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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谢谢你的信任

作者:黑金烤漆冰箱
骤然间闭上眼睛,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是怎么逃离子婴冰冷而又坚硬的手指的。心头有說不出的害怕和崩溃,整個人都缩在凌翊冰冷的怀中。

  脑子裡真的是一片空白,只觉的心中有无限的恐惧一直在隐忍着,现在有了人依靠反而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出来。

  我来之前的路上想過很多种重逢的画面,我想說很多思念他的话。

  這些话到了颤抖的唇边,却只哆嗦成了两個字:“相公相公、相公”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喊着,好像要将我這几天对他无尽的担忧和思念都化成颤抖而模糊的嗓音。

  我真的好想他,他已经把我宠的无比依赖他,不想和他分开一秒钟。

  “小丫头,我不会再弄丢你了。”他紧紧的将我搂进怀中,仿佛要将我揉进自己身体中一般。冰冷而又宽大的手掌细腻如羊脂玉,用力的将我的脑袋压在他的肩头。

  他似乎是怕极了失去了,压住我脑袋的指尖微微有些颤抖,“我刚才多害怕就這样失去你们母子,你怎么這么傻,要到幽都来。”

  “我我担心你,所以才”来的幽都

  我正结结巴巴的要告诉凌翊原因,耳边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声。這些刚从母体裡爬出来的鬼婴,所发出来的哭声极具怨气,让我一颗做母亲的心都要碎了。

  它们仿佛生来就被這個世界抛弃,就是别人用来助长自己实力的工具。

  我将凌翊的腰肢搂的更紧了,却依旧感觉到害怕和不真实。大概是脑子裡想象力太過丰富了,不断的通過這些哭声,脑补我們宝宝出生的样子。

  感受着小腹贴在凌翊紧实的腰腹上,宝宝感觉到父亲靠近时。那种来自于血脉相连的情感,轻轻的也伸出小手,仿佛要间接的触摸到自己的父亲。

  那种生命的伟大,大概只有怀了孕,做了妈妈才可以体会。

  “凌翊,我們的宝宝一定不会变成這样的对嗎”我在凌翊面前,毫无保留的暴露了我身上所有的脆弱。

  六神无主的落泪,有些痴迷了一点一点浅吻着他的胸膛。

  他身上那种独有的冰凉的触感,感觉很温和舒服,不像别的灵体一样,会刺激的人浑身发憷。

  “傻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們的宝宝会是一個健康的宝宝。”他轻轻的抚摸我的发丝,手裡的动作却越来越无力。

  可他還是用那只无力的手掌滑過我身体的肌肤,轻轻的握住小腹隆起的地方,他的每個举动都让我有种浑身過电,想要跳起来的冲动。

  但我却很安静的忍着這种感觉,感受着他手指尖那种带着父爱的怜惜,那种对宝宝深埋在心底的情愫。

  那种情感不需要言语,便可以通過心灵感觉到。

  這個天底下,每一個父亲都是深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父爱更加的深沉,更不容易显山露水。

  我本来沉溺在凌翊宠溺中,神经线條是又粗大的又迟钝的。在感觉到肩头似乎有一丝冰凉的液体落下的时候,我立刻推开了凌翊,仔细的看着他疲惫的脸孔。

  他苍白的唇角,缓缓的滑下血液。

  “你的伤還沒好司马倩呢司马倩呢你快過来帮我”我的视线正满世界的寻找司马倩,我身上的那两只收魂瓶,在刚才就被司马倩摸走了。

  视线所接触的位置,刚好遇到一只套着黑色衣袂的手臂。

  那黑色的衣袂上,還有几只用金线绣上去的狂龙,看起来十分的奢华精致。這时候细细一看,倒是

  倒是像是秦汉时期的龙袍

  看到手臂,我大概就能想到我刚才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再把视线稍微一挪。就看到了子婴戴着面具,发丝散乱的坐在地上,他身上被捆着一股红绳。

