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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作者:南奚川
說猝不及防有点言重,虞心幼不是沒有心理准备,她知道裴灿迟早会有這么一问。

  只是她自己想逃避,心虚逃出几裡地,冷不丁被抓回原地,她的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

  见她迟迟不說话,裴灿问道:“你是在想要不要答应我,還是在想怎么拒绝我?”

  虞心幼顿了顿,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什么都沒来得及想。”她试图动了动自己的手,反被裴灿握得更紧,虞心幼无奈地问,“我們一定要這么聊嗎?”

  “不這么聊,你就会逃。”裴灿似笑非笑地自嘲,“抓不住你的心,我总要抓住你這個人吧,否则我什么都落不着,不得每天噩梦缠身么。”

  落在虞心幼耳朵裡,這话更像埋怨。

  她自知理亏,所以不怪他。

  虞心幼沉默了多久,裴灿就這么控制了她多久。

  沉默由她起,也由她结束。

  虞心幼理清了思路,看着裴灿的眼睛說:“我不逃,你放开,我們好好聊聊。”

  裴灿不太相信:“真的嗎?”

  “我逃得掉嗎?”虞心幼扫了眼這個房间,笑道,“這是你的地盘,其次,比力气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

  裴灿這才放开了她。虞心幼放下腿,坐起来,手被裴灿压了這么会儿都有点麻了,她甩了两下又被裴灿握住。

  “你别——”虞心幼下意识抗拒。

  结果裴灿只是握住她的手,轻轻柔柔地捏,替她驱散发麻感。

  虞心幼怔住,想說的话都憋了回去。

  裴灿在虞心幼身边坐下,瞥她一眼,语气不怎么好地吐出两個字:“娇气。”

  嘴上這么說,可是替她揉手的动作片刻也沒停。

  虞心幼语气倒是一如往常,闲聊一般:“我一直都這样,你第一天认识我嗎?”

  裴灿问:“你指什么?”

  “全部。”虞心幼强调,“我的全部。”

  裴灿“哦”了一声,语气已经不能不好来形容了,而是带着刺:“所以汤誉止也這么帮你揉過手是吧?”

  虞心幼眉心微蹙:“你怎么又扯到汤誉止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非要曲解我。”

  裴灿停顿了一会儿,闷闷地說:“可是我做噩梦了。”

  一股委屈劲儿迎面朝虞心幼冲過来,她眉心舒展,突然就不想跟他讲道理了。

  她改口說:“我不可能跟汤誉止复合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然后呢?”裴灿追问。

  虞心幼一愣:“然后什么,都结束了,沒有然后了。”

  裴灿松开她的手,有些急躁:“你和汤誉是沒然后了,我问的是我和你的然后,难道你還想說我和你也沒然后了嗎!?”

  他难得有情绪這么激动的时候,音量不自觉地抬高,說完才意识到,稍稍平复了一下,语气就软了:“抱歉,我不是冲你,我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虞心幼能理解他的情绪,所以說:“沒关系,你不用道歉,是我不对在先。”

  沒想到這么一句又刺激到了裴灿,他抓住一個字眼:“你不对?昨晚你亲我,承认喜歡我,原来在你看来這些都是不对?”他被自己的猜测中伤,甚至等不到虞心幼的回答就开始自揭伤疤,“你昨晚說的、做的我全当真了,如果在你眼裡那些只是一個错误,那我算什么?”

  虞心幼握住他的手,捏了两下,安抚他的情绪,然后才說:“你误会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說是我不对在先,不对的点在于沒有马上给你一個交代,而不是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是一個错误。”

  对情绪不稳的裴灿来說,虞心幼這番话无疑是一剂良药。

  虞心幼感觉他情绪稍微平稳了一点,才继续往下說:“我以前跟你說的话都是真心话,我决定跟汤家撕破脸的时候,确实把你也算在了裡面,我连朋友关系都不想继续,何况更进一步。我沒想到我来云城旅行会碰见你,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事情发展好像就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不想对你产生過多的感情,但感情又确实产生了,所以我会对你心软,一次又一次,哪怕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這样,我不该管你,但我做不到。裴灿,我现在自己也很混乱,我昨晚說過,我现在只敢承认我喜歡你,你要我给你吃定心丸,你說的那個定心丸,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吃。”

  听到這裡,裴灿忍不住发问:“不知道该不该是什么意思?”

