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季菲儿今天送梁栀意去机场,六点多,她到了梁家,先是和梁氏夫妇打了声招呼,走上楼,就遇见了刚洗漱好出卧室的梁桐洲。
“你姐醒了嗎?”
“应该醒了,”男生语气顿了下,“你去看看她吧。”
季菲儿看到他略显沉重的脸色:“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只知道昨晚她好像提着個礼物去找裴忱了,回来时礼物也還在她手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梁栀意回到房间,梁桐洲站在门口就听到裡头传出她的哭声。
季菲儿闻言,脑中恍惚猜到了什么,整张脸冷下来:“我进去看看。”
她敲开梁栀意的房间,就看到少女坐在床边,星黛露包包放在膝上,她抱着腿看向窗外,面容被白色毛衣衬得很淡,眼眶泛了一圈淡淡的红。
季菲儿见此,走過去,心疼地抱住她:“栀栀,你怎么了?”
梁栀意靠在她肩头,鼻尖一酸:“菲儿……”
季菲儿感觉到她哭,心都碎了:“沒事不哭,我在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和我說。”
“菲儿,裴忱還是拒绝我了……”
少女把昨晚的事和她說完,季菲儿闻言瞬间炸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裴忱!你追了他那么久,他竟然還是无动于衷,他還是人嗎!”
梁栀意拉住季菲儿的手,拦住她:“你别打电话给他……”
“你怎么到现在還要护着他?!”
梁栀意摇摇头,流下泪:“我知道他拒绝我,是因为我和他家境悬殊太大,他不能接受我,而且我知道他拒绝我,肯定比我還要难過……”
喜歡一個人,对方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曾经感受到裴忱对她每一次的在意,看向她眼裡的温柔和宠意,還有拥抱时感受到他猛烈跳动的心脏,她不相信這些都是假的。
可正是因为她知道他明明喜歡她却選擇否认,她才更难過。
末了,她把放在身旁的袋子拿给季菲儿,鼻尖发酸:“菲儿,昨晚我沒见到他,等开学后你帮我把新年礼物给他吧。”
季菲儿心疼又生气:“栀栀,他都拒绝你了,我真的替你感觉到不值,你就這么喜歡他嗎?”
梁栀意红着眼,轻声喃:
“我喜歡他从来沒计较得失,我对他好都是我乐意的,哪怕将来我們沒有在一起,我也是开心的。”
就像篮球校际赛最后一场,他光芒万丈地站在球场裡,在人声欢呼鼎沸间,他目光却越過人山人海,单单落在她身上。
那一刻,她知道她喜歡他,是這辈子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事。
季菲儿心酸,末了只好收下:“栀栀,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這個闺蜜永远都在。”
少女浅浅莞尔,回抱住她。
過了会儿,仲心柔過来通知說要走了,少女看向怀中的星黛露背包和那條米色围巾,最后把這两個放进了行李箱裡,下了楼。
末了,私家车驶到机场。
机场门口,得知消息的知眠也前来送别。
知眠含着泪和梁栀意拥抱:“栀栀,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你是我见過最勇敢可爱的女孩子了,你在外头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們還要时常联系呀。”
少女点点头,捏捏知眠的脸,笑:“那当然了,這么可爱的眠眠宝贝我怎么舍得不联系呢。”
末了,她和两個女孩道完别,和家人走去安检。
上了飞机,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過了会儿,飞机起飞,霖城這片土地在视野裡愈来愈小,渐渐到看不清楚。
她看向窗外,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卧室裡,日光淡淡地洒进来。
裴忱靠着墙坐在地上,手臂搭在膝盖上,目光空空地看向地面,眼神如墨般沉淡,整個人仿佛匿于无边的黑暗中。
他睁着眼,从昨晚到现在。
只要他阖上眼眸,脑海裡就是梁栀意的面容。
她黏着他撒娇說喜歡他,她趴在书桌上朝他笑得眉眼弯弯,她踮起脚尖狡黠吻上他脸,曾经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幕幕,不断在脑中勾勒回放。