  犹豫角度問題,我這個位置连子婴的眸光都看不到。

  只是觉得他现在少了许多刚才身上的那种洒脱和无谓,变得有些颓然和沉默。那只银色的小刀,就好像胜利者一样,依旧是银光锃亮的绕着子婴的周围飞来飞去。

  地上有无数婴儿的残肢,好些绛紫色的手手脚脚,更有些是脑袋被剁成了好几份,露出裡面发黑发紫的脑仁儿。

  各种各样的粘液洒了一地,還有躯干被破开来所流在地上的内脏。

  原来是凌翊的那只无头鬼手下,手裡正拿着一只斧头,到处收割這些鬼婴的生命,看起来十分残忍暴戾。

  更恶心的是,他带的那群小鬼,居然坐地就开始啃地上的尸体和内脏了。

  现在就连阴风阵阵的空气中,都有一股子好像馊了一样的血腥味。大概是死了太多的鬼婴,這种味道变得格外的浓烈呛人。

  要不是凌翊在這时候虚弱的呕血了,我大概是要忍不住弯下腰来呕吐。

  心头担心凌翊的状况,我的手紧紧的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目光依旧是在這些恶心的鬼婴的尸体中寻找司马倩,呕吐的感觉反而是能够强行压制下去。

  司马倩身上的红线已经被人解开,她的脚踝被一只灵尸的手死死的拽着。正忙着用她腰间的翠色葫芦,死命的殴打灵尸。

  灵尸应该是沒有知觉的存在,也不怕疼。纤细僵硬的手指头都被葫芦屁股打烂了,都沒松手。

  听到我喊她,司马倩也是眼疾手快,迅速就从怀中掏出那两只收魂瓶扔给我。她的语气冰冷,沒有半分哀求的意思,但我却从她的眼睛裡读出了那种深埋的感情,“一定要說服老板接受裡面的天魂,别别让我們的辛苦白费了。他现在大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老板最是要强,嘴上定是不承认的。”

  司马倩能說出這番话,再次的触动我了。

  方才坐在沙发上凌翊不是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子嗎司马倩却說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从来不愿意向任何人展示自己最弱的一面。

  可他越是這样,我就越担心他。

  我在這一瞬间感觉到凌翊身上的杀气四溢,让我一時間心惊肉跳,他一定是发现瓶子裡天魂的特殊性了。

  以凌翊的性格,大概是要重罚司马倩了。

  可

  可司马倩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他。

  我

  我不懂救他的法子,对幽都的认知也很有限。如果不是司马倩,我沒法到幽都,沒法把装满了天魂的收魂瓶带到他面前。司马倩怎么对我,我都不在乎,我在意的是凌翊。

  我手裡握着瓶子,一下子将他冰凉的身子抱紧了,一颗心在胸腔裡乱跳,“凌翊,我我收集了天魂,能给你疗伤。你快你快用它治伤”

  “松开我。”凌翊一字一句的命令我。

  我搂的更紧了,“我不,你想干嘛,我就要抱着你。”

  我感觉我怀裡的男人现在就好像一個不受控制的暴怒的野兽,只要我一松开他,這個满身杀气肆意的家伙,就会冲上去杀人。

  他身上的杀气,似乎還有一种威压的感觉,让人害怕让人感觉到臣服。

  “是不是司马倩教你這么做的小丫头,你知不知道,用這個收魂瓶收集天魂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凌翊身上也开始冒出黑色的鬼气,邪气凛然的样子,就好像从深渊裡面爬出来的恶魔一样。

  就连我,都有些怕他。

  我咬住了他的肩膀,尽量克制内心恐惧的冲动,呜咽了一声:“我知道,凌翊,我什么都知道。”

  “你這丫头,不但是傻,脑子也坏了吧”他声音裡依旧带着邪气和愤怒,但已经比方才柔软了许多。

  他的手指头轻轻的抚摸我头上的发丝,却颤抖的十分厉害。

  我的泪早就湿透了他的白衬衫,說话也有了浓重的鼻音,“我求求你接受吧。既然都已经带来了,你别让我和司马倩一番辛苦白费。好不好”

  “不好。你七岁的时候,我就是這般将你卷进来,你也是這样替我分担痛苦,承受罪业。小丫头,我不想让你再为我牺牲了,我想好好保护你。”凌翊的指尖在我的小腹处打着圈儿,他脸上的疲惫,和眼中的刺痛都触动着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不记得七岁的记忆了,只知道现在我依然要這么做。

  我咬牙說道:“我不想失去你。”

