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135章流氓老虎他爲何那樣?

作者:萘蔻
就在松蘿仍在品味對方的傷害邏輯之時,金虎已然將一套褙子全然撕成碎片,又齜着牙對着脖子亂咬亂舔。松蘿雖說是個庶女但到底也是個小姐,後來淪爲寵物人也是不用下地甚至有人伺候的,雖說從前也會被寅斑舔舔手腳和臉蛋,但那時寅斑總是將舌頭上的倒刺收起來。不知道這金虎是不會收舌頭上的倒刺還是故意不收,這一舌頭下來只感覺如同被砂紙搓了一般,皮膚火辣辣劇痛應該是已經流血了。不是說好先睡再喫嗎,咋還變成同步進行了呢?

  劇痛之下松蘿尖叫着從旁邊抓起一塊石頭就去砸對方眼睛,金虎似乎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結果被石頭砸在了眉骨上頓時破相滴出了血。用爪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又將血舔掉,金虎冷笑一聲,揚起爪子一掌便重重抽在了松蘿腦殼上頭。

  捱了這下松蘿先是感覺腦袋上發出了嗡的一聲巨響,隨後整個人如同風箏一樣飛起來又重重摔在了泥土地上,口鼻也全都往外噴血。根據個人記憶,松蘿覺得自己這三年來確實被老虎打了無數次。寅斑在變成人的時候踢過自己肚子,用拳頭錘過自己胃,在老虎形態下也踢打甚至抽過自己無數回。雖然能感覺到這並不是用全力在打而只是恫嚇一下罷了,但每次被打松蘿還是感覺就要死了,之所以之後還能平靜地面對寅斑而不懼怕,不過是因爲記起了上輩子的事,知道寅斑是如何從一隻小老虎變成這個樣子罷了。

  但此時此刻松蘿感覺到的並不是要死了,而是已經在上天或者是正在搖號投胎的路上,睜開眼面前都是一團五顏六色的雲霧,雖然能感覺到四肢百骸還在,但是除了眼皮哪裏都控制不了。從某種程度上看,這一掌確實傳遞出了巨大的戾氣。

  見松蘿癱在地上渾身發抖徹底起不來了,金虎冷哼一聲走上前:

  “本想不折磨你給你個痛快,誰知竟如此不上道,那老子就陪你好生玩玩。”

  說罷金虎用尾巴在牆上敲出三長兩短几聲信號,不過片刻兩名人形的妖精就快步從那間破廟大門走了出來。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松蘿,金虎冷笑道:

  “找到個好玩的,咱三個一起快活快活。”

  這下松蘿幾乎不相信對方在說什麼。我跟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在牢裏的時候你說你餓,我不但將口糧給你,還偷了人家的斷頭飯給你喫不是嗎?你要qiang暴我吃了我,我才用石頭打了你,就因爲這樣,你居然又找了兩個人來準備輪流糟蹋我?我又不是你爹,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啊?

  但顯然那兩名妖精並沒對這番話產生什麼質疑,而是輕車熟路地撲過來對着松蘿又摸又親。示意兩人把這胳膊將人固定好,金虎再次溜達回來冷笑着咬住松蘿的脖子隨後整隻老虎壓了上來。含着淚哽咽了一下,松蘿用微弱的聲音道:

  “……請等一下。我有話帶給我的主人。”

  似乎猶豫了片刻,金虎鬆開了嘴將松蘿的頭放下來。顫抖地將一個小鏡子摸出來,松蘿留着鼻血淌着淚道:

  “我主人叫寅斑,請幫我把這個帶給他……告訴他我死了,請他不要再掛念我了。”

  看着松蘿這個悲慘的樣子,金虎竟露出一些動容的神色,隨後低着頭對着眼去看那小鏡子。見金虎靠近了鏡子,松蘿嗷地一聲直接將鏡子掰開把裏頭的鴨蛋粉全都扣在了對方眼睛上頭。被散粉迷了眼,金虎一邊後退一邊伸着爪子亂抓。看見這個情景另外兩個排隊的妖精直接愣住了,松蘿則立刻掙扎起來:

  “放肆,可知你們在幹什麼?我可是四重天的散仙!”

