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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七彩换花楼

作者:孑与2
周司徒是一個老谋深算的人,這個人在长安一直秉持未胜先虑败的做事风格。 這样的做事风格在太平年月,政治清明,大家都讲道理的时候是一种好风格。 可是,皇帝跟大司马都不是一個讲理的人,两人不择手段的清除异己,這個时候,不管他這個司徒如何退让,在他沒有彻底投诚两方中的任何一方,长安都不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所以,他放弃了手中的权力,退隐這座二层小楼,想要当一只把脑袋插沙子裡的鸵鸟,以为如此就能逃過此次大劫难。 结果当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周司徒死了,他的家人也一同失踪了。 其实,失踪這两個字在卷宗上有很多种解释的,這一般要看前缀,前缀不同,失踪的解释就不太相同。 吴彤觉得周司徒的家裡一定有暗道,而且是一條通往长安城外的暗道,只要找到這條暗道,他们這群老弱病残就能离开长安城。 這一次,大司马发威了,他是铁了心要把长安城处理干净,吊桥高悬,城裡有骑兵,步卒,城头有弩手,皇城山上有全副武装的信天游。 所以,沒有超绝的实力,想从长安城裡逃出很难。 云策以前就有超绝的实力,现在双臂只有千斤之力,這点力气甚至不如一個好点的虎贲,吴彤也是。 刘长生沒有邀請云策进神龙殿避难,還把吴彤从神龙殿裡驱逐出来,就說明刘长生能庇护的人也非常的有限,仅仅是一些妇孺罢了。 沒实力,就是沒实力,祖火是大汉的灵,刘长生不過是火灵的供奉者,祭祀者,也就是刘长生如今与祖火纠葛太深,否则,他早死了,甚至死的比周司徒還要早。 吴彤沒力气了,云策也沒啥力气了,雷鸣像只沒头的苍蝇到处乱刨,霍无荻倒是很聪明,趴在地上像只小狗,不断地嗅来嗅去。 枣红马表现得很是正常,不再歪嘴,也不再随便打响鼻,就那么安静的站在小楼废墟边上,时不时的抬起蹄子踹走一块砖石。 枣红马的蹄子很有力气,随便踢出去的砖石,就飞了十几丈远,只是,那些砖石全部都准确的掉进了那口井。 云策他们寻找了两個多小时,枣红马就在那裡踢砖石踢了两個多小时。 等云策再一次搜寻到井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了,看着枣红马道:“你明明知道暗道就在這口井裡面,为啥不能直接說,非要用踢石头的方式提醒我,要不是我聪明,你就算踢一辈子石头也沒用。” 跟在他身边的吴彤朝水井裡看了一眼道:“這裡我早就搜检過了,暗道不在這裡。” 雷鸣也接着道:“我跳下水井了,下面除過水,沒有暗道,周边的井壁我也仔细探查過,都是实心的,沒有暗道。” 霍无荻也皱着鼻子道:“裡面除過水气,沒别的。” 云策朝水井看一眼道:“水井深不過两丈,圆径不過三尺,我问你们,枣红马连续不停的往水井裡踢了不下万斤重的砖石,你们告诉我,那万斤重的砖石哪裡去了?” 雷鸣闻言,立刻就跳进了水井,這一次他下潜进了井底,片刻光阴就上来了,对云策道:“水深不過一丈,但是,水下不见砖石。” 云策正要說话,就看见枣红马又踢過来一块砖石,這一次,雷鸣随着砖石一起跃进水井,水底冒起一串气泡之后,雷鸣就再也沒有上来。 沒有外伤的云策再次跳进水井,并且潜入井底,這一次,他不但沒有看见砖石,连雷鸣也沒有看见。 云策爬上水井,来到枣红马面前,捏着它的下巴道:“怎么回事?” 枣红马烦躁的甩开云策的手,再次抬起前蹄踢飞了一块砖石,這一次,云策随着砖石一起进了水井,然后,就再无消息。 霍无荻瞅瞅水井,再看看吴彤道:“你要不要下去?” 吴彤摇摇头道:“這是一道很厉害的机关,我伤势未……” 不等他把话說完,霍无荻见枣红马又踢過来一块砖石,就随着砖石一起落入了水井,随着一串气泡升起,她也不见了踪影。 吴彤瞅着水井沉思片刻,就来到枣红马跟前,眼看着枣红马就要把一块砖石踢飞,他就顺手把這块沉重的砖石半途给拦住了。 枣红马烦躁的打了一個响鼻,就找了另外一块砖石,用前蹄给踢了出去,砖石打着转准确的落入水井裡。 吴彤砸开了砖石,砖石裡啥都沒有,接下来,他就坐在枣红马的身边,看着枣红马一丝不苟的往水井裡踢砖石。 不知不觉的,红日落下,长安再一次细雨蒙蒙。 枣红马依旧在踢石头,吴彤也不肯躲雨,看着枣红马踢石头。 