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师
西莱尔母女和公庄大师的意外相认,确实算是一桩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胖子精神一爽就觉得饿,便赶忙吩咐门外的侍女准备餐食。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大餐就摆在了偏殿外的花园中央。
公庄大师简单用了一些就停了下来,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胖子身上。
看着胖子吃饭的动作,公庄大师想起刚才在广场上,這小子给巴兹等人解除机关时有如串花般的妙手,同样令人叹为观止。
胖子已经完成了“打底”的工作,动作放慢了些。他优雅地切割着一條烤鸡腿,一边向公庄大师說道:“老贤!你准备怎么对付那個死人脸?”
大师十分无奈地看着眼前這個胖子,相识沒多一会儿,自己的称呼也在這家伙嘴裡变了无数,现在又成“老贤”了!
“我哪裡知道!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大师沒好气地顶了胖子一句。
“這老家伙吃错药了?!刚才袖手旁观的账還沒算,现在又跟胖爷耍這個!”他自从知道了大师和西莱尔的关系,就一直对此前大师沒有及时出手的事情耿耿于怀。
胖子心裡愤然,脸上却不动声色,把剃得精光的鸡腿骨拨拉到一边,又插起一大块牛排放在眼前,冷哼了一声說道:“人有多大能力,就有多大责任,這话沒错吧?!怎么到了你這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见大师听了自己的话,仍然是一脸冷漠,胖子也不在意,知道和這种人耍心眼不能着急。他把牛排切割成小块,蘸着作料,配着鸡腿肉,以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的速度一块块塞进嘴裡。
大师在心裡十分喜歡看胖子吃饭,吃相优雅,技术娴熟,速度又快,食量還大。不仅能带动周围吃客的食欲,本身也算是一种演绎何为行云流水的绝技。尤其是看着心裡打着鬼主意的胖子吃饭,更是赏心悦目。
瞥了一眼捏着一小块面包,蘸着汤汁细嚼慢咽,默默无语的西莱尔。胖子停住嘴,心裡小小地鄙视了一下,“就知道吃,饭局就是要谈工作,你以为靠上了一棵大树就沒事了?這课大树可還什么都沒答应你呢?你对自己的事情不上心,還得我操心!這都什么事呀?!”
他脸上挂出一副看惯人心不古的伤感表情,悠悠地继续对公庄大师說道:“您說得也对!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认识人家祖父,也沒收人家的灵珠。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大师嘴角挂上一丝微笑,缓缓地說道:“激将法不好使,换一种。”
看着老家伙油盐不进的样子,胖子心中暗恨,脸上却也露出笑容,眯着眼睛說道:“你就不觉得這是個阴谋嗎?两千多人一夜失踪啊!還不够诡异?看你对我那些机关什么的小手艺都那么感兴趣,一定是很喜歡研究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喽?!就沒心情好好研究研究這件?”
见大师的表情有了一丝专注,胖子赶忙趁热打铁,继续說道:“更何况,你不是什么大长老嗎?這事你也义不容辞呀!”
沒想到,一听這话,大师的表情又恢复了原状,平淡地說道:“提责任也不好使,尤其是你提,更不好使,再换一种。”
珠珠一边狂吃,一边好奇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十分有趣。
西莱尔也在专注地听着,更听得出胖子是在为她做打算,想把請公庄大师出手這件事砸瓷实。她心裡感激,可是偏偏大师态度暧昧,一直不肯表明态度,這让她心裡又难受起来,头也低了下去。
胖子看在眼裡,心中暗恨這老头儿不够意思,脸上却乐着說道:“其实呢,我也知道,能让一個有着皇室血统的强大家族一夜消失,势力绝对不小,不是一两個人能够撼动的。而且,拥有這样实力的集团其实屈指可数,并不难猜。我想西莱尔心裡应该已经有了個大致的方向。尤其是這次她从声音上认出了威尔逊,那就說明此事一定与麦肯脱不了干系!”