  這下兩名妖精的手馬上鬆了,松蘿立刻掙扎起來跌跌撞撞地朝着破廟門口跑。怒吼着示意兩名妖精追,金虎閉着眼睛循聲亂撲,松蘿向旁邊一躲直接跪在地上膝蓋都摔破了,隨後才終於爬着衝出了廟門外,但擡眼看時才發現四周一片蒼茫根本就沒有任何智能生物過來。

  正在絕望之際,七八名魔神樣子看起來像是練家子的男人從遠處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感覺看見了救星,松蘿一邊呼喊救命一邊朝着對方爬了過去。注意到這邊的異常,那些人立刻衝了過來,一名魔神將松蘿扶起來詢問怎麼了,松蘿只能哭着重複有老虎要帶人輪流侮辱自己。聽說老虎這兩個字,領頭的魔神渾身一震:

  “老虎,侮辱?是一隻金虎對嗎?”

  見松蘿上氣不接下氣幾次差點憋過去根本就答不上來,那名魔神向後打個手勢,所有的魔神齊刷刷將長刀抽了出來。示意列隊,領頭魔神道:

  “將zhayao拿出來向院子裏投,其他人排成弧形隊列,倘若它跳出來便立刻向四處散開戳它肚子。不要擔心沒全屍不能領賞,只要有虎毛虎骨就是有賞的,今日斷不能留下這活口!”

  看見一羣魔神拿着zhayao出來將院子團團圍住,大家又加長了長刀的把做出一個準備列陣的模樣,松蘿愣了一下,隨後下意識地扯住領頭魔神的袖子:

  “不……不是的,其實他們還沒得手呢。”

  看傻子一般看了松蘿一眼,領頭的魔神道:

  “什麼得手沒得手?那虎乃是魔界天竺虎與天女生的雜種,這種雜種虎倘若生下來是白皮則是神虎,若是普通黃皮也還罷了,萬一是金色的則是天生兇獸,這種老虎嗜血成性謊話連篇沒有半點善意,倘若留下日後它必會大開殺戒大肆傷人的。”

  弱弱地放開手,松蘿跪坐在地上竟感覺一陣恍惚。這場景好像在哪見過,到底是哪裏呢?是了,那是在一千年前的陰山,那時候還叫花娘的自己帶着一大羣家丁獵戶上山去尋小老虎。那一日是個晴天,一名年老的獵虎出面阻止大家。那老年獵戶說:

  “斷使不得。老虎是我們陰山中天地精華生出來的神獸,如此傷害老虎是要遭報應的。”

  聽見對方這麼說,一名得用的家丁扯着對方前襟:

  “人類纔是天地生出來的精華萬物之靈,老虎是傷人的兇獸,人命和老虎的命孰輕孰重呢?若是我們小姐不來抓來殺它們,你們就如此留着這些老虎,早晚有一天它們是要大開殺戒大肆傷人的,我們小姐自然是爲民除害!”

  想到這些,松蘿不由愣了。這隻金虎的確品德敗壞,也不知道到底是犯了什麼事進去的。但今日的事說到底是qiang暴未遂,或者說聚衆qiang暴未遂啊,在人間犯了這種事應該是羈押流沛纔對啊。

  從另一個角度講,金虎混血顏色不好因此悲催的身世總有幾分是真,他爹必然是因爲見私生子是金虎,所以猶豫了沒有接受他娘。如此說來,他在小時也是沒做錯什麼,結果就被他爹甩了。到了後來,又因爲它是魔界老虎和伎樂天女生的仙魔混血,而且又是這種皮色,你們就認爲它不堪改造要將他直接砍死。