忽然间,一阵剧烈的咕噜声传来,吴彤惊讶的看到,水井裡居然开始向外冒水,紧接着噗的一声响,云策,雷鸣,霍无荻三人就随着水柱从井裡被喷了出来。 三人看起来還好,除過浑身湿漉漉的沒有窒息的现象。 “你们去了那裡?”吴彤连忙问道。 “一间堆满砖石的空房子。” “房子沒有出路?” “沒有,只有一道机关不停的张开闭合,接纳砖石,再无出路。” “你们就不能趁着砖石……” 吴彤刚刚把话說了一半,就闭上了嘴巴,他觉得像他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问出這样的愚蠢問題。 云策道:“开合時間很短……” 云策的话也說了一半就不肯再說了,不是他故意拿乔,而是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小楼废墟似乎正在缓缓下沉。 随着残破的小楼四分五裂之后,一座新的二层小楼从地下慢慢长出来,顶开头顶的废墟,几個呼吸间,地面上就重新出现了一座崭新的二层小楼。 只不過,這是一座精致的木制二层小楼。 云策看一眼小楼窗户上随风飘舞的白纱,再回头看着枣红马的眼睛,抓住它的耳朵恶狠狠的道:“为啥不告诉我?” 枣红马這一次沒有挣扎,只是靠近云策的那只大眼睛裡流露出来的鄙夷之意,就算是霍无荻都看的清清楚楚。 “它看不起你!” 云策沒有理会霍无荻的挑拨,瞅着枣红马的大眼睛道:“這段時間以来,你很不对劲啊,你要是成精了,告诉我能咋地? 咱家成精的东西多了,不差你一個吧?” 就在云策满心期待的等着枣红马說话的时候,這個家伙却打了一個极为响亮的响鼻,鼻孔裡飞出大量的黏液,被云策闪身躲過,恰好落在偷偷摸摸過来的霍无荻的脸上,糊了一脸。 见枣红马依旧不吐露任何消息,云策就抬脚走进了眼前的木制小楼。 小楼的主人应该是一個很雅致的人,云策靠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窗外细雨蒙蒙,晚风细细,在這裡吟诗,饮酒,烹茶都是极好的。 洗過脸的霍无荻从裡面的床榻上抱着一具干枯的婴孩尸骨走過来,放在云策跟前道:“這孩子最多只有一岁。” 云策看一眼道:“想必他的母亲走的很急。” 霍无荻道:“她的母亲死了,就在裡面的柜子裡,只有上半身在。” 云策沒空在意這些小事情,见吴彤站在大厅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扬声道:“想到什么就說啊。” “沒什么,我终于知道周司徒的钱都去了那裡。” “你說這座小楼?” “是啊,七彩换花楼。” “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我們把這座楼烧掉,地下又会长出一座楼,总共会长出来七次就不再长了,哦,還能再长五次了,毕竟,前面的那座砖楼已经毁掉了。” 云策再一次有些后悔沒有带狗子来這裡,要不然,他早就发现這裡的不妥之处了,现在发现這座楼的时机不好,先带着這些人逃出长安才是硬道理,一旦大司马的军队开始搜城的话,想要活下来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先找地道吧。” 吴彤摇摇头道:“不用找了,我們就在這座楼裡休息,养伤,等长安骚乱结束之后再出去。” 云策沒有理睬吴彤的话,转头看向枣红马,发现它正围着水井打转,還在用蹄子用力的踢井口,沉重的井口被它踢的摇晃起来。 云策离开小楼,来到水井边上,发现水井裡正不断的向外溢水,随着枣红马用力一踢,那只井口终于被踢到一边,露出宽阔的井壁。 枣红马用蹄子踢一下清澈的井水,云策就抱着霍无荻,拉着雷鸣跳进了水井裡,随即,枣红马也头下尾上的一头钻进水井。 吴彤见状连忙呼唤出声,可惜,那三人一马,很快就消逝在水井裡。 吴彤回头看看春雨中的小楼,再看看汩汩冒水的水井,最终长叹一声,就头下脚上的投身入井。 水井裡的水其实不多,它们是被空气顶着向上涌的,云策率先破水而出,就朝下跌了下去,在半空中调整一下身形,准备强行落地的时候,他的双脚已经落在坚实的地面上。 枣红马比他有准备,人家落地的时候四脚落地,且站立的稳稳的。 就在云策掏出火把准备前行的时候,吴彤也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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