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環七(四)

作者:在水一坊
喫過晚飯,躺在牀上看書,李聘、夏美玲倆女前後而來。

  這邊氣不算炎熱,但悶,許言是光着膀子,這倆傻女門都不敲直接闖入,許言趕緊找上衣想穿好。

  不料李聘坐在牀榻邊,把手搭在腿上對着他直笑,“春光乍泄喔,嘻嘻…”

  話這流裏流氣的,動作不斷,一點也不避嫌,還是李聘嘛?

  讓了讓,滑不溜秋的,抓住她手腕,許言正想就此展開討論時,夏美玲把手機遞給他看,“莊園被包圍了,看來白的事引起了注意。”

  許言下意識接過來,也就自然鬆開了李聘的手。

  這不對勁…

  懵懵然間,夏美玲對着他哼哼冷笑。

  夏美玲體態婀娜,也是花容月貌一般的美人,許言是顏值狗,徒呼奈何,只剩下乾瞪眼,自我調節情緒,清醒清醒了。

  李聘狐媚子一般,對着他一陣奚笑,笑他有賊心沒賊膽。

  許言再次懵逼,這是怎麼了?

  前段時間一直躺着,是不是錯過零什麼?

  這麼親近、親密、親暱?

  還沒來得及好好談一場戀愛,我們之間的感情關係發展到這種地步啦?

  許言一臉不如就這樣吧的表情,他倒是想躺平,可是夏美玲沒給他機會,她直直走到這邊來把李聘擠到藤椅上。

  李聘縮到一旁也沒消停,嘿嘿樂着作鬼臉,手起爪落,夏美玲只覺微微一疼,反應卻是巨大,收臀挺胸往前一挺,回首瞪眼嬌聲喝道:“李聘!你這臭流氓!手往哪擱呢?!”

  李聘嘻嘻笑,收起長腿盤坐,高高昂起頭輕輕搖擺着身子,一點也不在乎。

  “你這是泥巴糊不上牆!”

  “李聘,你墮落了!”

  數落着,夏美玲就想去敲她的腦袋瓜,李聘先一讓,然後整個人朝夏美玲撲過來,倆人直接滾到了牀上,頓時,倆人扭打成一片。

  此刻,才真正的是春光乍泄!

  許言看的眼都直了!

  不由摩挲起下巴,心下不住琢磨,這叫豬八戒在盤絲洞前洗溫泉,看得見摸不着,着實誘惑人!

  餘光裏看到屏顯切成六個熒幕,裏面顯示出有全副武裝的人摸黑偷偷進來,稍微掃了下,許言看到至少十二個黑影。

  等了好一會,這倆才面色潮紅氣喘吁吁,整理整理衣裳,坐直起來。

  夏美玲羞澀,出於女性的本能非常牴觸,直接質問道:“許言,你怎麼還在這裏?”

  這叫什麼事?

  聳聳肩,許言實誠回答道:“這裏是我的房間,你想讓我去哪?”

  聽着這樣的對話,李聘攤開手腳,像條鹹魚使勁撲騰,又仿似船快沉底了,使勁捶牀左右舀水,咯咯笑。

  這大!不!雅!

  但許言喜歡看。

  直立起來,擋住視線,夏美玲臉上出現了一絲危險信號。

  馬上,許言認真起來,問道:“夏隊,你想怎麼辦?”

  夏美玲道:“回來之後,我打電話問清兩底是誰在專對周博士,就是那個米斯特瓦,他給我透漏了一點消息,這不是市政府挑起的,而是內閣主導的行動。”

  “周公明的專利太多了,一部分人眼紅了,早在之前,就有不少被他們強買強賣,佔爲己有,要不然僅靠這些遺產,周川他一個人就能進行研究,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提供資金。”

  起這事,夏美玲氣憤不平,但許言覺得她是起伏不平。

  李聘爬到這邊來,雙手託着腦瓜道:“我們已經問過周博士的意向,短期內,他沒有離開這個國家的打算,許言,周公明是你帶過來的,你對他負有責任。”

  李聘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柔情無限,又帶有一些狡獪頑皮之意。

  不知道的到底哪一件事?

  許言嚴肅點點頭,李聘的話沒錯,周公明死了也就罷了,但假如他兒子這麼被人欺負,自己無動於衷,怎麼也不過去。

  但怎麼辦纔好呢?

