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一室春光倾泻出来。
裡面的一男一女被他的突然闯入吓得停止了动作,那個男人看清费裡曼的脸,忍不住骂道:“你他娘的這时候来干什么?”
费裡曼嫌弃地拿脚尖一挑,地上的衣服飞過去,盖住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冷冷看着那個女人,沒有說话。
女人十分有眼色,见了這种情形,知道两人有话要說,将费裡曼踢過去的衣服往身上一裹,胡乱挡住了自己,躬身从地上捡走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屋裡那個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不敢招惹费裡曼,悻悻地把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衣冠不整地站到了费裡曼面前。
费裡曼十分厌恶地问:“怎么带回家来了?”他不在意手下的人去妓院,跟着他留在内城的都是些不安分的地痞流氓,对于這样的人来說,真正的良家妇女反倒觉得不够味,只有這些混惯了风月场的□□才有手段让他们满足。
這对于费裡曼来說不是坏事。這帮人如果真找了女人安顿下来,就不可能再跟着他干卖命的事了,所以他们越是定不下心越好。也正因如此,对于带人回家這种事,费裡曼不能姑息。
脸上带刀疤的人沒好气地說:“本以为家裡沒有人打扰,谁知道你這個混账来也不說一声。”
费裡曼紧盯着刀疤脸:“下次在外面解决,不许带人回来。”
刀疤脸在气势上压不過他,就不免有些心虚,强撑着說:“這他娘是我家,你管得着嗎?”
“你他娘的哪来的钱弄這房子,你以为我不清楚?這裡是内城,你多少收敛点,要是哪天出了事,别指望我会管你。”
刀疤脸盯着费裡曼看了一会儿,好似不认识這個人,半晌才說:“你他娘让那帮贵族骗傻了?這点搞钱的伎俩不是你在外城玩剩下的?怎么這会儿装起好人来了?你是什么货色我還不清楚?”
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哪一样费裡曼沒干過?他原本就不是個有道德感的人。有道德感的人能在听到屋裡的声音时毫不犹疑地一脚把门踹开?他早猜到屋裡会是什么光景。
费裡曼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是什么货色就给我闭嘴。你人都到内城来了,還贪這点小钱?目光就不会放远点?”
刀疤脸本来是看费裡曼现在太规矩了,怕他一心要跟那些贵族混,忘了這帮兄弟,听他這样說,放了心,說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可我們這帮人不是,我們就是贪图舒服点的日子。我們帮你那是看在外城出生入死的情分上,你也不能让兄弟们的日子太难過不是?”
费裡曼听他這样說,态度缓和了一些:“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你们在内城搅得乌烟瘴气,那些贵族把账都算到我头上,我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是這次你把人带回来了,我才懒得管。”
“那有什么?”刀疤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以为那些贵族不招妓?他们不仅招妓,還养情妇呢。”
费裡曼见他沒听懂自己的话,冷冷說:“你要在外面鬼混,就在外面鬼混,要真心想找個人過日子,就找個好女人安顿下来,這我都不管,带一個□□回家算怎么回事?你以为就你那点伎俩玩得過她们?到时候别被人骗了還替人数钱。”
费裡曼這话也不是真心,他根本不认为真正的好女孩能看上他们這种人,但是他故意把话說得好像是为刀疤脸着想,他不仅要达到目的,還要让刀疤脸领這份情。
不就是人心么?他玩得熟着呢。他只是不想让那些内城人看出来而已。
刀疤脸听他這样說彻底放松下来:“我又不是傻子,逢场作戏的事嘛。這内城裡人多眼杂,兄弟几個天天被那些内城的人盯着,干点什么事也不自在,才把人带回来的。”
费裡曼冷哼一声:“最好是。”
刀疤脸堆笑道:“兄弟這种事被打断都沒跟你翻脸,你也别沒完沒了了。你是不知道這种事半道停下来多难受。”
费裡曼一挑眉:“真這么难受?”
刀疤脸一脸坏笑:“沒弄完是真难受,弄爽了也是真爽。下次带你试试?”他认识费裡曼這么多年就沒见他碰過女人,他觉得费裡曼是不清楚這裡面的妙处,等他明白了,就不会在這种事上为难谁了。
费裡曼露出玩味的笑容:“那你得挑個漂亮的。”
刀疤脸早知道费裡曼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听他松口,喜道:“那肯定,不仅漂亮,還得有手段。你喜歡长什么样的?”
费裡曼听他說漂亮有手段,心中莫名浮现出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见他问长相,随口答道:“怎么也得比罗伊好看吧。”
他本来是随口一說,但這個名字念出来,混杂在這一屋子的暧昧气味裡,居然让他心神一荡。
刀疤脸开始沒有反应過来罗伊是谁,等他想起来不由大吃一惊。只不過這帮跟着费裡曼的外城人向来离经叛道,又沒有什么廉耻心,拿君主开荤居然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就是過過嘴瘾的事嘛。
但是這事让他犯了难,别說□□裡找不到那样出挑的人物,就是真有,也不是他们能摸得着的。不過话說回来,如果真能找到個长成那样的人……
刀疤脸的心思還沒来得及飘多远,就被费裡曼冰冷的眼神拉回来了。他在那眼神中看到了几乎满溢出来的占有欲,不由心头一跳:“你不是真看上他了吧?”
那毕竟是圣光城的王,肖想一下還行,要是真做出点什么,那可真是要翻了天了。
费裡曼挑眉一笑:“看上了有什么大不了?”
刀疤脸被他這大胆的话吓了一跳:“祖宗,你可别来真的,那可是圣光城的王。”
费裡曼暧昧地一笑:“不是王我還看不上呢。”像他這样充满征服欲的人,挑战越大越有吸引力。越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底的那一刻越让人充满成就感。
他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那人不是会装嗎?他偏要想法子撕开他的伪装。一般的法子不行,這种剑走偏锋的手段沒准能打他個措手不及。想起他每次靠近时罗伊有些僵硬的身体,他越发觉得這法子可行。
刀疤脸显然被他吓到了,還在喋喋不休地劝着:“你要真好這個,我回头就给你物色人去,那個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要不劝,费裡曼可能還沒那么上心。别人?论长相论气质整個圣光城有哪個比得上罗伊?自从十年前在外城遇到這個人,再沒谁能入他的眼。
他之前沒往這個方向想過,一旦动起了心思,越发觉得這件事足够刺激。他喜歡把世间礼法,道德伦常都踩在脚下的感觉。罗伊這個人选太合适了。
他计议已定,转了话头道:“差点让你把正事搅忘了。我来是要跟你說,這两天就会进行骑士营的测试,告诉所有人好好准备。這次测试是对全城公开的,你们要是丢人现眼,就滚回外城去吧。”
刀疤脸见他换了话题,以为他之前不過是随便那么一說,接着他的话說道:“放心吧,只要他们不玩阴的,一准沒問題。”
费裡曼瞄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笑了一声:“你這两天歇歇吧,到时候可别腿软。”
刀疤脸到底是個男人,听到有人怀疑他這方面的能力,不禁怒道:“你他娘的别看不起人。老子体力好得很。”
费裡曼笑了一声,沒理他,转身走了。
刀疤脸被他這反应噎了個半死,又不敢真冲他发脾气,只好在他走后嘴裡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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