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准偷看
七八百裡的路程,两個人赶了整整两天。
早上起来先坐的公交车,公交车将他们拉到娘娘山山道入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后面的两百多裡必须步行,因为大山的山路狭窄,崎岖难行,根本不通车。
山外的人很少进去,山裡的人也很少出来,唯一的一條山道,想要穿過去,至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可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半路上根本找不到住宿的人家。看着两侧茫茫的大山,還有大山上郁郁葱葱的草木,春桃很害怕。
“进宝,你家住這么远?怪不得那么穷。”女人感叹了一声。
“是啊,大山裡太穷了,山民的日子不好過。這次我走出大山,就是为了寻求一條路,改变山村的面貌,沒想到却落到了今天的狼狈样子。”杨进宝也唏嘘不止,大有一番出师为未捷身先死的感慨。
“既然跟了你,姐就不怕穷,反正穷惯了,从前俺也是苦日子裡熬出来的,哪儿的黄土都能埋人。”春桃還打定主意,非跟着杨进宝不可了。
“姐,到家以后你别多說话,我爹的脾气不好,可能会生气,你要忍着点。”男人赶紧嘱咐她。
“放心,沒事儿的,姐知道咋做,以后你爹就是俺爹,你娘就是俺娘。”春桃抿了抿嘴唇,脸上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尴尬。
沒啥好尴尬的,既然走了這一步,她就沒打算后悔,只是不知道老金逃哪儿去了,如果他在就好了。
穿进山道二十多裡,天色就完全黑透了,夜幕笼罩下来,整個大山就显得莽莽苍苍。
劲风吹過山岗,发出呜呜啦啦的声响,林立的怪石在暗夜裡也好像无数的魔爪向他们两個抓過来。
不远处传来野狼的嚎叫声:“呜,呜,嗷呜——!”
春桃吓坏了,一個劲地往男人的怀裡缩,抱着杨进宝磨啊磨,蹭啊噌。
她不是占便宜,是真的害怕。
“进宝,狼会不会冲過来咬死咱俩,姐怕,怕啊……。”女人的身体颤抖起来,声音也颤颤巍巍。
“姐,不怕,我在呢,沒事的。”杨进宝赶紧安慰她,无意中两個人就贴在一起,不由自主抱了起来。
“前面好像沒地方落脚,咋办啊?难道要在山林裡過夜?”女人问。
“当然了,就在山林裡過夜,咱们点着一把火,然后吃点干粮,休息一下明天赶路。”
“在這儿過夜,那些狼還不扑過来,咬咱俩?”
“沒事,狼怕火,点着火他们就不敢靠近了。”杨进宝說着,捡一些干柴,找到一段凹进去的山壁,拿出火柴将干柴点着,一堆篝火就燃烧起来。
好在两個人带了干粮,是三嫂送给他俩的窝窝头,于是,他们在火堆旁用起了晚餐。
窝窝头啃完,春桃问:“咱俩咋着睡?”
“你說呢,怎么睡?”杨进宝问。
“当然是抱在一起睡,因为我怕。”春桃补充道。
“行,你睡裡面,我睡外面,狼来了,让它们先咬我,吃饱了我,他们就不吃你了。”男人說着,果然将女人保护在了裡面,自己在山洞的外面。
虽說已经初春,篝火燃烧很旺,可女人還是感觉很冷,抱着男人的身体,春季的潮冷裡抱在一起取暖,简直是求生的必须。
此刻的春桃已经对杨进宝沒有那种生理的奢望了,因为她有了老金。
她就是把进宝当弟,一個可以照顾她呵护她的弟弟。姐姐抱着弟弟取暖,也沒啥。
可不由自主,她的手就在杨进宝的身上乱摸,沒办法……习惯了。
恍惚中,她先摸了男人的脸,再摸男人的胸肌,又撩开衣服,划拉他的肚子。
男人健壮的身体摸起来好舒服,护心毛软绵绵的,肚子上的六块腹肌也拧成了块儿,都是疙瘩。
“咯咯咯……。”杨进宝痒得不行,格格笑了。
他的笑声让春桃感到了失态,奶奶的,习惯成自然,竟然把进宝当成了老金。女人的脸红透了,不敢再胡来。
两個人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天還沒亮,篝火燃烧殆尽了,杨进宝赶紧往火上加木柴,担心被野狼袭击。
忽然,春桃醒了,抬手拉拉他的衣服:“进宝,你能不能陪姐离开一下?”
“干嘛?”杨进宝问。
“姐有事儿。”女人說。
“啥事儿?不能在這儿解决?”
“不能。”春桃說。
“到底啥事儿?這么神秘兮兮的?”杨进宝迷惑不解。
“女人的事儿。”春桃的眼神裡闪出渴求,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们女人能有什么事儿?”杨进宝還是无动于衷。
春桃一听就急了,怒道:“俺要撒尿!行了吧?非要本姑娘爆粗口你才满意,你說你陪不陪着我去解手吧?”
喔……杨进宝明白了,我說她的脸那么红,一副苦大仇深好像被三座大山压迫的样子,感情是被尿给憋得。
“那你去尿呗,又沒人拦着你。”杨进宝還是那么满不在乎。
“可是姐怕啊,旁边的树林子裡好黑,不敢一個人去。”春桃噘起了嘴巴。
“那你的意思是……?”
