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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谁是亲娘

作者:未知
如果這白玉佩真是他爹亲手刻字的……孙盘石简直不敢往下想,杜氏要說的是真的,他该如何是好? 万知府则让衙役将白玉佩呈上来,他仔细的观察,這白玉佩质地非常的好,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這是皇家的贡品,只赏赐给王侯将相的,不過上面刻的字可不大好看,有些配不上這么好的玉。 不過這诗還不错,万知府有意当场读出来:“君当作盘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盘石无转移。孙侯爷,這可是老侯爷的亲笔?” 尤少君在屏风后面听到,险些就笑出了声,這事是谁安排的,怎么会用這首诗?不過好笑归好笑,尤少君倒沒怀疑這诗不该出来在這时空,因为他是发现在他之前,這时空已经来了一個穿越者,用许多先贤的千古绝句骗了许多无辜少女。 事不关己尤少君還有笑的心情,孙盘石的心跳却在听到那首诗的时候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当见到万知府让衙役呈给他的白玉佩,上面的刻字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孙老侯爷是武将,会使大刀,大刀使得好刻字的小刀反而使得不好,孙盘石小时候不懂事還很直接的问過他爹,刻不好为什么還刻,他爹一点也沒怪他,亲切的告诉他是为了练功,說小刀若能练的如臂使指,大刀還会使不好嗎? “孙侯爷,這可是老侯爷的字?”万知府催问道,他是着急看這事如何继续下去了。 “是,是我爹的亲笔,”孙盘石其实只說這一句就行了,但他也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又补充解释,“我爹一般只在木头或普通玉器上刻字,像這样的上好白玉,只能是赠与极亲近的人。” 孙盘石說完就后悔了,他多什么嘴,可一眼看到曲老夫人狠狠的瞪他,他忽然又觉得自己多解释不是错的,事关他自己的身世,他凭什么不能說话? “這么說這块玉佩的确是老侯爷的,但這也只能证明你可能是孙家的女人,却是无法证明你是孙侯爷的生母。”万知府和蔼可亲的问话,暗示的在鼓励杜氏,他還想看更精彩的戏呢! “什么孙家的女人,這玉佩就是她偷来的!”曲老夫人又是一拍椅子,语气怒中還带着酸,老侯爷都沒给她送亲手刻字的东西。 万知府的品级决定了他是不能以咆哮公堂的罪名将曲老夫人乱棍打死的,他甚至连当场训斥曲老夫人失礼都不敢,可這公堂上還有满堂的衙差呢,他這個父母官的面子是让這老太婆扇到地上再踩了又踩。 所以万知府才支持杜氏继续說,你让我沒面子,我让你也丢脸,這是很简单的道理,不說当官的,老百姓不也希望和自己不对付的人能出丑嗎? 杜氏唱過许多戏,年轻时唱恋上穷书生的富家千金,两個女儿长大后,她就改唱嫌贫爱富,不许女儿和穷书生好的“老夫人”,所以在說到她和老侯爷被拆散时,她哀伤却不哭闹,保持良好的家教,而看到曲老夫人一脸的蛮不讲理,比她演的“老夫人”還“老夫人”,她心裡就更有底了,从来這种“老夫人”都是遭观众恨的。 “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真要图谋孙家,我早就露面了,可现在你這是在做什么,孩子好歹管你教娘叫了二十几年,你怎么能這么狠的心,让他名誉受损?让孙家在康关城抬不起头来?”杜氏指向曲老夫人,与其說是愤怒不如說是哀伤。 孙盘石听了心裡一暖,這些日子他可說是心力交瘁,父亲刚過世时,他差一点儿就哀思過度伤了身,還好有贤妻娇儿相伴,可转眼才几天,他娘就把他老婆孩子逼到他对立面了,還把本不该外扬的家丑弄到满城皆知。 孙盘石有时侯真的很想质问曲老夫人,你儿子丢面子你脸上就有光嗎?可他不敢,孝顺是一顶大帽子,他才当上护国侯就顶撞亲娘,传出去能好听嗎? 可孙盘石心裡话无人倾诉更无人做主,他越憋着就越委屈,今天听杜氏公然质问曲老夫人,把他的疑问给问出来了,他是目不转睛看着曲老夫人,等着她如何解释。 