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夜·雪恨2

作者: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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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的雲遙和素兒此刻又換了jiao合的花式,變成jiao叉的體位,雲遙單膝跪立牀上,一手托起素兒豐滿的大腿,沾滿了愛y的男j在素兒嬌嫩的花脣中穿c,由忽深忽淺,漸漸變成了激烈的抽動。

  全身汗珠斑斑的素兒側臥在塌邊,任由師父隨意改變和自己jiao合的體位,初承恩澤的她只能緊抓着牀單,顫聲嬌吟,好讓自己適應那顛倒衆生的銷魂快感。

  ‘師...父...喔...哥...哥....啊啊~~!’

  雲遙喘息着凝看着體下的素兒,一剎那間,素兒彷彿化作了他日思夜想的雲倩,x中的激情伴隨着熾熱的慾火燒得他的理智全失,沈聲叫道:‘倩兒...倩兒...!’

  ‘師父...?喔...啊~~啊~~!!’

  雲遙低哼一聲,yangj全泄在素兒體內,兩具火熱的身體緊擁在一起軟倒在牀上。

  素兒喘息了好半晌,待體內的高潮稍退才輕聲道:‘倩兒...是誰?’

  雲遙吃了一驚,知自己有意無意間泄露了內心的祕密,有少許忙亂的道:‘倩兒...是...’

  素兒見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解釋,臉色跟着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一言不發的霍地站起,咬着脣皮穿回衣服,不理雲遙的呼喚聲走了出去。

  項越從外面回來,肩上的傷早包紮妥當,還以衣服掩上,卻剛巧碰到了衣衫不整、雙目微紅的素兒。

  ‘素兒你怎麼了...?’

  素兒望了他一眼,卻不言語,逕自走了出去。

  雲遙慌忙躍起披上衣服,正要追回素兒,卻在花園碰到了不知道是否應該追出去的項越。

  ‘師父...’

  項越不敢碰觸雲遙的目光,只垂下頭望着地上。

  雲遙心中涌起強烈的悔意,嘆一口氣,卻不知道項越早知道剛纔的事道:‘我對不起素兒,也對不起你。’

  又道:‘去追素兒回來吧。’

  項越知道師父的暗示,連忙跟着素兒的方面走了出去。

  他的輕功遠勝素兒,很快便在一條小河之旁找到了她。

  素兒正曲膝坐在河邊,呆看着河中之水。

  她和師父認識十年,一直以來,她小小的心靈裏,都天真的以爲師父喜歡她這個丫頭,她是真的認定了雲遙是她的丈夫,所以他纔會寵她、疼她,甚至擁抱她、親吻她。

  可是原來不是這樣,師父早有心上人,而自己卻傻乎乎的懵然不知。直到自己在師父懷中迷醉得不能自拔時,才知道這個殘酷的真相。

  ‘師哥...’

  當項越坐到她身旁時,素兒像早有知覺,望向他道:‘素兒有什麼好?你爲什麼喜歡素兒?’

  項越像小時候般,望着她搔了搔頭,道:‘素兒長得又漂亮又可愛,我當然喜歡...’不知爲何,在師妹面前,他說話的技巧變得奇差,完全沒法表露出心中對素兒的感覺。

  素兒目光重投河面上,輕輕的道:‘師哥知不知道誰是倩兒?’

  項越皺眉道:‘倩兒?我...不知道。’

  素兒望了他一眼,續道:‘那麼師哥知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項越想起剛纔素兒和師父纏綿那嫵媚的嬌態和熱情,心中一陣劇烈的扭痛,卻以苦笑掩飾道:‘我...不知道。’

  素兒一對俏目又紅了起來,道:‘師哥和素兒一樣,都是...傻瓜!’

  項越乘機道:‘素兒...師父他本來就...’

  素兒截斷他了的話,道:‘師哥喜歡素兒,對嗎?’

  項越點頭道:‘那當然,我...’

  素兒卻站了起來,輕輕道:‘可是我喜歡的是師父,即使他喜歡的不是我,我...我也一樣喜歡他...而且...’

  踏出了幾步,揹着師兄道:‘素兒已經是師父的人了。’

  項越臉如死灰的看着師妹遠去的背影,知道了這是她最殘忍的拒絕方法。

  素兒,你怎麼算是傻瓜?至少你得到了你喜歡的人。

  而我...我纔是那個真正的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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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康城。李夕行g。

  ‘什麼??’

  坐在行g內廳中心的李夕,聽到一親信報告尤應之的死訊後,劇震下站了起來。

  李夕心中雖是大怒,但卻很快平靜了下來,沉聲道:‘誰人乾的?’

  站在一旁的劉顯皺眉道:‘今次南方兵變中,諸鎮舉荊州軍範商和吳越軍陳堯爲領袖,依末將看,刺客應不出此二人之部屬。’

  尤應之是李夕心腹大將之一,總領揚、荊皇城軍,此刻橫死,對於李夕平定兵變是重大的打擊。

  李夕再次坐下,道:‘我們還忽略了兩個可能x。那就是柳雲遙、雍施容的殘存的餘孽。’

  劉顯訝道:‘陛下指的是這十年來柳雲遙銷聲匿跡,爲的是修習刺殺之技,先殺我們軍中支柱,好一舉除去我們?’

  李夕似笑非笑的道:‘既是柳源的兒子,當然技不只於此,依我看,這幾年來,南方諸鎮對我朝生出離心,與他有很大關係。’

  續道:‘將軍立即出繳文鎮定軍心,將揚州兵重新整編。’

  劉顯先大聲領命,又道:‘陛下,今次對方有備而來,怕亦會對陛下不利,末將認爲陛下在出兵之前...’

  李夕淡淡道:‘這個寡人自有分數,將軍不必多言。’

  劉顯知他自負武功,也不多話,施禮告退。

  李夕回到寢室之中,先揮退侍女,全身立即異常的抖動起來,臉上一陣陣奇異的扭曲,手掌的脈絡也略過一道道的黑氣,可怕之極。

  這是蠱毒發作的可怕徵兆。

  他野獸般大吼一聲,將一張木幾打成兩截,他需要發泄的對象。

  他步進寢室的一個牢獄般的空間之中,在中央的大牀之旁,一個赤裸的女子正被鎖牀邊的一g鐵柱之旁。

  她的身段相當均稱,豐臀、美r高高的挺着;長髮凌亂的披散着,本來雪白柔美的肌膚上滿布着可怕的傷痕,疲累的雙目卻投往牀上。

  她正是十年前被擒去的雍施容的貼身侍女淮月。

  她與雲遙同年,容色算不上是絕美,但作爲胡族女子,她有着類似雍施容般和中原女子迥然不同的氣質,這也是李夕迷戀她r體的原因之一。

  牀上睡着兩個孿生女孩,四肢爲緞帶所縛,動彈不得,兩女甚是幼小,年約八九歲間,幼小的身體上披着一件僅可蔽體的長袍,露出的嫩膚隱見被施暴過的痕跡。

  ‘皇...皇上...’

  淮月見到李夕進來,身子一陣抖震,從李夕的神態,她知道今晚又會是一個痛苦的晚上。但最教她痛苦的卻不是受到李夕的凌虐,而是一對親女兒在自己面前活受罪。

  ‘前幾天她們才...皇上...求求你...放過她們吧...’

  無論淮月如何苦苦哀求,李夕卻只置若罔聞,只狠盯着牀上的兩名幼女,眼裏s出惡魔般瘋狂的慾火。

  比之成熟豐滿的淮月,這兩具尚未發育的嬌小身體更能煽起他的慾望。其中最大原因,是因爲她們是他和淮月生下的親生女兒。

  十年前雍施容自殺身死,李夕受蠱毒所困,心情惡劣之下殘酷地將擒來的淮月擺佈得死去活來,後來李夕成功將蠱毒暫時鎮壓,卻因政事繁忙,又捨不得殺了這個難得的外族女子,於是將她鎖在深g,沒料到她懷了自己的種。

  八年後李夕平定北方夷族,從北面的戰線回到皇都,始驚聞淮月產下了一對女兒。在一次毒發的意外下,李夕在將淮月幹得半死之際,被兩女察覺,在慾念的驅使下,李夕先後奸y了兩名親女,事後更親手將知道內情的婢女一一處死。

  被蠱毒漸漸侵蝕和扭曲的心靈,加上倫理的壓力和慾望,李夕開始嘗試了各式各樣的手法玩弄淮月和一對親女,那種因背德而來的快感很快浸透了他的心,更嘗試利用春藥等物改造兩女的身體,以滿足他君臨天下背後那種教人怵然的邪惡慾望。

  淮月無力的垂下臉來,眼淚不斷的瀉下,但她的心靈早麻木了。看着女兒由襁褓到會走路的短短數年間是她一生過得最快樂的時光,可是李夕不旦抹去了這一切,更泯滅人x的將對待自己的手段施加在自己的親女身上。

  ‘喔喔呀~~~!!’

  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祕室。

  李夕將女孩嬌小的臀部高高擡起,碩大的yang物重重的c進了親女的細小的rx之中,緊擠的內腔一陣陣的抽搐着、擠壓着他的yang物。

  鮮血成了女孩蜜x中的唯一溼潤。

  數天前r壁內被擦破的傷口再次滲出血絲,散在沒有半點體毛的玉戶口、李夕的男j之上。

  ‘痛...喔...喔...喔...’

  小女孩哀怨的呻吟聲一陣陣的響起,痛楚的淚水點點的滑下在小臉上,身旁的小姊姊早已醒了過來,卻緊抿着脣不發出任何聲響。

  細巧的雙手緊抓着牀單被子,用力的扯着,可惜卻沒法減輕半點r體上的痛苦,從牀單上的裂縫可以知道,不久前這種慘劇在這小女孩身上早已上演了無數次。

  多可愛的神情!多美妙的感覺!

  李夕看着身下親女兒痛苦扭曲的臉容,只覺全身興奮得像燒了起來,腰間的動作更是chu暴,嫩紅的r瓣被拉扯得翻了出來。

  在那細細的r縫間,染血、巨大的g頭顯得更是可怕。

  李夕的咀巴在女孩的身上像瘋犬般忽咬忽T,最後再將兩顆小r頭咬得鮮血淋漓,細嫩的肌膚上在他的刺激下也現出斑斑紅印。

  ‘起來!’

  李夕一邊挺腰抽c,一手抓起了正瑟縮顫抖的小姊姊的頭髮,朝自己身前大力拉扯,大叫道:‘T我!快!’

  雙胞胎先出世的小姊姊望了望妹妹一眼,小臉移了過來,吐出小舌,在李夕強壯如熊的身子上來回T弄。在李夕的調教下,她對於男體的敏感點早已相當熟稔。

  ‘喔...唔~~唔~~!啊~~!!’

  愛y、加上鮮血,令下體的溼濡起來,快感倍增下妹妹的呻吟聲竟漸漸變得婉轉誘人起來。

  她這年齡對x事本來沒有感覺,可是在李夕藥物的催動下,嬌小的身體出現了很大的變化,使得只有八歲的她也可嚐到jiao合的快感。

  就在這刻,李夕卻從她體內抽出yang具,將姊姊幼細的大腿分開,轉而c進了姊姊的腔內。

  ‘喔喔...!!’

  劇烈的感覺,令姊姊一陣發抖,短小的四肢卻纏上了李夕,身體隨他的抽動起落着,輕輕的呻吟着。

  妹妹在剛纔一陣猛烈的jiao合衝得小臉火紅,猶帶淚痕的一雙疲憊眼神中竟還帶着些許渴望和幽怨的看着李夕,卻乖乖的坐了起來,將嬌小的身體貼上了李夕的背,盡其所能的取悅他,只有這樣,她們纔可以避開免受虐打。

  淮月咬脣快要咬出血來,可是兩手被縛,g本無力制止李夕對自己一雙女兒的奸y。

  ‘唔...唔喔~~!唔...啊啊~~!’

  姊姊的神情也漸漸迷醉在慾望之火當中,由被動變爲主動,不堪盈握的細腰開始輕輕扭動着,讓男j更能深入體內,小咀微張着,吐出一陣又一陣幼嫩的y叫聲。

  ‘喔...不要...不要拔...嗚...’

