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掌乾坤 第68节 作者:未知 時間慢慢過去,三日之后,梁诚丹炉裡的那团愤怒之火忽然熊熊燃烧起来,来势猛恶,幸亏梁诚极为专注,控制着辅助灵液及时降下温度,這才沒有炸炉。忽然那团火苗有种后继乏力之感,火势逐渐缩小。 梁诚凭经验快速估算了一下情况,然后弃去部分辅助灵液,将剩下的在慢慢变小的愤怒之火下慢慢包裹着化神丹,使之渐渐收干,這时三枚化神丹早就与之前不一样了,都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在三枚丹药完全变为深红色之时,那团火苗也完全熄灭了,梁诚吁了一口气,开炉取丹,望着這经過重新祭炼的化神丹,梁诚终于放松下来了,一番功夫沒有白费,這几枚化神丹最终品质都很不错,应该能符合要求。 梁诚這才有功夫举目查看圣灯那边的情况,只见圣灯依旧重复着這三天来的动作,坚持不懈地用黑线蛊虫之毒慢慢腐蚀元婴身上的符文。 耗费了三天的時間,元婴的整個状况确实改变很大,原本缠绕在身的数圈符文现在只剩下极为淡薄的一圈,眼看在蛊毒的持续腐蚀下,就快要全部消失了。 眼看胜利在望圣灯的动作反而放慢了下来,每次凝出毒线之时都要踌躇良久,好像是在估算用量,生怕剂量過大造成不利的后果。 梁诚见状心中佩服,确实,越是接近成功,越是危险,需要非常的小心才能保住胜利果实。 眼看元婴身上的符文快要消失了,那黑线蛊虫的毒液却還有一大团,梁诚看着也是暗暗生气,心中咒骂那個恶毒的刘雄,這是有多仇恨蒋上师啊,用了那么多毒,這些剧毒如果放在凡人那裡,足够把一個百万人的城池毒杀得鸡犬不留了。 圣灯忽然动作加快,结出几個手印后往外一抽,那一大团毒液就从蒋上师敞开的天灵盖中飞出,接着朝梁诚飞了過来。 天魔圣灯笑道:“小子,便宜你了,這种奇毒可算是一种宝物,非常难得,快将它收起来,這玩意足以使你的融灵锻骨诀再上一個台阶了。” 梁诚闻言大喜,小世界张开,将這团毒液存在自己控制的区域中,然后问道:“圣灯前辈,我义父的情况如何了?” “嗯,诅咒术差不多解开了,诅咒你义父的這個家伙也真是太想不开了,居然甘愿自己魂魄不全,也要留下一魂一魄化为诅咒枷锁,這样他自己转世之后不是疯的就是傻的,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买卖。算了,老夫也不愿赶尽杀绝,還是给他留上一线吧,让他好好归去。” 忽地圣灯喝道:“呔!此生已了,来世可期,恩怨尽释,何不归去!” 话音刚落,四周卷起一阵阴风,只听“嗤嗤”声响,蒋上师身上的那最后一道符文脱落下来,空中隐隐传来金老鬼那沙哑的哭泣声,梁诚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這阴沉的哭泣声很快就止住了,那脱落下来的符文忽然冒出一阵黑烟,随即一個虚晃暗淡的身影显现出来,正是金老鬼的样貌,只见他表情呆滞,朝着圣灯躬身施了一礼后便渐渐消散了。 “唉——”天魔圣灯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似也在感叹這修行之路真是行走不易。 第一百六十七章 恢复修为 梁诚往蒋上师那裡看去,只见他头顶端坐的那個亮银色的元婴已经变得白璧无瑕,身上的符文消失得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剑意。 圣灯看看蒋上师,点了点头,对梁诚道:“好了,你义父现在所受的诅咒已经完全消失,实际上已经恢复了元婴期的修为,但是他现在状态不稳,所以還是要助他立即冲关分神才能不留后患。可现在他随时都可能醒過来,老夫不欲在他面前现身,以免惹出祸端。因此老夫打算借用你来与他交流,你且放开自己的心神,将身躯的控制权交与老夫。” 