  虞心幼反问他:“我答应做你女朋友,就能定你的心,对嗎?”

  裴灿毫不犹豫:“对。”

  虞心幼露出了然的神情:“我就知道会這样,所以在我自己都沒有想清楚之前,我不敢给你吃。就像我不后悔昨晚亲了你,但我昨晚不应该亲你。”

  裴灿目光微动,沒吱声。

  虞心幼用另外一只手覆上裴灿的手背,双手握紧,无形中表达了她的态度。

  “裴灿,我知道你很喜歡我,我不想敷衍你,给我一点時間想清楚,然后我再回答你,可以嗎?”

  裴灿想了很久,最终点头应下,不過他多问了一句:“你需要多久的時間?沒有尽头的等待,我觉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敷衍。”

  虞心幼思索片刻,给自己定了個ddl:“那就旅行结束,返程飞机落地前,我会告诉你答案。”

  “好。”裴灿抽出自己的手,說,“我可以等。”

  他先站起来,并且主动另起话题:“等我换個衣服出去吃饭,你饿了吧,早上就沒怎么吃。”

  边說边往卧室走,中途還揉了揉眼睛,虞心幼感觉他還是沒休息好,挺疲惫的,沒多想便叫住他:“我不想出去了,懒得动,我們叫肯德基吃吧,我刚刚看過外卖了,能送。”

  裴灿停下来,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跑老远就吃肯德基啊,不嫌亏得慌?”接着說,“我查過了,這边有一家当地特色的餐馆,开车就半個多小时,不用走路。”

  一听還要开车,一开還半小时,虞心幼更不情愿了,她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连楼都不想下,算了,明天再去吃,今晚就肯德基,就這么决定了。”

  裴灿拗不過她,只能答应。

  他们在這個景区多停留了一天,之后驱车向南,按照之前拟定的行程一路玩過去。

  這期间裴灿沒再提過帐篷露营那晚的事情,当然,虞心幼也沒有提,他们都意识地避开了有关话题,除了這点,其余的一如往常。

  裴灿依然贯彻自己最开始說的,让她有一段愉快轻松不用操心的旅程,吃好喝好玩好。

  他们一共在云城玩了差不多二十天,大大小小的地方走遍,最后一站是原始森林公园,這個景点所在地方的有個规模不大的机场,因为有直飞宿安的航线,裴灿沒有开回省会城市的机场,而是计划当天游玩结束,就在当地租车行的分店還车,找個地方住一晚,第二天打车去机场。

  变故就发生在最后两天。

  他们先是在原始森林公园淋了一场暴雨,回酒店的路上又遇到前方路段山体滑坡,等恢复通行等了将近四個小时。

  高温天气的雨跟下开水沒什么区别,车外下雨,车内闷热,空调就沒停過,冷气吹干了被雨淋湿的衣服,湿气却全部渗入了身体,等天黑回到酒店,虞心幼感觉自己已经有点中暑了,身体很累,但是贪凉。

  她看裴灿也累得不轻,這点小状况就沒跟他說,两人互道過晚安,各回房间休息。

  虞心幼冲了個澡依然觉得热,将空调打到20度,然后這么睡了一夜。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他们订的返程机票是下午四点多,時間充裕,足够他们不紧不慢地出发。