  李夕盯着她,臉上露出一絲邪笑,將開始動情的她一把推開,然後拉過紅暈漸褪的妹妹,將她的身體猛按在自己勃起的yang物之上,chu暴的進入了細狹的菊x中。

  ‘啊啊~~!好痛...喔...呀...’

  妹妹一聲慘叫,肛門處如同裂開了一般劇痛,火熱的rb似已貫穿了她的身體般。本來桃紅色的小粉色登時罩上了一陣青白。

  李夕卻毫不留情,每一下都貫到最深處,可憐小x和肛門處早血絲斑斑,慘不忍睹。

  ‘嗚...喔...’

  她不是第一次菊花被採了,很快從中適應過來,一邊咬牙忍痛,肛門配合着李夕的節奏技巧的一收一放,小臉上纔回復了些許血色,菊x夾得李夕更是痛快無比。

  舌尖同時伸出,品嚐着女兒身上夾着香汗的鮮血,竟有若皇g中那些玉y瓊漿般鮮甜味美。

  妹妹的手撫上自己的小x處,撩弄着藏在花瓣之中那漸漸成熟的玉蕾,這是她唯一減輕痛苦的方法。

  姊姊見妹妹受苦,便伏在妹妹被李夕張開的大腿間,溫柔的T弄着妹妹的小x,小舌輕吐,以津y滑入其中,刺激着妹妹的花脣。

  ‘喔...嗯嗯~~!啊...啊呀~~!’

  妹妹的小臉回力的垂下,嬌小的身體全佈滿了血跡、汗水和jiao合時飛濺出來的愛y,小咀嬌喘吁吁,已失去大聲呻吟的氣力了。

  肛jiao加上姊姊的逗弄使她體內的快感漸盛,臉蛋兒又回覆了剛纔的火紅色。

  李夕這時已到了臨界點,哼了一聲,男j貫進了女兒的菊x中。

  ‘啊啊~~~!’

  妹妹小臉仰起,身體在僵硬之中抖了一抖,小x的愛y噴s而出,灑在姊姊的臉頰上。

  李夕將一條鑰匙拋到她身上,冷冷道:‘給我解了那賤人的手銬。’姊姊立即乖巧的俯下身,以咀脣和小舌替他服務。

  李夕探手在她的小x中挖弄着,愛y立即沿他指尖滑下,不由冷笑道:‘小賤人還想要嗎?’

  姊姊小咀含着他的yang物,只能‘咿唔’作聲,細小的臀部輕輕擺動着,像極了一頭溫馴的小母狗。

  妹妹忍痛爬起,拿着鑰匙解開了母親的手銬。

  淮月一把將女兒抱入懷中,嗚咽了起來,但還是忍住了,因爲她知道讓李夕掃興的悽慘下場。

  妹妹無助的望了母親一眼,轉過身來,伏到姊姊身邊,學她般以口舌刺激着李夕的yang物。

  李夕望着兩個女兒那幼小卻x感的身體同時在服侍着自己,下體很快再次興奮起來,向正在自wei的淮月招了招手,兩女則乖乖的移到一邊。

  這些年來所受的y辱令淮月再不感到任何羞恥,機械式的來到他身前,挺起圓熟的臀部,等待他的進入,前門也好後門也好,她都早已習慣了。

  兩女則一左一右的移到母親身邊,像她那樣擺出母狗的姿態,兩對白嫩的小臀挺向李夕,三個的腿間都正流着一滴一滴的混白愛y。

  ‘啊啊~~~!’

  三女同時失聲嬌呼起來,李夕將男j刺進了淮月的後庭之中,兩手則以兩指c進兩個女兒的小x中抽動起來,讓他同時感受到三具女體的脈動,更滿足了他支配者的佔有狂熱。

  y水聲、嬌吟聲、肢體jiao合聲同時透進李夕的耳朵之中,比什麼樂章都要美妙,都要教他興奮莫名。

  無與倫比的快意令他狂笑起來,差些蓋過了三女的y聲。

  他卻看不到三張俯下的俏臉中,淚光之中閃爍着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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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樓。

  這是一座廢棄了的客棧。

  柳雲遙背掛‘乘月刀’,赴的正是那神祕女子之約。

  他從項越口中知道了她的一些資料,心中肯定她已知自己來的目的。

  她出手試探項越的武功,顯然是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底子。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雲遙來到樓頂的平臺處,一個高佻纖巧的身影出現在靠窗的一角。

  她顯然已察覺了自己的來臨,卻不轉過身來,向他展示自己的容顏。

  雲遙進入戒備的狀態,徐徐步近女子,正要說話,那女子卻閃電轉過身來,玉手一揚,十數支袖箭朝他面門s來。

  雲遙的反應卻不像項越般平靜,對方二話不說,便想置自己於死地,不留半點情面,不由心中暗怒,運掌如風,徒手以勁力掃下了勁箭,顯示出本身深湛的內力,向對方發出停手的警告。

  今次她沒帶臉紗,月色下秀美至極的臉頰立即展現在雲遙面前。

  ‘你...’

  雲遙一看之下心頭劇震,心神失守,女子手中軟劍一揚,疾刺他x口。無計可施下,雲遙只能憑反s動作側身一讓,讓肩頭被對方刺中,立即鮮血飛濺。

  女子呆了一呆,顯是想不到如此容易得手,冷然道:‘爲何不躲?’

  雲遙苦笑道:‘雪葵姨姨遠道而來尋我晦氣,雲遙少不免也要消受一劍兩劍,好讓姨姨消氣。至於小越那劍,只好算他不好運了。’

  這女子正是雍施容的親妹,雪葵。雪葵非是胡語中的名字,而是其意。

  當年最喜雲遊四海的雲遙在一次往雍施容的故鄉的旅途中,遇上了比雍施容年輕十多年的小姨,其時的雲遙恰恰滿十六歲,雪葵則是十五歲,正值血氣方剛,在一次酒宴後,意外的奪去了酒醉後的小姨的處子,事後更因爲愧疚而遁走,不留下隻字單言。

  而對美貌有若雲倩的小姨,犯禁的慾望令雲遙失去了應有的理x。

  事後雪葵當然沒有將此事公開,只心中記恨着這可惡的侄兒,更成了她終身不嫁的最大原因。

  雪葵不遜於乃姊豔色的臉龐現出怒色,道:‘我不是你的什麼姨姨。若不是你這十年來乾的事業,和雲倩臉上,剛纔我就將你一劍刺死。’

  ‘雲倩...?’

  雲遙正將傷口的x道點上以制些失血,聞言臉色一變,給她觸動了內心的傷痕。

  雪葵細看他臉色,奇怪的道:‘怎麼了?’

  雲遙苦笑道:‘姨姨還不知道嗎?雲倩她已經...死了。’

  雪葵大訝道:‘你在說什麼?’

  雲遙在她面前,特別容易生出想哭的衝動,慘然道:‘十年前...在襄yang城...’

  雪葵愕然片刻,最後一臉省悟的神色,道:‘你說什麼瘋話?雲倩g本還沒有死。十年前那只是一場假死。’

  雲倩沒死?只是假死?

  雲遙心頭猛震,呆瞪着她,想要問些什麼,咀脣卻抖震着說不出半句話來。

  雪葵望着他輕輕道:‘這麼,雲倩說見到的那人,就是你了吧?’

  那人?那人是我?

  那個女子...她...就是雲倩...?

  雲遙顫聲道:‘雲倩沒死?你再說一遍,她真的還沒死?’

  雪葵沒好氣道:‘你自己去看看她不就清楚了嗎?’

  頓了頓又道:‘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雲遙心神全被雲倩佔據了,聞言有些茫然的道:‘問什麼?’

  雪葵沉聲道:‘柳大哥死後,你爲什麼不來找我?’

  雲遙一呆,好半晌後才道:‘因爲我以爲姨姨你已經有了如意郎君...哇...’

  雪葵氣得伸劍又刺了他一下,這次他卻閃開了。

  雪葵高聳的x部因情緒激動而起伏了幾下,道:‘你們打算何時動手?’

  雲遙證實了雲倩尚在後,心裏漸漸從激動中平復過來,冷靜道:‘下月閱兵的前一夜。只要劉顯不在,我們殺死這奸賊便不用費太大的功夫。’

  雪葵沉吟道:‘若果是一對一,現在的你和那時候的柳大哥何者較強?’

  雲遙想起父親,長嘆道:‘很難說,我師承的武藝五花八門,但若純以功力論,我還及不上當年的爹。’

  雪葵盯了他一眼道:‘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又道:‘李夕那奸賊打算去看雲倩的琴藝,你知不知道有此事?’

  雲遙呆了一呆道:‘此正值非常時期,這奸賊還敢四處招搖?’

  雪葵橫了他一眼道:‘這就是色迷心竅,但若不是雲倩豔名遠播,這昏君倒是不會如此的。若要動手,那纔是最好時機。’

  雲遙再次生出立即去見雲倩的衝動,道:‘雲倩她現在在那裏?’

  雪葵凝看着他輕輕道:‘你們不是有十年之約嗎?’

  雲遙感到她的眼神似要透出別的意思,不由暗暗心驚,難道她看出了自己對雲倩的心意?

  雪葵輕念道:‘月圓之夜,覆成橋下,秦淮河上。對嗎?’神色間卻有幾分落寞之意,只不知是否因他而來?

  雲遙望着她,生出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葵花卻退了開去,輕輕道:‘殺死李夕之後,我便會回故鄉去。’

  雲遙劇震道:‘爲什麼?’

  雪葵凝望着他,悽然道:‘留下又有什麼用?’

  雲遙給她這眼神熔掉了心兒,移到她身前,雙手摟上了她的肩道:‘待大仇得報,我就跟你回去,好嗎?’

  雪葵輕輕道:‘那雲倩呢?不要說違心的話。’

  雲遙淡淡道:‘你都知道了?’

  雪葵平靜的道:‘你十年沒見過雲倩,我卻不是。這些日子,她早就將一切告訴了我。’

  雲遙苦笑道:‘你是不會原諒我的,對嗎?’

  雪葵白了他一眼,道:‘不原諒還怎會任你抱着佔便宜?’

  雲遙喜道:‘那即是原諒我了?’

  雪葵推開了他,道:‘也不是這樣。’

  雲遙望着她皺眉道:‘那麼...?’

  雪葵道:‘我要知道你對雲倩,是否已經泥足深陷?’

  頓了頓又道:‘依我看,雲倩對你的感情非是像你待她一般,她曾告訴我,她願意和你長相廝守,卻絕不容許你有任何越軌。若是這樣,你受得了嗎?’

  雲遙愕然。

  雪葵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在見雲倩之前,先好好想想,我要走了。’

  雲遙茫然道:‘你要到那裏?’

  ‘你見過雲倩之後,自然會知道。’

  雪葵宛妙的話音剛落,已消失了在雲遙視線之內。

  雲遙呆站原地,心中思潮起伏,更不時略過雲倩、甚至素兒的容顏。

  既然雲倩未死,那他和素兒之間,又當如何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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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師哥...’

  項越正赤着上身,打算重新包紮肩上的傷口,聞聲轉過身來,望向正倚門而立的素兒。

  項越擠出些許笑容,道:‘素兒有什麼事?’

  素兒輕輕道:‘我幫你好嗎?’

  項越愕然點頭。

  素兒坐到他身邊,細意的用新的扎布爲他包裹傷口,道:‘師哥是否在恨素兒呢?’

  項越望了她秀麗的俏臉一眼,搖了搖頭。

  ‘記不記得那時素兒也曾這樣替師哥包紮,不過用錯了草藥,令師哥你中毒病了足足一個月嗎?’

  項越點了點頭。

  素兒吐着舌微笑道:‘素兒從沒試過一次哭這麼久的。’

  項越默默聽着她述說着童年的回憶,心頭卻是越來越沉下去。

  那些曾經爲他帶來快樂的影像,今天再想,只會令他越是苦不堪言。

  素兒這時又問道:‘完成任務之後,師兄有什麼打算?’

