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佣兵生活 1
我們几個上了车,杀人狂此时闷不作声,淫虫大叫着,“哈哈,史密斯這個家伙,這次又被我揍了一顿,啊哈哈哈哈。”
“那家伙是谁?”加百列问。
“他啊,是本地的一個帮会的头目,手下有不少人,在這裡开了個地下赌场,而且還贩毒,以前曾经在那個酒吧裡跟我抢女人,被我揍了一顿,打断了一條胳膊,谁知道他伤好了就忘了疼,现在還在那裡嚣张。嘿,自动机,他是怎么惹了你的?”
“這小子的一個手下撞了我一下被我一巴掌打飞了,他替他手下出头呢。”
“我說你们都有毛病吧,怎么跟這种小混混生气呢?”我說。
“哈哈哈哈,尤,我亲爱的尤,紧张的生活是需要调剂的,他们应该感到庆幸,庆幸他们不是在战场上遇到我們。”在另一個车上的弗拉基米尔在车载电台中說。這时我才注意到,车裡的车载电台一直开着。
唉,這倒也是,一群在战场上下来的沾满血腥的野兽,如果沒有地方给他们适当地发泄一下的话他们会变成真正的野兽的。
“伙计们,我們现在干什么去?”猴子在电台裡大声叫着,“刚才還沒尽兴就被那群混蛋扫了兴,我們再找個地方喝点怎么样?”
“是啊,今晚我還想找個妞泄泄火,被那些混蛋這么搞让我很郁闷。”党卫军应和着說。
這时,车载电台裡传来了北极熊的声音:“你们现在在哪?赶快给我回来。”
“嘿,头儿!头儿,你在哪呢?来,我們来干一杯。”這主儿肯定是喝多了。
“你们這群混蛋,赶快给我滚回来!如果三十分钟内我看不到你们出现的话,那你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电台裡传来北极熊的吼声。這下大家不敢怠慢,开车的一加油门,两辆悍马加速向前冲去。
北极熊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可是他在我們中间很有威信,要不然公司也不会让他当我們的队长了,而且他的地位也是在战场带领大家出生入死之后才得到大家认可的,再說我們這些人以前都是军人,军令如山的道理也是知道的。
我們刚回到基地,就看到北极熊铁青着脸站在我們宿舍楼前,我們一個個地下了车,来到北极熊的面前。
“头儿,這么晚了你找我們干什么?”加百列问。
“是啊,头儿,我們還沒尽兴就被你叫回来了。”
“头,尤昨天刚回来,我們這是欢迎他。”娘的,淫虫這恬不知耻的家伙!
北极熊依然铁青着脸站在那裡,看我們下车他也沒說话,只是站在那裡看着我們。
弗拉基米尔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头儿,怎么了?”
這时,眼前的场景让我惊呆了,北极熊,一個身高近两米的俄罗斯汉子,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這使我們手足无措,站在那裡愣愣地看着他。
“你们回来了就好,早点休息吧。”說完這句话,北极熊掉头就走,弗拉基米尔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头儿今天是怎么了?”淫虫问。大家都摇了摇头。
猴子提议說:“我們跟過去看看?”
“走!”
這個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于是我們一起走进屋裡,往北极熊的房间方向走去。可就在经過谢辽沙的房间时,我們听到裡面传来的压抑的却又是撕心裂肺的哭号声。
我连忙走過去敲门,可是我敲過之后過了好一会儿還沒人来开门,裡面的哭声還是回荡在我的耳边。
“谢辽沙,谢辽沙,你怎么了?快开门啊!”我拍着门喊着,可是门還是沒有打开。我急了,飞起一脚就把门给踹开,冲向卧室裡。
我一进去,就看到谢辽沙這個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抱着一张照片坐在那裡痛哭着,鼻涕眼泪抹了一床单。我走過去,挨着他坐下,问:“谢辽沙,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让你這么伤心呢?”