梁诚原本就有些发愁将来应该怎样向蒋上师解释如何助他进阶分神的,同时這個事情還要掩饰圣灯的存在,以目前自己的修为和见识,很难說出令人信服的理由。现在一听圣灯已有计划,自然乐得省力,于是依言将心神放开。 只见圣灯化为一股黑气,虚化进入了梁诚的识海,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立即接過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并且還使用不知道什么办法将梁诚這個魔躯分身的魔道气息掩饰得严严实实,分毫感知不到。 梁诚的神魂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一直担心蒋上师醒来之后自己這魔躯的魔道气息被他识破,因为蒋上师毕竟是元婴后期大修士,有些蛛丝马迹未必能骗過他,那时有些不好交代,梁诚既不愿意欺骗蒋上师,同时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拥有魔躯分身之事,现在见圣灯用妙法遮掩了气息,顿时也就放心了。 這时梁诚的神魂又感应了一下目前状态,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和被夺舍了沒什么两样,神魂完全不能控制身躯,变成了一個只能站在一旁观看的闲人,如果天魔圣灯是怀着恶意而来的,完全可以轻易消灭掉自己的神魂,取代自己,控制躯体,成为另外一個人。 好在梁诚与圣灯相处時間已久,互相之间早已信任,何况之前還签署過一纸天魔契约,并且也知道圣灯沒有任何理由来坑害自己,因此心中并不慌乱,只是梁诚也感受到了一旦被人夺舍是什么滋味,觉得今后一定要对這种事情加强防范,准备多去了解這方面的认识,最好再修炼一些加强神魂的功法。 天魔圣灯控制着梁诚走近蒋上师,然后结出几個手印,大喝一声:“隐!”蒋上师的元婴就回到了识海中,這时蒋上师紧闭的眼睛忽然动了一下,原本残缺的右臂肘部断口处已经合拢的伤口忽然裂开,可是并沒有流出鲜血,而是长出了许多蠕蠕而动的肉芽,眼见那些肉芽缓缓缠绕在一起,纵横交错,依附在慢慢生长出来的骨骼上,原来這是蒋上师的肉身正在重组着那段失去的右臂。 既然蒋上师元婴上的枷锁已经被破开,恢复了修为,因此回归正常的元婴喷薄而出汹涌澎湃的能量,立刻就开始修复被损坏的肢体。 不到一刻钟,蒋上师的右臂就完好如初了,只是看着手臂上的皮肤显得非常白嫩,与身上其他部位对比起来肤色浅得多。這时蒋上师睁开眼睛,眼睛又重新变得明亮有神,之前的白翳早就无影无踪了。 蒋上师伸出右手掌仔细看了看,又闭目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脸上忽然露出惊喜之色,口中喃喃道:“怎么回事?這怎么可能?老夫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我又能看见了,我的手……我的修为,都恢复了!這……這怎么可能?” 忽然蒋上师看见梁诚,身子一晃就来到了他身边,扶着梁诚的肩膀喜道:“诚儿,是你?是你帮助义父恢复修为的?可是不对呀,按你的修为,這是怎么做到的?” 這时圣灯控制的梁诚道:“义父,你恢复了,這真是太好了!事情是這样的,前几天有個学院的前辈来到了這裡,帮你解了毒,恢复了你的修为,還让我交给你三枚化神丹,让我转告你趁着這個机缘,立即冲击分神境界。” “啊?学院的前辈,那是哪一位前辈啊?他长得是什么模样?诚儿你仔细告诉我。”蒋上师问道。 圣灯控制着梁诚的躯体将那不存在的前辈按着自己的形象细细描述起来,還添油加醋地形容這個前辈长得如何英武绝伦,风姿非凡,自吹自擂了一通。识海中的梁诚神魂听得都暗暗发笑。 