曲老夫人自进了孙家侯府的门,還沒谁会指着她质问,她婆婆是不喜歡她,但无非就是面上冷淡着,让她在自己院裡老实待着,孙老侯爷虽和她沒感情,但一個月也会歇在她屋裡几天,给她足够的尊重,而就算有时候吵架了,也都是她先吵孙老侯爷先让步的。 二十多年沒被人指着问,曲老夫人一时之间连生气发火都忘了,她很少出门的,实在是不明白外面人现在怎么都這么大的胆子呢?她可是堂堂护国侯的老夫人啊!? 曲老夫人沒及时痛快的回答反驳,這让孙盘石心更是一沉,为什么不解释?哪怕說是怒急攻心一时就给忘了,他也能理解。为什么不解释?难道說她明知自己乃至孙家会丢面子,還這样做? “放肆!你是什么人,敢這样对护国侯的夫人质问?”曲老夫人的不敢置信,在孙盘石眼裡看是心裡有問題,在祝香瑶看来就是窝囊了,你面对我們时多傲慢,怎么這個女人一问就哑口无言了? 祝香瑶甚至也怀疑杜氏可能真是孙老侯爷的女人,是孙盘石的生母,但她是不可能再站到杜氏這边的,這女人上了公堂是一句也沒提夏莲心,但杜氏字裡行间分明就是在为夏莲心和那三個小崽子报不平的。 人家心裡已经认了谁是儿媳妇谁是孙子孙女,她自来孙家就一直在曲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摆明是曲老夫人這边的人,现在转投杜氏這边也来不及了。 祝香瑶心中懊恼,早知孙家老侯爷還有這段故事,她就该联合杜氏找上门来,施恩给杜氏,帮忙弄清孙盘石的身世,孙盘石也会对她感激钟情的,說不定早就让夏莲心下堂了! 她還是吃亏在消息闭塞,祝香瑶沒法再后悔重选,只能继续坚定的站在曲老夫人這边,赶杜氏走,不能让孙盘石换娘! 所以在曲老夫人被逼问得哑口无言时,祝香瑶不得不出头来赶人。 “侯府的事,還轮不到你一個丫环出声。”杜氏還瞧不起她呢。 祝香瑶最讨厌人家计较她的身份,当下真生气了:“你长沒长眼睛,我怎么会是侯府的丫环呢?”她穿的锦绣戴得金银,是丫环的打扮嗎? “侯府的小姐已经嫁人了,那你又是什么人?侯府现在正在孝期,一般的女眷亲戚是不会在這时候住进来的,更别說還跟着上公堂了?”杜氏也不是在质问,她只是在单纯的表示疑惑。 祝香瑶却回答不出来,她能說她是来争取候爷夫人的位置的?一般老百姓在成亲之前,也沒有让女方先住进男方家的道理,何况孙盘石還在孝期,可她不也是不得已为之嗎?三年后她都多大了?曲老夫人也老到掌控不了侯府了。 孙盘石也是尴尬得坐立不安,曲老夫人在他守孝期让個与孙家毫无关系的女子住进来,为的是什么他是清楚的,可当时才說声不大合适,曲老夫人就哭闹上了,說什么老侯爷走了她伤心难過,幸好有祝家姑娘她才有活着的心情,谁不让祝香瑶来陪她,就是盼着她孤苦无依早点死。 盼自己娘亲沒了,這大帽子谁也带不了,孙盘石忍辱负重的同意让祝香瑶进了侯府后宅,而他至此之后除非是曲老夫人传他,否则他是只在前面书房住的,可就這样,他還怕消息传到外面,坏他的名声。 孙盘石喜歡风雅,平常结交的也都是当地读书好,品行更好的学者君子,对他這行为,老候爷在的时候是支持的,他爹說不能让人笑话孙家都封侯了,却還都是粗鲁的人,再說孙家已经是四代从军,也该缓上一缓了。 老候爷对儿子的言行做指导时,都能从于公于私的方面讲道理,而曲老夫人就不這样,她是你不听她的她就闹,你给她解释她也不听,她就坚持只有她才是对的。 孙盘石以前是认为曲老夫人的任性是与曲家的家教有关,因为他外祖母很早就沒了,外祖父一直跟在护国侯身边,被奶妈带大的曲老夫人在曲家根本沒人能管,嫁进孙家后,仗着救命恩人之女的身份,孙家上下也不好說她太多,只是不让她出门交际,在后宅這一亩三分地瞎指挥。 生母无知,孙盘石原来也只能认命,可今天杜氏的出现,给了他另一种解释——不是亲生的! 是啊,民间目不识丁甚至满口脏话的妇人有许多,但谁会把自家的丑事闹到外面去?爱子之心是天性,与读书多少其实是沒关系的! 所以曲老夫人从来都不体谅他,只会要求他,他一不答应在孝期接纳姓祝的,她就闹出這么大的事让他蒙羞,這是亲娘该干的嗎? 不是亲娘,才会只要求他不爱护他,不是亲娘,才会在事情還可疑的时候,就叫着要杀害他的孩子,只有不是亲娘,才能解释曲老夫人的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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