“尤,尤,尼古拉死了,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死了。”谢辽沙悲伤地对我說。
我一听,也呆住了,“怎么回事,谢辽沙,他不是還沒退役嗎?怎么死了呢?”我扶着谢辽沙的双肩问,“谢辽沙,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是在车臣与格鲁吉亚边境狙击向格鲁吉亚撤退的恐怖分子的时候被炮弹炸死的。”谢辽沙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了,他止住了哭声,接着說:“当时他带的那個排是先头部队,先到达狙击地域,可是他们刚到那裡把防御工事准备好,敌人就来了,紧接着就是一场大雪,后面的主力部队由于天气原因沒能及时跟上来,导致他们一個排全军覆沒。唉,可怜的尼古拉,他的孩子才刚会叫爸爸呢。”
我从谢辽沙手裡拿過照片,上面是我、谢辽沙和尼古拉的合影。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是俄罗斯内务部直属特种部队也就是阿尔法裡的一名特种兵,和谢辽沙是同一年的兵,曾与他共同待過一個新兵训练营,而他们的连长就是北极熊。尼古拉以前曾与谢辽沙一起参加国际特种兵比武,和我相处得一直很不错。当时尼古拉刚结婚沒多长時間,和我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聊一些训练方面的事之外就是聊他新婚的妻子。他的妻子是列宁格勒、现在叫圣彼得堡裡的一個教师的女儿,现在也是一個教师,长得很漂亮,一头金色的长发,她的照片我們都见過,各自回国后我們還通過几次信。他看起来是個很腼腆的家伙,为人很实在,当时一起在训练营住一间宿舍的一個美国海豹老捉弄他,他也不生气,可是现在……
唉。
我拍了拍谢辽沙的肩,沒有說话,走出了房间。
北极熊已经调整過来了,他们几個正坐在他的客厅裡。而弗拉基米尔的眼睛也是通红的,唉,谁叫他们都是战友呢!這种滋味我也尝過,而且刻骨铭心,看到今天的這個情景,想起我的那些牺牲了的战友,我的鼻子不禁也有点发酸。他们几個也是经历過這种事的,听了這件事之后,看起来也不好受。
北极熊把我們叫回来是因为我們在外面打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当地警方知道我們出去经常打架,所以早把這事通知了基地管理层,管理层又通知了他,其实這事在我們這儿很平常,可是他刚听到自己带出来的兵在战场上阵亡了心裡不好受,所以把我們這些战友也给叫了回来。
现在我們就在北极熊的客厅裡干坐着,谁都沒說话,屋裡的气氛很沉闷。過了一会儿,猴子沉不住气了:“唉,头儿,事情都已经過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是啊,”党卫军說,“反正我們都会有這么一天的。”
沒错,我們都是佣兵,都是沒有明天的佣兵,虽然我加入的時間并不长,可是对于佣兵的事以前我也知道不少,再加上這段時間的体验。
“算了,刚才被头儿叫回来沒喝尽兴,现在我們继续喝,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淫虫說。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附和,于是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珍藏的酒都拿了出来,准备不醉不归。
当教官和新战友
那一晚,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他们几個怎么回房间的我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還在北极熊的客厅裡,北极熊已经醒了,而在客厅的沙发和地上還躺着几個人睡得正香。
我爬起来,带着宿醉那难受的感觉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冰箱裡找出一袋牛奶,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继续睡觉。
日子還在继续,而我也已经适应了這种生活,毕竟這和我以前当兵时的生活差不多,而且這也是在执行任务,只不過我现在的身份成了教官,這段時間小布什对日渐增加的在伊拉克的美国军人的伤亡数字感到十分头疼,而拉姆斯菲尔德给他出了個主意,教他花钱雇那些雇佣兵去伊拉克执行本来应该是美国大兵执行的任务,這样就算是有伤亡,死的也是那些不在军籍的佣兵,而且那些不适合军队执行的比如說暗杀、栽赃等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也可以交给佣兵去做。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各個佣兵组织的生意变得比以前更好了。
我們公司上层和五角大楼的那些大佬们都很熟悉,任务接得不少,各個小组也都忙得屁滚尿流,都有点忙不過来了,公司的大佬们为了趁這机会继续跟五角大楼保持好关系,也是为了多赚点钱,于是就从美国各地大肆招人,而招来的這些人又大多数沒有从军的经历,只是会开枪,甚至裡面還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到美国来淘金的人。