  “丫头,我会好好活着,为了我們的孩子。但這份罪业,不该你来受。把瓶子给我,我将天魂都散了。若不是你身上有着罪业,降低了你的气运,一路上也不会遇到诸多事端,又误入這個地方。”他浅吻我的额头,那般的温柔,却好像手持匕首在我心头上,一刀一刀的刺入。

  将我完整的心脏,凌迟成了无数片。

  我难過的是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說服他,只能干着急,白白的伤心。

  我皱着眉头,感觉自己的喉头都要急的涌出血来。這时候躲在玉佩裡的彤彤,突然钻出了小脑袋来,她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凌翊,“姐姐姐姐找這些魂魄很不容易,你你不要放掉好不好”

  凌翊动了动唇,眉心紧皱,“這是哪儿来的丫头片子,若不懂這些,就不要信口胡說。”

  “不懂的是你,连彤彤都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我可以承受背负罪业,却受不了失去你,受不了你自己摸摸忍受的身上的伤痛,凌翊你不要這样独断好不好”我搂着他嚎啕大哭,他怔在原地,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半晌,他才垂眸看我,“把瓶子给我。”

  “你你想干嘛”我紧张的說,我怕他把瓶子毁了,這样我的心血就付之东流了。

  他的指尖滑過我眉骨,嘴角扬起一丝笑,“既然你不怕這罪业,便不能后悔了,小丫头你說服我了。我不会让你的心血付之东流,把瓶子给我吧。”

  我激动的說不出话来,将他搂住,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呼吸也变得那样的沒有规律和节奏。

  那种身体的不自觉的颤抖,似乎能将他内心当中的愧疚和伤痛,传达到我内心的深处。

  我把瓶子塞到他掌中,吻了一下他的胸膛,“我我想告诉你,我們是夫妻,我想做一個合格的妻子。我我想帮你,想为你分担,請你不要剥夺這個权利。”

  “小丫头,今后的一切事,我都会让你和我一同分担的。”他原本還是如月光般的柔情,可缓缓的松开我之后,浑身上下突然就爆发出让人恐惧的邪气,“但今后谁再敢伤你,我便加倍奉還,让他后悔来到這世上。”

  他威严的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邪冷的吩咐自己的鬼怪手下:“子婴种了這么多,只是想让他们兄妹二人分开,也不容易,原想留着。现在我心情不好,给我全烧了。”

  “凌翊,你敢,你敢动我的东西试一下。”本来是低着头看着地面的子婴,猛的抬头,充满血丝的眼球暴跳如雷的看着凌翊。

  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看過一本文学作品,說是幽冥的曼珠沙华只有在人的身上才能种活,不過那只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传說,做不得真。

  這一次在阴间,看到子婴用孕妇的尸身来种植曼珠沙华,算是大开眼界了。

  在阳间长在死人身上才能活的植物,我以前還见過另外一种,那是一种叫做蟠龙草的东西。只是沒有种曼珠沙华這么变态,非要种植在怀孕的死尸上。

  以前的人时兴土葬,把人葬进棺材裡,最后刨了深坑埋了。

  许多年以后有些老的墓葬就需要翻新,或者說是迁坟,這时候阴阳先生就得给老棺材裡尸体做“拣骨”。這有些尸体若是保存完好,就会在脊椎骨的地方长出一根绿色的根茎,根茎不需要光合作用,被尸体养的依旧是绿油油的。