胖子這段话倒是引起了大师的兴趣,问道:“你也知道察罕家族?”
“瞧您這话說的,我胖子走南闯北這些年,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嗎?察罕家族不就是百多年前鲁尔士帝国的皇族嗎?后来被麦肯联合鲁尔士的反对派推翻,就此不问政事,隐居山野。”胖子拽拽地說道。
“沒想到你還有些见识!那既然你觉得此事与麦肯有关,還撺掇我去蹚這摊浑水?你到底是何居心?”大师說着,眼神凌厉起来。
胖子直接漠视了大师的眼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可沒撺掇你什么,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哦!对了!西莱尔,你說這位大师是大长老,他到底是哪裡的大长老?怎么說话办事都磨磨唧唧的?!不是我說,恐怕你家祖父可能是有点所托非人了!”
胖子当然是在睁着眼睛說瞎话,他故意這么阴阳怪气地指摘,用的還是“激将法”。
“你這大师不是识破了我在用激将法嗎?那好,我還就偏要用激将法摆布你,阴谋不成就用阳谋,总有一成。”胖子心裡想着。
而且,在胖子知道了公庄大师的身份后,仍然表现出来的那一套不管不顾的做派,其实也是他故意为之。
当身份、地位過分悬殊的时候,尊敬、讨好甚至谄媚,不管是不是刻意的,都不会在实际上拉近双方的距离。
而如果反其道行之,沒准倒会有些意外的收获。
好奇心谁沒有呢?
胖子确是揣摩人心的高手!
西莱尔沒有回答胖子的话,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大师狠狠盯着胖子!心中却泛起一种无力感,這胖子诡辩狡诈能力超群,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细密,又善算计,和他說话实在耗费心神,一不注意就会被带进他的节奏。
来来回回說了半天,看来這家伙早就把事情想透了。
胖子得意地欣赏着大师的表情,一副智珠在握,不怕你不上钩的样子。
果然,大师从怀中掏出一块紫色水晶制成的腰牌扔在桌上,不言不语地看着胖子。
胖子强压心中的激动,但是双手還是难以控制地有些颤抖。他拿起那块牌子,仔细端详。
牌子不大,入手却颇为沉重,泛着紫色的幽光,显得神秘又高贵。中间雕刻着一個三层的圆环,圆环又被均分成十個部分,每個部分都镶嵌着一种不同颜色的宝石。
白、绿、蓝、赤、黄,青、黑、橙、粉、灰。
在圆环中央的小圆圈裡,刻着一個金字——盟。
胖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令牌,对于他来說,這就是一件传說中的神物。要在以前,别說拿在手裡了,就是远远地看一眼也是奢望。
公庄大师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闪過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平静地說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错,我就是注师联盟总会的大长老。可是,恐怕你還不晓得,我在半年前就辞职了。”
“哈?辞职?這還能辞职呢?”胖子被大师的這句话彻底說蒙了,不可置信地說道。
“怎么不能?就像你所說的,我就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当個大长老一天到晚事情一大堆,无趣的很,我就不干了。虽然总会還沒批准,不過也是早晚的事情。這就是大长老的腰牌,看你好像挺喜歡,就留给你玩儿几天吧!不一定哪天就会被收去了呢!”大师這话說的,简直就是一個对现实不满的老小孩。
胖子被大师的无赖逗乐了,赶忙放下牌子,笑着說道:“您還是自己留着吧,這么重的东西我嫌沉!”
大师对胖子拿得起也放得下的性格颇为赞赏,笑着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原本我以为你和西西是一家,现在才知道本来也沒什么关系。既然现在有我在此,估计就沒谁能再动得了她们母女了,你倒不如就此离去,這摊浑水之后恐怕還会有许多变故,只怕你蹚不来呀!”
“啊?你這是要過河拆桥呀!我一走了之就行了嗎?那‘死人灰’威尔逊可是還沒死呢!他就在外边。她们娘俩在你身边倒是安全了,我這一出去,怕是第一時間就得被毒成一堆灰!”胖子一下子就急了,他虽然觉得老头儿這话八成是在开玩笑,可這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嗎?!