蒋上师低头沉思良久,摇了摇头,确定自己并沒有见過這位英明神武的前辈,但是心中還是升起一股暖意,感叹道:“原来学院并沒有抛弃我……”刚說完這句话忽然心中又腾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可是這個刘雄,他必须死!老夫要亲手杀了他!” “义父,那位前辈說了,你恢复了修为后,报仇之事不要急于一时,等你成就了分神,那小小的刘雄還能逃到哪裡去,因此是不必着急的。”梁诚分身說完伸手递過那三枚深红色的化神丹。 “有道理!”蒋上师接過化神丹仔细看了看,又闻闻味道,疑惑道:“這……這是化神丹?這太珍贵了!可怎么会是這個颜色的?” “這是前辈为你量身定制的化神丹,前辈說這丹中含有愤怒之意,正适合你的功法特点。那前辈還說,要是你得以进阶分神,千万不要对人說出他的存在,并且今后若是找那刘雄报仇,尽量不要牵涉无关之人。” 蒋上师点点头,收起了化神丹,然后往空中深深施了一礼,郑重发誓道:“蒋洪蒙前辈相救,铭感五内,必定会守口如瓶,今后前辈若有差遣,蒋洪定当万死不辞!至于刘雄之事,必不会牵涉到无辜之人,若是蒋洪有负此言,今后将死于天雷之下!” 說完這些,蒋上师来到了梁诚身边,温言道:“诚儿,這些天辛苦你了,义父打算遵从前辈教诲,现在就冲关分神,届时很可能会招来天劫,你一定要离义父远一些,以免被牵连到。”說着游目四顾,看了一会,笑道:“好在這個大禁裡面足够宽广,义父就去前面那個山谷闭关,你就 在此地不要靠近,无论看到什么状况都不要過来,因为无论出了任何事情都不是你能对付的,明白了嗎?” 见梁诚点头,蒋上师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那远处的山谷飞去。 這时梁诚觉得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见圣灯在识海中笑道:“好了,這一段時間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老夫也累了,需要休息一会,等到你义父到了关键时候,老夫再出手。” 梁诚忙道:“多谢圣灯前辈相助!” 圣灯道:“谢?你拿什么来谢?别想用着轻飘飘一句话就将老夫糊弄過去,等這個事情過去,你要给老夫烹饪十條……不!三十條鬼面鱼来谢我才行!” 梁诚连忙含笑点头:“是是是,都依着前辈的话就是,三十條就三十條。” 那圣灯這才点点头,满意地钻回小世界休息去了。 梁诚望了望远处的山谷,知道蒋上师冲击分神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還需要一些时日,不過据圣灯所說,蒋上师這次冲击分神要比寻常的人耗时少得多,可能十天半個月就能见分晓。 這样說起来也是神速了,梁诚不由得想起自己结拜的大哥石清泉,同样是冲击分神境界,石清泉所预计的耗时起码是以年来计的,或许三年,更可能需要五年,過程实在是太漫长了。 当然人与人最是不能比的,人比人那是要气死人,石大哥說到底還只是一名散修,各方面的條件确实是差得太多了。 蒋上师這边在空间大阵的禁制中闭关准备冲击分神境界,圣灯和梁诚的魔躯分身在一旁相陪,打算在关键时刻给予协助這事暂且不提,且說梁诚的本体在无量居进入天工巧艺珠苦苦研究那梦中花园的业火红莲禁制,在裡面耗时整整一年,终于找到了头绪,兴冲冲地走出了天工巧艺珠,果然天工巧艺珠是造化神奇之物,外面這才過去了一天一夜。 左丘素青见梁诚出来了,连忙问道:“诚哥,你找到解开禁制的办法了?” 梁诚看着左丘素青那娇美的容颜,有种非常想念的感觉,毕竟自己在天工巧艺珠中呆了一年,觉得已经分离很久了,简直想上前亲热拥吻這让自己思念不已的佳人。 可一想在左丘素青那边看起来,实际上两人只是分开了一整天而已,這种对時間不同的感觉自己還是要适应一下,不宜過分唐突,于是点点头道:“我在天工珠子裡推演了一段時間,就觉得对于破禁有了很大的把握,可是思来想去总觉得還欠着一把钥匙,由此误入歧途,走了很多弯路,后来才发觉不对,我真是笨,原来差的不是钥匙,而是一把锁。” “差一把锁……”左丘素青疑惑道。 