  懶得想,反正有夏美玲在此,許言就又問道:“夏隊,你覺得怎麼樣才能確保周川的安全?”

  夏美玲望向李聘,李聘美目流轉,瞥了瞥許言,講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周博士掌握實權…”

  周川他那樣的人,就是一位專心於研究的科學家,他去搞政治?

  還是這樣一個即將與鄰國爆發大戰的國家?

  許言撇撇嘴,覺得這主意不咋的。

  “我就嘛,美玲姐你自己出主意,非要我來想,許言他也不認同。”李聘撇清關係,這般講着。

  夏美玲唉聲嘆氣起來,“這是長久的事,不是短期保護,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靈光一閃,許言一拍大腿,“有了!”

  “聽阿黴那邊有個影子政府,總統其實就是代言人。”

  一個計劃在腦海裏慢慢醞釀,許言緩緩講道:“這個國家裏肯定有擅長搞政治的人物,挑選一個,我們有財力,完全可以充分發揮民主自由的權利,形成以周川爲主的決策團。”

  “就算周川不想管這檔子事,等他把穿越機器完善以後,我們可以派遣人員過來管理?”

  這話完後,許言擡頭望倆女,似乎沒有想到許言會出這麼一個主意,夏美玲完全被驚到了。

  李聘淡定許多,比這更惡劣,更直接,更血腥的手段,她都見識過。

  “你是魔鬼嗎?許言。”斟酌着詞句,只了這話,夏美玲離開了這房間,有些事她不能參與。

  所以,假使接下來真要按照這辦法來做,實施的人也就只有李聘、許言倆人。

  這一夜,一個隊折戟沉沙,止步莊園。

  他們全都活着,但他們的精神出現了異常,每一個人都像是陷在噩夢之中,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們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看過病人,摸清病情後,精神病院院長面色凝重的道:“這些人廢了,他們不可能恢復正常!”

  這個結論被當成證件呈報了上去,放到了內閣成員湯姆的案前。

  一次還能當成是魔術,第二次所有人都沒有幸免,簡直就是巫術了!

  湯姆閣下沉吟良久,把這事上報給了議長,議長再上報給了首相。

  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是湯姆辦事不利,被棄用閒置。

  與此同時,有一條道消息迅速傳了出來,教廷派遣出約瑟夫大神父,帶領着一堆人,浩浩蕩蕩朝着這邊來。

  最近事物繁忙,夏美玲又不參與,許言只好整跟李聘膩在一起,翻看着國內諸多青年俊才的資料。

  “這個名叫查理的挺不錯,許言,你聽聽。”

  “查理在律師考試合格後,就結婚另立門戶了,新娘是一位來自奇祁科島的鄉下姑娘,她大學畢業,在這個時代大學畢業相當了不起。”

  “五年前查理競選爲羅德市長,這五年來羅德市蒸蒸日上,每日簡報,還有環球社都對他讚譽有加。”

  材料早就看的煩透了,既然李聘覺得這一位不錯,許言扔掉了手頭的資料。

  許言手上資料是有關一位名叫唐璜的人,這位同樣是政府要員,不過此人爲人風流不羈,上面寫明瞭這傢伙周旋於貴婦之間,見到美麗女性就想把她引誘上牀,上面還有標示,此人每晚都要換一個女伴。

  “他有黑料沒有?”

  心裏有些不放心,許言便問了一句,這世家對於男女之間那點事寬容的很,不凡有家室之人左右擁抱,情人、情婦一大堆。

  仔細翻找,李聘搖搖頭回道:“這人挺正派的。”

  許言手裏的材料她早就看過了,那個唐璜她也知道,心裏比較好奇,什麼樣的男人會勾引那麼多的女人?

  “那就他吧。”一下子就感覺輕鬆了,許言覺得現在能出去散散心釣釣魚了,分爲高興。

  夏美玲忽然推門進來,看着倆人一個站着,一個半坐偎依在一起,不覺怒火中燒!

  “哼!”

  狠狠用力摔門,詰責問道:“你們偷偷摸摸在裏面做什麼?”

  “你可不冤枉我!”

  許言理直氣壯的很,心情非常不爽,非常不悅,要是有點什麼,他還不會這樣咋呼,但就是因爲什麼都沒幹,所以才氣憤嘛。

  李聘隨性站立起身,甩着秀髮,她那半拉的肩絲帶,吊也沒吊住,歪到了一邊,鬆鬆垮垮十分不像樣。

  “美玲姐,你有事麼?”

