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5
他话锋一转,问過价格,得知单程800元一人,只让祝维恩转他两千。
祝维恩也是操碎了心,转账的时候還问了句:“你确定不要我多加一個零?”
裴灿拒绝得干脆:“不用,再加就要演砸了。”
“……”
祝维恩刷脸支付,钱就转過去了,他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我一开始挺同情你的,现在我更同情虞心幼了。”
裴灿点了收款,问:“为什么?”
祝维恩一句话总结:“你看似被她拿捏,其实她一直都沒逃出你的算计。”
“确实,我不否认。”
裴灿收起手机,透過货架地空隙,看见了坐在窗边的虞心幼,眼裡同时涌现温柔和狠绝两种情绪,互相碰撞,谁也不服谁。
他收回视线,轻笑了声:“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我不在乎過程如何。”
裴灿向来主意正,祝维恩拿他沒辙,只能提醒:“虞心幼不见得這么想,你小心最后收不了场。”
裴灿“嗯”了一声,不知道听沒听进去。
祝维恩随便拿了一個三明治和牛奶去结账,他沒在店裡吃,临走前跟裴灿和虞心幼打了声招呼,說宿安见。
目送祝维恩离开,虞心幼收回视线看了眼腕表,马上八点了,她站起身,一边拿包一边說:“我們也走吧,争取下山吃午饭。”
裴灿站在一旁看她,听完,应道:“沒那么赶,你午饭前应该還能泡個澡。”
虞心幼递给他一個“你沒事儿吧”的眼神:“哪有那么快,我們又不会飞。”
裴灿牵起她的手,往便利店外走:“你跟我来。”
好奇心起,虞心幼一时也忘了跟他计较牵手的事情,一路被裴灿带着来到了昨晚吃烧烤的地方。
這边跟下山的入口是两個方向,虞心幼见裴灿還要往前走,越走越偏,她停下来,提醒:“下山走那边,方向反了。”
裴灿拉了拉她,示意她继续往前走:“還有其他地方能下山,快到了。”
虞心幼半信半疑,但是脚也跟上去了:“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看過指示牌了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裴灿沒展开說。
之后又走了五分钟左右,不需要裴灿再說什么,虞心幼看着不远处的停机坪就已了然,她的声音欣喜中带着惊讶:“山顶居然還有直升机啊!”
裴灿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直升机不是景区的特色项目,平时也沒什么人光顾,毕竟真要体验直升机,云城多的是性价比更高的景区,不会来這裡。
管理员见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忙不迭地迎上来,說着好久沒对游客讲過的介绍词。
他刚开了头就被裴灿打断:“几点能飞?我們两個人。”
管理员眼睛一亮,感觉在看行走的人民币,他连声說:“马、马上就能飞,你们跟我来。”
“好。”裴灿說。
从付款到登机,前后不到十分钟。
這不是虞心幼第一次坐直升机,新鲜感也就比坐飞机多那么一点儿,让她兴奋的地方在于,不到半小时,不费腿脚,他们就能抵达山脚。
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戴好装备,舱门关闭,驾驶员开始跟塔台做完飞行前的確認,正式起飞。
从直升机上俯瞰整座山又是不一样的风景,虞心幼趴着窗户往外看,别說人影,连上山的栈道都只是一條线。
直升机绕着整座山盘旋了三圈,观光到這裡差不多也结束,三圈之后,沒几分钟就到了山脚的停机坪。
虞心幼看了時間,還不到九点。
回民宿的路上,虞心幼问裴灿:“直升机多少钱一個人?”
裴灿如实說:“八百。”
虞心幼下意识感叹:“好贵。”不過转念一想,正因這八百,他们才能不费力气下山,马上又改了口,“但是花得值。”
裴灿笑笑,沒說什么。
虞心幼几秒后才反应過来,奇怪地问:“不对,你哪来的钱?你不是连最后的一百多都花完了嗎?”
裴灿的回答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祝维恩给我的,他之前欠了我两千。”
虞心幼沒做他想,只是說:“他给了你两千,自己還有钱花嗎?”
毕竟对出来毕业旅行的学生来說,两千也不是小钱了。
裴灿這次全說的实话:“不用担心,他剩下的钱买架直升机都够。”
虞心幼怔愣片刻,随即了然。
她差点忘了,裴灿他们跟一般的学生不一样,能上国际私高的小孩儿,出趟远门家裡怎么也不会只给几千。
虞心幼顺嘴问了一句:“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直接跟他走?”
问完她就后悔了,也就是沒過脑子,否则她才不会问這么蠢的問題。
裴灿离家出走在先,沒钱是客观理由,可是他非跟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又岂止是沒钱這么简单。
虞心幼正要說点什么扯开话题,裴灿抢先开了口。
他說:“因为你比他更有钱。”
又笃定地补充:“你应该可以买座山。”
虞心幼听笑了,心裡也知道這是裴灿递给她的台阶,她便顺着下了:“谢谢你這么看得起我。”
回了民宿,两人各回各房间洗澡休息,约好中午再一起出去吃饭。
结果谁都沒起来,一休息就睡到了傍晚。
民宿下午停了一次电,空调因此关闭,等房间冷气散尽,虞心幼也被热醒了。
她起床重新打开空调,洗了個脸出来,一看手机時間都快六点了,她和裴灿的聊天记录還停留在上午,沒新的消息也沒有未接来电,她猜测裴灿還在睡。
他们今天就吃了顿早餐,虞心幼本来想让裴灿睡到自然醒,又怕他一直睡胃饿得受不了,思来想去,换了身衣服,還是去隔壁叫他起床。
敲门无人应,還是电话好用,裴灿睡意惺忪给她开了门,难得跟個软骨动物似的,拖着沒睡醒的身体走两步又倒在了沙发上。
虞心幼心疼他辛苦,走過去揉了把他的头,提议:“要不然叫外卖,我們在房间吃?”
裴灿哼唧两声,不知道說了什么,虞心幼凑近去听,听见一声轻笑。再后来,天旋地转,等她回過神,已经被裴灿压在了沙发上。
始作俑者脸上哪裡還有半点睡意。
裴灿一手握住虞心幼的两只手腕,放在她头顶上方压住,然后凑近,低声问:“你知道单独进男人的房间意味着什么嗎?”
“放开我。”双手被控制,双腿也动弹不得,又事发突然,虞心幼這话說的全无底气。
裴灿无动于衷,自顾自說起:“我做了個噩梦,梦见你和汤誉止复合了,你還是要嫁给他。”
虞心幼既觉得他孩子气,又有几分莫名其妙:“你都說了是梦。”
“曾经這不是梦。”
少年的眼神深不见底,像翻涌的漩涡,虞心幼看着他,一时失语。
“给我吃颗定心丸吧虞心幼。”他說。
虞心幼连呼吸都变得缓慢,她低声问:“你要我做什么?”
裴灿看着她的眼睛,直言:“做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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