  其實很多時候,你認爲一個東西是什麼它就是什麼。試想一下,在一千年前,寅斑原本就是一直兇獸生出來的小兇獸。那時候花娘將它撿走當玩具養起來,倘若不是因爲死掉的三隻小老虎誘發了花娘僅存的一點良心,最終纔將寅斑當做是一條生命好生餵養,興許寅斑在一千年前就死了。當你認爲它是玩物的時候,他就會如同玩物一般破掉壞掉,當你認爲他是生命的時候,他才能如生命一般活下去。

  最終花娘爲了嫁給心上人,選擇將寅斑當做陪嫁,這導致老虎被迫成爲了戰爭中衝鋒陷陣的工具險些死了。但最終花娘想起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老虎不是物品,它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因此她最終不得不去救老虎,並將老虎放進了太行山,如此寅斑纔得到了生靈應有的待遇。假設當日花娘堅持給自己洗腦,認爲寅斑本來就是兇獸,劉太守讓它送死的行爲其實也沒有錯,那寅斑就會如同破碎的攻城車一樣在一千年前變成一具屍首。

  最終寅斑爲了給花娘報仇咬死了那麼多人還吃了好幾對童男童女。在這種情況下,四重天沒有將寅斑看做是一隻不可教化的兇獸,而是認爲作爲老虎的寅斑有思想與感情。爲主人報仇縱然做得不對也是值得寬恕的,所以寅斑纔能有一個做妖精的機會,得到一條毓秀生命應有的結果。假設當時四重天認爲寅斑是天生嗜血的兇獸,結果又會怎麼樣呢。

  寅斑的確很倒黴,他遇上了花娘這個爛人,所以不能像普通老虎一樣在山林間自由地奔跑。但寅斑也挺幸運的,因爲就連花娘這樣的壞人都將最後的一點善意留給了它,而四重天也給了寅斑機會或者說是一點寬容,正因爲如此寅斑才能成爲今天的寅斑。但金虎呢,他沒有得到過什麼善意與寬容,因爲皮色不好他爹就假設它是壞的拋棄了他,因爲皮色不好魔界就假設它是不可教化的要砍死他,只有他娘沒有拋棄自己的孩子,保留一點善意和良心帶着金虎躲了起來,結果卻因此喪了命。唯一一個給了金虎善意的人,卻因爲這點善意被坑死了。既然如此,你還指望它能變得多好呢。在寅斑眼裏花娘是女神一樣美麗的姑娘,女神爲了救他死了,所以寅斑才覺得自己貴重值錢虎間值得,所以敢於衝鋒陷陣才當到了山神啊。如果金虎會變得像寅斑那樣相信自己值錢能耐乃是一條貴命,那纔是有鬼了好吧。

  前後踟躕了一下,松蘿再次雙手抓住了領頭魔神的手腕:

  “金色的老虎和黃皮老虎……這難道還有分別嗎?裏面的那隻,它,它……它就是那種黃皮的,就是那種……年畫上的老虎呀。”

  聽見這話魔神頓時一愣,其餘的魔神也一臉失望地將長刀垂了下來,大家紛紛無奈地瞅着松蘿。但下一個瞬間一個黑影突然自院牆上方撲了下來,四周立時響起一陣慘叫聲。看見前方的一名魔神被金虎咬斷了脖子,又被魔神飛出去的腦袋噴了一臉血,松蘿幾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片刻後才終於明白過來。這些人本來是想救自己的,但因爲自己突然腦殘說了一句關於老虎顏色的謊話,結果無端把他們給害死了。眼看一個又一個魔神被咬死胳膊腿亂飛,松蘿胸中狂跳無法呼吸,最後直接舞者胸口伏在了地上。一連咬死了好幾名魔神,金虎怒吼一聲縱身而起飛奔而去,但跑了幾步又停下來扭頭看向松蘿,隨後再次折回來銜起松蘿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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