昨晚打完电话,少女哭着說“他骗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盘旋,如一把把刀将他的心凌迟,他的心情沉重地往绝望的谷底一点点坠去。
他知道他再度伤害了她。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甚至那些流言蜚语都会朝梁栀意攻击而去。
裴忱滚了滚喉结,低垂下干涩的眼,感觉心痛到快要窒息。
窗外日光渐盛。
今天還在正月,楼下时不时传来爆竹声。
许久后,他慢慢站起身,走出房间。
裴永厦已经醒了,裴忱把他抱到轮椅上,带他去洗漱,又去准备了早饭。
吃完饭后,裴永厦被裴忱推回卧室裡,前者看着儿子晦暗低敛的眸,想起昨晚是儿子十年来和巩琴心之间彻底的爆发,吵完架后,巩琴心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离开,裴忱也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裡。
“裴忱,你還好嗎……”
裴永厦担忧问。
裴忱垂着眼,低哑开口:“我沒事。”
過了会儿,裴忱看着窗外的日光,对裴永厦道:“爸,我想出门走走。”
“去吧,去散散心。”
裴忱出了门,走到家楼下,他抬眼看向家门前,想起前几天,他把给少女准备的新年礼物送给她,她幼稚又可爱地抱着玩偶,笑得梨涡点点——
“裴忱,我特别喜歡這個新年礼物,谢谢你。”
他眼神黯淡下来。
往小区门口走去,那天她主动牵起他手,柔软說会陪着他的那幕在脑中浮现。
回忆扑面而来,让他根本无处遁形。
出了小区,他慢慢走着,最后停在一家店前——老林面馆。
从小到大,每次觉得心情很差的时候,不敢待在家裡,怕给裴永厦压力,所以总是习惯来這裡。
店裡沒什么人,他走进面馆,老板娘和老板正在包馄饨,看到他笑:
“诶,小裴来了啊,新年快乐——”
男生怅然的心绪被声音拉回到现实,抬眼看向他们,礼貌道:“林伯,林伯母,過年好。”
“今天是我們過完年第一天开门,你就正巧来了,诶对了,今天你怎么沒带小梁一起来啊?有一段時間沒见她了呢。”
裴忱怔了下,几秒后哑声开口:
“她刚好沒空。”
“好吧,小裴你還是要猪蹄面嗎?”
“嗯。”
老板进去煮面,裴忱在位子上坐下来,才反应過来,上次他和她来這裡,也是坐在這儿。
当时少女饥肠辘辘地吃着芝麻饼,跟只小花猫一样。他倾過身,用指腹蹭掉她脸上的芝麻,那那时候他离她很近,仿佛可以将她拥入怀中。
如今,他坐在這儿。
只有他一個人。
過了会儿,老板娘把面端了上来,笑道:“小裴,来,你的面。”
“谢谢林伯母。”
裴忱慢慢吃完了面,又在店裡坐了会儿。
最后,他起身去算钱,老板娘朝他笑:“小裴,下次带小梁一起来啊,那孩子活泼又可爱,太讨人喜歡了。”
一旁的老板也打趣道:“小裴,你要是喜歡人家,得赶紧抓紧時間,不让這么好的姑娘以后可要被被人抢走咯。”
裴忱眼睫微颤,末了很低地应了声,苦涩从心底蔓延开。
付完钱,他和老夫妇道别,走出了面馆。
他走回小区,快到门口时,路過一家花店。
脑中回忆翻涌,他想起曾经经常路過這,看到门口摆放着栀子花,只是每次他都沒有买。
他步伐停下,转头透過玻璃往店裡看去,看到裡头摆着各式各样的鲜花盆栽。
半晌,他推开了店门。
他目光掠過店裡的一处处,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老板走過来,问他:“您好,請问您要买什么花呢?”
裴忱动了动唇,开声:
“你好……請问你们有卖栀子花嗎?”
“不好意思,目前店裡沒有哦。”
老板笑了笑:“冬天天气太冷,早就不是栀子花的花期了。”
栀子花在寒冷的季节又如何能开花。
裴忱道谢了声,眼底暗下,苦涩烧得喉间发痛,心彻底变成了空。
梁家四口到达W省的安城,那边已经备好了全部的一切,這两天姐弟俩主要的安排是安顿下来,安南高中初十就要开学。
初六晚上,梁桐洲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五分钟前季菲儿发来的信息:【Hello,今天你姐状态如何?我不好意思问她,怕她被我一问又难受了。】
梁桐洲用毛巾擦着黑发,看着信息,倚在墙边回复道:【比昨天好一点点,但還是闷闷不乐的。】
季菲儿:【唉,疗伤是需要一段時間。】
梁桐洲微愣:【什么疗伤?】
季菲儿:【疗情伤啊,沒毛病。】
梁桐洲隐隐猜到了什么,问季菲儿是不是他姐和裴忱之间出了什么事,季菲儿在他的追问下,憋不住和梁桐洲控诉了一顿裴忱的“渣男”行为。
梁桐洲听完也很懵逼,他姐和裴忱不是都互相喜歡得那么明显了嗎?而且他父母也不反对他姐喜歡裴忱啊?怎么故事是這走向?