梁诚笑道:“素青,你那把在襁褓中就佩戴着的玉锁呢?能不能再给我看看,我觉得破开禁制的线索就在其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 终极大招 左丘素青取出了那把小小的玉锁,梁诚接過后翻来覆去看了半晌,笑道:“对,就是它,這把小小的玉锁应该就是关键的一环。” 然后梁诚又牢牢盯着那玉锁上的飞鸟形象看了看,疑惑道:“這刻画的到底是什么飞禽呢?好像是一只凤凰?”然后试着往玉锁内输入灵力,结果這小小的玉锁并沒有任何反应。 左丘素青道:“我也曾经试着往這把玉锁裡输入灵力,但是沒有什么作用,這应该只是一把普通的玉锁,并不是法器或者法宝一类的东西。” 梁诚皱眉道:“不应该啊,這如果只是普通之物,想要通過禁制,那就還是有所欠缺,可到底是缺了什么呢?” 左丘素青想了一会,道:“要不,我們再去那裡看看?” 梁诚点点头,左丘素青含笑伸出柔荑,轻轻拉住了梁诚的大手。 淡淡的香气传来,睁眼一看,朵朵怒放的红蔷薇挂着露水,更显得娇艳欲滴,梁诚感到身畔的佳人轻轻靠着自己的肩膀,于是伸手轻轻搂住了她的纤腰。 二人依偎在一起,缓缓地在花园中漫步,并不急于赶到禁制那裡,而是一边呢喃着些琐碎的话题,一边在花园的小路上徜徉。 梁诚恨不得脚下的小路再长十倍百倍,好让自己陪着心爱的人一直慢慢走下去,可惜這條短短的小路很快就到了尽头,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望着前方烈焰升腾的禁制。 “這個禁制今天好像有些古怪,火势看上去比之前要大一些?”梁诚道。 左丘素青看看禁制,答道:“真是這样呢,好奇怪啊,不知道這是为什么?” “可能是它预感到今天有人会通過它的考验吧。”梁诚笑道。 “希望如此,诚哥,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左丘素青问道。 梁诚道:“如果我预料得沒错的话,這個禁制有三种变化,算是有三個关口,前两种应该难不住我,至于第三种……我不知道那個玉锁是不是能起作用。要不我先试试,如果不行咱们再另想办法。” “好吧,千万要小心,不要勉强,如果不行就赶快退回来。”左丘素青說着将那個小小的玉锁递给了梁诚。 梁诚点点头,从储物镯中取出一颗红色而透明珠子,抛在近前,只见這珠子渐渐变大,成了一個淡红色的气泡状的东西,梁诚跨步走进其中,然后又取出许多看似白色纸片一样的物件。 梁诚扬手丢出一個纸片,只见這东西化为一只纸鸢,缓缓飞向不远处的禁制,慢慢地靠近它,忽然,一团火焰包裹住了纸鸢,顷刻间纸鸢就化为了灰烬。 梁诚摇摇头道:“沒控制好,距离這個禁制太近了。”然后伸手又放出第二只纸鸢,還是操控着它缓缓靠近禁制,這一次离着禁制远一些就停了下来,结果纸鸢還是冒出了火苗,只是不像第一只那般立即就烧成灰烬,而是在梁诚操控着往回飞的半路上烧毁了 梁诚估算了片刻,立即又放出四只纸鸢,這次离着禁制更远就往回飞,在往回飞的過程中纸鸢一只只冒出了火苗,只不過這次因为往回飞得早,四只纸鸢都飞到了梁诚外围的气泡上停住后,這才被火苗烧为灰烬。 纸鸢烧尽后那火苗却停留在气泡上,慢慢燃烧着,梁诚看看气泡上的火苗,心中感到满意,于是扬手又放出了纸鸢,只不過這次梁诚一下子就放出了七八十只纸鸢,结果带回来的火苗布满了气泡上下。 现在的梁诚就像一個大火炬,顶着這個淡红色的气泡,上面满是炽热的火苗,整個人散发着熊熊热量和光芒,令一旁观看的左丘素青担心不已。 接着梁诚顶着那布满火苗的气泡毫不犹豫地快步朝着禁制走去,左丘素青看到這一幕,紧张得手心冒汗,十分为梁诚担心。 十丈,八丈,六丈……眼看梁诚离禁制越来越近,左丘素青也越来越紧张。 