  就這個东西,如果是被有经验的阴阳先生在拣骨的时候发现,可值老钱了。

  說是能够治疗很多医学上的疑难杂症,至于能治什么毛病,我只见過宋晴的爷爷给人治過脚上的瘀伤。

  很像是我上次遇到鬼压床,被鸷月弄出的那种带阴气的伤。

  以我活人的角度来看這片到处都是鬼婴残肢,用死去的女尸作为曼珠沙华花园的一個地方,一把火烧了是最痛快的方法。

  尤其是空气中,那种腐烂刺鼻的味道,更的很让人恶心。

  可视子婴眼裡的那种愤怒就好像燃烧着钴蓝色的冥焰一般,充满了怨毒,似乎這片曼珠沙华的园子对于他来說极其重要。

  “烧了。”凌翊听過子婴威胁的话之后,依旧是威严的目光淡淡,连看都不多看一样子婴。

  无头鬼粗大的手掌插进自己的肩膀,将肩膀裡的蓝色火焰挖出,指尖在火焰上轻轻一弹。一個火星子坠落在地面,原想着会被往来的阴风给刮散,却在一瞬间成了燎原之势。

  蔚蓝的火光,将昏暗的幽都的天空都照亮了。

  不管是鬼婴的残躯,還是地上的女尸,以及那娇嫩可爱的曼珠沙华。只要一接触到這魔鬼一样的火焰,瞬间就会消失为无物,连一点尘埃都不留下。

  火星子在天空飘飞,好似无数蓝光萤火虫在起舞。

  但阴间的风依旧很冷,沒有任何热力的感觉,只感觉這個火焰是越烧越冷。

  這就是幽都嗎

  连火焰都是冰冷。

  子婴脸上的面具瞬间就碎了,他那副阴阳脸依旧是那样的怪异恐怖,属于女人的那张脸尖叫着:“不要不要烧,我的曼珠沙华啊呜呜呜我要和哥哥分开,我再也不要過拖累哥哥的日子了。哥哥,你杀了我吧,哥哥。”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子婴居然伸手摸了摸自己属于女人那张脸的后脑勺,安抚道:“妹妹不怕,哥哥在呢。凌翊,我诅咒你,既然你這么爱這個女人,我总有天要让她永远离开你,让你也尝一尝今天我的痛。”

  這自己安慰自己,真的很容易让人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肯定是被人当成神经病的。

  “随便你。”凌翊将视线从汹汹燃烧的烈焰转移到子婴那张半边脸泪水纵横,半边脸愤怒怨毒的面容上,嘴角缓缓的挑起一丝邪异的笑,“你可以试试,从今往后,我都会护在她身边,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你有本事就生生世世护着她,只要你有一丝松懈,我就要她万劫不复。”子婴冲着凌翊愤怒的狂吼,他怜爱的抚摸着自己女性化的侧脸,颤抖的安抚着,“妹妹别怕,哥哥会替你报仇的,哥哥会替你报仇的。”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谁叫你惹我的妻儿。”凌翊冷冷的瞄了一眼子婴,冰冷的眼神裡沒有半分的感情,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锐利,“你若真還敢动我妻儿,我只好悉数奉還在你妹妹身上。今后你做事情之前最好考虑清楚,别再和今天一样不计后果的招惹。”

  凌翊本来就是個亦正亦邪的存在,我可从来沒见過凌翊有這么可怕,完全不留情面的一面。不断跳动的蓝色火焰,印在他的眼中,更添冰冷和肃杀。

  我紧了紧和凌翊十指紧扣的手,心跳的狂快,嘴也有点干。說到底他還是幽都裡的那個大人物,大家都惧怕的存在,所做的事情本来就是我這种活人难以理解的。

  可這样经历下来,不免是有些紧张跟害怕,觉得他给我的感觉陌生。

  “丫头,搂住我的脖子。”凌翊低眸俯瞰了我一眼,沉声命令道。

  我微微一皱眉头,心头有些不情愿,可感觉到他冰冷的气场,也不敢忤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他居然直接将我打横抱起,阔步在阴间的土地上前进。

  我們的身后,汹汹的大火依旧是在狂乱的阴风中,以燎原之势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势如破竹。子婴的這個曼珠沙华的园子实在太大,火焰一直就燃烧到了天边的位置。

  想想子婴如果种這些,真的是为了他和他妹妹能分开,虽然手段是残忍了些,但是当真是不容易。這一把火烧了,怕是一时半刻也种不起来。

  难怪他一直都是毒蛇那般怨毒的瞪着我們,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时候冷不防就报复了。

  “怎么现在就觉着我陌生了嗎”他脚下走的很快,让周围的景物一闪而過,眸光却是深情的垂下看我。

  我完全都沉浸在身后熊熊的火焰中,倏地撞到他微冷的却充满了魅惑力的眸光,心一下就如同小鹿乱撞一样跳個不停。

  四目相对之下,脑子裡更是有些混乱。

  我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我只是觉得戴面具的這個人名字好耳熟,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我我并不觉得你陌生,子婴我好像在哪儿听過。他他是那個子婴嗎”