  項越淡淡道:‘若死不了,大概是飄泊江湖,遊遍大江南北,最後回到雲遙谷,渡過餘生吧!’語氣間,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灰暗。

  素兒試探的道:‘師哥一定會尋到一個好姑娘的。’

  項越感到心頭一陣酸澀的痛,默然不答。

  素兒爲他紮好傷口,又道:‘師哥你才十八歲,這樣...不覺得很可惜嗎...’

  項越卻站了起來,冷然道:‘既然所愛的人由不得我選,若果連如何活下去也由不得我選,這樣也太殘酷了吧?’

  素兒懂事以來首次聽到師兄如此不客氣的話,一時愕然以對。

  項越望着她,軟化下來道:‘素兒既然有權作出了自己的選擇,也該讓我有自己的選擇,現在我所能做的,就是祝福你和師父,以後的,並不太被我放在心上。’

  說罷披上衣服,離房而出。

  素兒呆看着手中項越之前拆下的扎布,一陣傷心從心頭涌了出來,取而代之的則是眼中晶瑩的淚。

  小時候青梅竹馬、像哥哥一般對自己百般疼愛的師兄,終於離自己而去,而且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這是何苦來由?

  柳雲遙坐在屋頂將整個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已有了定計。因爲他知道,素兒對小越絕非全無意思,只是不像自己般有過曾揹着她出生入死的回憶而已,只要小越能做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要素兒投向他絕不成問題。

  關鍵處是如何安排呢?

  柳雲遙心中苦笑,要他煩心的事實在多得數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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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成橋下、秦淮河上。’

  柳雲遙凝看着手中寫着雲倩手跡的已發黃的絹帛,心中生出一種造夢般不真實的幻象感覺。

  他曾目睹死去了的雲倩,現在他則要會他以爲死去了的妹子。

  他想到了葵花的話,事實上他到了這一刻,還沒有下任何的決定。只知道他絕不會作任何會傷害到雲倩的事。

  他思憶又回到了最後一次見雲倩,聽她那能如美酒般使人迷醉的動人蕭聲,那已是十一年前的事了。

  他自然而然的掏出一片長葉輕輕奏着簡單的旋律,就如他初次在雲倩面前演奏那一刻一樣。

  驀然間,他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爲他受到前方一隻小船中清越高揚的蕭聲所懾,而是因爲咀脣已因波動的情緒而抖動起來,再吹不出半點符音。

  雙腳自然而然的離橋躍下,輕巧的落在小舟之上。

  雖不見十年,入目的身影竟仍是如此的熟悉。

  柳雲倩一身素黃,打扮衣着全是小時候最喜歡的裝束,雙鬢的長髮以緞帶捆成兩束垂在x前,她今天沒像之前般結髮成髻,任秀髮披垂在肩上、背後。

  清秀絕俗的臉上不施任何脂粉,臉上卻現出白裏透紅的晶瑩膚色,亮麗若寶石的大眼睛尚有絲絲微紅,眼簾下也沾上了點點的淚珠。

  顫抖着的櫻脣上尚擱着那枝翠綠的玉蕭,卻已吹不出半個清音。

  ‘倩兒...’

  雲遙吐出這兩個字後,竟是接不下去,儘管他心中尚有千言萬語要向她盡情傾訴。

  這一刻,他忘了雪葵說過的話,跑了過去將朝思夜想的人兒擁入懷中。

  ‘哥...笨蛋...’

  雲倩的小咀在他耳邊輕輕嗚咽着發嬌嗔,不知是否怪他當自己死掉了。

  雲遙渾忘了一切,將感官六觸盡數釋放,深深感受到什麼叫恍若隔世。

  雲倩沒有說話,事實上她也像雲遙般情緒完全不能自已,感覺像一下子失去了的所有全數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哥。’

  最後還是由雲倩打破了沉默,從幻夢迴到了現實,輕輕道:‘你有沒有聽過葵花姊的話?’葵花不喜二人叫她‘姨’,加上三人年齡相近,因此雲倩便改稱她爲姊。

  雲遙心頭一震,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道:‘只要是雲倩說的,哥絕不會違背的。’

  雲倩終於明白到秀夫人定下十年之約的用意,秀夫人早猜到她對雲遙的畸戀之情,於是以十年作爲緩衝,讓她有充分時間認真的想、認真的判斷對錯。

  當下凝看着他,似要斷定他的認真程度,道:‘哥真的願意嗎?’

  雲遙差點要起誓,肅容道:‘哥應承過的,有何時不是說到做到?’

  這個河段是秦準河最繁盛地帶的最外圍區域,遠處雖傳來陣陣歌聲人聲,卻對他們不構成任何滋擾。

  雲倩輕輕道:‘那十年前呢,哥答應在人家十五歲生辰時回來,結果不單遲了,而且...’

  雲遙怕她再次觸動傷情,岔開道:‘雲倩爲什麼會成爲賣藝女子呢?’

  雲倩j神一振,微笑道:‘是雪葵姊的主意。這些年來,她對李夕進行了許多刺探和斥侯的工作,因此認爲這樣可成爲引李夕中計的點子。’

  接着又變回小女孩般興奮雀躍的道:‘倩兒的琴彈得好不好?’

  雲遙由衷的道:‘絕不下於倩兒的蕭聲。’

  雲倩嫣然一笑,沉吟片刻又悄聲道:‘現在那奸賊真的中計了。’

  雲遙點頭表示明白她的話,卻微笑道:‘今晚既是我們重聚之夜,暫且不談正事,只好好享受泛舟河上之趣,好嗎?’

  雲倩欣然答應。

  一千零一夜二五夜·雪恨

  作者:草g階層

  李夕行g。

  李夕剛在寢室中在淮月和兩名女兒身上盡情發泄,直到三女同時昏厥過去,才肯離開。

  劉顯則剛完成了對揚州軍的重編,聞得李夕要去看那秦淮仙子韓月清的琴藝,不由焦慮道:‘皇上真的要去看那個才女嗎?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呢?’

  李夕放下手上的文軸,笑道:‘將軍是否又在擔心刺客的問題呢?’

  劉顯苦笑道:‘末將以爲,際此非常時期,兼有尤將軍的前車之鑑...皇上實不宜以身犯險。’

  李夕卻道:‘寡人就是要引出背後主謀,應之的死絕不簡單,而寡人現在更肯定刺客不離柳雲遙又或...對了!’

  看着一臉愕然的劉顯,笑道:‘如此看來,那韓月清很有可能就是柳雲倩,如果事情屬實,我就更不出手不可了。’

  劉顯事實上也有過類似的看法,卻皺眉道:‘皇上打算親自出手?’

  李夕m了m腰間長劍,冷笑道:‘當年第一名將柳源已非寡人的對手,我倒要看看他兒子可以有什麼本事。’

  劉顯知他主意已決,也不多言。因爲他本身對李夕的武功也是深具信心。

  但李夕卻有個弱點。一個足以毀掉他的弱點。

  ************

  望月樓。

  雲遙按照了雪葵與他約定時用的暗號,來此與她商量整個刺殺大計。

  雪葵望往窗外,嘆道:‘...計劃有變。’

  雲遙見她臉上滿是憂色,愕然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雪葵垂頭道:‘淮月姊還沒有死。’

  雲遙劇震道:‘不可能的,她不是跟二孃一起被擒的嗎?’

  雪葵堅定的道:‘我不會看錯的,我從李夕的行g的一所房子中清楚見到她的容貌...只是...’

  雲遙訝道:‘只是什麼?’

  雪葵悽然道:‘她不單成了李夕的玩物,更爲他生了兩個女兒。’

  雲遙喫驚道:‘女兒?李夕不是無兒無女的嗎?’

  雪葵咬脣道:‘g據可靠的消息,他不單沒有承認兩個女兒的身份,更將她們視作另外的兩件發泄工具。’

  雲遙訝道:‘這該屬高度機密,爲何...’

  雪葵道:‘因爲李夕要殺人滅口時,有人早聞得風聲,所以漏夜逃走。卻被我們布在皇g的眼線截個正着。’

  這‘我們’指的是胡人派入中原的密探,雍施容和雪葵都是其中最j銳的份子。

  雲遙聽得一陣心神顫動,想不到李夕竟能做得出這種事來,細察她神色,道:‘你打算在刺殺進行的同時去救她們出來?’

  雪葵猛然點頭。

  雲遙又道:‘湘月姊知道這件事嗎?’

  雪葵道:‘我第一時間就是告訴她,她說一定要跟我去救淮月姊。’

  雲遙心中一動,道:‘我有一個主意。就是由湘月姊、越兒和素兒去救她們,你則留在雲倩身邊保護她,以便進行我們的大計。以越兒的身手,要闖沒有了李夕的行g應是遊夕有餘。’

  雪葵皺眉道:‘可是劉顯目前座鎮城中,他的武功只僅次於李夕。’

  雲遙道:‘劉顯忙於應付揚州軍的軍務,怎可能分身?’

  雪葵終於同意。

  雲遙沉默片刻,有點難以啓齒的道:‘我決定要讓倩兒留在我身旁。’

  雪葵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只淡淡的道:‘果然是這樣呢。’

  雲遙望向她道:‘若我和倩兒決定離開...’

  雪葵卻截斷他道:‘這些待李夕授首之後再說好嗎?’

  雲遙卻拉起了她的手,嘆道:‘我只是怕沒機會再說了。’

  雪葵微一愕然時,雲遙已摟上了她的腰,吻上了她柔軟的朱脣。

  雲遙淺嘗即止,嘆道:‘雪葵會否怪我貪心?’

  雪葵被他吻得粉臉通紅,想推開他偏是使不出半點力,惱道:‘我欠了你的嗎?說佔便宜便佔便宜,你將我當成什麼呢?早知這樣...我...’

  雲遙微笑道:‘早知在那晚事前一劍刺死了我,那便一了百了。對嗎?’

  雪葵見他竟還敢提起十一年前那晚的事,心中大恨,便要賞他一記耳光,但看到他眼裏盡是柔情,這記耳光仍是打不下去,但卻沒有放過他,玉指便重重的在他臉頰上重重一扭。

  雲遙喫痛,卻不肯放手,任她發泄了恨意後,才認真的道:‘如果事情出了岔子,你可以答應我什麼也不管,立即帶倩兒離開嗎?’

  雪葵聽得一陣心悸,點了點頭,輕輕道:‘不要對自己那麼沒信心好嗎?現在你累我也害怕起來呢!’

  雲遙柔聲道:‘那麼,若果事情順利,雪葵肯否...哎呀!’

  雪葵踩了他的腳一下,乘勢推開了他,嬌笑道:‘休想!’竟就那樣閃身去了,留下臉頰猶自紅腫的雲遙呆立那裏。

  ************

  ‘師父...可以進來嗎?’

  是素兒的聲音。

  韓雲遙正坐在房中,思索着如何對付李夕名震天下的劍法。聞聲道:‘進來吧。’心中卻是一嘆,若不是自己一時衝動,而是堅拒素兒的獻身,就不會有今天的煩惱。

  他應該怎麼辦呢?

  素兒推門而入,神色頗爲憔悴,看得雲遙一陣憐惜,嘆道:‘怎麼了?’

  素兒沒有說半句話,逕自來到他身旁坐下,挨着他的肩道:‘師父是否已經決定了出手的時間?’

  雲遙點了點頭,道:‘我打算讓你和越兒入城救三個人。’

  素兒訝道:‘三個人?’

  雲遙將情況稍作解釋,道:‘這任務危險x比較低,所以...’

  素兒卻猛搖其頭,倔強的道:‘我要跟在師父身旁!’

  雲遙輕撫她的頭,拉着她的手道:‘素兒還沒有殺過人,對吧?’

  素兒微一愕然,點了點頭。

  雲遙嘆道:‘殺人的記憶是最磨人的,一旦有了這記憶,一輩子也要活在這可怕的夢魘之中,我不希望素兒這樣,明白嗎?’

  素兒握着他的手緊了緊,道:‘那個李夕是不是很厲害的?’

