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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無言,她幾乎快要被說動,只是內心隱祕的羞恥讓她開不了口,說出來菲菲會怎麼想她,會如何看待她,一定會後悔帶她來梵倫多吧。
謝菲爾德微垂眼瞼,略顯落寞,他放鬆語氣,儘量讓話聽上去自然:“那便算了。”說着他便要起身走下沙發。
月芽驚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心臟劇烈跳動,那一瞬間她無比清晰的認清了她跟謝菲爾德的關係,她依戀他,他是她最好的朋友,最重要最讓她安心的人,她的確……不應該瞞他……更不應該如今讓這恥於開口的祕密讓兩人關係產生間隙。
“菲菲。”她舔了舔脣,手下滑,握住謝菲爾德的手,聲音有些乾澀:“我晚上做夢會控制不住夢到陸閔之,夢裏我卻不記得他……”
謝菲爾德心一沉,小姑娘眼神閃躲,似又欲言又止,他都不用猜都知道,一定不是單純做夢這麼簡單。他回握住小姑娘,不由得緊了緊力氣,努力讓自己平穩住呼吸,不泄露內心的嫉妒狂躁,他緩緩的低聲道:“喫過午飯我帶你檢查一下,應該是他在你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月芽應了一聲,就算想通了這一刻也分外的難堪羞愧。
謝菲爾德低低嘆息,彎腰,兩隻手捧起小姑娘的臉,不帶任何負面的情緒與月芽對視着。月芽初始有些牴觸的半闔着眼不敢對視,他的手一直不急不重的摩挲安撫着她,莫名給予她力量,蝶翼般的睫毛終究撲閃了幾下後最終擡頭,眼裏一般脆弱一般渴求,宛若帶着尋求安慰和慰藉的孩童。
“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你,無論什麼結局我都會陪着你。”謝菲爾德微微傾身,拉近距離,話語越來越輕,仿若呢喃,讓人無法聽清:“我想成爲你心裏最重要的依靠,我想擁有你的全部。”
月芽沒聽清,黑曜石般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下一瞬嘴上一片柔軟,鼻息交纏,他只是單純的親吻她的嘴脣,純潔的輕輕碰觸,幾乎讓人懷疑是錯覺。
“菲菲,你,你……”月芽慌亂的後退,腳後跟還蠢得自己絆到了自己。
謝菲爾德反應極快,伸手拉住她,眼裏是明目張膽的愉悅,他微一使力,小姑娘便被帶到了他懷裏,他低低一笑,吐字清晰,一字一頓:“我不是女性。”
月芽懵懵的擡頭,跟不上他的節奏,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一串是什麼連鎖反應。腰被他握住,她的胸也貼着他,卻掙扎不得,驚豔的五官在眼前慢慢放大,他的話清晰無比,絕不會被認爲是錯覺:“那我可以從現在開始追求你了嗎?”
什,什麼?
大腦幾乎無法思考,模糊又混沌。
只有眼前這張臉,驚爲天神,深深的印在腦海裏。
【我要加快劇情進展了!努力完結,好怕過年前都不能完結╭(°A°`)╮如果感情進展太突兀小可愛們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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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
“怎麼可能,菲菲,你別鬧了,你怎麼可能不是女生。”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是陸閔之的孩子……”
“不能,我們之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菲菲,我很感激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換取你存活,我也願意,我如今甚至以後的生活都是你帶給我的,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和你在一起……”
“對不起,菲菲……”
月芽手撐着下巴着頭,手裏的筆茫然的在紙上劃過一條條錯亂的線條,明顯在發呆,走過來放文檔的薇薇兒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月芽,月芽?”
回憶被打斷,月芽捏了捏手裏的筆,回過神來,勉強的笑了笑:“沒事,薇薇兒,只是有點不舒服。”
梵倫多的人對一切都充滿了善意和包容,薇薇兒點點頭,擔心的勸慰道:“剩下的等你身體好了再做吧,月芽你現在快回家休息一下吧。”
月芽胡亂的點了點頭,剩下的時間她是再沒心情工作了,索性就收拾東西回家吧,即便回家說不定撞到謝菲爾德更尷尬。
距離上次謝菲爾德表白已經快過了一個月時間,但那天的事情卻放佛就發生在昨天,幾乎每一秒她都能準確的回憶,他的眼神,他當時的表情,他的氣息,他嘴脣的柔軟……幾乎像是條件反射一般,大腦放佛已經儲存了快捷鍵,幾乎是瞬間關於他的一切回憶,都可以傾瀉而出。
她能感受到,他的誠懇熱切,他的直白坦誠,和他剋制不住的讓人臉紅心跳的眼神……他也許是真的喜歡自己,但是,自己卻又是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
海風吹過,月芽撫了撫燥熱的臉頰,她是怎麼回答的?
那麼的決斷,那麼的決絕,不可能,不行,不可以,用盡了一切拒絕的詞語,放佛被踩到了痛腳一般誇張滑稽的跳了起來。
最後,他眸子瞬間暗淡了,仿若有光熄滅。
但他依舊做了一切關心關照她的事,帶她檢查了身體,折騰了很久也沒檢查出原因,最終帶了一個昂貴的免疫器,也許會有所幫助。在研究所也有了一份事情做,雖然只是簡單的騰抄,但多虧了這一份工作,她識字進步飛快,也明白的越來越多。
放佛知道她的尷尬和介意,他甚少出現在她面前,一開始還會錯開時間同她上下班,而後他直接就不去研究所,在家裏他也是一直悶在房間裏,從不露面。
直至如今,一個月沒有夢到過陸閔之,也一個月沒有同謝菲爾德說過話。
幾欲瘋狂。
研究所裏一直有幾個每天慫恿自己去和好的人,他們說的各種各樣,不外乎接受謝菲爾德,卻都沒有說到最重要的地方。
是啊,她心底裏最排斥的是什麼,莫過於謝菲爾德是陸閔之孩子的事實。她與陸閔之的孩子在一起?聽起來真是荒唐的可笑,她幾乎是想都未想,直接排除了,
她不應該和謝菲爾德在一起,她當初有多麼大的決心逃離陸閔之,如今就有多麼大的決心拒絕謝菲爾德。
也許她已經不怨恨陸閔之了,但卻做不到放下,她如何能放下?家毀人亡,甚至那顆星球都幾乎沒有了人類,剩下的只有被寄生的僞裝人類的讓人絕望的異種,她或許能夠站在上帝角度看待一切事情,並理性的知道陸閔之並不是100%錯,他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