  我的心事,竟被凌翊看穿,却不敢承认。

  慌乱的找着借口,闪烁的目光被他看得,仿佛整個人都变得了一样,被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得通透彻底。

  “是,他是歷史上的那個子婴,秦三世而亡的子婴。”凌翊温柔的回答我。

  我觉得我要醉死在他怀裡了,他的眸光本是威严的,可此刻一如月光一般的冰柔。原本是觉得子婴的名字和歷史上的秦三世有点像,就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我心头一乱,就问的沒头沒脑的。

  想不到凌翊居然听得懂,温柔的回答了我一声是,一下就猜中了我心中所想。

  我愣了一愣,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裡,“我我觉得相公你不是一個赶尽杀绝的人,你非要烧子婴的园子,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吧。”

  “我怎么不是一個赶尽杀绝的人谁敢伤你,我便要他付出代价,包括司马倩。”凌翊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上的发丝,我的身体一颤,抓紧了凌翊的手臂上的衣料。

  我心头有种說不出的惊恐,“不要。”

  “你要给司马倩求情嗎”凌翊凝视着我,嘴角扬起了一丝戏虐。

  我点头如捣蒜,“司马倩暗恋你,一個暗恋你的女生,你怎么舍得伤害她。她她做和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且我并不生她的气。”

  “小丫头,我发现你脑袋坏掉了。”他冰凉的手指揉了揉我的太阳穴,语气颇为无奈,“她這么陷害你,你居然不生她气。”

  我說实话,我是很生司马倩的气。

  脑子裡甚至脑补,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司马倩脸上泄愤,仿佛這样才能让我解气。這說明我并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善良之辈,可我依旧觉得司马倩不应该受到凌翊的责罚。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翊。

  想到司马倩我又气,又纠结,可是又不能說她坏话,让凌翊恼她。

  我只好转移话题,“对了,子婴既然既然是那個歷史上的子婴,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妹妹共用一個灵体呢我记得书上是說,他被项羽杀了。”

  我觉得自己在說傻话,居然把自己学的歷史搬出来。

  史书上记载的并不一定全对,对于凌翊来說歷史也许只是一段回忆。

  “死的时候,两個人抱在一起受火刑。许是执念太深了,两個人的魂魄居然都融到一起了。”凌翊蹙了蹙眉头,眉宇间似乎闪過一丝忧郁。

  我心头一惊,“原来他也是個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自千年前便在幽都,一直与世无争,算是世外之人。沒想到這次,居然敢把心思动在你身上。”凌翊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我唯独能看到的就只有他。

  他低头看了我片刻,才說:“闭眼。”

  “恩。”我知道每次凌翊让我逼上眼睛都是为我好,让我避免看到一些让人受不了的画面。這次又是什么我无法猜测,只是默默的闭上眼睛。

  只觉得身子突然一下就腾空坠落了,吓得我睁开眼睛。

  却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身子坠落在了一個柔软的床垫上,我的身子在床垫上弹了几下,又抬头看了看那個挂着复古水晶灯的天花板,不禁心花怒放。

  “我到家了”我一下就搂住床边凌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可太想回家,除了寝室那床板特别硬。

  還有就是那一段住在宾馆的日子,真的是让我无法忘怀,我特别想要和凌翊有单独相处的日子。

  凌翊這個家伙眼中却好像隐忍了什么东西一样,反手就将我的欺住,冰凉的身体沉沉的覆上了我的身。

  他那块带着火焰灼烧的疤痕,依旧难掩与生俱来的俊秀。

  我脸上羞的滚烫,禁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头,“相公,我我好久沒睡過一個好觉了,我想睡会儿。”

  “别动”凌翊理了理我脸上的乱发,紧紧的将我搂着。

  我感觉自己特别像個雕像,被他搂着觉得舒服,困意就上来了,眼睛也缓缓的眯上了视线都是模模糊糊的。

  隐隐约约当中,似是能感觉到有手指将我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褪去,我浑身都想過了电一般的酥麻难忍。就见胳膊上的石膏,被他轻轻一敲,脱落了下来。

  此刻,再严重的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恰好又和他的目光撞上。他不羁的目光自上往下的扫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睡了”

  “你干嘛脱我衣服。”我有些别扭的扯過被子,手却被他压住了。

  他唇角一勾,“我想看你了,许久未看,难道還不让我看嗎”