不待大师接话,胖子又夸张地向西莱尔說道:“西西呀!你可不能学這位失了业的大长老,不能不顾我的死活!我可是为了你和孩子费尽了心血,惹了天大的麻烦!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你胡說些什么呀!一切听从大师安排就是!”西莱尔被胖子一番口不择言搞了個大红脸,原本沉重的心情也缓解了许多,她抬起头小声說道,望着大师的眼神满是期盼。
见西莱尔的脸上有了些笑意,胖子的心情也舒畅了一些。
這一幕被大师看在眼裡,心中一暖。
“這胖子毛病虽然不少,心地倒是不坏!”他顿了一顿,接着对胖子說道:“你既然這么怕死,就暂时留在我身边也行。”
不待胖子反驳,大师又问道:“我想听听你对這件事情的看法。”
胖子也懒得再和大师掰扯,闻言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說道:“這就是一個彻头彻尾的阴谋呀!”
大师的目光闪過一丝赞赏,点点头說道:“你說說看!”
“說来也简单,那個奎恩的表现就能說明一切。他明显是听命于威尔逊的。也就是說,威尔逊应该早就知道西西和珠珠的身份,我甚至怀疑,五年前西西一家的遭遇,就是有奎恩从中做了内应,才能办得如此天衣无缝。”胖子一番分析,头头是道。
西莱尔想起了奎恩,神色又黯然起来。
她轻声說道:“五年前陪着我的就是哑儿夫妇和奎恩老爹。哑儿夫妇自小就照顾我,所以自然会在我身侧。而奎恩老爹当时就是家裡的大总管,按說有客到来,他应该出去迎接才是。可他当时却說我元素感知刚刚觉醒,需要有可靠的人在旁指点以免出了差错,所以才会随我进入密室。如此想来,他应该不是内奸,事发时他并不在现场啊!”
“這么說也有道理。不過,内奸可能不止一拨人啊!也许是他们分成了两批,一组在外下手,一组在内以防万一呢?!你要回忆一下,当时有谁是本该留下,却沒有留下的呢?”听了西莱尔的话,胖子做出了一個推断。
西莱尔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听大人们谈话的珠珠,随即摇了摇头,沒有再說下去。
心细如发的胖子察觉到了西莱尔的异常。
他突然想起珠珠的名字,“明珠·恩斯勤·察罕”。而西莱尔的本名是“西莱尔·恩格列·察罕”。
不对呀!以鲁尔士人取名的习惯,前面的是自己的名字,中间应该是父母的名字,后面是家族的名字。那为什么珠珠和西莱尔中间的名字会不同呢?
“难道珠珠并不是西莱尔的亲生女儿?那珠珠的父母又是谁呢?难道他们就是‘本该留下却沒有留下的人’?”想到這些,胖子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他和同样察觉到异样的大师彼此交换了一個眼色,便岔开了话题。
“這些事情可以容后再說,现在首先需要搞清楚的問題其实只有两個,一是既然威尔逊早就知道了西西的情况,为什么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才动手呢?二是五年前他们袭杀察罕家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胖子继续說道。
听到胖子的分析,西莱尔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抿着嘴唇,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過了一会,西莱尔把挎在肩上的小背囊取下来放在桌上,低声說道:“我這背囊裡有一份名单,是察罕家族退位之后,仍旧对我們暗地裡表示支持的贵族和一些政要的名单。還有一张藏宝图,据說可以由此找到我們家族历代皇室积攒下来的宝物,是复兴察罕家族的最后希望和手段。”
這段话可谓石破天惊,胖子马上就意识到了西莱尔這個小背囊的价值。同时也感受到了西莱尔的那份真诚与信任。
权力、金钱,有价。那信任呢?有价嗎?