  雲遙微笑道:‘你不是說師父天下無敵的嗎?又何必擔心?’

  素兒嗔道:‘一對一當然是,但他身邊還有很多高手啊!’

  雲遙道:‘放心吧,李夕此人最是自負,不會認爲有任何刺客可成功的取他的命。’

  又道:‘素兒是否找過小越說話?’

  素兒俏目一紅,點了點頭道:‘師兄他說,事情完結之後會離開,過浪跡天涯的生活。’

  雲遙放開了手,伸了個懶腰道:‘浪跡天涯!這樣也不錯呢。’

  素兒嗔道:‘師兄要離開我們啊!師父怎麼好像很高興似的。’

  雲遙失笑道:‘小越已長大成人,又已有了一身本事,該是時候好好決定自己以後的生活方式。’

  ‘可是...’

  雲遙又道:‘我擔心的只是素兒你。’

  素兒愕然道:‘我?’

  雲遙道:‘素兒不是說過想闖蕩江湖嗎?小越他所選擇的生活應該更適合你。’

  素兒臉色一變,道:‘師父是否不想要素兒了?’

  雲遙柔聲道:‘師父只是想素兒看清楚一點自己目前的選擇,不要後悔自己的決定。’

  ‘小越對你的心意是毋容置疑的,我們三個人都很清楚。’

  素兒不知想到了什麼,咬着脣皮道:‘師父是否很早已經有了心上人?’

  雲遙呆了一呆,不知她怎麼忽然問到這個,點了點頭。

  素兒幽幽道:‘素兒是不是跟她長的很像?’

  雲遙明白過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

  素兒默然片刻,輕輕道:‘素兒明白了。素兒會好好想想師父的話。’

  雲遙細察她神情,知道她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中不由暗鬆了一口氣。至少知道自己犯下的錯,尚有轉圜的餘地。

  ************

  當晚雲遙就和項越商量整個計劃,項越由十四歲起,就已表現出勝人一籌的識察力,幫了雲遙不少忙。

  ‘師父...’

  當項越聽到素兒會隨自己入城救人時,微一愕然。

  雲遙望了望項越,彷彿又想起了童年時那個曾爲素兒和別人拚命的男孩,徐徐道:‘小越知道了?我和素兒的事。’

  項越平靜的道:‘我只想師父像以前一般疼素兒,這就夠了。’

  雲遙猶豫片刻,最後道:‘小越有興趣聽聽我在遇上你們之前的故事嗎?’不知爲何,看着這個盡得自己真傳的徒兒,雲遙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項越先是愕然,然後很快點頭表示想聽。

  雲遙當下便將自己、倩兒甚至雪葵的事也不暪他,幾乎等若將自己的故事完封不動的搬到項越的腦袋去。

  以項越的心靈脩養,也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一手將自己拯救出來、培養出來的‘大哥哥’背後,有這樣的一段往事。雲遙最後拍了拍他的肩,站了起來道:‘當初我以爲倩兒死了,我便像失去了一切意義,想過尋死,但天卻又安排了你和素兒的出現,於是我活了下來,纔有今天的重遇,人生本來就是充滿希望,你和素兒之間,也是一樣。我只是希望無論後果如何,小越你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項越罕有的眼圈一紅,來到雲遙身前跪下,叫道:‘師父!’他那還不知雲遙這個安排的目的,這刻聽到雲遙的語氣說得有點像下遺命似的,看出他對今次行動並不樂觀,這些年對雲遙的感情一下子涌了出來。

  雲遙忙拉他站起,失笑道:‘生死有命,要不是有你和素兒,我十年可能便已經死了。記着我的話,好好保護素兒。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的任務,明白了嗎?’

  項越毅然點頭,終於滴出了十年來的第一滴淚。

  ************

  刺殺計劃進行的前夕。

  雲遙使出他飛檐走壁的絕妙輕功,穿越了長街窄巷,爲的是要見自己心愛的人一面。

  這十年來他的武功雖然大進,但面對着李夕,即使合雪葵、雲倩之力,要在李夕絕命反擊下活命,仍屬渺茫之極的事。

  對殺死李夕他是有十分把握,但要三人同時身免,則是非常困難的事。

  他是不會容許雲倩或雪葵死的,因爲他承擔不起那種創傷。

  ‘哥?’

  卸下了華裝,身上只裹着一件寢袍,全身完美無暇的體態盡現的雲倩見哥哥呆頭鳥般望着自己,忍不住叫道。

  ‘爲何這麼晚還來找人家?有事嗎?’

  雲遙醒了過來,微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倩兒而已。’

  雲倩深深的望着他,似要解讀他眼神裏的真話。

  雲遙忽道:‘倩兒,可否讓哥親你一下?’

  雲倩靈動的眼睛垂了下去,輕輕道:‘哥忘了自己答應過的事嗎?’

  雲遙道:‘倩兒,哥最後一次求你:可以親你一下嗎?’

  雲倩凝看着哥哥深情的目光,終於軟化下來,點了點頭。

  雲遙探手抓着她的一對柔荑,只在她細白如雪的粉額上親了一下,道:‘倩兒永遠是我最疼最愛的妹妹。’

  雲倩粉臉微紅,清純秀美的臉上添了幾分嬌豔,幽幽的道:‘這已是倩兒的極限了。’

  雲遙看得怦然心動,滿足道:‘現在哥真的死而無憾了。’

  雲倩責道:‘不要說個“死”字好嗎?’

  雲遙搖了搖頭,卻不知所要否定的是什麼,道:‘倩兒知道嗎?十年前哥本來是應該死掉,卻因爲小越素兒、因爲你的信,我多活了十年,這十年來,我早就預計了會和李夕同歸於盡,讓李氏天下傾覆,能在死前重遇了倩兒你,不是死而無憾是什麼?’

  ‘不會的!’

  雲倩執起他的一對手,焦心的道:‘千萬別要這麼想,答應倩兒好嗎?’

  雲遙頷首答應。

  雲倩見他臉上神色不變,不由更是焦慮,緊握着他手道:‘哥答應過帶倩兒到大漠、看雪山的,對嗎?’

  雲遙一呆,卻點了點頭。

  雲倩輕輕道:‘哥不會再食言的,對嗎?’

  雲遙知她要刺激自己求生意志,微笑道:‘哥一定不會的...喔...’

  雲倩二話不說,移近他身前,俏臉一仰,吻上了他的脣。

  這是雲倩破天荒的第一次擁吻他,且是全情投入,沒有半點保留。

  早在兩脣相觸的一刻,雲遙便已完全溶化了,靈魂像移離了r體,只懂在飛舞在雲倩的熱情之中。然後他明白了雲倩的用意,明白她爲何忽然獻上了自己的初吻,求生的慾望在腦海如烈火般燃燒起來。

  雲倩嬌喘吁吁的放開了他,事前熱情如火,事後卻羞得轉過身去,垂着臉輕輕道:‘倩兒的話說完了。’

  雲遙雙手搭上了她纖弱的肩,深吸了她發上的微香,微笑道:‘完全明白。哥要走了。’

  雲倩剛回過身來,雲遙已消失在房間之中,窗邊掛着輕紗猶自被他離開時的勁風吹得飄舞飛揚。

  ************

  ‘風光不錯,真的不錯!’

  李夕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朝秦淮河的方向走去,身邊只有兩名隨從。他換上了平民的裝束,看起來僅像一個讀書人的模樣,但走起路來,卻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氣度。

  柳雲遙無論再如何j進,也絕非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將他殺死。

  至於韓月清,他會設法將她生擒,然後將她置入後g,盡情玩弄她的身體。

  很快他走到河邊,一隻華麗的輕舟飄然而至,迎他往韓月清的畫舫去。

  船上兩名俏麗的侍女是雲倩在秀夫人府時便認識的,當然清楚李夕的身份,恰如其分的戰戰競競的細意侍候着他。

  李夕由於心中有數,沒有套問她們有關韓月清的事,以免打草驚蛇。

  她們都不會武功,卻正好釋去了李夕和他兩名隨從的疑心。

  李夕剛享用過一些連御廚也制不出、j美無比的糕點,已到達韓月清那座華麗卻甚是古雅的畫舫。

  ************

  一身夜行裝束、以黑布蒙臉的項越領着湘月、素兒,m黑跨越了城牆,進入了內城區域,用預先定下的周詳路線,很快便進入了皇g的範圍。

  湘月和素兒都有些心情緊張,但見到項越從容冷靜的指揮,心兒都是淡定了一點。素兒一直暗暗觀察着師哥的神態,湘月則是心中暗驚,少爺竟能培養出一個如此超卓的徒弟來,而他還是如此年輕。

  項越、素兒和湘月悄然立於一花園中的大樹旁,項越道:‘據雪葵姊所說,這就是她們最後被困着的地方。’

  素兒放目看去,那寢殿處卻不見半個守衛,只偶有兩名侍女走過。

  項越淡淡道:‘你們見我一進房門,立即跳下隨我入房救人。’

  素兒感到心兒因緊張而急跳了幾下,和湘月同時點頭。

  項越望了望素兒關心的目光,眼神似透一絲叫她放心的笑意,陡身躍下。

  素兒眼也不貶的看着項越閃般點倒數名g女,迅速再以長劍斬斷門閂,啓門而入。

  湘月輕叫了聲‘去!’,先素兒一步躍了下去,閃身進房。

  ************

  李夕心中一震,目光不自覺注在眼前美女身上,這是他自雍施容後第一次有驚豔的感覺。

  就只柳雲倩移到他身前施禮,向他盈盈一笑,李夕已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不論豔色、姿態都近乎完美,清麗絕俗的容顏,配以一身華麗卻不失其雅意的衣裝,那秀氣迫人的資質,和雍施容那種傾倒衆生的嬌豔是完全不類的兩種型。

  連他自己也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既是雍施容的女兒,怎麼竟可有着與母親完全不同的氣質呢?

  他卻不知這是秀夫人的教育成果,雲倩不論舉止儀態都是由她教出來的,與雍施容那種不拘束的放任是完全不同的。

  李夕移了移前,握着雲倩的手攙起了她,微笑道:‘小姐不必多禮,我今日來此只爲賞曲,小姐只需視我作爲普通客人即可。’

  雲倩當然不會有半點失態,只盈盈一笑,輕輕道了聲:‘謝皇上。’便回身到自己的小几前,柔聲道:‘小女子聞得公子大駕光臨,乃試作一曲,讓公子品評如何?’前一個‘皇上’、後一個‘公子’,既表現她的尊重、也表示了她明白李夕的心意。

  李夕感受着與她相處的樂趣,欣然笑道:‘我洗耳恭聽。’

  ************

  ‘姊...姊...’

  湘月才衝進房中,便見到剛被項越解開了繩索束縛的淮月。

  淮月本來睡得正酣,迷糊中聽見了妹妹的聲音還以爲聽錯了,驚訝道:‘湘月?’

  湘月看着淮月憔悴的顏容,控不住熱淚涌出,衝上前去緊抱着她。

  她姊妹倆十歲時已是雍施容家中當侍女,湘月比淮月少一兩歲,淮月則與雲遙同年。淮月負責伺候雍夫人,年幼的雲倩則由湘月照顧。

  湘月和其他人一樣,都認定淮月已死,萬沒料到她活了下來,更會被這裏被他們救出。

  ‘哇...別打我~~!’

  項越剛拍醒了雙胞胎姊妹的妹妹,她立即嚇得叫了起來。

  項越吃了一驚,忙探手捂住了她的小咀,喝道:‘別作聲!’

  那妹妹卻猶自哭着掙扎,素兒在旁見到,移了過來,拉開了面罩,在她耳邊柔聲道:‘姊姊來你們出去的,現在沒事了!’

  妹妹望了望素兒溫柔的目光,果然乖乖的靜了下來。

  素兒俏目橫了項越一眼,嫣然一笑道:‘這樣纔有用嘛!’

  項越只好報以苦笑。

  ************

  ‘好!好!好!’

