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墮落
沒有盡頭的黑暗包裹着她，她嘗試着想要離開這裏，她還記得，蘭斯洛特還在上面等着她，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去問清楚。
“有意義嗎？”
“誰！”
一道聲音在她的耳邊傳來，佷熟悉，但是她卻想不起是誰的聲音。
“你在說我嗎？”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回過頭來，那個人的長相讓她愣在了原地。
黑裙的少女嘴角勾起，貼到Saber的耳邊，輕聲說到，“我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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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全部之惡.....”莫雷看
着間桐髒硯。
間桐髒硯笑眯眯地說：“嚯嚯嚯…………看起來是有點了解啊。沒錯，在第三次聖盃戰爭之中召喚出來的規格外從者－安哥拉·曼紐。”
“那個青年身上有着最純粹、最瘋狂的惡意！看到那個傢伙，我越發堅定了要根絕人類之“惡”的理想。想想看吧，莫雷·多裏安，如果你身邊每一個人，都像是安哥拉·曼紐一樣抱着對這世界絕對的恨和詛咒，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說着，他從口袋裏輕輕掏出一個小罐子：“所以，我從那個男人身上攫取了他的“惡”。這一切都是爲了從根源上斷絕人類之“惡”，雖然還只是試驗品，在沒有要緊關頭應該是不能拿出來的……………”
“但是，現在就是你的緊要關頭。”莫雷接過他的話，淡淡的說到。
間桐髒硯撐着柺杖：“對，沒錯。爲了奪取聖盃，實現我的大願，無論是什麼邪道正道都無所謂。只要能夠將我引導向勝利，哪怕我必須要將自己的靈魂弄得面目全非也毫無意義。”
“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實現我的理想…………羽斯緹薩，這難道不也是你所期待的一切嗎？”
間桐髒硯神情略微有些恍惚。
他就像是沉浸在久遠的回憶裏，一時半會兒對現實世界沒了考量。
莫雷沒有猶豫，直接腳尖點在地面上，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樣發射出去。
他揮動彎刀，毫不猶豫地貫穿間桐髒硯的心臟。
然而即使是如此迅捷的一擊，間桐髒硯也只是回過神，身體再次散開。，化爲數不清的蟲子，向着一邊涌去。
“沒用的，這幅身體被我徹底改造成了“蟲”。如果沒有達到足夠強度的攻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魔術解除…………”
他彷彿有些賣弄地說道：“對了，莫雷·多裏安。你對於魔術的瞭解是那麼粗淺，以你貧瘠的大腦應該根本無法理解這個魔術的精妙吧？這可是老朽我花了兩百年時間鑽研而出的、爲了代替永生而實現的虛假生命，這是貼近“魔法”的奇蹟，也是我之夙願的載體。”
確實如此。
雖然間桐髒硯的話很難聽，但莫雷確實是看不懂這個玩意。
此時此刻，在莫雷的眼神中，間桐髒硯毫無疑問是切實地站在自己面前。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間桐髒硯的真身，或者說真身之一。
但是他的魔術，卻能夠讓莫雷的攻擊無效化。
就好像有一個AT立場罩在間桐髒硯的身上，只不過這個AT立場可以被攻擊到。
“留在這裏沒辦法了，”莫雷立刻下定決心，“既然間桐髒硯的真身之一在這裏，那麼還是應該去找到他的另一部分。”
間桐髒硯將自己的本體－腦蟲放置在自己身邊以外的地方。狡猾的他肯定不會選擇以純粹的身體應對敵人，一旦間桐髒硯這具身軀衰朽死亡，那個腦蟲就是他復原的載體。
想到這裏，莫雷立刻疾步退開。
然而下一秒，他的神情一怔。
在他的身後，本來應該是門的位置，此刻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蟲子組成的“牆”代替。
間桐髒硯看着莫雷：“這麼快就想要退後了嗎？沒有用的，只要我還在這裏，蟲子就會源源不斷地出現。”
“或許魔力方面的吸收對你造不成什麼影響，但是從者本身受到連續不斷的攻擊也會變得衰弱。只要你仍舊被困在這個地方，你的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間桐髒硯嘶啞地笑着：“真是有趣啊，看到你掙扎在這個房間裏，羽翼被鎖鏈束縛住難以掙脫的醜態。久違的讓老朽我體會到年輕時候的激情了。”
莫雷一劍劈砍開蟲牆，但是劍沒入其中又很快被更多涌上來的蟲子阻隔。
“嘖，”他搖搖頭，“想的很透徹
啊。”
他轉過頭看着間桐髒硯：“看來是我輸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他問道，“一個能動的從者應該比一具死掉的屍體好吧？”
聽着他的話，饒是間桐髒硯也忍不住微微一怔。
半晌，間桐髒硯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的樣子，攏住自己的臉不讓自己笑出來。
“果然不愧是你，莫雷·多裏安。”
笑夠了，間桐髒硯說道，“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說着，握住那個小瓶子：“很簡單，將這份“惡”吞沒、融化、納爲己有，歸屬到老朽我的手下，爲我捧起聖盃。如果你能夠做到，那麼我可以放過雁夜和櫻。”
“畢竟，有你和外面的Saber，我相信再強的從者也不在話下。既然如此，那櫻和雁夜對我也沒了利用價值。”
聽着間桐髒硯的條件，莫雷沉默了一下。
“如何？很合理的要求吧？”間桐髒硯說到。
不，我只是在想你怎麼會對我和Saber這樣有信心。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莫雷還是說到。“確實，我現在無法動彈。但是那並非是因爲我必須依託於這個魔術，而是因爲我需要“鎮壓”。”
““此世全部之惡”實在是太過強悍，將手伸向禁區的人理所應當要受到反撲。但是我還沒有做好這麼早就離去的打算，因此我到現在爲止一直在忍耐。”
“不過剛纔你說的話，讓我意識到我或許無需繼續忍耐下去了。”
間桐髒硯微微挪開一步：“將從者侵吞、讓他們的靈魂被污染，再交由我掌控…………”
“除了你們兩個，再將所有的從者全部剿滅。如此一來，聖盃必然降臨。屆時，我的願望將確實實現。”
他低聲笑着：“見證“惡”吧，莫雷·多裏安。”
無數的黑泥從間桐髒硯的腳底下涌顯出來，宛如末日降臨前最後的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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