  “凌翊,你你混蛋”我咬紧了唇,奋力挣扎,却被他一下揽入了怀中。我的胸膛紧紧的和他的胸膛贴着,他沒有心,只有一片让人心痛的空洞。

  我抱住了他的背,泪水滚落,心头在无声的呐喊。

  凌翊,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近你的心扉

  你总這样逞强,也从不和我說自己遇到的难处,我总觉得离你好远。

  他說,“别动,让我這样抱着,我今天差点失去了你。”

  “恩。”我靠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似乎是能够感觉到一丝永恒的错觉。最好巴不得時間能够静止在這一刻,静止在我們沒有言语交流,却紧紧相拥的时候。

  想一直這样拥抱,不停下。

  他搂了我许久,我大概是哭累了,身子有些软。他便侧卧着将我圈在怀中,柔声說道:“快睡吧,你不是說困嗎”

  “恩。”我有些迷迷糊糊的,磕上眼半睡半醒的发问,“种那些曼珠沙华,要杀那么多的孕妇,应该也算是罪业吧。這些罪业,算在子婴头上,他即便和妹妹分开了也不会好吧”

  “丫头,你倒是不笨。”他一会子說我笨,一会子又說我聪明。

  我真不知道我在他眼中到底是笨還是聪明,就听他又說:“這個园子烧了,也算是前事那些罪业都一笔勾销了。子婴這個家伙,到头来许是要感谢我。”

  我心头一动,转過身来,搂住他的腰,“相公,我就知道你沒有表面上装出来的那么心狠手辣。”

  說完這句话,我真的是头重脚轻,已经控制不住的进入睡眠状态。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他說的一句话,“小丫头,谢谢你的信任。”

  這一觉睡的有些久,我一睁开眼睛脑子就是清醒的,亮堂堂的阳光照进来。我将视线一斜,就看到凌翊坐在床头看报纸。

  报纸上全是德文,看得我头疼。

  他看的甚是认真,一時間我居然舍不得打扰他。门口却是响起了一個成熟男人的声音,“君耀,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家啊。”

  门一下就被人推开了,而我却什么都沒穿,连被子也不知道踢到哪裡的躺在床上。

  凌翊好像在這一瞬间注意力从报纸上转移,将我搂进怀中,顺手拉上被踢到一边的被子盖在我身上,“什么时候养成的进门不敲门的习惯,大哥。”

  推门进来的人看着也不過二十七八,身上是西装革履的,脚上的黑皮鞋擦的锃亮。

  這人脸上的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天庭饱满。

  一双乌眸生的和凌翊几乎是一模一样,长相和凌翊有那么五六分相像。唯有唇有些不同,唇生的大气丰腴,嘴角扬笑的时候如同阳光和煦。

  进来时便是昂首挺胸,无形之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桀骜,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我。目光明明平静似流水般淡薄,却让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我的一颗心在胸腔裡狂跳,拉着被子的边缘,有些尴尬的不敢抬头。

  “亲哥哥看望自己的弟弟,還需要通知嗎看来你的婚后生活挺幸福的,只是沒想到這個弟媳喜歡光着睡。君耀,你的口味越来越特别了。”他语气淡淡的,就好像当做我不存在一样,丝毫不觉得尴尬。

  我虽然裹着一层被子,可是沒有半点心裡准备,在凌翊的怀中不安的缩了缩身子。這說话也太沒道理了吧,我在我自己家光着睡,和

  和這個男人有什么关系

  可是细细一想,不对啊,刚才凌翊喊這個男人叫做大哥。

  他不会就是江城首富连家的大公子连君宸吧

  凌翊放下手中的报纸,随手一对折,修长的手指就像是哄婴儿一样,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慢慢的平复我紧张的情绪,眉眼间带着一丝冷厉,“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空气裡平添一丝危险的气息,那個站在门口的男人,皱了皱眉,“怎么,你要为個女人跟我翻脸嗎就她這样的姿色,就算是脱光了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那就先請哥哥你出去,反正我也沒指着你能吐出象牙来。”凌翊那只落在我身上的手轻轻的从我的脖颈探過,抚摸了一下我的耳垂,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說道,“小丫头,别生气,我一会儿就赶這只臭虫走。”

