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同時，冷武天之心腹冷奇奉命奇襲西關口，尉遲卓遠在堅守多日後，因敵軍詭計，險些將敵軍攻破西關口，危及時刻，毒門門主唐雲昊與武門門主武御浩奉長公主皇甫羽之命前往援助，不僅解了西關口之危，且大敗敵軍，冷奇被殺，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西山一戰不僅解了戰城之危，且爲皇甫皇室的復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僞魏帝冷武天和重要謀士諸葛少廷在此役被長公主皇甫羽誅殺，以冷武天爲首的叛軍因羣龍無首，頓時成一盤散沙。
景帝二十年六月中，以長公主皇甫羽爲帥，太子皇甫焰爲副帥，原軒轅元帥之子軒轅逍爲先鋒的龍昭軍一步一步收復自西南一線延亙的整個中原地帶，各地義軍也在同時響應，在極短的時間內，打敗冷武天駐紮在各在的殘餘勢力。
景帝二十年七月，龍昭軍在長公主皇甫羽的奇計下，幾乎不傷一兵一卒便攻破皇城，百姓夾道歡迎，同月，景帝被迎回皇城，天下重新迴歸正統。
自此，龍昭皇朝昔日流散的朝臣除葬生於戰亂之中的，紛紛迴歸，回朝當日，皇帝立即下旨，輕徭薄賦，與民休息，興水利，定學制，百姓們也逐漸自亂世的創傷裏平復過來，休養生息，天下又現出勃勃的生機。
同年八月十五，在中秋之宴上，景帝皇甫炫頒佈詔書，禪位於太子皇甫焰，是爲睿帝。
太子皇甫焰登基當日，便下了一紙曠古絕今的詔令，詔書內容便是封長姐皇甫羽爲隱帝，享有與皇帝同等的權力，意爲龍昭皇朝有兩個皇帝，一爲睿帝，二爲隱帝。
詔書一下，天下譁然，朝臣卻竟無一人上書反對，甚至於不少老臣上書大讚睿帝英明，這些老臣皆知隱帝的能力，就算她是女子身份，大家也樂意奉她爲帝，無奈她本身死活不肯當皇帝，因而睿帝此詔一下，他們又豈會反對了。
雖有二帝，然而隱帝隱帝，意爲隱，也就是說隱帝只是在背後，無須上朝，也無須批閱奏章，只處理一些軍國大事，實在是逍遙得很啊！
御書房之中，勵精圖治的睿帝陛下正一臉哀怨地批閱着如小山一般的奏摺，而隱帝則一臉悠閒地翹着個二郎腿，品着上好的雨前龍井。
“皇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放下硃筆，皇甫焰揉了揉痠痛肩膀，哭喪着臉，對着皇甫羽求饒道，皇姐這一招太狠了，竟然示意滿朝文武不管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上奏摺，什麼今天哪個百姓的家裏丟了只牛，什麼東城的木橋塌了……天啊！這些都是縣官的事好不好，需要他這個皇帝給審閱嗎？但是沒辦法，有皇姐在背後撐腰，他又不能處罰那些官員，而且最過分的是，她還天天來御書房喝茶，實則卻是來監督他改奏摺，害得他不能找人幫忙，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上早朝，他哪也去不了，只能在御書房拿着硃筆批啊批，這都過了半個月了，還不肯撤了這個懲罰。
“皇上英明睿智，怎麼會有錯呢？”皇甫羽頭也不擡，掀了掀茶蠱，慢悠悠道，心裏的那口氣還沒下呢！哼，竟然敢先斬後奏，瞞着她，下了那道莫明其妙的聖旨。
“皇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先斬後奏是我不對，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明明就是帝王之才，比我更適合當皇帝，卻死活不肯當，沒辦法，我就只好在登基之日下詔封你爲隱帝了，你看，滿朝文武都贊成了不是，而且父皇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皇甫焰立即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另加擺出一堆理由，順道拉上一些人，這事又不止他一個人的主意，爲什麼都要他來承受皇姐的懲罰。
終究還是看不過他可憐兮兮的樣子，皇甫羽輕嘆了口氣，放下茶蠱道：“罷了，聖旨已下，也收不回來，不過，你可別指望我會幫着你處理政事。”嗯，既然自己是隱帝，那就隱到底吧！掛個虛名就好。
可惜啊！她本身確實是帝王之才，就算她想隱，也無法真的隱到底，國政大事，她終究還是無法放任不管，只不過，全都被她以睿帝的名義頒佈下去，當然，這是後話。
“謝謝皇姐，嗯，那皇姐你自便，我還有事要去處理。”見皇甫羽鬆口，皇甫焰幾乎開心地要蹦起來三呼萬歲，但還是顧着點皇帝的威嚴，咧開嘴，說完，便迫不急待地朝御書房外走去，終於可能暫時脫離被奏摺淹死的苦海了。
搖頭失笑，皇甫羽起身走到龍案前，拿起案上的奏摺，差點大笑出聲，這些朝臣還真是可愛，這種奏摺都敢上，就算有她授意，也不怕焰兒秋後算帳。
