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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掌乾坤 第66节

作者:未知
但是才過了几息時間,蒋上师忽然觉得全身麻痒无比,不由得“啊”的叫出声来,连忙用手去抓,但是手抓上去的感觉却是觉得皮肉巨疼,内裡奇痒无比,那种奇痒的感觉仿佛是从骨头裡传出来的,简直无法忍受,沒過多久,蒋上师全身都被自己抓出道道血痕。 刘雄丢出一條细细的绳子,這东西立即缠绕在蒋上师身上,将他来了個五花大绑,刘雄笑道:“蒋洪,黑线蛊虫的滋味還不错吧,我来帮你一把,要不然你会把自己的骨头都拆了,哈哈!现在你還不能死。” 蒋上师双眼血红,倒在地上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全身挣扎扭曲不已,又過了一小会,蒋上师嘶哑地叫道:“杀了我吧!啊!” 刘雄冷冷道:“交出剑道心得,老夫就如你所愿!自然会给你個痛快的!” “我毕生的剑道心得,就在那把……那把巨剑上。”蒋上师无力呻吟道。 “嗯?你那把本命巨剑?取出来我看!”刘雄說着松开了捆着蒋上师的细绳,放开了对他的控制。 蒋上师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伸手招出那把巨剑,可是他已经虚弱到拿不动這把剑了,只见這巨剑“铛”的一声掉在了其上。 刘雄哼了一声伸手抄起那把剑,正要仔细看去,忽见蒋上师身上冒出了一圈蓝光,急忙伸手抓了過去,口中還叫道:“蓝光盾?你站住,别想跑!” 蒋上师大喝一声:“爆!”然后蓝光一闪就瞬移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顿时岩石崩裂,巨树断裂,木屑横飞,一個炽热的大火球缓缓升起,把周围都烧得漆黑一片。 這时火 球中窜出一道人影,只见他破衣烂衫,脸上身上全是黑灰,看上去十分狼狈,但是却沒有受什么伤,正是刘雄。 却见他往蒋上师逃遁方向追了過去,身法快若闪电,但是追出几裡地后刘雄愣住了,因为他已经彻底感应不到蒋上师的踪迹了。 由于他完全不通阵法,现在不敢再往裡面深入了,倒不是因为害怕裡面的困阵或者妖兽,只是担心弄出太大动静引起旁人注意,先前蒋上师自爆巨剑的巨大动静,已经让他有些惊慌了,现在不由得萌生了退意。 因为刘雄知道一旦自己戕害同僚的行为暴露出去,可就不好善后了,毕竟這是丑事一桩,对学院是无法交代的。 刘雄咬牙切齿,喃喃骂道:“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有這一手,中了老夫的黑线蛊虫奇毒,谅你也沒活路,妈的,老子再给你加点毒!”說完招出黑线蛊虫,指使它往自己最后感应到蒋上师踪迹的方位大范围喷洒毒雾。 弄完這一切,刘雄還是很担心刚才那重剑自爆会引起学院的注意,不敢再多停留了,于是往空狠狠啐了一口,這才恨恨而去。 听完蒋上师的叙述,梁诚這才弄清事情的原委,原来蒋上师是用自身仅存的一点点灵力,激发了那蓝光盾,然后瞬移出来,然后不惜毁坏了這個法宝,遁入這禁制中,从刘雄的鼻子底下逃過了一劫。 但是以梁诚的阵法造诣,却知道学院裡不会知道這個地方的动静。因为這裡是单独划出去的空间阵法,裡面又布置了众多困阵和不少高阶妖兽,要是裡面妖兽无意触碰困阵或者互相搏斗,這些动静全都反映到阵法布置者那裡的话,那怎么受得了,早就会被弄得不胜其烦了。 因此最合理的做法就是屏蔽掉空间裡的大部分消息,只要不触碰核心的东西,一般的动静那是不管的。之前蒋上师的重剑自爆发生在一個无关痛痒的小山谷裡,对這個空间根本沒什么影响,因此也不会被人察觉。 蒋上师在梁诚的救助之下全身的麻痒感觉虽然稍有缓解,但還是难以忍受,先前失去了意识倒還好些,這会清醒過来却又像是在经历酷刑一般,熬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又伸出独臂想要去抓挠自己的皮肤。