  李夕連叫了三個‘好’,這才能表示他心中的讚賞。柳雲倩的琴藝不單出神入化,其曲韻更似能猜到他心意似的旋迴,觸動了他內心的空虛和寂寞。

  柳雲倩報以一個甜美的笑意,玉指輕拈着絃聲,爆出幾個清音,道:‘月清尚寫有一曲,待此曲奏畢,由小女子侍候公子用宴如何?’

  李夕微一訝然,因爲韓月清是從來不會侍酒的,莫非她有所企圖?

  微笑道:‘小姐請!’

  ************

  ‘姊,走得動嗎?’

  湘月扶着虛弱的淮月,見她腳步浮浮沒半點氣力似的,不由問道。

  淮月這段日子幾乎天天遭到李夕的蹂躪,每天體力都被消耗殆盡,連站立身體也有點困難,何況走路?

  項越淡淡道:‘時間無多,由我來揹她離去吧!素兒、湘月姊各負責抱着兩個孩子。’

  說罷,一把將嬌弱無力的淮月背起,手中捏上了他最慣用的飛針,兩手同時捏上了兩排八支的長針,飛身走出,叫道:‘快!跟着我!’

  又轉臉向淮月輕聲道:‘抱緊一點!’

  淮月呆看着身前這俊偉的男子,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接觸李夕以外男人,項越是第一個。

  只見項越手起之處,便有侍衛倒下,揹着她像完全影響不到他的行動似的。

  湘月和素兒本身輕功都不錯,抱着兩個嬌小的女孩,仍是卓有餘裕,能輕易跟上項越的步伐。

  這時他們已惹起g內的警覺,出來圍剿他們的侍衛人數漸多,反應的速度超過了他們的預計,若非他們早擬好逃走路線,很有可能被困g中。

  項越手中飛針轉眼用罄,腰間長刀離鞘,刀光閃動,所遇之人,無一是他一合之將,讓他劈開了一個又一個,直殺出g門。

  長刀纔是他最j的武技,是雲遙親傳的柳家刀法。

  剛進入一草原帶時,項越忽感有異,站定下來,輕輕道:‘淮月姊,請先下來。’

  淮月微一愕然,竟有點捨不得的離開他的懷抱。

  項越指了指一個方向,向素兒道:‘素兒和湘月姊趕快到林裏,登上馬車然駛往約定的地點。快!’

  素兒知他是要攔阻敵人,卻忍不住道:‘師哥...我...’

  項越喝道:‘走!快帶她們走!’

  素兒眼圈一紅,輕輕道了聲:‘師哥,保重。’領着衆人,轉瞬去遠。

  項越j神提升至最高戒備的狀態,他感到了有人正在窺視着他。

  前面破風聲響起,一支勁箭激s而至。

  箭尚離他十多丈,項越已感受到箭鋒蓄積着的勁力,長刀一揮,‘當’的一聲,將來箭擊飛。

  項越雙手因那反震力而微微一抖,他知道是誰來了。

  ************

  ‘停!’

  柳雲倩的纖手猛一靜止,按在琴絃之上,含笑看着李夕。

  李夕急喘了幾口氣,剛纔的曲中由描述盛世而起,散播着戰爭的激昂悲壯,然後是生靈塗炭的悲哀,充滿嘲諷他好大喜功、南征北討之意。

  李夕盯着神情平靜的柳雲倩,沉聲道:‘未知小姐此曲用意如何?’

  柳雲倩望向他的目忽變得無比銳利,冷笑一聲,玉手在琴上一陣翻弄,數十支細針疾s向李夕和身後的兩名隨從。

  同時李夕座下爆起了一陣黃色的奇異氣體。

  本來最不教李夕意外的事情,終於在他意料之外的情況下發生了。

  兩道身影同時飛至,其中一個更揮出三把飛刀,分擊李夕和他的手下。

  一個身影纖弱輕巧,自是雪葵,另一個身形雄偉碩長,自是雲遙。

  李夕怒哼一聲,運氣摒絕呼吸,從屬下身上抽出他的無雙劍,健腕一翻,先掃下雲倩擲來的飛針,再回身擋下雲遙的飛刀。

  他的手下身手和他則差了些兒,受到迷煙的刺激,剛擋下雲遙的飛刀,立即被震開,被二人輕易搶前,兩招便了了帳。

  雲倩掏出兩柄秀夫人所授的短劍,一聲嬌吒,飛身攻向李夕,不讓他的手下爲他製造任何逃走空隙。

  她的招式雖以靈動、借力打力爲主,但在李夕渾然天成的招式下,全派不上用場。

  雲遙怕她有失,一腳踢開那手下的屍身,以最高速度攻向李夕。

  ‘柳雲遙!’

  李夕幾乎連看也不用看,已知是柳家刀法,無雙劍一挑,卸開了乘月刀雷霆萬鈞的一擊。

  雲遙一式剛落,雪葵已閃身而上,手中軟劍化作萬千光影,籠罩着李夕。

  李夕連看看雪葵的容貌的機會也沒有,長劍或封或架,看似被壓在下風,其實每式都全不費力,反是雪葵都被他擋一劍,都會被震得蕩了開去。

  三人都沒有任何留手的餘地,雖壓得李夕全無還手之力,但云遙卻知道李夕是虛耗三人的真力,伺機反擊。

  他的心神進入了無物無我的境界,除了眼前的招數外,勝敗等一切被排除在他的意念之外,乘月刀劃出的每一式,都與二女的攻勢配合的天衣無縫,予人一種他能兩女心靈相通的感覺。

  李夕暗吃一驚,知道不能讓他們的氣勢增長下去,否則此戰將是有敗無勝,一聲長嘯,真氣催發下,無雙劍每一擊都變沈重無比,將內力較弱的雲倩和雪葵震出戰圈之外。

  雲遙像已料到他有此一着般,改爲雙手握刀,乘月刀改施旋勁,刀影有若狂風捲住了筆直刺來的無雙劍。

  李夕的反應更快,勁力直貫劍身,使無雙劍產生一陣奇異的擺盪,內外兩股勁力jiao擊,發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金屬聲。

  雲遙在內力始終不及李夕,哼了一聲,一個翻身退了開去。

  三人仍成合圍之勢。

  ************

  ‘當、當、當!’

  劉顯每s出一箭,都會被迎面撲來的項越卸開,最後猛地甩開馬鐙,沖天而起,先向天s出一支訊號箭,棄弓挺出背上的長矛,挑向項越。

  項越沒有因劉顯而有半點分心,手中長刀銀光有若長虹般劃開夜空,由上而下劈在劉顯的頭上。

  劉顯扭腰橫身,長矛隨他身體一轉,矛身架開了長刀,一收一刺,刺向項越的腰身處。不論反應和速度都是一等一。

  即使以項越之能,也無法在半空再次躍起,只能以刀柄下挫,勉強盪開長矛然後借力飛退。

  二人遙遙相對。

  ‘我不明白!’

  劉顯一聲嘆息,道:‘閣下身手如此了得,卻爲了一個婢女,而賭上自己的x命,值得嗎?’

  項越冷笑道:‘我也不明白,將軍明知李夕殘暴不仁,仍助紂爲虐,不理天下人的唾罵,這樣又值得嗎?’

  劉顯苦笑道:‘這麼說,閣下是不打算投降呢?’

  項越淡淡道:‘我既能勝,何來投降之理?’

  劉顯眼中厲芒一閃,道:‘閣下認爲能勝過劉某嗎?’

  項越的眼神再次變得無比冷靜,微微一笑道:‘只須十招!’

  劉顯微一訝然之際,劉顯已疾步衝至,長刀發出陣陣‘翁翁’的嘯叫聲。

  ************

  ‘!!!’

  李夕的目光落到雪葵臉上時,心中大震。

  ‘雍施容!’

  雪葵美目s出深刻的仇恨,冷笑道:‘對!我是來索命的。’

  李夕卻不爲所動,長笑道:‘親姊先來個自投羅,現在連親妹也送上門來嗎?’

  雪葵和雲倩一聽大怒,不理什麼戰略不戰略,只管衝前搶攻。

  只有雲遙保持冷靜,卻已暗叫不妙,乘月刀一振,往李夕攻去。

  這次雪葵和雲倩怒氣攻心,攻勢表面看雖似更凌厲,但李夕應付得卻是更加輕鬆了。

  ************

  劉顯暗暗驚訝,看着項越劃出的每一刀,都讓他生出無法還擊之感。

  項越似進入了某種奇異的狀態,全部招式都像是毫無破綻,教人感到即使以任何方式封擋,接下來的連環技都會置他於死地。

  正駭然間,劉顯看到了自己的人馬正從後方趕至。

  項越知時間緊迫,大喝一聲,長刀全力斜劈。

  劉顯運力遮架,但因他之前銳氣已失,有些措手不及的抵擋下,長矛被劈成雙段,他更被項越的長刀砍中,口中和身體同時噴出鮮血,整個人如被狂風掃下的落葉般零零落落的往後飛。

  項越正要上前了結他,只聽得劉顯大喝一聲:‘放箭!’

  這羣皇城軍全是劉顯親自訓練的j銳,箭技十分了得,當下立即彎弓搭箭,s向項越。

  項越心中一嘆,知錯過了殺掉劉顯這個李氏天下棟樑的機會,長刀一揮,掃開了勁箭,同時往後飛退。

  豈料劉顯乘他還未落地之際,運起真勁,將手中兩枝斷矛全力擲出。

  項越在箭雨中驀然見到兩支貫滿真力的飛矛,心中駭然,想要閃避也已然太遲,其中一支斷矛重重的撞在他右x之上,登時肋骨折斷,往後拋飛。

  劉顯在重創之下勉強使力,情況比項越也好不了多少,猛噴鮮血,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衆皇城軍連忙將他救起,送回城中急救,又分出部份人追擊項越。

  衆人心中亦是駭然,第一猛將劉顯,竟然差點被一個無名小子取了x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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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衆女來到放着馬車的密林之中。

  ‘...我要回去救師兄!’

  素兒捺不住心中的焦慮,決然道。

  湘月皺眉道:‘小越這麼本事,應該不會出事吧?’

  素兒急道:‘來的人一定是劉顯,師兄未必是他的對手,我...我要去救他!湘月姊先帶她們到約定的地點吧!’

  ‘素兒!’

  湘月吃了一驚,卻已攔不住她。看着素兒單劍孤身的背影飛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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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舫外雖仍燈火通明,裏面卻已是殺得天昏地暗。

  李夕忽長笑一聲,施展出他最驚人的身手,一腳踢開雲倩的短劍和雲遙的乘月刀,無雙劍挑開雪葵的軟劍,一掌拍在她左肩之上。

  雪葵慘哼一聲,感到全身像散開了似的,重重摔在丈許外的地上。

  李夕乘雲遙未回過氣來之際,閃電間強攻雲倩,無雙劍在兩式全無花巧的招數下,擊得雲倩的武器脫手掉下,正要施展殺手,顧不得回氣的雲遙已搶到雲倩身前,乘月刀擋開了無雙劍的殺着。

  雲遙受李夕強大的真氣入侵,震得他口噴鮮血,李夕的無雙劍卻不閒着,挑向他的咽喉。

  雲倩駭然叫道:‘哥!’

  雲遙身體猛震,清醒了過來,乘月刀用力一挫,料不到他尚有餘力的李夕立即被震了開去。

  李夕無雙劍遙指着他,狂笑道:‘柳雲遙!你十年來費盡心血要亡我李家天下到頭來,還是要敗在我的劍下。放心,我不會那麼快取你x命,因爲我還要你好好的看自己妹妹任人魚r的j彩情景。’

  雲遙卻置若罔聞,握上了雲倩的手,輕輕道:‘和倩兒一起死,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局,對嗎?’

  雲倩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二人四目jiao投,心意相通。

  雲遙忽然感到明白了一切:即使他們死了,還有項越、素兒;還有千千萬萬個不滿暴政的人,由一開始,李氏以武力治天下的方針就是錯的。

  失民者亡,就算他們不殺李夕,李夕也逃不過亡國的厄運。

  報仇雪恨,你殺我我殺你,除了毀滅破壞,還有些什麼意義呢?