“陛下。”大內總管尖銳的聲音在在御書房外響起了起來，由於是兩個皇帝，管事的睿帝大家都稱爲皇上，逍遙的隱帝大家便稱爲陛下以此來區分。
“嗯，有事？”沒有擡起頭，皇甫羽依舊笑看着龍案上的奏摺道。
“陛下，軒轅元帥求見陛下。”大內總管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軒轅元帥自然指的繼承父業的軒轅逍了。
軒轅元帥四個字一入耳，皇甫羽臉上的笑容一僵，半響纔開口道：“李公公，讓他先回去，朕還在事要處理。”
“領旨。”隨後就便可能聽到外面小小的說話聲，估計是軒轅逍不想就這樣離開。
放下奏摺，皇甫羽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便往御羽房外走去。
其實在西山那一晚，當軒轅逍離開後，醒來的慕容星便出現了，當他們驚喜於她終於醒了的時候，她卻跪下向她請罪，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她錯怪了軒轅哥哥，無痕山莊那一役，他並沒有出賣她，冷武天之所以能進入無痕山莊，是因爲諸葛少廷，他與慕容星從小一起長大，十年前慕容家出事後兩人就分開，後來在東界之時，兩人再次相遇，不用說，小時候的情宜立即涌了上來，很快兩人便相戀了，只是卻沒想到，這一次的相遇，根本就是諸葛少廷一手策劃的。
後來，回到無痕山莊後，諸葛少廷再次出現，被困於梅林陣，是慕容星將他帶出來，一時被他所騙，竟帶着他祕密入山莊，諸葛少廷是極聰明的人，只要進去一次，便能將其陣法路線摸得個七七八八，以至於有後來之禍。
說到底，都是情之一字害人啊！
因而，當日並非軒轅逍引冷武天入山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出賣過她，其實如果不是因爲涉及到情，以皇甫羽的智慧，一定能看出破綻的，畢竟如果軒轅逍真的出賣了她的話，又何必隱瞞她是女兒身的身份呢！
恩恩怨怨，情情仇仇，縱然她的理智告訴她，軒轅逍是她的仇人，但是意識裏，她依舊忘不了他的溫柔，忘不了當初兩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忘不了彼此的心靈契合，所以當日那一刀，在狠下殺手時，她還是刺偏了，終究忘不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情，終究她還是……愛着他。
誤會解開，心結也隨着解開，一切恩怨情仇也已成過眼雲煙，但是……他們卻回不到以前，無關一切恩怨，只是她欠了一個承諾，欠了另一個深愛着她的男子的承諾，所以她給了不另一個相愛男子承諾。
“姑娘……。”耳邊傳來的叫喚聲打斷了皇甫羽思緒，擡起頭，是個小二模樣的人，這纔想起，她現在正坐在酒樓的二樓上。
“竹葉清。”隨便說了酒名，皇甫羽擺了擺手，讓小二下去，又陷入了思緒之中，因而並沒有發現小二的不對勁，來酒樓也只不過是心緒繁亂，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而已。
“小羽，真的是你。”一個驚喜到顫抖的聲音再次將皇甫羽遠去的思緒拉了回來，手一抖，心臟處不停地顫動着。
擡起頭，入眼的依舊是那一雙清澈到令她着迷的眼眸，只是如今裏面多了絲水霧，整個人也憔悴了許多，是因爲她嗎？沐軒，這個她註定要傷他的男子，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已經來到京都了，皇朝復辟之後，稿賞功臣，沐軒身爲大功臣，又深得焰兒的賞識，被封爲世襲文淵侯兼翰林大學士，舉家搬往京都。
這些，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沒有那個勇氣去見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當日她以沐羽的身份答應了他，陪他攜手暢遊天下，那時她並不認爲她還能再做回皇甫羽，可是，如今，她該如何做，是以愛着別人的心去實現諾言，還是爲了愛，自毀諾言，傷了這個癡心的男子呢？
“沐軒。”隱藏住心思，皇甫羽揚起一個笑容，喚道，就好似好久不見的朋友那般。
“小羽，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老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猛地彎下身將皇甫羽抱在懷裏，沐軒激動地全身都顫抖起來。
被沐軒攬在懷裏，皇甫羽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靜靜地任他抱住，感到他的顫抖，她的心也在抖，無邊的愧疚涌了上來，快要將她給淹沒了。
