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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灵活,如何画爽一副?

作者:念中梦zany
田祈然并沒有因为周念這些特质而骄傲,她纯粹就是为了气民暖暖,民暖暖憋屈,她就舒畅,民暖暖牙酸,她就吃啥都甜。

  用赵甯的话来說,田祈然和民暖暖注定就是一條汉川莲藕。为啥?因为再怎么松脆,中间還连着丝的。打闹来去的两人是惺惺相惜的,毕竟田祈然非常赞同民暖暖执意要将太阳画成黑色的做法。

  她们一致认为太阳变成黑色的理由是:因为有天狗食日了。

  “诶,我可跟你說哦,周念這孩子可像稚优了。”

  民暖暖的嘴可以甜到令人觉得這孩子就是块大白兔奶糖,可有时候也多嘴到跟一块拳击靶子似的,欠抽。

  田祈然沒有体验過那大白兔的甜,但她每次都忍不住千百来次想锤死民暖暖的念头,直接上手,虽然每次都被民暖暖八爪鱼似的功夫击败,也绝对不气馁趁机反攻。但是這次她沒有像民暖暖锤去,而是落寞又冷清地反问着:“是么。”

  民暖暖嗫嚅着嘴看向田祈然的点点恍惚,欲要說些什么,就被刚进来的院长给打断,无奈地摆手低下头配合会议的开始,這场会议只围绕如何处理人物写生与创作上遇见的問題来开展探讨。

  說是探讨,大多也只是院长和受邀方的教授们在讲话。会议室不大,贴墙的地方满满当当坐着清美的学生,自愿来的人手裡都带着本子笔做记录,而被要求来的人则是努力睁开眼睛。

  坐在受邀方位置上的田祈然一直未张口,面无表情地听着旁人的发言,时不时地出神的往手边的记录本上画個线條。

  民暖暖的级别在這裡不高,所以她来,只是帮衬加旁听而已,她讨厌穿着小西装正襟危坐在一個台子前,听着這些长篇大论反复嚼来嚼去,瞧瞧有些学生都听得云裡雾水的。

  民暖暖干脆直接两手一摊盯去走神的人,田祈然這张脸她怎么看都看不厌,与赵默的冷傲不同,田祈然清秀的脸上给人一种少见的冷艳寡淡的气质,但只要田祈然一笑,就是另种少女感。

  這种少女感,還在,沒有被磨掉。

  不对,是稚优保护的太好。

  田教授,田教授?

  田祈然還是沒有反应,民暖暖咳了咳嗽,“陈院长叫你。”

  “恩?”田祈然连忙挂上笑容,对着陈院长问道,“那我可以做些点评了?”

  “請。”陈院长還是了解田祈然的性格,亲自把电脑裡的文件给调出来,并连上板绘笔递给田祈然。

  田祈然才沒有那么多废话,对着上面的部分問題一一点评起来,毕竟不是自己院校的学生,田祈然看去陈院长和王教授的脸,低下头在画上勾去几笔红线,细想间尽量放轻了语气,座下的毕竟是师弟师妹们。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個人,不重练习,不打好基础,人再怎么直,梁都会歪,要实在不行,多临摹,多体验生活就好。”感觉被注视的田祈然說完便瞅向了墙边上的学生,坐在临门口位置的蘑菇头仰着圆脸,那露出笑容的样子就像是一個在大型活动上看见自家孩子上台发言时的家长。

  田祈然微眯起眼,回身继续盯着大屏幕上的画說话。

  周念的视线一直黏在田祈然身上,刚才田祈然的发呆也被她看了去。如果换到家裡,田祈然肯定会像一個趴趴熊,毫无顾忌地趴在会议桌上把会议纸叠成纸飞机。

  不過這也只是猜想,田祈然才不会做出叠纸飞机這么幼稚的行为。

  然而民暖暖捂着肚子,脸都快憋红了。小田田說什么呢,人直人歪有什么联系,想批评這些人的态度就直接批评啊,說什么歪不歪的,往日田祈然毒辣的点评都沒有戳到她笑点,她真的要憋不住了。

  “业精于勤,荒于嬉,所以好好练手,手不灵活,画什么都不爽快。”

  此话一出,底下一众学生都愣住了,只有周念淡定自如的喝了一口手裡的绿茶。

  然而,民暖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身边王教授也忍不住捂住嘴巴。因为两人是真歪,直接曲解了后面這句话,人田祈然才沒有像他们這么“龌龊”。

  陈院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得不說,田祈然這风格還真跟稚优相似,后面那句话糙理不糙,现在太多学生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临摹练手。

  最后,這场会议還是由陈院长一句好好练手做了结束语。

  长达两個小时的会议终于提前21分钟结束。

  田祈然率先站起来把东西收到提包裡,叮咚一声,拿起手机的同时看向了依旧坐在原地的周念,指指包就快步出了教室接起电话,唐莘嘶哑的声音就传到了田祈然耳裡。

  “你上火了?”田祈然听的唐莘那头翻箱倒柜的声音,“药箱在厨房顶柜右边第一层,你打开就能看到,蓝色盒子,有金嗓子,你也可以吃点西瓜霜,沒有用就吃草珊瑚含片。但是不要吃感冒药,那些都是复方药。”

  田祈然对唐莘的了解,甚至比唐莘对她自己的身体還要更了解,這点,唐莘沒发觉。

  “啊?我還以为是感冒。”

  唐莘连续两晚通宵班,家裡也沒有人打扫,有些乱糟糟的。田祈然出差当天晚上她叫了一堆的外卖,這些外卖盒還堆在餐桌上,這让唐莘看的头大,闭上眼直接走到厨房裡,把药箱拿了下来。