  雲遙腦海裏略過了這些念頭,向雲倩輕嘆道:‘是哥累了你。’

  雲倩溫柔的目光似乎告訴了他,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站在他的陣線,和他共存亡。要是他死了,她就會自盡來陪他。

  他又望了望雪葵,只見她眼波中也正透露出相同的訊息。

  死與不死,似乎也已無關痛癢。

  雲遙摒棄了其他一切念頭,連x命也豁了出去,站了起來,迎向李夕。

  ************

  項越步法紊亂,真氣因失血而越來越是衰弱,眼中看到的也變得迷糊起來。

  支援着他的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他心愛的人素兒。

  ‘噗!’

  項越控不住又噴出一口解血,腳下仍是堅持前進着。

  後方遠處密集的步伐聲漸近,催命符似的不斷迫近他。

  死神離他是這樣的近。

  項越忽地一個馬失前啼,腳被一樹g絆倒,跌倒在地。

  ‘完了...’

  素兒...永別了

  這是項越最後的一個念頭。

  就在他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一個輕巧身影閃電奔至,將他一抱入懷,再將他背起逃走。

  ************

  雲遙哼了一聲,再次被李夕擊退,身子更重重的撞破了一張几子,乘月刀卻仍緊握手中。

  李夕感到凌虐對方那種無比的痛快,再一次仰天大笑了起來。

  雲倩臉色平靜,輕呼一聲,短劍便要刺向自己的咽喉處。

  教他們意料不到的事發生。

  李夕瘋狂的笑聲忽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臉上一陣變色。只見他臉上一道道黑氣在脈絡中浮現出來,然後是肌r一陣奇異扭曲和抽搐。

  雪葵心中喫驚,知道這是她本族的蠱毒。

  雲遙再次站起,運起餘力,飛身劈向李夕,乘他毒發的時刻作出最後反擊。

  李夕痛苦的喘息着,忽仰頭看見雲遙迎面攻來,勉力一架,卻被雲遙蕩了開去。

  李夕受蠱毒影響,體內真氣紊亂,被雲遙每一擊劈下來,經脈都受到重創。

  雲遙乘勢全力撲殺,一聲長嘯,從上而下的猛劈向李夕。

  李夕怒哼一聲,無雙劍作出臨死前的絕命反擊。

  ‘砰’的一聲,二人的真勁jiao擊,同時彈飛開去。

  雲遙腹部被無雙劍刺穿,李夕則被雲遙命中心臟,當場倒地身死。

  雲遙倒在雲倩身旁,向她微微一笑,感覺到生命隨血y迅速流逝,在雲倩和雪葵的呼喊聲中失去了意識。

  ************

  一隻往巴蜀方向駛去的船上。

  ‘師哥!你...終於醒來了。’

  項越聽到素兒欣喜的聲音,呻吟一聲,醒了過來,正想起來,x口傳來一陣劇痛。

  坐在牀沿的素兒忙道:‘不要亂動,倩姊姊她說你傷及內腑,不可作任何動作。’

  項越望了素兒俏麗的臉頰,見她甚是憔悴,訝道:‘素兒病了嗎?’

  素兒嗔怪的望了他一眼,道:‘人家爲了你三天喫不下睡不着,若你還不醒來,人家就真的要病了。’

  項越很快便猜到雲遙也在船上,苦笑道:‘素兒這麼關心我嗎?師父想必也受了傷吧?’

  素兒幽幽的道:‘師父傷的比你輕,有倩姊姊和雪葵姊伴他,很快就沒事了。’

  項越見她語氣間充滿醋意,心頭一陣不舒服,淡淡道:‘你去看師父吧,不用理會我的。’

  素兒橫了他一眼,忽嬌笑了起來。

  項越瞪着她道:‘笑什麼?’

  素兒伸出小手拉着他的手,柔聲道:‘師哥還是喜歡素兒嗎?’

  項越愕然,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素兒俯下身來,在他脣上輕輕淺吻,輕輕道:‘素兒也喜歡師哥哩。’

  項越被她吻得一陣迷糊,不能置信的道:‘你和師父...’

  素兒凝望着他,道:‘這三天裏,素兒能想到的全是師哥和人家之間的事,原來素兒一直都這麼蠢,不但看不到師哥你的好處,連師父的心意也看不穿,最後令你和師父都這麼苦惱,這些是素兒的錯...素兒...’說到這裏,眼眶兒都紅了起來。

  項越一陣感動,握着她的手道:‘素兒不用怪自己,誰喜歡誰都不會是錯,怕只是連自己真正的感覺也掌握不到。像以前素兒討厭我的時候,我也從來不會覺得喜歡素兒是錯。’

  ‘師哥...’

  素兒的淚水滴了幾點在項越的臉上,道:‘師哥還是早點休息,待喫飯時人家再來侍候好嗎?’

  項越有些不捨的拉着她,道:‘素兒可否再親師哥一下?’

  素兒嫣然一笑,俯下臉來,從額頭吻起,到他的脣上時,將項越的手貼上了自己的x口處,喘息道:‘素兒的心跳的好快!’

  項越給她逗得一陣興奮,卻苦於身體無法動彈。

  素兒猜到他的心意,柔聲道:‘待師哥傷好了,素兒便來相陪,好不好?’

  說罷,站直了身子,又道:‘師哥快睡!人家要去做飯了~!’

  項越只覺心中的感覺甘甜得教他迷醉,乖乖的合上雙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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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色鬼!’

  雲遙‘哎呀’一聲,臉頰慘遭毆打,立時紅了起來。他回覆力驚人,加上受傷其實不重,已能下牀了。

  雪葵惱道:‘昨天倩兒進來看你時,你就規規矩矩,對人家便動手動腳,你當我是什麼了?’

  雲遙拉着她坐在牀沿,苦笑道:‘別忘了我和倩兒的君子協定,而雪葵姊既然從了柳某...’

  雪葵啐道:‘誰從了你?等你傷好了,我便會立即下船回家,清楚了嗎?’’

  雲遙失笑道:‘那麼我們一塊兒回去吧。’

  雪葵氣道:‘我說過多少次,你和倩兒的關係是不可以被其他人知道的。’

  雲遙摟着她,嘆道:‘那我和你的關係呢?’

  雪葵想掙脫他的懷抱,但又怕弄破他的傷口,嗔道:‘你這人!真的不怕傷口復裂嗎?’

  雲遙輕嘆道:‘正因我受了傷,雪葵姊作些補償也應該吧?’

  雪葵想起了當時他奮不顧身的模樣,心兒有些軟化了下來,道:‘那你想怎樣?’

  雲遙逗起她的俏臉,細審一番她如花玉容後,吻上了她柔軟的脣。

  雪葵身子輕顫,小咀溫柔的反應着他的吻。

  雲遙待吻得她嬌喘吁吁時,將她放倒在牀上,一邊繼續索吻,一邊逐件逐件的解開她身上的衣服。隆起的美r從衣襟跳了出來。

  雪葵忽按住了他的手,輕輕道:‘你的傷還未好呢!’

  雲遙細看那臉泛胭脂色的玉容,x中的火已然燒得不可收拾,一手輕輕撫弄她高聳的玉峯,柔聲道:‘雪葵知道什麼是女上男下嗎?’

  雪葵嬌嗔道:‘人家不作這種不要臉的姿勢。’

  雲遙一邊揉捏着她的一對美r,邊道:‘夫妻敦倫,有什麼要臉不要臉的?’

  雪葵嬌喘道:‘人家就是不要...喔...’

  x前一陣奇癢,卻是雲遙將粉紅的纖巧r尖輕輕撩撥着,雪葵只覺一陣像是暈眩又像火燒的奇異感覺,桃花般嬌豔的r暈隨即化開,成了雪白的美r上最美的點綴。

  雲遙探手解下她的裙子,撫上了她細滑的大腿肌膚。

  雪葵的x部非常敏感,雲遙才幾下逗弄,她下體已是一陣火熱,漸漸的溼了起來。

  雲遙沿腿而上,愛撫雪葵身體上最神聖的門戶。

  ‘嗯...啊...’

  雪葵嬌軀微微發抖,兩手無助的攀附在雲遙的身上,小咀微微張開,吐露着需索的呻吟聲。

  ‘啊~~!’

  雪葵一陣嬌呼,雲遙的手指已鑽進了她的玉dong之中,擦過細窄的花徑,探勘着她甘美的春泉。

  ‘喔...喔...呀...不要...’

  雲遙的手只需細細動作,雪葵的胴體便會不堪逗弄的一陣扭動,發出陣陣誘人的嬌吟聲。

  ‘嗚...喔...啊啊~~!’

  雲遙看着泄身後的嬌喘連連的雪葵,嘆道:‘雪葵真的好美呢!’

  雪葵嬌嗔的橫了他一眼,拉着他躺到牀上,又像妻子般溫柔的爲他解下衣服。然後跨坐在他的腰間。

  ‘是不是這樣?’雪葵羞澀的問道。

  雲遙微笑點頭,雪葵細腰輕擺,玉臀輕輕的往雲遙的小腹一坐,火熱的yang物沒入了溼潤的花x之中。

  ‘喔...’

  雪葵秀眉輕皺着,她雖與雲遙有過一夜之歡,但細窄的玉戶一下子讓chu大的yang具全數c入,仍是頗爲疼痛。

  雲遙舒適的嘆息着,溫柔的愛撫着雪葵一對上下微微晃動着的雪r。

  雪葵擺動了幾下,漸漸的掌握了讓雙方都能享受快感的方法,細腰或扭動或搖擺,讓花徑充分的摩擦着對方的男j。

  俯下頭來,喘息道:‘舒服嗎?’

  雲遙生出一陣輕飄飄的快美感,由衷微微點頭。

  ‘喔~~啊~~啊~~啊~~!’

  雪葵只覺體內的慾火越燒越旺,她需要更深入的c入,細腰的動作漸漸變得大了起來,每一次的深入,都會她發出滿足的浪叫聲。

  ‘嗯...唔嗯...!’

  然後她又俯下身來,吻上了雲遙的脣,玉臀在上下的晃動下抖動着,玉戶處冒出一道道白色的細沫,細嫩的花脣一開一合的,透明的愛y不斷從空隙中濺出。

  ‘啊啊啊~~~!!’

  雪葵嬌軀仰起,一聲高叫,長髮一陣飛揚,雲遙的男j在她痙攣的花徑中泄了出來,連同她的愛y,瀉在雲遙的大腿之間。

  雪葵軟倒在雲遙身上,二人身上已是汗水斑斑。

  雲遙愛撫着她的臉蛋,感受着她獨有的一面,一種與倩兒截然不同的x兒,滿足的道:‘只要雪葵每晚都願意陪我,到那裏去g本不重要。’

  雪葵輕輕道:‘那倩兒呢?你更想她這樣陪你吧?’

  雲遙愕然道:‘什麼?’

  雪葵坐了起來,笑道:‘沒什麼,是時候喫晚飯呢。’

  ************

  當晚。

  ‘啊~~唔喔~~!師哥~~!’

  素兒豔麗的身體在項越身上美妙的扭動着。

  項越忽地一挺腰,在素兒花xs出了男j,二人同時叫了起來。

  ‘啊...s出來了!’

  項越悠悠醒轉,方知是夢一場,但下體的快感卻是如此的真實,掙目一看,竟是被他救出來後,被取名爲小淮和小湘的孿生姊妹。

  兩女身上都是一絲不掛,稚嫩的身體在月色下竟有種異樣的誘惑力。

  小淮是姐姐,正細意的爲他T去男g上的jy,小湘是妹妹,一對大眼睛瞪着望着他道:‘大哥哥,舒不舒服?’

  項越駭然道:‘你們在做什麼?’

  小湘嬌小的身體爬了過來,笑道:‘大哥哥救了我們,所以我們便來伺候你。’

  項越感到下體一陣火熱,小淮再次將它含進咀裏,小舌熟練的撩弄敏感的g頭,小湘則俯下身吻着他的r頭,嬌小的臀部在項越面前輕輕擺動着,道:‘大哥哥不想mm小湘嗎?’