  我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這两個兄弟之间的关系会是這样的。作为弟弟,凌翊這個家伙,還讽刺连君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连君宸低头看了看表,“我在下面等你,我的時間很宝贵,我只给你十分钟。”

  “碰”门又被那個自傲的男人给关上了,我刚想起身换衣服,凌翊却将我的肩膀死死的摁住,带着魅惑的眼神温柔道:“要多睡会嗎”

  白玉一般的琼鼻,被窗外的天光勾勒出一條很美的弧线。

  “我”我被他那双如同罂粟一般让人迷醉的眼睛,一看之下就有人让人移不开双眼。我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让乱跳的心尽量平静下来,“不是是說要下去见你哥嗎我我不用下去嗎”

  “见那個臭虫干什么,陪我多睡会。”他一翻身,胸膛就和我的胸膛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那种眼神带着不羁,慵懒的堵住我的唇。

  他先是浅浅的吻我的唇,唇瓣如同蜜蜂采蜜一般来回的辗转,我的身子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木头一样的躺着。

  伸手想要推开他的胸膛,可是却感觉他的胸依旧是坚硬如玉石。

  “怎么学会反抗了,小丫头,這可是你做妻子的义务。”他用力的将我的下巴抬起,毫不留情的用舌尖探囊取物一般的挑开我的牙齿,一步步向裡深入。

  這一下,我浑身立刻就变得滚烫,脑子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双手還跟搂着救命稻草一样搂着他的后背,整個人都有了种窒息的感觉。

  可凌翊的攻势太强,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被他侵犯。

  等到他似乎觉得過瘾了,才缓缓的松开我,明亮的眼睛凝视了我一会儿。嘴角扬起一丝邪邪的笑意,手指尖缓缓的在我的肌肤上滑动。

  我心跳漏了半拍,低声道:“你不是說只是只是陪你睡嗎你哥万一再进来看见,怎么办”

  “他敢”他眼中是一丝淡淡的杀气,却依旧是轻柔的将我的脊背抬起来,将我的额头和他的额头触碰在一起,“对啊,我要你陪我睡呢,小丫头。难道你不想嗎這么长时日,沒有要你了。”

  “可我們的宝宝宝宝会看见啊。不是嗎”我本来就对那种事情沒经验,一想起来就更加的面红耳赤,肚子裡還有個能后感知外面世界的宝宝。

  何况那個喜歡不敲门就进屋的男人,他就坐在楼下等凌翊。

  要是他现在突然进来

  我不敢想。

  可是刚才那一吻,几乎是要了我半條“命”,我现在浑身都是软的。好像是被一层棉花裹着,几乎是沒有反抗的力气。

  凌翊指尖刚好的抚摸到了我的小腹位置,邪笑着的脸上是說不出的自信,“那小东西自己调皮,在子婴的地盘受了不少惊吓,一直沉睡着。肯定不会出来打扰我們,你在我身边一夜,我都沒动你,你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嗎”

  一听凌翊這露骨的话,我更是觉得难为情,“我才不管你忍不忍的我”

  這家伙脸皮真是够厚的,說

  說這样沒羞沒臊的话,也不觉得脸红。

  “哥哥、姐姐,你们两個是要做羞羞的事情嗎”冷不防的耳边传来了一個小姑娘甜甜的声音,這個声音有几许空灵,听的让人有种耳朵很舒服的感觉。

  就见到我挂在胸口的那只凤凰玉佩裡钻出了一個小脑袋,彤彤就這么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凌翊的不羁的面容。

  就算是慵懒不羁如他,遇到這么個天真无邪的彤彤也是愣了愣。

  他身子一翻给我盖上了被子,顺便眉毛一拧将彤彤从玉佩当中拽出来,“你這個小丫头片子是哪儿来的居然坏了我的好事”

  彤彤被吓了個半死,眼泪一下就滚出来了,“彤彤是姐姐捡来的,彤彤不是故意的。哥哥,你是不是生彤彤的气了”

  凌翊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你一直在玉佩裡看着”

  “我是看见了,哥哥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彤彤再也不敢了。”彤彤不過是四五岁的小姑娘,哪受得了凌翊這么凶的嘴脸。

  她吓得够呛,娇滴滴的拉着凌翊衬衫上的袖口,“哥哥,不要生气嘛,不要生气嘛。”