胖子轻呼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波动。继续分析道:“如此說来,威尔逊的目的一定就是這份名单和這张图了。最起码目的之一是這個。一個帝国的权力与财富,可都在你這個小背囊裡了呀!”
看着胖子异常明亮清澈的眼神,大师暗赞:“难得!這小子是個心裡干净的孩子呀!”
“那他为什么選擇现在动手呢?现在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嗎?”胖子自言自语地說着,随即,他眼睛一亮,接着說道:“莫非,這件事和国际调停组来苏丽尔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西莱尔和珠珠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公庄大师的眼中却露出异彩,被胖子清晰的头脑和宽阔的视野震惊不已。
“胖子,你還真有两下子。你的這些分析不无道理啊!现在我們都已经搅进了局,我想這些事情在今后的几天裡会有更多的线索出现。”大师說完,沉吟了一下,眼裡闪過一丝笑意,叹了口气,继续說道:“只不過,对你来說,還有一桩麻烦事迫在眉睫呀!”
胖子闻言眼皮跳了跳,感觉到一股阴谋的气息,他带着疑问望着大师。
“是這样,一会儿這苏丽尔女王肯定会邀咱们去参加朝会。到时候西西和珠珠的身份一旦公开,想必她们与威尔逊一伙人之间的事情会被当成误会暂时搁置起来,毕竟双方都有一些不好为外人知道的秘密!”大师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等吊足了胖子的胃口,才继续說下去。
“可是你的身份就有些尴尬啦!按之前所說,你只是一個普通游客,无意间被卷入此事。可是你毕竟导致了特尔吉联邦卫队成员受伤,還在街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殴打人家队长。這恐怕不是误会就能解释的了!即使罪不至死,但关你個十年八年的還是很有可能的!”大师嘴角带着笑意,语气遗憾地說道。
這话把胖子气得不轻,說了半天,這不又绕回来了嗎?
可是,這确实是一個急待解决的問題!
“我不管!反正刚才话都說了!你们得帮我想办法!”胖子拿出了杀手锏,耍赖,那也是胖爷的强项。
“唉!小朋友!我也是真心想帮你啊!只是,咱们非亲非故的,你叫我能怎么办呢?”大师推心置腹地說道,一边使了個眼色,制止了正要替胖子求情的西莱尔。
“我呸!你……!”胖子气得刚要开骂,突然觉得這秃头老儿话裡有话。
非亲非故?這话什么意思?
莫非這老头要和我攀亲戚?可为什么呢?就凭自己這個连注师都不是的身份?他可是注师联盟的大长老呀?這也差得忒多了!
胖子在脑海裡极力放大着老头刚才对自己投来的那几股赞许的目光,心跳不断加速,莫非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成真了?
对于把成为注师设定为毕生追求的胖子来說,从遇到公庄大师的第一時間起,就无时无刻地不想去亲近、讨好這個老头儿。他有太多的關於注师的事情想问,有太多關於注师的传說想要了解。
可是作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胖子,他只能忍着自己心中的冲动,“上赶着不是买卖”這话他是深有体会的。
所以,可怜又无奈的胖子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展现自己那些在他看来“沒什么了不起的能耐”,比如机关学。
只能通過和老头斗嘴用计展现自己的小聪明。
只能通過分析西莱尔的事情展现自己的推理能力。
难道這些就够了嗎?胖子心裡一点底也沒有。
然而此时此刻,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无论对方扔過来的是一根橄榄枝還是一根刺,他都要冲上去撞一把大运。
說干就干!胖子从来不拖泥带水!只见他从桌上抄起個茶盏,单膝跪下,将茶盏端到大师面前,高喊了一声:“干爹,請茶!”
這声“干爹”叫得西莱尔差点被刚咽下的一小口饼馕噎着,這胖子简直就是太奇葩啦!
“滚!”本来充满期待的大师怒喝了一声,感觉自己头上都冒起了青烟!