“咳咳……”沐軒身後的咳嗽聲驚醒的‘深情擁抱’的兩人，原來是沐軒的父母，還有沐安夫婦，旁邊還站着一個一臉驚訝的男子，皇甫羽認得出來，他便是尉遲卓遠，如今的護國大將軍。
“陛……”尉遲卓遠跨前一步，就要跪下行禮，卻被皇甫羽的一個眼神制止。
“小羽，我的女兒，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擔心死爲娘了。”安嬸也顧不上老爺夫人在場，就這麼衝上來拉着皇甫羽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着，沐安在一旁也是不停地擦着眼淚。
不用說，尉遲卓遠在一旁一定嚇傻了，心想，哪來的瘋子啊！竟然敢自稱是陛下的孃親，但看皇甫羽沒有生氣，也就忍住上前拉開安嬸的衝動。
皇甫羽可沒去注意尉遲卓遠的想法，在沐軒等人的驚訝中站了起來，抱住安嬸，略帶着哽咽道：“娘，對不起。”又擡起頭，拉着沐安的手道：“爹，對不起。”是啊！對不起，這對對她有再生之恩的父母，不管是之前的沐羽還是如今的皇甫羽都不能承歡膝下。
“小羽，你，你的能站起來了，小羽能站起來了……”沐軒激動得熱流盈眶，竟然毫無形象地拉開沐安夫婦，抱着皇甫羽又蹦又跳的，搞得所有人都側目而視，那眼神跟看瘋子差不多，幸好，這是在二樓，客人比較少。
“我的小羽，你的腳好了，你……孩子她爹，咱們的小羽好了……”安嬸也是開心地得不了，然而女兒被人抱住了，她也只能鑽在丈夫的懷裏笑哭着說道，沐安也是激動地抱着自個的老婆子，都一大把年紀了，此時卻像兩個小孩子一樣。
這麼一幕是如此的溫馨，讓皇甫羽的心中很暖很暖，但還是有人會看不過，比如沐夫人。
“哼，還真是陰魂不散。”沐夫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又對着沐軒不滿道：“軒兒，你這樣成何體統。”
聽到母親不滿的聲音，沐軒才放開皇甫羽，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略帶着哽咽道：“我，我太開心了。”那樣子真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咳，尉遲將軍，讓你見笑了。”沐柏楠輕咳了一聲對尉遲卓遠道，畢竟是在商場上的老將，在這種可說是混亂的場面，在意的還是尉遲卓遠這個當朝紅人。
“不，不，沒事。”尉遲卓遠此刻已經是傻眼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得十分拘謹。
“小羽，見到你就好，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沐軒這個書呆子也不懂得什麼官場上的那一套，此刻在他的眼裏，只看到皇甫羽而已。
再也不要分開嗎？皇甫羽眼前一恍，軒轅逍的身影毫無徵兆地在腦海裏恍過，她迴應不了。
就要她沉默的當口，酒樓的小二已經被酒送了上來：“姑娘，你的酒。”說着還幫皇甫羽倒上，倒得很慢，目光一寒。
但是這種時候的皇甫羽並沒有注意到，直到眼前一白光一閃，才推開沐軒，自己往旁邊一閃，幾乎是同時，從四周的窗戶跳進來十多個手持大刀的黑衣人。
“啊……”樓裏的客人尖叫地往外跑，生怕被波及到。
尉遲卓遠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抽刀護在皇甫羽的面前，大喝道：“大膽，你們是何人？”
“哼，皇甫羽，拿命來。”店小二冷哼了一聲，持刀朝皇甫羽砍了過去。
“原來是你，冷承山。”皇甫羽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笑容，足下一點，縱身飛躍而上，一腳踢開冷承山的刀，頭也不回地衝着尉遲卓遠道：“尉遲將軍，保護沐軒他們。”
尉遲卓遠猶豫了一下，一刀砍在一名黑衣刺客肩上，才道：“是。”隨後縱身一躍，護在沐軒的身前，一刀劈向差點砍中他的黑衣刺客，將他們拉到一邊的角落裏，這羣刺客的目標是皇甫羽，對於他們倒是沒怎麼打理。
“尉遲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要殺小羽？”還有，小羽爲什麼會有那麼高的武功？沐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住了，也被皇甫羽臉上那種陌生的表情給嚇住了，剛剛太過混亂，他並沒有聽到皇甫羽這三個字，只是，這一刻，那個翻騰跳躍的人兒儼然就是一個掌控天下的王者，面對殺手，泰然自若，毫不留情，這一刻，他突然發覺，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地瞭解過他。
“這個……沐侯爺，不用擔心，這些刺客傷不了……她的。”尉遲卓遠邊殺敵，邊猶豫着不知該如何說，他雖是個武將，便眼色還是會看的，陛下不讓他說出她的身份，他自然是不能抗旨的。