  听到彤彤天真无邪的回答,我第一次见到凌翊的嘴角不和谐的抽搐了一下。

  他拧紧了眉头死死的盯住彤彤,半晌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邪邪的笑起来,“似乎是個水鬼丫头,似乎還是难得一见的能给人带来福运的小鬼。娘子,你說這丫头抓来给咱们的儿子当老婆如何”

  這霸道而又邪异的话,說的活像是個大地主,给自己的傻儿子抢别人家的漂亮媳妇。

  凌翊大概是想要吓唬吓唬彤彤的,谁知道彤彤非常开心的飘起来了,兴奋的在凌翊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好呀,我要给姐姐肚子裡的弟弟当老婆。”

  這下凌翊的整個人都僵掉了,满头的黑线。

  我相信他现在内心一定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過,想想這個腹黑的家伙。他也有被人噎得說不出话的时候,就觉得心裡過瘾。

  彤彤看着凌翊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对我說道:“姐姐,那個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我是不是不能嫁给姐姐肚子裡的小弟弟”

  我搂住彤彤小小的身体,低声安抚,“当然不会啦,這件事只要我同意就好了。”

  我偷瞄了一眼凌翊,他摸了摸被彤彤亲過的侧脸,有些坏坏的冲我笑,“娘子,我被這個丫头片子亲了,你不吃醋嗎”

  “吃醋你的大头鬼,臭凌翊,彤彤才五岁。我的衣服呢”我的视线在周围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在哪儿。

  凌翊起身从衣柜裡取出一套长款的礼服,丢在床上。双手抱着胸,颀长的身子斜靠着旁边的衣柜。

  他的乌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换吧。”

  我一看床上的衣服,有些傻眼了,這家伙不会是要我在他和彤彤面前换吧

  我說:“转過去。”

  “我就要看,你有本事就一直躺在床上,反正我该看的都看完了。”凌翊轻轻笑着,言语之间耍着无赖。

  我一咬牙,把彤彤放在一边,笨手笨脚的换衣服。

  手臂上的石膏虽然已经被凌翊弄走了,可是肩膀的地方還微微有些痛楚。那种好像骨头被牵扯住的痛感,让人感觉手臂都沒有什么力量。

  我正焦头烂额的将背带提起,就感觉身后凌翊用冰凉的手指将衣带提起来,“肩膀還疼嗎”

  “有些疼,是那夜鬼压床”我随口一說,就被凌翊打断了。

  他将我的长发捋到一边,指尖轻柔的整理我的礼服,语气却有些阴冷,“是鸷月干的,他是灵体。手指断了,可以借别的灵体的手指接上,所以总也记不住教训。”

  “那别的灵体是不是就沒有手指了”我问他。

  他笑了笑,“觉得残忍了幽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些秩序和规定和活人世界并不同。”

  “原来是這样,所以子婴杀了那么多孕妇,在幽都并不算错”我又问他,子婴的事情好像一個心结一样,让我一直都急着。

  凌翊替我穿好礼服,又顺手给我戴上一條紫水晶的链子,“子婴有自己因果的劫数,也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我被凌翊推到梳妆镜前坐下,他拿起梳子帮我绾发。

  脑子裡不由的想起绾青丝的說法,說是古代女子成婚,翌日的发髻是由夫君来盘起的。可只是一走神,他就将我的头发给盘出了一個简单的发髻,看起来都不像是我自己的。

  镜中的女人有些婉约,又有些宁静。

  彤彤在我的身后拍了拍手,高兴的說:“姐姐真美。”

  “她喊你姐姐又喊我們儿子叫弟弟”凌翊不由的皱眉,他回头摸了摸下巴看着彤彤,“我怎么觉得這個辈分這么乱啊”

  我一想還真觉得乱,“相公,我們不如收彤彤做干女儿吧”

  “收做干女儿”凌翊抓起我的手指轻轻的玩了几下,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彤彤一脸讨好的小脸,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這时候,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那声音柔媚细腻,应该是婳魂在說话,“老板,连君宸喝了我們十杯咖啡了,還是不肯走。”

  “不是每次喝了两三杯,就自己受不了走了嗎怎么還沒走是不是你们下的泻药不够多”凌翊眉头一紧,眼中却带着些许调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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