一边恨恨咒骂不已,从他那一双失明的眼睛中都能看出裡面充满了怒火。 梁诚道:“义父,您還是先睡一会吧,来,先服下這粒丹药。” 蒋上师已经难受得几乎不顾一切了,听了梁诚的话也不疑有他,立即就依言吞下了梁诚塞在嘴裡的丹药,過了一会,果然沉沉睡去。 梁诚见状松了一口气,然后仔细检视蒋上师的症状,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因为梁诚虽然在丹道上的技艺已经十分了得,但是对于用毒這一道,却是了解不多,解一般的毒那当然不在话下,但是蒋上师所中的剧毒却是十分古怪,黑线蛊虫這种东西梁诚更是闻所未闻,想要解除此毒可以說是沒有什么 头绪。 正在梁诚为难之际,身旁灯焰一闪,圣灯那熟悉的身影浮现出来,梁诚一喜,问道:“圣灯前辈,您不是說不能在学院随意现身嗎?這是……” 圣灯上下打量了一番四周状况后,缓缓道:“這個地方于气机的封锁十分严密,老夫现身一会看来問題不大。” 然后他走到熟睡的蒋上师面前,說道:“你义父现在這個状态不错啊,正合我意。” 梁诚十分疑惑:“义父他现在身中剧毒,性命危在旦夕,前辈倒還觉得状态不错,這是从何說起啊?” 圣灯道:“你看,你义父现在因为被人戕害,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惜爆掉了一把自己的本命宝剑,你想想,本命之剑,对一個剑修来讲意味着什么,那是多大的仇恨,因此你义父现在的心情那是恨字当头,充满了怒气,正合他的无情诀功法本意。至于身上所中的這种奇毒,运用好了以毒攻毒正好可以解开他所中的诅咒术。现在只要有一粒化神丹的话,在老夫相助之下,他冲关分神的几率当在五成之上,并且耗时极少,远比旁人省力得多,這真是一個冲关良机啊。” 梁诚喜道:“化神丹我有,既然如此,就請前辈帮助义父冲关分神境界。”說完取出了自己所有的化神丹,递给圣灯。 那圣灯老儿只接過其中一瓶,开盖看了一眼见裡面放有三粒优品化神丹,于是满意地点点头道:“這三粒就够了,再多就无用了。這样一来,我看你义父冲破分神的几率已经在七成上下,已经相当不错了。” 圣灯又上下打量了四周一番,道:“這裡很好,位置很隐秘,我看你义父不要回无量居了,就在這裡冲关即可。你把分身留下在這裡,一面照顾你义父,另外对老夫来說也有個依托。本体就回无量居去吧,也好去稳住你那师妹,免得她弄出什么乱子。” 梁诚点点头,一晃分成两個自己,魔躯分身留在了困阵中,因为圣灯可能要调动资源帮助蒋上师冲击分身境界,小世界就留在了分身的身上。 而本体梁诚在圣灯施法虚化下,又走出了這個大型困阵,顺着来时的路,往学院走去。 往回走的路程因为梁诚心裡有底,施展了缩地挪移大法后速度飞快,沒多久就回到了内院,于是一路往无量居而去。 到了无量居,梁诚见左丘素青已经回来了,于是把发生的事情跟她讲述了一遍,当然有关圣灯和魔躯分身一事却是沒有說,梁诚也不是完全不信任左丘素青,但是觉得自己和她也沒有熟悉到把一切合盘托出的程度。 克制着本体,不像之前一样說话完全直来直去,梁诚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刚才在与分身合体时一直都在努力修正這個偏差,神魂中完全是极善极阳光的一面看来也不是一個好事,因为完全不设防的城池那是难以存活的,很容易被敌人攻陷。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固定的梦境 “师尊在那裡冲击分神!”左丘素青闻言十分惊讶:“梁师兄,這样能行嗎?师尊现在還在重伤之下,能有多大成功几率?” “這是义父自己的意思。”梁诚只好撒了個谎:“你也知道,义父所修功法是无情诀,追求的正是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所谓不破不立,說不定這是好事,到时候否极泰来反而成就了义父的分神境界。” 