季菲儿气鼓鼓道:【趁着你姐现在换個了新环境,我們得帮帮她,让她赶紧忘了裴忱。】
梁桐洲:【不可能。】
季菲儿:【为什么?】
梁桐洲扯起嘴角,回道:【我太了解我姐了,她一旦认定什么事就不会改变,她放弃不了喜歡裴忱的。】
如果可以放弃,在第一次裴忱拒绝她的时候,她就会放弃,走到现在,沒有人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梁栀意有多么喜歡他。
季菲儿无奈,也知道自己再怎么生裴忱的气,她那個傻闺蜜還是一颗心栽在他身上:
【那怎么办?我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俩這样,什么都不做吧?】
梁桐洲想到一個人:【要不然我們把宣夏拉過来问问?他和裴忱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肯定熟悉裴忱。】
季菲儿表示赞同,于是两人建了個小群,把宣夏拉了进来,打算开個紧急会议。
宣夏看到這個新群:【什么情况啊?又搞秘密小活动?】
季菲儿:【秘密個头,我跟你說,栀意和桐洲他俩转学了。】
宣夏:【啊????】
梁桐洲:【我們俩去W省念书了。】
宣夏:【卧槽,什么情况??!!】
两個和他說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說了裴忱和梁栀意之间的事。
宣夏听完,也懵了:【所以裴忱竟然第二次拒绝了梁栀意?】
季菲儿:【我也很难理解,所以我們拉你进来,就是想问问你,裴忱他到底是個什么样的人。】
三人在群裡聊了起来。
翌日,正月初七。
今天霖城一中高二高三寒假宣告结束,重新恢复了上学的日子。
昨天白天,老师就在群裡发了新的课程表,第一天来校不用进行新学期的报道,直接就开始上课。
早读课前,同学们陆陆续续到班,九班格外热闹。
過了回来,裴忱走进班级。
一进门,他第一眼看向第四组最后一桌,发现桌子前空空的,梁栀意還沒到。
他在位子上坐下,整理了下课桌,转头就看到少女桌子上落了有许多灰尘。
她有点洁癖,桌子一脏就难受。
裴忱顿了顿神,几秒后還是忍不住默默用纸帮她把桌面和椅子擦干净,又帮她把抽屉整理了下,想着她等会儿来的时候可以轻松点。
這两天,梁栀意并沒有找他,也沒有给他发任何信息。
他知道她今早来之后可能会不再理他,或者是从他身旁搬开,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敢奢求什么,只要還能看到她就好了。
弄好后,他拿出书,复习着。
班裡的同学陆陆续续到班,他时不时转头看向门口。
過了会儿,宣夏走了进来,到他面前,吊儿郎当拍拍他肩膀:“好久沒见啊,你說你怎么回事,放假约你们出来玩,一個個都沒空。”
裴忱敛眸。ωwW.QQXSNΕW.℃ΟΜ
宣夏坐到位子上,看向樊高,绷不住笑:“胖哥,你知道你现在你就胖得像個球,能直接在地上滚起来了都……”
“去你的,你也胖了……”
前排两人說笑着,十几分钟后,早读铃声响起。
裴忱再度看向班门口,却沒见到人。
裴忱闻言,眸色更深。
天气這么冷,她会不会是感冒生病了。
末了,早读铃声响起,各個同学回到了班级。
因为算是补课,所以课程比较集中,今早是两节语文两节物理。
第二节结束后,裴忱看到梁栀意還沒来,更加疑惑,只是班主任不在,他无法去问。
从办公室送完材料,他走回到班级门口,就看到季菲儿正好走出班级,他刚想去找她问问,有個同学就叫住他:“班长,這個表格该怎么填啊?”
