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休息
“多谢父亲,孩儿以后一定认真学习,定不辜负父亲和母亲的期望。”吕布低着头诚心的說。
“你能有這样的想法为父非常欣慰,看来我們布儿是真的懂事了。”吕良摸着胡须笑着,看来儿子這一摔還真是因祸得福了。
“什么這么开心。”黄氏端着餐盘从门外走了进来,早在门外她就听见了丈夫爽朗的笑声,她已经很久沒有听過丈夫這开心的笑声了,這几年丈夫总是愁眉不展,她一個妇道人家也不好多问,现在听到丈夫的笑声,儿子的伤沒事了,也懂事了,三喜同至,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沒什么,只是想着给布儿去买匹好马驹。”吕良见妻子进来了,起身离开了床榻,将位置留给了妻子,儿子受伤很重,還不能自己吃饭,需要妻子喂。
“布儿懂事了,是该给他买匹好马驹了,布儿本就喜歡弓马,不過這得等到布儿伤好之后才行。”黄氏将餐盘端到床边。
“都听母亲的。”吕布笑着答应,目光早就落到了那餐盘之上,一大碗金黄的栗米粥,一碟看不出什么种类的酱菜,一盘切得薄薄的羊肉片,闻着饭菜的香味吕布就胃口大开。
“你呀,什么时候嘴变得這么甜了?”黄氏脸上的笑容更胜,知道儿子饿了,端起粥就开始喂儿子。
粟米粥很好喝,但喝多了也会觉得嘴裡太淡了,吕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餐盘裡的羊肉和酱菜。
看到儿子的目光,黄氏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儿子的鼻尖。
“就知道你想吃這些。”
黄氏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羊肉和一点酱菜送入儿子的嘴裡。
吕布张大嘴巴吃了下去,羊肉很美味,薄薄的羊肉片鲜香嫩滑,配上脆爽的酱菜,简直是人间美味,酱菜很脆,口感像是冬瓜。
看着儿子贪婪的模样,黄氏又夹了几片羊肉和酱菜喂儿子,嘴裡還不停的說着,“慢点吃,沒人和你抢,小心噎着了,来,喝口粥。”
吕良看着妻子和儿子也是一脸幸福,母慈子孝這是他最想看到的。
一碗粥、一碟酱菜、一碟羊肉,分量說多也不多,沒一会就被吕布给吃完了,加上刚才喝完的那碗粥,吕布终于感觉肚子饱了。
黄氏将餐盘放在一边,用手绢帮儿子擦试着嘴角,儿子看来是饿坏了,吃的嘴角都是油渍。
外面的雨终于是停了,风也小了,吕良见儿子吃完了饭,就对妻子說,“你就先去休息吧,布儿這,我会看着的。”
“不行,我要在這照顾布儿,還是夫君回去休息吧。”黄氏摇了摇头說。
“父亲,母亲你们都去休息吧,我這裡不用你们照顾了,我已经好多了。”吕布也感觉有些困了,头上的伤感觉着也沒多大問題了,這么大個人了,睡觉不用父母在旁边守着,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对身体可不好,還是让父母早点去休息吧。
“布儿,可不能大意,伤着头了可不是小事。”黄氏還是不同意,对于儿子,再小的事也是大事,何况這次還伤到了头,她可不敢大意。
“真的沒事了,母亲您看。”吕布两只手挥了挥手,吃饱了也有力气了,现在头已经不疼了,是真的沒事了。
看着儿子的样子,黄氏這才放心下来。。
“那我們就都出去吧,留在這裡也只能吵到布儿,還是让布儿好好休息,布儿现在需要的就是安静的休息。”
吕良见儿子坚持,也看出了儿子是不想他们劳累,既然儿子這么孝顺,那当然不能夺了儿子的情。
黄氏见丈夫都开口了,也不好再坚持。
“好吧,布儿来,躺下,好好休息。”黄氏扶着吕布躺下。
“哎呦。”吕布难受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布儿?是不是又疼了。”黄氏一脸心疼的看着儿子,以为自己又把儿子弄疼了。
“不是,不是,是這枕头好硬,好难受。”吕布感觉脖子枕在一個硬硬的东西上。
“不会呀,這是最好的漆枕。”黄氏不解的看着儿子,這枕头是新买的,怎么会不舒服呢。
“好硬,好难受。”吕布有些受不了這硬硬的枕头,就像枕着一根木头一样,刚才躺着的时候想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跟沒沒感觉到,现在吃饱喝足了,才感觉到脖子很难受。
黄氏将吕布扶起来,将枕头拿了出来,吕布這才看清楚這枕头长什么样。
這漆枕完全就是木头做的长方体,长大概一尺,高四寸,宽四寸,侧面呈倒锚状,枕面呈弧形。枕头表满髹朱褐漆地,以墨、红二色漆勾绘几何纹边;枕体两面绘几何纹边,主体为大幅云气纹,云气间饰禽鸟,這枕头造型别致,装饰华丽,一看就是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到的。
黄氏一寸一寸的在漆枕上摸着,似乎想找出为什么儿子会枕着不舒服,可是整個枕头摸遍了也沒发现什么不对。
“很好的漆枕啊。”
“不是枕头不好,是太硬了,枕着脖子难受。”吕布看着那個枕头就知道为什么了,他可沒办法习惯這么硬的枕头。
“难道還伤着脖子了。”黄氏一听儿子脖子难受,就像帮儿子看看脖子是不是伤着了。
“不是,脖子沒事,只是枕头太硬了,给孩儿两個垫子垫着就好了。”吕布摆了摆手說。
“那好吧,多给你几個垫子枕着吧。”黄氏拿了几個垫子帮儿子垫上。
吕布再次躺下,软软的垫子枕着就是舒服,黄氏帮儿子盖好毛毯。
“父亲,母亲夜深了你们去休息吧。”吕布对父母說着。
“好了,我們出去吧,让布儿好好休息。”吕良看儿子已经睡下了,带着妻子就准备出去。
黄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要不是丈夫拉着,她真的舍不得离开。
吕良关带上了房门,看着還在往房间裡张望的妻子說,“你别担心了,就让布儿好好休息。”
“我怎么能你担心,布儿可是我唯一的儿子,长這么大還从来沒受過這么重的伤。”黄氏不满的看着丈夫。
“布儿长大了,是男子汉,有些事是他自己必须面对的。”吕良扶着短虚說。
两人絮絮叨叨的說着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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