是,你需要帮手。” “我找谁来做帮手?” “找总统先生,他能帮到你的。你跟他說,你有一個兄弟被人囚禁了,需要他的帮助。郦家那边有一块天盘,那是我們司家的东西。是我留给总统先生暂时保管的,你去要回来,滴一滴血在上面,就能找到我的位置。快点行动,否则,司爻会做更多伤害你和小乖的事。” 细细地,那個声音和他說了說他的计划。 十分钟后,柏政司睁开眼,粗喘了几下,调转车头,回了总统府。 时夜已深,可是他還是敲响了总统的房门,虽然副官曾竭力阻止,可因为他的坚持,到底還是把裴御洲给吵醒了。 “小北,這么晚了,你有急事非要今晚上解决嗎?” 裴御洲将他迎了进去,坐到了小会客厅内,不再年轻的脸孔上露着一些倦意。 “我想要回天盘。” 這话一出,裴御洲的那慵懒的目光一下射出骇人的精光,灼灼然可射透人心,“小北,你恢复记忆了?” 是的,他恢复了,可惜的是……他不是小北。 “嗯。” 他含糊地点头。 “之前你把天盘托我保管时,你說過,一旦要启用天盘就意味着你们族中要清理门户,会有大事发生,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听罢,他心裡无比惊骇,难道這一切全在司小北计划当中嗎? 所以,早十八年前,他就把這一步棋下好了? 如果事实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样,那么,他這個哥哥的能耐,比他高了何止一星半点? “我……我有一個兄弟被族中叛逆挟持了,我得用天盘去救他,总统先生,除此之外,我還得向您借兵……今晚上,我就要把他们一網打尽……” 私心作祟,终是沒有勇气把自己的身份吐露出来。 为此,他心下很是羞愧。 “好,我這就把天盘拿给你,至于兵力,你要多少?” 裴御洲对他的信任,越发令他觉得自己的卑劣。 可现在,他不想纠结這件事了,把這件事告一段落才是正事。 至于未来何去何从,等把人救出来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