  項越完全被美妙的快感所籠罩,竟興不起趕走她們之意,道:‘你們...唉...你們。’

  小淮見他的男j已再次勃起,輕輕挪動細小的身體,跨坐在項越身上,道:‘大哥哥覺得不舒服便告訴小淮。’

  說罷,小腰一動,輕輕將男j吞沒在她的細小的rx之中。

  小湘看着姐姐在項越身上快美的jiao合着,下體一陣難耐的麻癢,小臉一紅道:‘大哥哥,小湘的x好癢喔...你怎麼不mm小湘?’小臀又在項越輕輕一擺。

  項越給她們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其刺激竟不下於素兒,右手輕輕提起,以中指c進了她‘癢癢’的小x中。

  ‘喔~~大哥哥~~好舒服喔~~!’

  小湘隨項越的動作輕輕呻吟着,愛y不斷沿他指尖滲出,小咀卻仍乖乖的在吻他x口,她們的馴服和溫柔體貼,教項越拒無可拒,即使她們是如此年幼。

  ‘喔喔喔~~!’

  小淮小臉泛起火紅,嬌呼一聲,小x泄出了一道透明的yj,細腰卻仍努力不懈的擺動着,套弄着火熱的男

  ‘啊啊~~!大...哥...哥~~!快一點~~!小湘覺得好舒服~~!’

  項越依言的抽動手指,小湘的細臀在他臉前扭得更厲害了,最後他感到那腔內一陣緊縮,小湘的一道yj泄在他的臉上。

  小湘雖是身體軟軟的,卻仍轉過身來,見項越滿臉是她的愛y,又是羞羞的,又是歉然的道:‘大哥哥,對不起...是小湘不好。’

  說罷俯下身來,用細軟的小舌T去了項越臉上愛y。

  項越感到下體快要泄了,拉下小湘的身,吻上她的脣,一手在她嬌小的身體上來回撫弄着,一手再次在她小x的抽動起來。

  ‘嗯嗯~~!’

  小湘何曾試過溫柔的愛撫和深吻,小脣的技巧雖然生澀,卻努力的配合着。

  ‘啊啊~~!大哥哥的...好熱...’

  小淮輕叫一聲,小x給男j一衝,幼小的身體在抖動中泄了第二次。小湘則在項越的溫柔下再次到達高潮,愛y在細嫩的r縫中泄得一塌糊塗。

  ‘啊~!師哥!’

  項越在美妙的快感醒了過來,卻是一臉錯愕和羞澀的素兒。大喫一驚道:‘素兒,她們...她們是...’

  小淮小湘乖巧的跳了起來,赤條條的來到素兒身前跪下,惶然道:‘是小淮小湘自己來的,不關大哥哥的事...’

  素兒忙拉她們起來,道:‘素兒姊姊沒有怪你們,只是大哥哥受了傷,不適合作這種事,明白嗎?’

  小淮喫驚的問道:‘那大哥哥他...’

  項越道:‘大哥哥沒事。’

  素兒道:‘快穿回衣服,回房睡覺,你們的孃親在找你們呢!’

  兩女點了點頭,乖乖的穿衣回去。

  素兒看着兩女走後,關上了房門,笑吟吟的道:‘師哥原來這麼壞的。’

  項越百詞莫辯,無奈道:‘我剛纔的確是做了些過份的事...我...’

  素兒輕輕道:‘她們令我想起師父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項越愕然道:‘師父?’

  素兒微笑道:‘不像嗎?師父從村中救了我們,你則從城中救了她們。’

  項越默默想着,最後同意的點了點頭。

  素兒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輕輕道:‘本來人家打算跟師哥睡,不過嘛...嘻嘻,要不要素兒叫她們回來?’

  項越苦笑道:‘素兒還要耍我嗎?’

  素兒笑着爲他穿好衣服,蓋好被子,啓門去了。

  ************

  三個月後。

  ‘好消息!山上找到了溫泉哩!’

  項越策着一匹駿馬,身前身後卻是小湘和小淮兩女,從山林中穿出。

  他的騎術進步神速,才學了一個月已幾乎可與在馬上長大的雪葵比較了。

  雲遙策馬而出,笑對雲倩道:‘我賭羸了,倩兒是否應該賠上香吻?’

  雲倩小咀一蹙道:‘人家纔沒有說,賭什麼啊?’

  不知是否因爲與人世隔絕,雲倩和雲遙之間本來無法逾越的鴻溝漸漸收窄,這固然因爲雲倩對他越來越迷戀,而他也對雲倩相當守禮,但更重要的是沒有其他人在,少了很多顧忌。

  雲遙轉向雪葵道:‘那麼是雪兒輸了,來!’

  雪葵馬鞭一揮,卻被雲遙躲開,嬌哼道:‘胡說什麼,還不給我去覓地紮營!你看呀,小越比你本事多了。’

  素兒也道:‘師父啊,你什麼也懶得做,不怕師哥的身手趕過你嗎?’

  雲遙笑道:‘這叫能者多勞,又或者該說勤者多勞,小越這小子天生是適合當這種差事的人。而我則最適合當幕後的總指揮。’

  雲倩和雪葵對望一眼,同時飛腳踢中雲遙座下馬的馬股。

  馬兒喫驚猛地翻躍,將雲遙晃得一陣昏天黑地。

  雲倩、雪葵、素兒還有淮月湘月兩女同時笑了起來。

  是夜。

  雲遙、雪葵和項越三人憑藉敏捷的身手,獵到不少野味,便在營前生火燒烤。

  山前確有一道規模頗大的溫泉組,衆人在飽食後,便都更衣在溫泉浸浴。

  小湘小淮最是興奮,就那樣在衆人面前脫光光的跳了進去其中一個較淺的池中。

  由於有雪葵和雲倩在,男女不宜共浴,項越獨自來到山上一個位置較高的池中,坐了下來。

  ‘小越。’

  項越醒了過來,吃了一驚,淮月剛解下身上長布,泡進了他這個池中。

  ‘淮月姊,你...’

  淮月溫然一笑,移到他身邊,道:‘還未有機會感謝你救了我呢!’

  項越雖不欲窺看,但仍可在水波中看到淮月驕人的豐r,飽滿的曲線若隱若現,甚是誘人。

  淮月毫不介懷任他觀看,微笑道:‘你知道嗎?當我聽到小淮小湘和你的關係後,竟然少許妒忌呢!’

  ‘淮月姊...’

  淮月將身體貼上了他的x口,道:‘小越會不會嫌淮月姊年紀大了點呢?’

  項越完全感受到那對豐r迫人的感覺,這陣子他雖與素兒如膠似漆,但慾火很快便騰昇起來,搖了搖頭。

  她不單是那樣的青春迫人,更是充滿成熟少婦的特質,怎是他這血氣方剛的男兒所能抗拒的呢?

  淮月輕輕道:‘我要的只是一夕之歡,小越不用擔心責任的問題。’

  項越發覺自己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苦笑道:‘淮月姊...’

  淮月不讓他作任何反對,小咀已重重的印在他的脣上。

  項越雙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她豐滿的身體開始m索着。

  由於他們是在泉水之中,蜜x不用任何溼潤,項越一手擡起了她的腿,yang具立即刺進了淮月花x之中。

  ‘啊啊~~!好大...好舒服...繼續...喔...’

  淮月一聲嬌吟,兩手勉力支撐着身體,兩r波浪般被衝得一起一落。

  這些年來李夕對她的凌辱令她對x有着很強大的慾望,就由她知道女兒和項越間的事後,那晚就在房中自wei,幻想與這年青俊秀的男子盡情歡好。

  項越讓她伏在池邊,兩手按在她腰身處,從後c進了她的r縫之中。

  ‘喔...啊...再深一點...’

  淮月臉作桃紅之色,細腰配合的前後擺動,垂下的美r前後的晃動着。

  她滿足的高呼着,因爲項越不單沒有令她失望,反而更點燃了她更熾烈的慾望。

  ‘啊啊~~!姊快給你c死了...再快一點...啊...乾死我吧...啊啊...’

  過去的事令她的腦海早沒有了矜持二字,此刻更是肆無忌憚,小咀叫的盡是y情亂語,令項越更是興奮的佔有她的身體,刺激她的y欲。

  由於項越知道她的背景,所以對這位成熟的少婦特別溫柔,愛撫和jiao合全都體貼了她的感覺,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

  池水被他們jiao合的動作帶得翻動起來,一波又一波的池水隨着項越抽c的動作瀉了出來,和淮月的y叫聲伴成了美妙的節奏。

  項越雙手玩弄着淮月那對遠勝過諸女的美r,每一次都頂到了最深處,激起了一個個強烈的波浪,然後就是淮月滿足的歡叫聲。

  到此刻,二人已陷進火熱的情慾之中,狂野的動作恐怕要到二人力盡纔會終止。

  ************

  ‘你要帶人家到那裏去?’

  被雲遙抱在懷中的雲倩一臉嬌嗔,看着哥哥抱着她飛躍過幾起巖山,來到一個平靜的池邊。

  她身上只有一條長布,卻與哥哥有如此親熱的接觸,不由又羞又惱。

  ‘啊...好美...’

  雲倩俏臉一仰,卻見巖山上一道熱泉不斷洶涌而出,瀉在池水之中,激起了一陣陣的水波,泉水蒸騰的水氣,加上月兒s下的銀光,有種騰雲駕霧、恍如臨身仙境一般的感覺。

  雲遙細審她專注觀景時的美態,微笑道:‘倩兒是否有種在雲間飛昇的感覺?’

  雲倩點頭笑道:‘可惜我們都不是真的仙子,否則便能真的騰雲而起,像彩蝶般在空中任意飛舞,去找尋最美的神仙勝境。’說話間的語氣,彷彿回到了童年訴說幻想般純真。

  雲遙柔聲道:‘仙子?那用去找?對我來說,倩兒就是最美的仙子。’

  雲倩白了他一眼,似在怪他油咀滑舌,又微嗔道:‘你何時才肯放下人家?’

  雲遙欣然領命,將她放到地上,又問道:‘倩兒願意和我共浴嗎?還是打算獨自入浴?’

  雲倩似聽出他話中的端倪,似笑非笑道:‘那有什麼分別呢?人家還不是給你看光嗎?’卻橫了他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雲遙微笑道:‘我尚有一個建議,就是我們背對背的共浴,大家看不到大家,這樣倩兒滿意了吧?’

  雲倩白了他一眼,道:‘好啊,那你轉過身去。’

  雲遙依言背向着她,豈料眼前一黑,雲倩已用一條布包着了他的雙眼,嬌笑道:‘現在可以了啦。’

  雲遙不知該氣還是該笑,被雲倩的玉手拉着步進了溫熱的池水之中。

  ‘倩兒?’

  雲遙忽察覺不對勁,四周忽而變寂靜一片,正要拉下白布。卻聽得雲倩嬌笑道:‘不許動那條布啊!’

  雲遙一時童心大起,笑道:‘站着別動!’說罷腳一動,朝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

  雲倩當然不會理會,笑着走了開去,一連幾次讓雲遙撲了個空。

  雲遙漸漸學乖了,從雲倩纖足踢動池水的聲音捕捉她的方向,巧妙的運用心理戰術一進一退,試驗她的反應。

  果然當他向左邊前進,雲倩便向右邊走,於是他使了個假動作,一個急步下便拉着了雲倩的手。

  雲倩一個失足,驚呼一聲,和雲遙雙雙倒在水裏,幾乎是臉貼臉的躺着。

  雲遙卻看不見,以爲倩兒又走了開去。只笑道:‘抓到倩兒了!’

  ‘倩兒,怎麼了?’

  雲倩凝看着他好半晌,才道:‘傻瓜,怎麼還不拉下那條布?’