“啊……小羽……”安嬸害怕得直叫起來，衆人看過去，只見一個武功高強的刺客從背後劈向皇甫羽，而身前又有黑衣刺客纏住了她。
皇甫羽嘴角一揚，一個後翻身，眨眼間便落在後面刺客的身後，一掌打出，黑衣刺客猛然噴出一口血，身子前傾，一刀插入了另一名刺客的腹部，兩人雙雙倒下。
看着不停倒下的黑衣人，還有始終帶着邪肆笑容，一舉手間就奪去他人性命的皇甫羽，沐軒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沐柏楠夫婦也嚇得臉色蒼白，第一次對於他們眼中的殘廢充滿着恐懼，沐安夫婦也嚇白了臉，只是心裏更多的是擔心。
衣袍一揚，輕鬆地解決掉最後一個刺客，只剩下冷承山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面帶仇恨與恐懼地死盯着皇甫羽。
“小羽，你沒事吧！”推開護在前面的尉遲卓遠，沐軒衝過來，上下打量着皇甫羽，緊張道，雖然他知道她沒有受傷，但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我沒事。”搖了搖頭，皇甫羽還待說什麼，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雜，接着，一羣士兵跑了上來。
領頭之人一看到皇甫羽，立即噗咚一聲跪下，請罪道：“末將求駕來遲，請陛下恕罪。”身後的士兵也立即跟着跪下。
“陛……陛下？小羽，你，你是陛下？”沐軒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後退了幾步，僵硬地扯起嘴角問道，陛下？小羽是隱帝？不，這怎麼可能？
然而確實有這個可能，皇甫羽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轟得一聲，沐軒只覺得頓時地動山搖起來，搖晃着差點摔倒，半響，才失笑道：“我早該想到的。”是啊！他早該想到的，從霜冥在沐府中見到她是，他就知道她並不是平凡人，但怎麼也沒想到，她竟會就是他們崇拜，念念不忘的皇甫羽長公主，當今的隱帝陛下。
“參見陛下，草民該死，草民該死……”還是沐柏楠最先反應過來，急忙拉着已經傻掉的沐夫人跪下，心中真是驚駭到了極點了，天啊！他們府中的小丫環竟然會是當今的隱帝陛下，這下慘了，當初他們還那樣待他。
沐夫人一想當初是怎麼折磨她的，驚嚇過度一下子就暈倒在沐柏楠的懷中，而沐安夫婦，直接呆掉。
皇甫羽皺了皺眉，眼下在這麼多士兵面前也不好說什麼，而且她現在的心很亂，還是先處理冷承山的事吧！
“劉將軍，把冷承山壓下去，嚴加看管。”一擺手，皇甫羽淡淡地吩咐道，舉手間盡顯帝王氣勢。
“領旨。”劉將軍一揚手，身後的士兵便走上來要去押冷承山，卻被他一刀揮開。
冷承山掙扎着站起來，一刀指着皇甫羽，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道：“皇甫羽，你想幹什麼？有本事殺了我。”其實他在顫抖，他怕皇甫羽是想折磨他。
“殺你？呵，冷武天死了，你可是叛軍的首領，朕怎麼會這麼輕易是殺你呢？”憚了憚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皇甫羽挑了挑眉笑道，有冷承山在手，冷武天留下的殘餘勢力，很快就在從這世上消失。
冷承山雖然是個敗家子，但不表示是個笨蛋，皇甫羽都說得這麼清楚，他又怎麼可能聽不明白，頓時煞白了臉，後悔太過於衝動，妄想趁她落單時要了她的命，沒想到她的武功竟這麼高，心下一恨，忍着劇痛，揮刀砍了過去：“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哼，不自量力。”皇甫羽冷哼一聲，衣袖輕輕一揚，便被冷承山給震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噴出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劉將軍立即讓士兵將他架走，在皇甫羽的示意下，領兵離開。
感受到沐軒複雜的眼神，皇甫羽眉梢一動，淡淡地開口道：“尉遲將軍，送沐侯爺回府。”說着，身形一動，掠出窗外，瞬間便不見了人影，此刻，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沐軒。
“小羽……”待恍過神來，追到窗口時，已不見了佳人的身影了，小羽，你就這樣離開了，難道都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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