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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春日热吻 第51节

作者:未知
提到這茬,陈溺才气愤地松开嘴:“不记得。” 江辙散漫低睫:“你說暑假要赖你男朋友那,和他一起住。” 她瞪着人:“你胡說,是你让我暑假别回家。” 他得逞地笑:“這不是记得挺清楚?” “......”陈溺智商沒回笼,懒得跟他說了,作势要关上门。 江辙伸脚抵了一下,就着她蹲坐在地毯上的姿势半跪過去。偏头贴上唇,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去喊路鹿起床,下楼吃早饭回学校。” 她挣扎的动作停了两秒,软声“噢”了一句。 把门关上,她一转头,发现路鹿正顶着個鸡窝头靠着床头,微微吃惊地张开嘴,看着他们這個方向不眨眼。 陈溺镇定地站起身:“......快起床吧。” - 今年的高考如期而至,暑夏热气蒸腾。 陈溺放假当天,接父母电话的时候又撒了一個小谎,跟他们說下周考完试才彻底放暑假。 江辙让她暑假别回去,她倒也不敢真的跟爸妈說不回去。 毕竟才大一,這时期连個和专业相关的实习工作都难找。要是說在這做兼职的话,陈父估计得心疼他女儿,怕是要开车来接她回去了。 江辙這人只說让她多留一礼拜,也沒說什么事。 一直到路鹿带着她一块收拾行李在校门口等,才知道是要去路鹿家新买下的度假村玩。 越野车停在路边,江辙开的车,项浩宇坐在副驾驶。陈溺和路鹿提着买好的零食坐在了后排。 度假村地处安清市边上的海岛,在从市区开车到码头要两個小时。 一路上两個男生就沒停下嘴,全是被她们两姐妹给喂食的。 上了岛,入眼可见的娱乐项目有断桥、天梯、抓杆、扎筏泅渡、龙舟比赛等等。 本以为只有他们几個人,但据說贺以昼和黎鸣不来,项浩宇就喊了一大帮同学過来。 队伍很快变成了一大帮男生陪着两個女生在游戏场地裡玩打彩弹游戏。 穿上真人cs设备装,陈溺毫无疑问被分到和江辙一组。 江辙对這些游戏都很熟悉,戴着护目镜,眉梢眼角都是从容不迫的意气。 单眼一闭,一瞄一個准,枪下积累了好几條亡魂。 陈溺手上那杆彩蛋□□从游戏开始就沒发過一枪,她自然也沒中過一弹,跟着他身后一直苟命。 到最后一個人影出来时,江辙突然放下枪,绕到陈溺身后托着她的手。手把手教着她举枪,往前开了一枪。 对面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命中声。 陈溺小声哇哦了一句,有点惊喜地抬眼看他。 “好玩吧。”江辙笑着掐了把她的脸。 充当裁判的项浩宇恰好吹响口哨,宣布他们這组成功苟到第一。 游戏以结束,路鹿就从草堆裡忿忿跳出来。 她一身迷彩服就沒一处是干净的,看上去被打成筛子了。 小地主把枪往地上气愤一扔,嚎啕起来:“啊啊啊啊啊這什么破游戏!我队友死這么早,就我全程挨枪子儿!!!!” 七八個男生都憋不住笑,互相指着路鹿身上的彩弹液痕迹推卸责任:“老刘,這红的是你打的吧?你够狠啊,這么一小可爱也下得去手!” “放屁,怎么可能是我打的?我装的都是绿色的弹液!” “那她眼镜上一大块白色是谁打的?多损呐,小于嗎?” “不是我!” 路鹿:“......” 被她用仇怨眼神扫视過来的陈溺默默退后一步地躲在江辙身后指了指他,为了姐妹情很干脆地卖男友:“白色是他打的,我看见了。” 江辙低眼觑着她,眉间稍蹙:......? 陈溺无视他的威胁,举起枪边回忆他刚才教自己开枪的样子,动作有些笨拙,对着他胸口“啪嗒”射了一枪。 一群人看着江辙呆愣站在那不动的样子哈哈大笑。 被他解决的那几個男生在這时发出无情嘲讽:“還是嫂子牛逼!全场最佳枪神死于女朋友枪下!” 路鹿被她表忠心的举动感动到,立刻跳過去抱住她:“呜呜呜小美人,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我宣布今天打我這么多枪的江辙哥将在我的好友列表裡被除名!” 被除名的江辙很不给面子地嗤了声。 陈溺拍着她的背安慰,心虚地吐了下舌尖。