“哦?什么情况?称呼错了?”胖子也是有点懵圈,但他见机行事的能耐不小,脑筋一转,福至心灵。
胖子飞快地把茶水泼了,又倒上一杯,恭恭敬敬地喊道:“师父!請茶!”
大师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边暗叹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收個徒弟也能闹出這许多波折!
此前,公庄大师到四方街的時間比威尔逊晚了一线。
他到的时候,西莱尔已被毒丝所伤。
他本想出手营救,却发现了胖子好像在用特殊的方式进行治疗,這让他对胖子开始关注起来。
很快,他就认出了胖子身上穿的那件橘色外衣是故人之物。
出于好奇,大师当时并未现身,而是一边准备出手相帮,一边看戏。
之后就是胖子不仅治好了西莱尔的毒伤,更是用计差点要了威尔逊的命。
這一切,大师都看在了眼裡。
既惊讶于胖子的心思手段,又对他疗毒的方法十分费解,大师在那個时候已经起了爱才之心。
直到刚才,大师不仅领略了胖子非凡的头脑,更对他外表市侩,内心温厚纯净的人品甚感欣慰。
再加上那件桔色外衣的特殊意义,大师已经下了要收胖子为徒的决心。
只不過,大师身为名动天下的人物,又怎能主动提出收徒的想法呢?那不太掉价了嗎?
更何况,他已经领教了胖子颇为顽劣的性格,想着一定要让对方求着入门,才好方便今后的训教。
就這样,大师有了刚才的一番做作。
“哼!算你還有点眼色!嗯!也好!既然你主动恳請,为师便给你這個面子,勉为其难,收下你了!”大师端着架子,冷冷說道,又怕胖子反悔,手一伸就把茶盏接了過来,喝了一口。
“我先把话說清楚,我娘不让我随便拜师,有道是母命难为,如今您只能算是我的准师父。有朝一日见到我娘,她若首肯,您才算是我正式的师父。”大师一口茶還沒喝下去,就听胖子阴阳怪气地一番话說出来,差点将茶全喷出来,心裡那個郁闷就别提了,合着自己费尽心思,才混了個“准师父”的头衔!
哪知胖子還沒說完,只听他接着說道:“還有啊!我自小体弱,禁不得折腾。而且也沒啥资质,到现在也沒有觉醒元素亲和,万一跟您修习個一年半载,却沒半点进步,也是常情!可不准对我又喊又骂的!尤其不准再打我屁股!”
“公庄大师!你们吃好了嗎?首辅大人有請!”大师刚想着将茶盏砸在這不知好歹,满嘴混账话的胖子头上,就听见邓普拉的声音远远传来。
“知道了!且等一等!”大师沉声說道,一边强自稳定情绪,心想现在不是和胖子计较的时候,反正日子還长,总有教训這混蛋的机会。
“我本名公庄德贤,原是注师联盟总会的大长老。半年前辞去职务云游四方,不想今天遇到你,這是咱们的缘分。我的亲传弟子加上你只有十人,你還有四位师哥,五位师姐,今后自会见到。今日既然收了你,我定会悉心教导,助你得偿所愿,也不枉咱们师徒一场。你也要勤学苦练,好自为之!”大师严肃地說道!
“好嘞!收到!我全记下啦!”不待大师允许,胖子已经站了起来。
接着,胖子贼眉鼠眼地小声說道:“师父!那個少将来叫人了,一定是为了之前的事情。其实呢,为了避免口舌纠缠,咱们還不如一跑了事!有您和西莱尔在,沒人能挡得住咱们!”
大师被胖子的话气得头都有点发晕,心裡突然觉得自己死气白咧地收這個徒弟,沒准就是個巨大的失误。
“啪!”大师一掌拍在胖子头上,恶狠狠地說道:“现在为师就给你上第一课,在我门下,只有凭自己本事走出去的英雄,绝沒有贪生怕死逃跑的懦夫!”
大师:收了這么個徒弟真是心塞,快来两张票给俺缓解一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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