让他们就這样上战场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虽然公司对于這個并不十分在乎,可是任务完成不了,拿不到钱這倒是主要的,所以,我們這些暂时沒有任务的就扮演起了教官的角色。本来我們這個小队正好到了休假的时候,可是公司需要,而且公司在报酬方面也挺大方,毕竟這种钱赚得比较安全,而且也沒有什么负罪感,所以我們都留了下来。
当然,這和以前教那些保镖们不同,教保镖是教他们如何保护人,对于他们,则是教他们如何杀人。西方国家在朝鲜领教過中国军人的厉害,而击败了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狐”隆美尔的英国名将蒙哥马利在访问中国之后更是向他的西方盟国们做出了千万不要跟中国军队在陆上交战的警告。這些使他们对于PLA的训练方法很感兴趣,直接后果就是每当我授课时,如果他们沒事就会到训练场边上看着。
虽然我跟公司签了协议,可是我毕竟曾经是一名经過部队多年教育的军人,又是一名党员,虽然我出了国等于放弃了党籍,可是保密守则我還是牢记在心一刻也不会忘记的,所以我在训练中不会透露那些作战思想、战术原则之类的一些机密的东西,我以前也在国内的假想敌部队待過,对国外部队的一些作战條令、战斗原则什么的也算是比较了解,而各国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虽有不同,可根本上還是沒有太大的差别,所以他们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他们這些老外上哪知道,中国军队战斗力的强大平时的训练有素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還是中国军队的战斗精神的顽强,這是具有西方价值观的他们沒有办法了解的我带的這群菜鸟们素质也不怎么样,他们其中大多数都是些地痞流氓,好人谁来当佣兵啊。不過我在其中也发现了几個不错的家伙,蝎子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真名很长,我也记不清楚,年龄并不大。他来自非洲,一個长年战火不熄的大陆,他是個孤儿,是战争的产物,具体生日他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看他的样子应该也就是二十出头。
蝎子曾经是一個娃娃兵,当他還沒有枪高时就抱着一支老式的英国李·恩菲尔德步枪与他的同胞们作战,直到前几年联合国的一個解救娃娃兵的计划付诸实施才把他和他的同伴们从战场上拖了下来,可是他们从小就接受了如何战斗、如何杀人的教育,长大后你叫他如何融入正常的社会中呢?像我這样沒打過几次仗的人都难更别說是他了。在联合国办的学校裡沒過一年,他就跑了出来,想回到战场已经不太可能,因为他所在的地区已经停火,可社会還不是很安宁,他在那裡混了一段時間,后来偷渡到了這裡,在一個黑帮裡当一名打手直到前段時間我們公司招人把他招了来。
有他在队伍裡让我的训练感觉不错,有时他帮我带着让我轻松了不少,而他的身体素质、战术能力也不弱,所欠缺的就是先进装备的使用和由于装备的更新所带来的战术的变化以及特种作战的战术。北极熊很看好他,曾经私下裡让我把他拉进我們的小队裡去。
也可能是我這一副黄种人的面貌给他带来了很好的印象吧,他对我很尊敬,平时执行我的命令也挺坚决的,而他也很聪明,我教给他的那些他很快就都学会了,這让北极熊這家伙更喜歡他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转眼就是三個多月,我手下的兵也换了两批了,可能公司急着用人,這些家伙只训练了短短的一個月就被拖去执行任务了,按基地负责人的话說让他们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唉,真不知道他们的命运会怎么样。
還好,蝎子一直沒走,而且也成了教官了,他已经和公司重新签订了协议,并正式加入了我們的小队,成为一名执行特种任务的雇佣兵,他的角色是突击手。
就在他加入我們小队的那一天,北极熊這個吝啬鬼少有地大方了一次,請我們出去喝酒,說是庆祝我們有了新战友,那天又遇到史密斯那家伙了,這次他沒敢对我們怎么样,胳膊上還打着石膏呢。
接下来公司就沒有再让我們训练那些菜鸟了,因为老是让我們這些精英带那些菜鸟有点不划算,要不是正赶上我們休假,公司也不会让我們干這個的。我們的角色被另一支刚从伊拉克回来正轮上休假的小队接替了,而我們又投入到了恢复性训练中。队裡刚进来一個新队员,加强训练以增强我們之间的配合也是必要的。
训练的时候大家都很卖力,我們的训练也让那些菜鸟们看了咋舌不已,而且那些菜鸟们也都倒了霉了,因为我們通常都是拿他们做假想敌,渗透、抓捕、摸哨、绑架都是拿他们做目标,搞得他们筋疲力尽愤恨不已却拿我們点办法也沒有。
就這样,又過了半個多月,公司的一個头把北极熊叫了去,边上還跟着两個美军军官。這下子,我們都知道,我們這個小队又要上战场了。
去非洲
果然,到了晚上,北极熊就把我們叫到了他的宿舍开会。
“伙计们,我們的舒服日子到头了,上头有任务了。”北极熊跟我們說。
“头儿,我們都知道了,不就是去伊拉克嘛,我又不是沒去過。”淫虫抢着北极熊的话头說。
“不過我們不去伊拉克,”北极熊拍了坐在他身边的淫虫的脑袋一下接着說,“我們這次是去非洲。”
“非洲,哦,我的上帝啊,怎么让我們去那裡呢,那裡有近10%的人都带有HV的啊。”淫虫的怪叫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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