左丘素青听了之后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又问道:“那我們就让师尊一個人留在那裡不管了嗎?” 梁诚道:“义父說了,以我俩的境界也帮不上什么忙,他留在那個困阵裡,正好可以躲避刘雄的戕害,他還叫我們近期不要走出无量居,就在這静待他的好消息。” 知道了消息后左丘素青心中忐忑,为了躲避刘雄可能的袭扰,自己還要画地为牢不能出门,這让左丘素青十分无奈,回到自己房间后也不能专心修炼,忽然之间又想到了一件事,越想越觉得不对。 于是第二天又跑到梁诚那裡,问道:“梁师兄,依你所說,师尊留在那個空间大阵中,不会被那刘雄发现,并且就算发现了也进不去那個禁制,可你是怎么进到那個禁制中的呢?” 梁诚一愣,一想這倒是個言语中的纰漏,得想办法弥补掉,只好答道:“我平日裡对阵法有一些研究,算是略懂一点吧,所以侥幸进了那禁制。” “不对,连元婴修士都无法破开的禁制,你能侥幸进去?那你的阵法造诣可就不是只有一点点研究那么简单了。”左丘素青心中有疑问,于是抓住這個問題不放。 “呃……”梁诚心中也是为难,因为不愿暴露天魔圣灯的存在,不好說自己是在圣灯的帮助下进入禁制的,那也就只好一张嘴死撑到底了,于是大言不惭地說道:“我這不是谦虚嘛,我总不能自己夸自己阵法造诣超群,這种禁制随便就能进去吧,唉……人呐,就算有实力,有时候就是得低调。古话說得好,所谓满招损,谦受益嘛。” “哦,這么厉害么……”见梁诚如此大言不惭,左丘素青心中不信,一点不觉得他会懂得多少阵法之事,因为俗话說得好,半瓶醋才哗哗响,看着梁诚這個還自称谦虚的半瓶醋模样,左丘素青心中不服,有意想探探他的虚实,于是便问了他几個關於阵法方面的問題。 梁诚也知道左丘素青知道懂得不少阵法之事,于阵法一道颇有造诣,在外院时還听說她到处寻找阵法高手交流,還曾亲眼看见她找到了那时与自己住在一個院子中的张相探讨阵法,沒想到今天自己也被她考问起来。 梁诚虽然在进入大型困阵這件事上为了掩饰圣灯的存在說了大话,可是毕竟自己的阵法造诣也是相当不俗的,左丘素青那些個問題虽然颇有深度,可是完全不能难倒梁诚。 正巧探讨阵法也算是挠到了梁诚 的痒处,說到了感兴趣的话题,梁诚好为人师的习惯又发作了起来,滔滔不绝地和左丘素青长篇讲述起阵法問題,那简直是舌灿莲花,妙辩无碍。 从理论到实践方方面面的要点一会收起了說,一会展开来讲,又是打比方,又是举例子,深入浅出的论述把左丘素青震撼得是冷汗直流,于是她的阵法水平在梁诚的启发下,顿时升了一個档次,好多当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都豁然开朗。 左丘素青越听越是佩服,心道梁师兄真是太厉害了,自己還是小瞧了天才之士,他的剑道水准如此之高先不多說,沒想到阵法造诣居然也是如此卓越,据說在制符方面也炼制出了藏行符,這是什么概念,這就是一個难得的全能型天才人物啊。 于是一双美目忽闪忽闪牢牢看着梁诚,看着梁诚神采飞扬滔滔论述的面容,這才发觉梁师兄其实长得還是很帅的,一张硬朗而棱角分明的面孔分外招人喜歡,也不知以前为何沒有注意到這一点,以前看到這张脸时总是觉得他似笑非笑的好像在嘲弄自己,不由得心中就会生出些怒意,可是现在看到他口角含笑的模样却是让人感到分外亲切。 “左丘师妹,你懂了嗎?呃,左丘师妹?” “啊?什么?”左丘素青這才发现梁诚已经讲完了,走到了自己身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自己。 左丘素青不由脸色一红,笑道:“多谢师兄指点,我明白了。” “嗯,弄懂了那就好!”梁诚点点头,微笑着坐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觉得讲述了那么大半天,左丘素青终于還是弄明白了,自己算是沒有白费功夫,心下也是觉得很畅快。 “师兄,有個問題想问你……”左丘素青踌躇着问道:“你相信一個人从很小时起,就总是做相同的梦嗎?” “嗯?”听到這個問題,梁诚顿时想起那個从自己三岁起,一直困扰着自己十年整,最后在施孟的帮助下才消失的恶梦,然后答道:“信!我当然信!” 左丘素青有些惊讶地望着梁诚,沒想到梁诚回答得那么爽快,于是问道:“怎么,师兄也经历過這种事情?” “是啊,自我三岁那年起,就被一個恶梦困扰着,一直到十三四岁,這期间晚上简直不敢睡觉,实在是一种折磨。”梁诚叹了一口气,由此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家人,還有那远在阎浮界的施孟、清虚师父和太清师祖等人。 “那是怎样的恶梦,师兄愿意告诉小妹嗎?”左丘素青轻声问道。 梁诚沉默了一会,心想這些事情从沒对人說起過,可也沒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地方,今天既然左丘素青问起了,那就說一說。 于是就从自己三岁开始做的那個恶梦說起,一直說到十三岁到了无量观,怎么遇上施孟,施孟又助自己化解了恶梦,后来自己全家 在武胜关遇难,自己无家可归,终于走上這條修真的不归路,最后到了云隐宗成为弟子的事情,源源本本說了一遍。 “原来梁师兄的身世這么坎坷……”左丘素青十分同情,想了想也說起自己的情况。 “我从小就是個孤儿,是我在阎浮界的师尊张夫人在幻心宗山门外捡来的。我师尊告诉我,那天的夜晚天气特别冷,山门外沒有什么人,她本来也沒打算出去,只是忽然看到天际有流星划過,看方向倒像是冲着幻心宗山门而来,师尊担心山门被毁坏,出来查看时发现了裹在襁褓裡的我,于是师尊就收养了我,把我养大,收为徒弟,可以說我从婴儿起就入了幻心宗,宗门于我就像是家一样,师尊于我就等于是母亲。” “這样啊。”梁诚点点头,又问道:“那么你师父捡到你的时候,你襁褓中就沒有任何书信和信物一类的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嗎?” 左丘素青道:“书信文字這些都沒有,唯一的东西是一把玉锁挂在我的脖子上,但是上面只刻着“左丘”两字,其他什么也沒有,根本看不出我的来历,這把玉锁我一直带在身边。” 說着左丘素青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小小的玉锁,放在桌上,梁诚拿起来看了一会,之见這玉锁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婴儿佩戴的长命锁一类的东西。 這玉锁材质润泽,通透而沒有一丝瑕疵,正面面用小篆刻着“左丘”二字,背面用精美的线條刻画着一头展翅飞行的飞鸟形象,梁诚看不出這是什么鸟类,至于其他的地方,梁诚也看不出什么线索,整個玉锁上除了“左丘”也沒有其他文字。 梁诚看完后将玉锁還给左丘素青,问道:“那么师妹所說的相同的梦境是怎么回事?” 左丘素青道:“我也是从三四岁起就一直做同一個梦,不過這個梦却不是恶梦,梦中去到的是一個很美丽的地方,看上去像個花园。那裡绿草如茵,树木繁茂,一切都如此真实,就连我小时候用刀刻在大树上的字迹都会一直存在,随着树的长大而长大变形,我在梦裡搭建的小木屋,也都会一直存在,只是渐渐变旧。可那裡就是沒有其他人,并且這個地方不大,走到尽头就会发现一堵高不可攀的院墙,其实别說攀爬,就是想靠近都难,虽然高墙上开着一道大门,可是這道大门被一個玄妙的禁制所遮蔽,沒有办法打开。” “玄妙的禁制?”梁诚一听就来了兴趣,随即叹道:“可惜不能亲眼看看這禁制,不然的话,可以试试能否想办法破解了它。” 左丘素青闻言看着梁诚,犹豫了好一会,這才下定决心,轻声道:“這個禁制是能让师兄亲眼看看的,因为這個梦境,只要我愿意,他人也是可以进入的,我就曾经带着师尊一起进入其中,可惜师尊她老人家不通阵法,最后也沒能打开這個禁制。”