他和对方讲解完,而后就看到季菲儿已经下了楼。
他只好走回班级。
……
一整個早上過去。
梁栀意的座位都是空的。
裴忱心不在焉听着课,总感觉思绪有点乱,心绪不知为何无法平稳。
虽然拒绝了她,他又怎么能控制自己不在意她。
主要是,他担忧她是不是生病了。
早上最后一节下课,班上同学陆陆续续离开班级去吃饭,裴忱收拾完书包,看到季菲儿正起身,便走了過去。
到了女生面前,他薄唇抿了抿,开口:
“菲儿,你知道栀意是有什么事嗎?她今早怎么沒来上课?”
季菲儿看向他,忽而一笑:
“一個早上了,你现在才反应過来她沒来啊?”
裴忱喉间一紧,开声解释:“我……”
“你不是都拒绝她,說你们不合适了,你现在還关心她干什么?”
男生长睫微颤。
班级裡,其他同学都离开了,宣夏看到他俩,最后走了上来,班裡只剩下三人。
裴忱忽而不知道该說什么,季菲儿看向他,道:“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正好,接下来的一年半你也看不到她了。”
他微怔:“什么意思?”
“从這個学期开始,她去W省念书了。”
裴忱闻言,瞳孔一震,猛地愣住:
“你說她不在一中念书了?”
“是啊,她昨天就不在霖城了。”
忽而间,裴忱脑中失去所有理智逻辑运转,宛若天翻地覆,只剩下一片空白。
“前几天她得知她必须要去外省读书,因为不能再见到你,你知道她有多难過嗎?而你呢,你做了什么?初四晚上她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她第二天就要走了。”
季菲儿从包裡拿出礼物袋子,气得忍不住砸到裴忱身上。
“這是那天晚上她想要给你的新年礼物,她当时去了你家楼下,是想和你道别的,”季菲儿微微哽咽,“而你……你却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一眼,你還說你们不合适,你知道她哭成什么样嗎?”
裴忱指尖微颤了下,怔然地拿着袋子,看到裡头的棕色围巾,眼底光影破碎。
那天晚上,她竟然是要找他說這個……
季菲儿愤愤道:“裴忱,你知道嗎,梁栀意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她就喜歡上你了。”
男生怔愣住。
当时在酒店楼下,她穿着华丽的晚礼服裙,撞到了正在搬书的他,哪怕他们当时看過去宛若是两個世界的人,她還是一眼就对他心动。
“从一开学,她就打算开始追你,即使我告诉她你特别不好追,即使你第一次拒绝她,說她不是你喜歡的类型,她還是那么傻,選擇义无反顾地喜歡你。”
“你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你要参加校际赛,她就加入后勤队,当时你腿受伤了,她又担心又着急,后来你赢了球赛,她比任何人都开心……她眼裡只有你。”
在一旁的宣夏,闻言叹了口气,忍不住对裴忱道:“裴忱,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個女生這么喜歡你,而且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其实我给你的那個护膝,是栀意买给你的。”
裴忱震惊:“……她买的?”
“她很担心你的腿,怕你受伤,所以她就给你准备了那個护膝,那天你受伤被送去医院,你還感谢我說是我给你的這個护膝才让你受伤沒那么严重,我本来当时就想說实话的,是栀意不让我說。”
宣夏感叹:“她是害怕你会介意,害怕你觉得她是在同情你,所以她一直都在维护你的自尊。”
季菲儿道:“你腿旧伤复发,让她帮你隐瞒腿伤,你知道她心理压力有多大嗎?但是她還是答应你了。那天晚上,从你家出来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愿意帮你隐瞒。”
季菲儿心酸一笑:
“她說因为她已经做好决定了,哪怕你這辈子瘸了,她都认定你這個人了。”
当时,那是少女把所有坏结果都考虑到了,仍然坚定地說要喜歡他。
“你为着你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心伤害了她,你有沒有想過她曾经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男生追求她,她都沒有放在眼裡。作为闺蜜,我从来沒有想過她会为了你放下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只为努力让自己被你喜歡上。”
“在她眼裡,你永远都是最好的,沒有任何人能代替,而你——你至始至终都沒有给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季菲儿摇摇头,哽咽:
“裴忱,其实你根本不懂梁栀意。”
他根本就不知道,梁栀意有多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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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還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過,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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