视线触及到身边人轻哂的打量目光,表情又立马恢复一脸无辜。 她们在這姐妹情深似海,项浩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扛着把枪对着那几個男生一通开打。 嘴裡叫嚣着“欺负過我妹的都過来站一排!” “浩哥!我們错了,错了!” 几個男生为了哄路鹿开心也是不容易,被打得四处流窜后還要听话地排排站好,等着大小姐“打击报复”回来。 陈溺靠着棵树,笑着看路鹿狐假虎威,在项浩宇边上拿枪指着他们撒气。 腰身蓦地一紧,被箍着往后退了几步。 江辙把她身上的迷彩服马甲脱了,牵過她的手从混战场面撤离。 “我們不和他们說一下嗎?”陈溺被他带着走,迟疑地往后又看了几眼。 “跟项浩宇說了,待会儿吃晚饭的时候過去就行。” 他们走的是條溪涧小路,路上的垃圾桶裡已经有了游客来過的痕迹。銥誮 远远的,陈溺隐约听见了暮鼓钟声。 山腰那有一家小寺庙,看上去建了有一段時間了,应该在度假村建之前。 寺庙是真的很小,但也许正因为度假村的开发,为庙裡的香火也添了不少祭拜的游客。 庙宇建筑低矮,殿内只供着两座金色佛像。 山涤余霭,要上山的游客多了起来,经過时都来了這拜佛祈福。 “你怎么会想来拜佛啊?” 江辙牵着她到寺门前到一方池塘边,忽然掐着她腰面对面抱起:“谁說我来拜佛?” 陈溺人轻,离了地面感觉很沒安全感。又觉得這是佛门圣地,他们這個样子实在不雅。 她皱眉:“你干什么呀?” 江辙把她轻放在池塘裡一片大莲叶上,跟做实验似的:“别乱动啊。” “......” 陈溺脚下踩着那片大莲叶,很怕踩水裡,忍不住叫唤:“我会掉下去的。” “不会。”他温热的呼吸响在耳畔,確認她踩实后,慢慢松开手。 這片荷花池裡种的莲叶全是大王莲,直径长,也很能载重。 先前江辙也就是在網上看见了例图,所以来试试。 陈溺明白過来他的意图后简直无语,反正做他女朋友就是被他用来玩的。 她伸手要他抱自己回去,边掐了几下他胳膊。 江辙做完实验就想带着她直接回度假村裡吃饭,陈溺沒舍得這么快就走。 本着来都来了,那就随便看看的心理,她跟着穿着黛青色衣袍的僧人进去了。 殿内有游客正拿钱放进功德箱,也有虔诚的人跪在蒲团上。 熙熙攘攘香客云集,陈溺不小心松开了江辙的手。這地方明明不大,但她从偏殿出来后就一直沒找到人。 江辙也是個坏东西,就這么懒散地倚在石柱子后边,乐见其成地瞧着陈溺兜兜转转,频频回头找他。 他嘴裡咬了根山野间摘的狗尾巴草,终于大发慈悲般跟在她身后喊了句:“這呢,還敢不敢松开手了?” 陈溺拿开他嘴边上的草,鼓了鼓腮:“你故意的啊?” “谁让你看几尊佛看這么认真。”江辙搂過她腰靠過来,捏着她耳垂,“怎么?要来這做小尼姑?” 她戚了声:“你才做小尼姑。” 說完又觉得這是句蠢话,像他這种一個眼神都带着世俗色.欲的人,哪家寺庙会收他啊。 她刚腹诽完,江辙這嘴已经不正经地开口了,瞥了一眼佛像:“你說那佛祖這么看着我們,会不会也想谈個恋爱?” “喂!”陈溺急急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别乱說话。 江辙這人凡事随心所欲,百无禁忌,更别說会信神佛,瞧见她脸红的样子就更想继续逗下去。 敲着木鱼的僧人似乎连念经声都停了一下,朝他们這看了一眼過来。 陈溺很尴尬地抿抿唇线,都不知道该怎么說身边這人好,真是大逆不道。 - 第38章 我們在热吻 为了避免他再继续语出惊人,陈溺生拉硬拽地把他从寺庙裡拖出去。 江辙半点不知耻,由着她边拉還要边喊她:“嗳陈绿酒,你怎么說也是個学過马列毛主义的人,還怕那两尊佛听见啊?” “闭嘴。”陈溺给他一個白眼,“你不信是你的事,不能跑人庙裡来冒犯。” 看她一脸执拗样,江辙敷衍地认错:“行行行,我冒犯他们了。你上辈子說不定真是個座前小尼姑。” 她低眼看向两人扣着的手,嘟囔了声:“小尼姑才不会這样。” “哪样?”江辙笑得很欠,把人捞自己身边来,低头凑上去亲了她一口。然后自问自答,“原来是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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