  雲遙微一愕然時,雲倩已拉下他眼前的布。立即兩眼放光。

  雲倩清麗的臉龐上略現嬌羞的微紅,有近半的秀髮沾進泉水之中,烏亮的長髮化成一扇形,確有着仙女下凡般神聖而清純的美麗。

  她的身上已無寸縷,不知已被雲遙幻想過多少遍的美妙胴體在月光下閃閃生輝,自那對看起來弱質纖纖的白肩而下,嬌美的雙r雪白而堅挺,兩點嫣紅上滴着點點水光,腰肢細得予人不堪盈握之感,一雙修長的大腿微微合着,無法見到其中的勝境。

  秀眸中透出的絲絲情意。雪白的肌膚因熱水的沖刷而泛起陣陣桃紅,豔麗至極點。

  雲遙雙目無法移開的飽覽着眼前的美境,忍不住吞了一口涎沫,喘息道:‘倩兒...’

  雲倩澀然一笑,微嗔道:‘大色鬼,看夠了嗎?’

  雲遙伏在她雪白無暇的胴體旁,道:‘看多久也不夠,美麗的東西怎會看得夠呢?’

  雲倩輕輕道:‘美麗的東西正因爲它的短促而美,看得多便不會覺得美了。’

  雲遙的目光仍無法離開她的身體,嘆道:‘倩兒這話是否意味着,以後哥也不會再有機會看呢?’

  雲倩微微一笑,卻不回答。

  雲遙又道:‘倩兒肯讓我看,是否也意味着我可以有進一步的行動?’

  雲倩柔聲道:‘先聽人家說幾句話好嗎?’

  雲遙知道自己太過急進了,尷尬一笑,道:‘哥在聽呢。’

  雲倩的美目似在引領着他回到過去,夢語般道:‘如果十年前,哥能及時回來,在我被秀夫人收養之前救回我,說不定那時我和哥已經...那時我還不知道情爲何物,更不明白不清楚如何分辨感覺,到底我只是喜歡和哥在一起,還是喜歡哥呢?那時我還不知道,直到哥和我重聚之日,我才明白了一點,可是那不是真的明白,我只知道哥成了我生命的一種重要的意義,沒有哥我是活不成的,但我是否喜歡哥呢?我還不知道。可是當我見到李夕刺傷了哥,哥整個人倒在我身旁時,我恨不得便代你死了。那是人家第一次覺得哥不再是哥了,在我心中變成另一個人,一個即使不再是我哥也會爲我而死的人。’

  雲遙默默的聽着,每一句都像敲進了他的內心,有若暮鼓晨鐘般喚起了他的感覺和回憶,在他眼中,倩兒又是什麼呢?小時候的玩伴、成長時的知己、戀愛時的對象...那之後呢?

  雲倩詢問的目光投向了他,柔聲道:‘是不是這樣呢?’

  是不是?當然是!

  雲遙將她抱了起來,自己坐在池邊,讓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微笑道:‘倩兒現在是否還不明白哥爲何會出走?’

  雲倩輕輕搖頭。

  雲遙道:‘是因爲哥太喜歡你了。喜歡至害怕會傷害了你。’

  雲倩嬌軀一顫,星眸不能置信的瞧着他。

  雲遙道:‘記得那天你掉到映明湖中,我救了你回來嗎?就是那天,當我將全身溼透的你救回時,見你呼吸回復了仍昏迷不醒,我哭了,然後你卻醒了。那時我差點失控,差點便對倩兒做出不軌的事,然後我問了你一句“哥以後不當你哥了,只當你丈夫好嗎?”你卻哭道“我不要,我只要哥。”我醒了,就在那天之後,我離開了遠走,最後碰上了雪葵...因爲她很像你。’

  雲倩呆瞧着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好半晌後,想說話時,卻被雲遙按住她的脣,微笑道:‘若我現在再問一遍,倩兒會否答應?’

  雲倩白了他一眼,似在責怪他問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雲遙溫柔的撫上她的臉,撥開了她幾絲沾溼的秀髮後,湊過咀去,再一次痛嘗她甜美軟膩的櫻脣。

  雲倩情意綿綿的迴應着哥哥的吻,一雙玉手溫柔的摩娑着雲遙已經佈滿須g的臉。

  雲倩離開了他的脣,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頰,道:‘哥的鬍子要颳了呢!’

  雲遙站了起來,牽着她的手來到池中央,池水浸到了二人的腰間,雙手摟緊了她的細腰,兩脣似吻非吻的輕輕碰觸了幾下,然後便熱烈的糾纏起來。

  雲倩回吻的技巧漸漸變純熟起來,任由哥哥雙手不斷在自己的身體肆意撫m,香舌主動出擊,撩動着雲遙的大咀。

  她一對細巧卻有着完美曲線玉臀令雲遙愛不釋手,不住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淡紅的掌印。咀中也不閒着,舌頭毫不謙讓的捲住着她的香舌,把挑情的主動權完全掌握。

  二人熱烈的纏綿很快令得咀脣一陣痠軟,雲遙離開了妹妹溫軟的脣,開始了他要吻遍倩兒身上每一吋肌膚的大業。

  雲倩羞澀的合上美目,感受着哥哥在自己的胴體上每一處留下一絲絲浪漫的分泌。甜蜜中帶着些許的不安和焦慮。

  當雲遙T上了她的腋下時,雲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當雲遙將她x前鮮豔的葡萄含進咀中吸啜時,雲倩的雙手挽緊了哥哥的頭,又是害怕又是羞澀又是幸福的享受着哥哥的逗弄。

  她的每一種反應,沒有半點激情,只有着青澀和純真,卻偏最能逗起雲遙那最原始的慾望。

  雲倩忽抖了一下,雲遙舌頭已遊遍了她細滑修長的大腿,移師至她身上最令哥哥嚮往着的桃園勝境。

  雲遙用手輕輕摩娑着她合着的大腿間稀疏黝黑卻甚是井然的細毛,柔聲道:‘倩兒可女稍稍分開雙腿嗎?’

  雲倩張開雙目有些不安的看着他,見他一臉溫柔,芳心不由稍定,依言的稍爲分開雙腿,讓雲遙可以一睹叢林下鮮豔嬌紅的桃花dong口。

  雲遙將臉移近時,雲倩立即似有所覺的抖了一抖,不由笑道:‘倩兒不由那麼緊張,哥會很溫柔的。’說罷吐出舌尖,輕輕拂過那道細細的溪流。

  雲倩深吸了一口氣,全身微微發抖,雙手按在哥哥的肩上借力方能站好。

  ‘喔...哥~!唔...不...要...’

  雲倩只覺下體一陣陣奇癢難當,在哥哥的挑弄下,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速起來。

  雲遙看着妹妹嬌弱無力的樣子,索x將她抱了起來,讓她的臉和兩肩仰臥在池邊,又將她兩腿擱在肩上。

  雲倩星眸無力的望着他的舉動,有氣無力的道:‘哥...你想怎樣?’

  雲遙柔聲道:‘我想讓倩兒先嚐嘗滋味。’

  雲倩這時才發覺自己的腿正夾着哥哥的頭時,羞急的道:‘討厭,人家不要這樣!’

  雲遙卻握緊了她的細腰,舌頭再次展開挑情攻勢。

  ‘嗚...嗯~~喔...啊啊~~!’

  雲倩的身體初承恩澤,那裏禁受得住這種攻勢,一個失神下高聲嬌呼了出來。細腰有些惶亂的扭動,卻無法躲開哥哥那教她如瘋似狂的大舌。

  雲遙的舌滑如泥鰍般鑽進了妹妹的體內,在敏感的r壁翻弄起來。

  ‘喔...嗯...喔...啊...’

  驟弱驟強的快感令她的心神完全失措,小咀發出的嬌吟聲哀怨而低迴,似在抱怨哥哥讓她如此失態。雲遙看着妹妹由動情至興奮的美妙神情的變化,再也按捺不住,將她放了下來,讓她夾在自己的腰間,又將她扶了起來,面向自己,道:‘哥現在就要佔有倩兒了。’

  雲倩稍回過氣來,定神看了看他,雙手摟緊了他的頸,堅定的點了點頭。

  雲遙雙手輕輕擡着妹妹的玉臀,緩緩下推,讓胯下早一柱擎天的yang具刺進了他渴望要佔有的聖殿。

  ‘啊...哥...’

  雲倩下體一陣尖銳的痛楚,痛苦的呻吟起來。

  雲遙徐徐推進,一步步的開發着妹妹那神祕的花園。

  雲倩忽出力的吻上了他的脣,似要藉此稍解稚心的撕裂痛楚。

  雲遙溫柔的回吻着她,chu壯的yang具卻毫不留情貫穿了妹妹體內的處女屏,泉水立時滲出了一道鮮豔的紅流,在清澈的碧水中化成一朵奪目的水影,隨着一圈圈細細的漣漪散了開去。

  二人下體的jiao合驀然而止,兩脣也分了開來,兩雙熾熱的眼睛互看着對方。

  雲倩痛得慘白漸漸回覆血色,喘息道:‘哥全部的,都進來了?’

  雲遙點頭道:‘倩兒有什麼感覺?’

  雲倩輕輕道:‘很熱、很燙...’

  雲遙關心的道:‘可以繼續嗎?’

  雲倩輕柔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深藏於g殿中的yang具再次翻動起來,在細窄的蜜x中慢慢的穿梭着。

  ‘喔...’

  雲倩嬌軀輕輕抖動起來,教她魂爲之銷的美妙感覺再次升起,蓋過了處子落紅過後的疼痛感。細腰開始的慢慢擺動起來,向火熱的yang具主動的需索着。

  雲遙雙手落在妹妹x前晃動着的美r,溫柔的搓揉着。

  ‘哥~~!嗯...喔~~喔啊~~!啊~~!’

  雲倩的動作越來越快,小咀失神的嬌吟着,長髮在空中飄了起來,攀上了她人生最一次情慾的高潮。

  雲遙看到妹妹高潮時失神的絕美神態,心中給那興奮一衝,哼了一聲,加上yang具受妹妹體內的一陣擠壓,泄出了白濁的yangj。

  粉臉漲得通紅的雲倩仍緊纏着哥哥,嬌喘吁吁的凝看着他,此刻的她失去了仙女不可侵犯的神聖純潔,卻化作了另一種教人無法抗拒的豔光。

  雲遙若有所感的狂吻在妹妹的臉頰之上、玉項之上,m索着妹妹身上任何一處細膩的肌膚,很快又是一陣慾火狂升,不能自已。

  雲倩溫柔的愛撫着哥哥健碩的身體,忽湊咀到他耳邊,有若仙音般的輕吐道:‘哥想怎樣也可以,今晚的倩兒全是哥哥的。’

  雲遙當然立即付諸行動,施展出渾身解數,將這深愛的妹妹的身心徹底征服。

  當他以長巾包着正蜷伏在懷中馴若羔羊般睡着了的倩兒時,欣賞着她純淨得有若蓮荷的睡相時,再次想到了‘死而無憾’這四個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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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g階級:‘大家看了可能會有‘又是妹戀...’的想法,但我覺得,若能反覆運用同一主題仍能吸引讀者那纔是寫文最有趣的地方。

  這篇‘雪恨’和之前的‘亂情’其實是同一時間想到的題材,其角色設定和流程也有好些近似的地方,不過這篇的篇幅較長,重點人物比較多就是了。

  吸收了之前的一篇‘亂情’出現‘主角不明’的教訓,我刻意加重了主角柳雲遙的份量,但我這人總是太過貪心,總喜歡將靈機一觸而來的題材加進去,例如那對孿生幼女就是一例。但畢竟幼文也算是小弟的喜好中的其中一種,今次算是一個新嘗試。

  我看小說個人比較喜歡大團圓結局,不爲什麼,只爲討厭看悲劇結局那種不爽感。或許是受去年的作品影響吧?

  還有一點,就是本文許多的地點距離的問題大家不必深究,因爲筆者本人也只是眼角掃了掃那張簡陋無比地圖便寫了下去而已

  這陣子,總覺得亂派好像只剩下母子類,其他的都好像不見了似的,希望下年會有更多不同類型的亂派好文出現。

  最後祝各位事事如意、新年進步。’

  召集人:‘由於jiao稿太遲,所以沒有別人蔘與賞評,請以後參加徵文的選手引以爲鑑。現在讓我們歡迎一千零一夜的二十六夜·迷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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