  這句話一般時候,沒什麼事,也就這樣的狀況,非常容易會引起誤會,就像事後,擺出一副女主饒姿態問別人。

  差一點,鼻子就氣歪了。

  夏美玲翻白眼,連續翻了好次,練習般深深呼吸,自言自語着不生氣,不生氣,她才冷靜下來。

  “來了一位大神父,叫什麼約瑟夫,他帶了許多隨從,各個騎高頭大馬,配雙手大劍,我看到在馬鞍邊上還懸掛着盾牌。”

  許言懵逼,李聘同樣愣了愣,接着她咯咯笑不停,向前走扶着夏美玲把頭枕在她肩上,問道:“怎麼有大神父出現?美玲姐,你有問過他們爲什麼來嗎?”

  “我怎麼知道?”

  “這不是我還沒問,就來找你們一起見他們了嗎?”

  夏美玲沒好氣,往後拍打李聘的腦瓜,讓她趕緊移開。

  “那走,一起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聽這麼一件事,起了好奇心,許言當即一馬當先,率先走出房間,下樓去了。

  客廳內的擺設古樸典雅,每一件或許都有可以叨兩句的來歷。

  樓梯分左右兩側,當腳步聲響起之時,本來在端詳這些古物的老神父,精芒一閃,擡頭望向了下樓的人。

  入鄉隨俗,許言穿燕尾服。

  李聘直接把晚禮服當成了常服,每次都這樣穿着,不知道想勾引誰,要知道她這樣的服飾不是隨隨便便任意一個女生都能穿,得有一定的條件基礎,纔會勾勒顯出曲線美。

  夏美玲換來換去也就那麼幾件,今她穿的是束腰綁帶連衣裙,色彩爲綠。

  綠葉紅花總相宜,男才女貌成雙對,許言覺得這一身無論是配紅花還是綠葉,都能顯出君子味。

  從三人身上一掃而過,老神父神色茫然了。

  他沒發覺異常,這三位年輕人男的俊美,女的漂亮,除此之外並無邪惡氣息。

  “神父?”

  暫代爲男主人,許言含笑邀請神父坐下。

  微微一鞠,老神父坐上沙發,他的那位隨從,一名年紀看起來挺的侍奉貼身站到背後去。

  “我是許言,請問您…”

  “我知道你是誰,許言許先生,還有美麗的李姐、夏姐兩位。”

  赫赫一笑,微微致意,老神父打開窗直接亮話,“爲人所託,特來莊上尋求答案。”

  “周博士府上,另有其人講,在那裏發生過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在過來拜訪之前,我曾細細盤問,各執其詞,但有共同點,無外乎他們都親眼看到了有邪惡之物出現,想要將他們拖入地獄,受那地獄之火煎熬。”

  許言臉色不變,也就眉頭一挑,哦了一聲。

  “再者還有,諸如上次有一羣盜賊觸發刑法,冒犯貴府,也遭受了譴懲罰,如今渾渾噩噩,顫顫兢兢不可終日,生不如死。”

  “此兩樁事發生之時,恰好許先生與兩位女眷都在,有人此事定然與三位有關!”

  “受人所託,爲撥雲見日,還人清白,還請許先生以誠相待,以信爲念,把真相告知。”

  “這個…”沉吟半盞,許言含笑道:“神父,此事我不知道啊。”

  老神父白眉一挑,雙目怒現,斥責道:“許先生,莫要隱瞞真相,待等妖孽橫行之時,那便已然是遲了,到時候生靈塗炭,許先生你也不會倖免於難,我乃是好意,你莫不知好歹!”

  李聘、夏美玲聽了半晌,也沒啥事,也就前幾發生的事。

  既然敢闖進來,就不要怕受遭殃。

  假如沒有還手之力,假如當時三人都是普通人,對方那麼多全副武裝的人,落到他們手裏,不可能會有好下場。

  現在,這白眉毛,白鬍子老頭,竟然還敢出言不遜教訓人?

  李聘第一個受不了,冷麪含霜站起來哼道:“你這老頭好不識相!”

  “要不是看你年紀挺大,經不住折騰,就憑你剛剛的話,那些人便是你的前車之鑑!”