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回顾 “太好了!能带别人进入自己的梦境!這是要怎样才能做到的?”梁诚听左丘素青說起的那個禁制,就非常感兴趣,特别想去亲眼看一看。 左丘素青红着脸沒有答话,梁诚兴奋地追问了几句后忽然有些反应過来了:“那……呃,左丘师妹,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左丘素青低头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道:“只要我在睡着的时候……拉着师兄的手,就能一起入梦了……” “呃,這样啊……那……确实是有些不方便啊。”梁诚脑海中细想着這個画面,温暖的卧榻之上,自己和左丘素青并排躺在一起,闭目熟睡的同时双手還紧紧握在一起,這個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似乎還有一些香艳。 左丘素青忽然抬起头,美丽的双眼明亮起来,說道:“师兄,這沒什么不方便的,刚才是小妹太矫情了,這個梦境可能有关我的身世,我一定要弄清楚那门后面有什么,所以請师兄出手相助!” “好的,我当然愿意帮助左丘师妹。”见左丘素青如此郑重,梁诚也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问道:“据你說那個禁制玄妙非常,我可能先要进入梦境看看它到底是怎样的,然后再出来有针对性的炼制一些破阵器具,只是不知道這些破阵器具能否带入你的梦中?” 得到左丘素青肯定的回答后,梁诚道:“太好了,那么我們先去看一看那個禁制吧。” 梁诚知道,作为修士,控制自己入睡或者以打坐调息代替入眠都不是一件难事,只要自己愿意,想要睡着其实是不难做到的。 到了休息室之后,左丘素青脸色微红,微微犹豫了片刻,就先行躺在了床上,梁诚稍稍迟疑片刻后也在她身畔并排躺下,這时梁诚只觉得一只温暖细腻的小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右手,于是也轻轻回握住了。 两人并排躺了很久,梁诚却感到左丘素青好像是心神不定,所以隔了這么久却是什么也沒有发生,梁诚有些诧异地转头往左丘素青那边看去,发现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忽然左丘素青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道:“师兄,我……睡不着。” “那怎么办?要不我們晚上再来试试?”梁诚问道。 左丘素青转头望着梁诚,一双美目透出微微笑意:“我小时候睡不着觉,师尊都会在我身畔讲一個睡前故事哄我入睡,师兄,要不你也讲一個故事给我听吧,這样我就能睡着了。” “啊?要讲故事?可是……可是我不会讲故事啊。”梁诚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說道。 “随便說什么都行,或者你可以說說你自己的那個梦境,我只要听到故事,无论是什么,很快就能入睡的。”左丘素青道。 “我想一想……”梁诚想了一会,缓缓說道:“我自三岁起所做的那個恶梦并沒有什么情节,就是一個黑暗的充满血腥气和腐臭气的地 方,每次都是怪物追我,我就逃跑。后来太清师祖给了我几颗‘化梦青蝇’,我服下后倒是真的把那個梦境暂时摧毁了,可是我那不怀好意的大师兄离火将我的‘化梦青蝇’给调了包,换成了一些致幻的药物,所以我那晚……我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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