“你陪我到树林子裡去嘘嘘。”
“啊?”杨进宝瞪大了眼,想不到女人竟然要他陪着她撒尿。
他有心不去,可担心女人的真的被狼袭击。一起去,臭烘烘的真沒啥好瞧的。
“你到底去不去啊?再不去姐就尿裤子裡了。”春桃竟然哀求起来,抓着男人的手直晃荡。
杨进宝沒办法,只好叹口气:“上辈子欠你的,撒個尿也让我陪你去,多大的身份啊?”嘴巴裡這么說,可他還是站起,将春桃从山洞牵了出来。
就這样,两個人冲进了旁边的草丛深处,也沒走多远,距离篝火的位置大概三十多米。
“你是大号還是小号?拉屎呢還是撒尿。”杨进宝问。
“不准說脏话,应该說我是嘘嘘,還是……嗯嗯。”想不到春桃還挺文雅。
”那你是嘘嘘,還是嗯嗯啊?”男人不耐烦地问。
“我是嘘嘘,也恩恩,大号小号一起来。”春桃沒怎么害羞,直言不讳。
“行!就蹲那儿吧,哪儿有块大石头。躲石头背后就行了。”杨进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說道。
“你可别走,现在立正!稍息,向前看!等待俺的召唤,你要是走了,把俺丢在這儿,狼咬死我,变成鬼我也不会放過你!”春桃是真害怕,长這么大从沒来過這么深的大山,有点瘆得慌。
“行!我不走,就在這儿不动,你去吧。”
“那……不准偷看,听到沒有?”
“行,我不看,臭烘烘的有啥可看的?”杨进宝觉得春桃变得婆妈了。
她在跟老金相好以前,巴不得自己偷看嘞,现在为了老金,竟然注重自己身子了。
女人真是一种善变的动物。
春桃不再啰嗦了,因为已经涌到关口,紧走几步冲进了那片茂密的草丛。裙带一拉,向下一蹲,石头背后就传出小河潺潺的流水声,美妙动听。
听着那声音,杨进宝的脸也红了,十分慌乱,脑海裡闪出了不雅的画面。
他沒打算幻想女人的身体,可就是控制不住,不知道她的屁股是不是跟牛麦花一样白?是不是也两只白鹅翅膀乱扑闪?
好想冲過去瞧瞧,大饱眼福。可意念一动,赶紧抽自己一记耳光,觉得不够,又骂了三遍流氓,怎么能亵渎干姐姐呢?
于是,他赶紧转移思维,尽量不往哪方面想。
男人跟女人方便不一样,男人利索多了,腰带拉开水龙头一摆,哗哗几下将水龙头收回去就算完事。
女孩别管大小解,都要宽衣解带,這就浪费了大量的時間。
杨进宝终于明白一個严重的問題,为什么女的都比男的浪费裤腰带……当裤子失去皮带,才懂得什么叫做依赖。
春桃在石头背后蹲啊蹲,沒完沒了,杨进宝只好等。足足一袋烟的功夫,她還沒出来。
糟糕,不会被狼给拖走了吧?于是他赶紧呼喊:“春桃姐,春桃姐,你還在沒?”
“在呢,嗯……”那边传来春桃的答应声,杨进宝才吁口气。
“怎么那么麻烦?快点啊。”
“嗯……急什么急?方便不干净,俺会难受的。嗯……”春桃不以为然說。
“不能因为你难受,我陪着你一起难受啊?麻烦你利索点。”杨进宝赶紧催促。
“偶,稍等。”果然,那边传来春桃咝咝啦啦的撩衣服声,衣服撩开,女人才发现一個更加严重的問題……沒带擦屁股纸。
娘隔壁的!這可咋办?急得她抓耳挠腮。
“进宝,你帮姐個忙可以嗎?”她沒办法,只好求救。
“你想干啥?让我给你擦屁股啊?”杨进宝不乐意地问道。
“不是的,我忘记拿纸了,在火堆旁的包裡,你帮我拿来好不好?求你了。”春桃的语气再次哀求起来。
“噗嗤。”杨进宝笑了……又一個忘拿擦屁股纸的。
“你不会用石头或者土坷垃?這山裡哪儿都是石头跟土坷垃。”
春桃說:“不行啊,那玩意儿……拉腚!”
“春桃姐,知道我們山裡人为啥那么长寿嗎?就是因为常年用土坷垃或者石头擦屁股。這是长寿的秘诀,今天免費传授给你,不用感谢我……。”杨进宝捂着嘴又笑了。
“我才不用呢,你個坏蛋!分明是骗我,赶紧帮我拿啊,山风那么冷,你想冻死我啊?”春桃都要哭了,声音裡带着哭腔。
“春桃姐,你试试就知道了,进去大山啊,以后只能用石头跟土坷垃擦屁股了,你必须先习惯一下。”杨进宝接着逗她。
“不用!打死也不用,你就說你拿不拿吧?”春桃在那边竟然生气了,想不到這個时候,死小子竟然开玩笑,气死老娘了。
“你要是不用的话,我可走了,這种臭毛病必须掰過来,要不然沒法跟我們娘娘山的人打成一片。”男人說完,還真的做個要走的姿势。
“啊哈!进宝你别走,别走啊,我最怕狼了,也怕黑,求求你别丢下我啊!”春桃在那边哭了,声泪俱下,浑身颤抖。
“那你到底用不用半截砖,土坷垃?”杨进宝继续威胁。
“算了!怕了你了,算我眼瞎,认下了你這么沒良心的弟弟,半截砖就半截砖,土坷垃就土坷垃,拉死我算了!”春桃說完,還真的来回乱摸,摸到一块鹅软石,三两下擦干净了。
杨进宝說:“這就对了,這才是地地道道的娘娘山人,以后啊,你就是娘娘山的一份子了。”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