  聽了此話,老神父勃然大怒,吹鬍子瞪眼,一隻手扶上經文,另外一隻手摸着了佩劍。

  看到這般情形,許言猜測着這是一位類似甘道夫的近戰法師。

  氣旋倒衝,仿似有一臺大功率電扇擺在前,老神父鬚髮皆張,神威凜凜,不可侵犯!

  許言暗自點頭,覺得這一位老神父有點本事,不像沒本領就到處顯擺的人。

  這般展露手腳,有如對敵一般,要是有邪惡之物,早就露出原形,不住兇吼,可現在面前三人,一個個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就算不是惡鬼、地獄來客,看着這樣神蹟一般的動靜,大抵也會震撼莫名,喫驚非常,但這三人什麼表情都沒有!

  這三人不正常!

  心中警鈴大作!

  之前沒看出什麼,不等於這三人就不是邪惡之物,老神父覺得這三邪惡恐怕來頭非常之大,大到令人恐懼的地步!

  要不然,這三人也不會如此平靜,如此篤定。

  是就此展開廝殺,還是暫避鋒芒,以圖後事?

  身邊並無騎士相隨,大意了!

  有了抉擇,老神父當即頓喝一聲,講道:“世人愚昧,神不監察,衆人皆苦,神言無常,呔!”

  “爾等不聽吾言,必有後悔之日!”

  “察爾布,走!”

  着,這位老神父仗劍而行,退出大門去了。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不覺各個都撲哧一聲,樂出聲!

  咯咯…哈哈…未曾停歇,就聽門外有人催馬衝撞聲起,似有人想要攻打進來!

  這一下,沒什麼樂子可看可笑了,許言想着去關門,趕忙拔腿跑,李聘拉住他睜大眼睛嗔怪道:“許言!你想跑哪裏去?”

  許言急急忙忙扯開手,滿面不悅道:“我去關上大門,難道你想讓他們騎馬衝進來不成?”

  李聘咯咯一笑,夏美玲瞄他,鄙視他,反問道:“你關上大門,他們就衝不進來了?”

  衡量了下,許言躊躇道:“有可能吧?”

  話間,一柄大劍頗一聲直插進來,透着門板上下左右划動,生生就削出一道門來!

  衆多女僕,連同那名管家在內,各個被駭的心驚膽戰,尖叫連連無從是處東奔西走。

  “Shutup!”

  “管家,你帶着她們快去躲起來。”

  緩了緩口氣,許言吩咐道,依言而行,管家點頭如搗蒜,一個接着一個抱頭鼠竄跑了。

  剛剛清空,外面那人往裏一推,有一頭戴鐵盔,身穿騎士鎧的大劍士突身而進。

  他動作遲緩,但力量十足,左右倆劈,拄劍在地,對着三人就喝道:“魔鬼!你真名叫什麼?我送你下地獄!”

  時遲那時快,一柄劍衝着許言就殺過來。

  沒有防備這麼一手,許言立即側身讓過,劈手扔過去一件不知什麼東西,他隨手拿的。

  “我插的花!”

  一聲幽怨悲鳴,直透骨子裏去,許言只覺着靈魂都開始不安了。

  原來,他就近把放在桌上的插花瓶給扔了。

  這瓶花,李聘插的極爲用心,親手從外面折的花,插到瓶裏,許言從沒見過她對事這麼仔細認真過。

  看許言左支右絀,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夏美玲正想要來幫忙,從那劈開的門洞裏又鑽進一人。

  這人同樣的打扮,同樣的騎士鎧,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破綻,夏美玲當機立斷,對着李聘、夏美玲倆人喝道:“先退樓上去再。”

  她的意思,李聘、許言都明白,就是想上樓去拿刀劍,有煉劍在手何懼這些鐵桶騎士?

  真正是一時不察,被人給陰了!

  直把老神父約瑟夫埋怨個夠,許言反身而走,正琢磨着下一次定然要隨身攜帶,李聘滿面譏諷,逆流而去,迎向了那兩個騎士。

  這是要糟啊!

  誰不曉得李聘的彈指神通已經出神入化,罐頭都能被她彈出洞來!

  可是許言想錯了,李聘沒有去彈任何人。

  她將幻境展開,籠罩而下,頃刻間,無論是房間內的還是門外的,全部所有人都被她拉入其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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