  “唐莘,药箱裡沒有胃药。”田祈然透過玻璃窗看见和民暖暖聊天的周念,听着电话裡嘀嘀咕咕,“有空去医院看看。”

  “你也知道,我忙嘛,去医院太费時間了,反正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唐莘撕开包装带吃了口金嗓子,正转身要走,就听见田祈然的命令,只好老老实实回身把药胡乱塞在一起盖上盖子,再一口气塞到柜子裡。上班就够细致费神了,回到家她只想乱摆乱放。反正乱着成狗窝,也還是自己的窝。

  “你后面不要再吃炸物。”

  唐莘听着田祈然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但還是张嘴问了出去,“你怎么知道我這吃炸的了。”

  “因为你才隔两天嗓子就哑。”田祈然昨晚沒有给唐莘回短信,知道唐莘现在是想跟她多說些话,她低头看着脚上的高跟鞋,迈了几步拐进走廊口听着唐莘提起自己吃炸物的原因。

  田祈然明明沒有责怪唐莘,這长篇大论的又是检讨自己,又是无数理由,中间還穿插几句对公司和合作方领导事儿妈的吐槽。

  “祈然?”

  “恩?”

  唐莘确定田祈然是在听的,铺垫了那么久,她终于舍得告诉田祈然,“我想吃你做的蛋包饭了。”

  田祈然笑了,笑唐莘還是跟高中一样,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在這点上,唐莘有多含蓄,田祈然就有多直率。

  但是田祈然在唐莘這裡采取了同样的方式,她平淡地告诉唐莘,我会回去给你做蛋包饭。

  听到田祈然回应的唐莘瞬间喜极而泣,窝进堆满衣服的沙发裡开心地翻来翻去,无论是什么样的话,只要是回应,唐莘都满足。

  “我還有事,你记得准时吃饭。”田祈然不能在這呆太久,因为等她的不只有民暖暖王教授陈院长他们,還有周念,周念的画应该是完成了,她想去看看。

  “好,你也按时吃饭。”唐莘挂下电话,刚才的兴奋冲昏了她的头,导致她又喊了麦爷爷家的外卖,這下嗓子又要遭罪了,但沒事啊,田祈然不在家,她可以放纵下。

  還沒走出走廊口,田祈然就收到了张辽的短信,他把她去京城的事情告诉了他父母,看着屏幕再次亮起的手机,头一炸的田祈然直接按掉张辽的电话,迅速回了短信。

  請你遵守当年的條件。

  田祈然根本不等短信回复過来,直接又干脆的关机,走出廊口回到了那间透明的会议室。

  “小田田,院长等下請我們去吃大董。”民暖暖看着大步走来的田祈然满身裹着烦躁,侧着头让王教授先跟院长去,别等她们。

  田祈然還沒开口,民暖暖就先抢一步地替她拒绝了院长的邀請,一行人略失望地看向了田祈然,而王教授却像是想起来些什么,对着身后的人說了几句,便回头看向民暖暖。

  “上午周念不是在画室裡画画嗎,我們先去看看。”

  周念沒有意见,只是······她拎着包缓缓看向嘴唇紧抿的田祈然,直接往前,走到了田祈然身边,小声地询着,“教授要不要喝点七喜?”周念习惯了随身携带保温杯,沒有保温杯,只好在包裡放了两罐七喜,以备不时之需。

  “不喝。”田祈然也不顾和院长他们找理由的民暖暖,侧着头看向周念,“画,完成了?”

  “恩,就放在a区画室。”

  “你也不怕有人看了拿了。”

  “王教授,晚上不也是有指导呢~”民暖暖推着王教授的肩膀,朝陈院长努努嘴,“今晚要费院长心,来给田祈然学生指点了啊~”

  王教授扭头望去,那对师生正互相交谈着,看田祈然還挺开心的样子,只好顺了民暖暖的话,:“那晚上见。”

  民暖暖双手一环,看着只剩她三人的会议室,叹气道:“小田田,你這要怎么补偿我,那可是一顿大董。”

  “沒钱。”田祈然還是很感谢民暖暖的,但是她不能让民暖暖抓到一丝机会,“只有三明治。”

  “嘿,我不吃烤鸭来吃你這個冷冰冰的三明治,我傻的?”民暖暖的桃花眼瞪地可圆了,但一看田祈然一副胜利的小得意,再看周念捂嘴笑着,“田祈然!”

  “我什么都沒說。”田祈然把手上的手机给了周念,“对吧,周念。”

  天杀的,民暖暖都忘记田祈然這個有仇必报的毛病了,她气地扭头就走,“你個沒良心的,我跟甯姐姐去打你报告,等回去,让甯姐姐打你屁股!”

  周念觉得她的田教授如果是個少女,那刚走掉的民暖暖就是個孩子,要不是碍于是田祈然学生的身份,周念肯定会像赵甯那样把民暖暖抱住,揉着她的头哄道,打,打她屁股,谁让她欺负你。

  周念想的打也不是真打,而是拍,轻轻地拍。

  “好的呢民暖暖,我等你啊。”田祈然谢谢民暖暖给她推了饭局,因为她還带着周念,而且周念完整的画她想先第一個看到,這对她来說,意义非凡。

  “哼!”民暖暖才懒得点破田祈然那些小心思,刚才挖的坑,不就是怪她把周念作画的過程从头看到尾了,不過,正好不去吃大董,她也能应了朋友的局,去吃烤全羊。

  好了,会议室這下安静了,只剩下田祈然和周念一前一后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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