  裴灿起得早一些,他先去租车行還了车,又去饭店打包了午餐回来。吃過午饭,两人收拾东西,退房打车去机场。

  過完安检进入候机室不到十分钟,外面又下起了暴雨,不同于昨日,今天的暴雨附加电闪雷鸣,天气恶劣到了极点,正值盛夏,不到傍晚天就暗得如即将入夜一般。

  也正因为是夏季,雨来得快去得快,所以机场只通知航班会有一两個小时的延误,等天气好转就能正常起飞。

  等待的间隙虞心幼嫌候机室的冷气太足,先是加了外套,后面又让人拿毛毯,裴灿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只說困,想睡一觉。

  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虞心幼倒不是自然醒,她是被自己热醒的。

  毛毯拿开又脱了外套,短袖短裤她仍然觉得热,一杯冰可乐喝冰咖啡喝下去感觉也沒什么用。

  也就是這时,机场宣布今天天气不宜飞行,今天的航班全部取消,起飞時間待定,稍后机场工作人员会为旅客们安排酒店住宿。

  头等舱的旅客被安排到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只是今天因为天气原因,机场滞留的旅客量過大,轮到他们的时候只剩下一间大床房了。

  裴灿一听,马上问:“总统套有嗎?我們自费。”

  结果被遗憾告知:“也沒有了,最后一间分钟前有客人办理了入住。”

  裴灿又打电话给昨天住過的酒店,那边也沒有空房。

  外面的雨下個不停,正当裴灿在纠结要不要再多问两家酒店的时候,虞心幼在一旁不太耐烦地說:“就住這裡吧,我不想跑了,今天好累。”

  裴灿见她额头不停地出汗,脸也泛红,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果然是烫的。

  “你发烧了。”他說。

  虞心幼恹恹地“嗯”了一声:“所以就住這裡,我想马上睡觉休息。”

  “好。”裴灿拿出两個人的身份证办理了入住,并且询问了最近的医院和24小时药店的位置。

  办完入住,裴灿扶着虞心幼坐电梯上楼,门童推着他们的行李箱紧随其后。

  送完行李,门童拖着行李车离开,虞心幼直奔大床而去,躺了不到秒钟,她就嚷嚷着好热,让裴灿开空调,开到最低。

  裴灿哪会听她的,开了個正常温度,然后用房间的温度计给它量了量体温,38度左右,烧得不是太厉害。

  “我們去医院看看,然后再回来睡觉?”裴灿蹲下来,趴在床边跟她商量。

  虞心幼连声說不,抗拒得不行。

  裴灿又沒勉强她,反正附近還有药店开着,买退烧药回来吃也是一样的。

  走之前,裴灿叮嘱虞心幼:“我出去一趟,你等我回来再洗澡,一個人不要去洗澡,乖乖躺着,听见了嗎?”

  虞心幼嗯嗯啊啊两声,眼睛都沒睁开。

  裴灿把手机放在她枕头边上,又开了瓶常温的矿泉水放在床头柜,然后去確認了一遍窗户都有关好,這才拿上房卡和雨伞出门。

  裴灿走后沒多久,虞心幼感觉口渴,起来找水喝。

  她第一眼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拿起喝了一口,常温的,喝着不爽。她想喝冰的,越冰越好。

  虞心幼搁下矿泉水,满屋子溜达了一圈,在墙角的沙发旁边找到了冰箱。

  冰箱裡面有可乐雪碧,還有鸡尾酒,其中鸡尾酒的罐子裡冰蓝色的,视觉效果看起来最凉。

  虞心幼毫不犹豫拿了那罐鸡尾酒,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果然超级冰,口感也好,沒多久就喝完了一罐。

  她把空罐子扔到一边,感觉意犹未尽,打开冰箱把那些饮料拿开,发现裡面居然還有一瓶红酒。

  虞心幼眼睛一亮,把那瓶红酒拿了出来,用开瓶器罢了软木塞。做完這些她已经觉得麻烦至极,连高脚杯都懒得拿,抱着红酒瓶回到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势半躺,就瓶口直接喝,一口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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