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医师
這真的是三国世界,自己竟然来到了這個群雄争霸的歷史舞台,而且還附身在了吕布的身上,看现在的年纪,還有吕布的亲生父母都在,应该還沒有到三国时期,现在還是东汉末年,只是现在到底是哪年哪月,他并不清楚。
要說吕布心裡沒有王侯之心那肯定是假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這话可是传了两千多年,男人哪個心裡沒有问鼎之心呢,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吕布沒理由不争上一争。
从毛毯下伸出右手,沒有扎结的肌肉,手臂很白净,但看上去還是那么健壮有力,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指肚、指尖都有一层薄薄的茧,看来是经常练习拉弓弦所致。
虎口和手掌上也有一层老茧,看着這双陌生的手,吕布知道這弓马娴熟也不是天生的,都是后天练成的。
“看来今后的日子不会平淡了。”吕布将手臂缩回毛毯裡,不知道是几月天,晚上温度還是有些凉,這手臂才伸出一会,就感觉到了凉意,看来和刚下過雨有关。
想的事多了,就容易累,加上头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感,沒多久吕布就昏昏沉沉的就睡下了。
吕布做了一個很奇怪的梦,在梦裡他骑着赤兔马怀裡搂着美丽的貂蝉在草原上奔跑着,微风吹拂着貂蝉的秀发,一股诱人的香味传入鼻腔,胯下赤兔马发出高亢的嘶鸣声,天空中传下一阵声音,不知道谁在唱着“让我們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医师一路劳累,請稍坐片刻,我這就去叫吾儿起床。”吕良对着医师行了一礼,就准备去看看儿子醒了沒有。
“夫君,還是我去看看布儿吧。”黄氏对着医师行了一礼,在丈夫之前出去了。
“昨夜大雨,医师這一路辛苦了。”吕良再次向医师行了一礼,九原县是個小县,這裡根本沒有医师,要看病得到五原郡去,只是儿子摔伤了了头根本沒办法去五原郡,這才让仆人去請医师来,看医师劳累的样子,看来天亮城门一开就出发了。
“难得的一场甘霖,這春种之时正需要這场大雨呀。”医师年纪比吕良要大一些,胡子都留了半尺长,赶了一早上的路,精神头仍然很好,话语也很风趣。
“正是正是,有了這场雨,今年的夏收成算是有着落了。”吕良笑着說,昨天晚上下了半晚上的雨,早上的路肯定不好走,他真怕医师不愿意来,不過现在看来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医师很风趣,吕良也很健谈,两人就在大厅裡聊了起来。
黄氏来到儿子的房门口,轻轻的推开了儿子的房门,看着還在熟睡的儿子,有些不忍心叫醒儿子,早上加木炭的时候都非常小心,生怕吵醒儿子。
黄氏小心的走进去,看着還在熟睡的儿子,怜爱的在儿子脸色摸了摸,儿子就是她的全部。
“布儿,布儿,醒醒。”黄氏轻声的呼唤着。
“唔……這是那呀!”吕布一睁开眼睛,陌生的环境一時間還沒反应過来。
看到床边的人這才反应過来,笑着开口說,“母亲,怎么了,天亮了嗎?”
“早就亮了,都快到正午了。”黄氏怜爱的看着儿子。
“啊,都這么晚了?”吕布挣扎的就想起来,可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又扯到了头上的伤口,头疼得就像要裂开了一样。
“伤口又疼了嗎?”黄氏轻轻摸着儿子的额头,“别动布儿,医师来了,我這就去把他請进来,你乖乖躺在床上别动知道嗎?”
說完這些话,黄氏就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儿子头上的伤還沒好,必须快点让医师帮他治疗。
沒一会吕布就看见父母都进来了,他们身后還有一個三十多岁蓄着长须的中年人,身上還背着一個小木箱。
“布儿,医师来了,让他帮你看看就会沒事了。”黄氏率先跑到儿子的床边,将儿子扶了起来。
“让我来吧。”中年医师走到床边,将小木箱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就开始帮吕布拆起头顶上的麻布绷带。
一层层的麻布被解下,开始還好好的,到了后面几层,白色的麻布都被鲜血染红了,经過了一晚上,血液都凝固了,呈暗红色。
看到沾满血的麻布,黄氏眼眶又红了,将头埋在丈夫的怀裡轻声哭泣着,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我可怜的儿,我可怜的儿……”
终于麻布都被解了下来,医师小心的将吕布头顶的头发拨弄开,由于血液凝固的原因,头发都粘在一起了,医师拨弄头发难免就会牵动伤口。
“啊……哎呀。”吕布痛苦的叫着,伤口边的头发被扯动,那种疼真是痛不欲生。
听到儿子的叫声,黄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儿子是流了多少血呀,眼泪不自觉的又流了出来。
“头发都粘在一起了,請夫人准备一盆热水,帮令郎将头发上的血块洗掉,這样我才能看到伤口,帮他治疗。”医师也听到了吕布的叫声,沒有在拨弄头发。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黄氏一听医师的话连忙跑了出去。
只是一会,黄氏就端着一個铜盆进来,盆边還搭着一块干净的麻布。
医师接過铜盆,拿起麻布沾着热水,帮吕布清洗着头发,凝固在头发上的血块一遇到热水很快就融化了,医师這次的动作很轻,吕布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沒有,一盆的清水沒多久就变成了血水。
将麻布和铜盆放到一边,医师小心的扒开吕布的头发,一條一寸来长的伤口就出现了,伤口在头顶的左后方,有些深,不過還好沒伤到脑袋裡面,伤口有些大,一晚上都沒有愈合。
仔细的观察了吕布的伤口,医师這才回头对吕良說,“令郎伤势不重,只是皮外伤,但是伤口太大又有些深,自行愈合恐怕有些困难,需要用桑皮线缝合伤口,再敷上伤药静养一段时日就会无碍。”
听到儿子的伤沒事,吕良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来了,他是一家之主,不可能像妻子那样把一切都表现在脸上,但心裡对儿子的爱可是一点都不比谁少的。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黄氏长舒一口气,有些脱力的靠在丈夫身上,他真怕医师說儿子有個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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