当梁诚走到距离禁制只有一丈左右时,那個巨大的禁制烈焰翻滚着,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攻击梁诚,左丘素青见状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想起了师尊上次破阵,那些高阶傀儡人,一個個就是走到這個位置被禁制用威力强大的火焰烧成了废渣的。 左丘素青樱唇微启,几乎要忍不住想出声让梁诚放弃尝试了,但是看到梁诚這個浑身布满火苗,全神贯注的状态,又生怕打扰到他,又不敢出声,结果紧张得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就在這时,那禁制的火焰翻滚了几下,分出了几支细细的火线,像几條触手一般探向梁诚,触摸到了梁诚外围的那個气泡。這时气泡上燃烧着的那几十朵火苗汇集在一起,融入到了那些火线中,待那些火苗全部融入后,那几條火线缓缓退回禁制,整個禁制光焰也变小了,不再理会梁诚,好像已经认可了他的存在是合理无害的一般。 梁诚趁机快步走近禁制,将一张淡蓝色的符箓按在了禁制中心,喝道:“开!”那禁制火光闪动几下,就消失了。 “真的破掉了!”左丘素青兴奋地跑了過去,拉着梁诚的手高兴道:“诚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梁诚伸手刮了刮左丘素青那小巧的琼鼻,笑道:“傻姑娘,别高兴得太早,還有两关呢。” 說着梁诚往破开的禁制后看去,說来也怪,之前觉得這個烈火禁制后面就是石门,可是破开之后发现的是一條长长的通道,那石门距离還远,估计会在通道的那一头。 由于担心前面有什么古怪,梁诚示意左丘素青跟上的同时,自己则先一步进入了通道,然后一直顺着通道往前走了好一段距离,先前并无异常,可是再走几步忽然觉得四周涌来一股热浪,好像一下子来到了一個大火炉中。 梁诚连忙运功抵挡這热力,還是感到灼热难当,心中又担心左丘素青,急忙喊道:“素青!不要過来!你快跑!” 這时梁诚感到左丘素 青温凉的小手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顿时手心中传来一股清凉之意,先前那种灼热难当的感觉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這是……素青,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梁诚惊讶地望着左丘素青,只见她也是脸露惊讶,看着周围的滚滚热浪,但是自己已经不像先前一般浑身燥热,而是完全不受影响,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诚哥,我……我不能丢下你一個人逃走。” 梁诚闻言心中感动,用力抱了抱左丘素青,然后看看前方,道:“這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沒有预料到业火红莲禁還有這個变化,幸好有你在,总算是化险为夷。我們到前面看看,要是不出意外,前面就是关口了。” 于是两人又携手朝前走,不一会,两人走上了一個平台,這平台是巨大的青石筑成的,对面是另一個平台,它们之间相隔十几丈远,中间全是炽热的火焰。 被火焰隔开的两個平台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火鸦,吵吵闹闹,“呱呱”大叫着,所幸這些火鸦并不攻击两人,只是有些惧怕又有些好奇地盯着梁诚和左丘素青。 梁诚走到平台边缘,只见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下面都是汹涌的火海,烈焰滚滚,热浪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