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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意外之喜(五)

作者:风吃风
顶点驭兽师!

  沒等多久,两只成年白泽就到了。這两只鸟也有一人高,迈着步子,甚至還有两分清雅。

  林子轩有点囧,不過還是把小白泽抱起来,准备還回去。

  不過刚接近两只成年白泽,林子轩就皱起眉。

  他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虽然這血的味道裡還混杂着淡淡的清香,非常好闻。

  這两只成年白泽的毛色也不太正常,虽然林子轩以前沒见過這种神兽,但是他直觉它们的羽毛应该更有色泽,而不是现在這样贫瘠的雪白。

  白墨自然也嗅到了,不過他看两只成年白泽不顺眼,恨不得它们重伤。只是他难得沒有幸灾乐祸,反而猫耳抖了抖,似乎在想什么走神。

  两只成年白泽走到三只面前,林子轩怀裡的小白泽发出啾啾的叫声,向父母撒着娇。

  两只成年白泽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又一起叹了口气,先给白墨行礼,“白虎大人。”

  林子轩先是吓了一跳,虽然白墨能說话,但他一直以为這是白墨比较特别的缘故,现在忽然听两只鸟开口,嘴吐人言,当真出乎他意料。

  再者,林子轩是从来沒见過鸟行礼的,虽然它们只是谦卑地低下头,林子轩却立刻意会了他们的意思——估计是在对白墨行礼道歉。

  两只白泽的礼节并不让人觉得可笑,它们的颈子弯成优雅完美的弧度,显得非常恭谨。

  白墨回過神,用似笑非笑的语气道:“终于来见我了?接着躲啊?”

  两只白泽并沒有急着把儿子抱回去,而是先应对白墨,“白虎大人勿怪,我們也是沒办法,只是沒想到天命不可违。”

  当初白墨受到的副作用但凡弱一点,他都不会来云杉山脉找這窝白泽。因为他向来讨厌白泽。“天命不可违”对他们這些某种意义上可改天命的帝兽来說,本就逆耳,更可恨的是這些杂毛鸡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等你再详细问,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给你堵回来了。

  白墨烦死它们這個性子,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们說。他哼笑一声,冷声问道:“天命?遇见我就是你们的天命?那你们的天命也太不值钱了。”

  白墨自觉不会对白泽做什么,顶多就是问几句。

  虽然把堂堂神兽做算命先生用有点不大……厚道,但是驭兽的世界裡是不讲究這些的,强者为尊是唯一的行事标准。

  白墨不觉得简单的一问一答就会影响白泽的天命,自然觉得白泽是在骗自己,心下登时恼怒起来。

  那对白泽中的公鸟踏前一步,目光慈爱地看着林子轩怀裡的幼雏,然后才对林子轩肩上的白墨道:“白虎大人误会了,天机不可泄露,我們的天命是什么,不能对您說。”

  白墨恨得直咬牙,說什么来什么,把毛拔了直接烤鸟吃得了!

  三只這么大的白泽,够他跟林子轩吃一個月的了!

  公白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要被白墨做下酒菜了,苦笑一声,“白虎大人切莫生气,我們浪费了白虎大人五年的時間,很抱歉。只是……”

  白墨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话,讽刺道:“天命难违对吧?”

  林子轩想了想,觉得不能让白墨再跟他们吵下去了,现在他跟白墨的修为都不高,跟两只神兽吵起来也太危险了。

  虽然到目前为止,這两只神兽都沒什么威压,更别說敌意,只是林子轩可不想赌。

  他把怀裡的小白泽举起来,举到公白泽面前,微微踮着脚道:“它一定很害怕。”

  小白泽张开小嘴轻轻啄了啄林子轩的大拇指,沒有恶意,只是单纯地表示亲近。

  林子轩也喜歡小家伙——或者說他自己也是小家伙,对這种毛茸茸的、长着大眼睛的萌物沒什么抵抗力,在公白泽把小白泽叼走之前,轻轻揉了揉它的头。

  白墨正在不爽,看见這一幕,心下一动,抬起尾巴尖儿指着林子轩,抬头对公白泽道:“他是我的驭兽师,跟我缔结了高级平等驭兽契约。”

  林子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白墨說出這句话的时候,两只白泽的毛色顿时更加黯淡,眼神中透出些微的疲惫,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

  ——不過墨墨也沒說什么啊?不就是個介绍?

  林子轩有点困惑。

  白墨抬起爪子挠了挠鼻尖儿,用傲慢霸道、又不容辩驳的语气缓缓道:“既然你们觉得抱歉,那么就要有点诚意。空口白话是沒用的,我也不求你们别的,就让這個小家伙跟我的驭兽师缔结血契吧。正好我的驭兽师今天救了它,你们白泽不是重因果天命么,正好给它個机会偿還這個因缘。”

  林子轩這才算明白为什么两只白泽的反应那么大。

  他有些担心地抬眼看了小白泽一眼,有些担心小白泽会因为這個对他们心生芥蒂。沒想到小白泽的眼神晶亮,闪闪发光,白墨话音刚落便急迫地发出“啾啾”的叫声。

  白墨都有点愣住了,他一开始這么狮子大开口,只是想跟白泽提些條件而已。

  他现在虽然是這种落魄的情势,但這些高等阶的驭兽還是得对他毕恭毕敬,因为這些高等阶驭兽最清楚四大帝兽的实力。纵然兽元力几乎被清了零,它们也不敢贸然侵犯四大帝兽的尊严,毕竟除了它们本身,它们背后還有多年积累的庞大势力。

  遇到白墨這样低谷期的帝兽,高等阶驭兽都有取胜的把握,但是他们沒有杀了白墨的把握,十之一二的把握都沒有。

  一旦被白墨跑出去了,等着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就算帝兽现在落魄,难道還会一直落魄下去么。再說就算落魄了,帝兽麾下的势力也依旧是归帝兽们所有。

  說白了,只要還想生存下去,那么无论什么情况,能威胁到帝兽的,除了帝兽,就只有四個守护者了。

  所以白泽不敢惹白墨,而白墨也不敢对白泽太過分——這窝东西虽然不招他待见,但是白墨想做点什么的时候,也要顾及着凤凰。

  所以他只是打算狠敲白泽一笔就算了,只是沒想到……這小白泽怎么积极?

  林子轩也有点愣。

  他怀疑能看懂驭兽的心思,能与驭兽简单交流是他的天赋,要么然就是……這只小白泽想跟着他们走的*太强烈了,强烈的让他找個听不懂鸟语的人都听出来了。

  一直沒說過话的母白泽靠近自己的丈夫,把颈子弯向自己的孩子,眼中蕴着泪。

  它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跟小白泽互相蹭了蹭脸颊。

  白墨看见這個场景先不乐意了。你们這是什么意思啊,還真想跟林子轩走啊?他就是顺口一說,雁過拔毛地要点好处完全就是习惯問題,白泽這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做给谁看啊?

  想跟林子轩走?那也得先過我這关啊!白墨完全忽略了這事是自己挖的坑,完全沉浸在有人觊觎他家驭兽师的愤怒裡。

  白墨,不如說是所有的帝兽都有绝对的占有欲,地盘意识非常强烈,就算他跟林子轩是平等契约,他也不可能允许再有一只驭兽跟林子轩签订主从契约。

  林子轩其实也不想,他虽然喜歡小白泽,但是他觉得……有白墨就够了。

  公白泽回头看自己的妻儿,過一会儿才转過身来,声音再次带上苦笑,只是這次說话的对象不是白墨了,“林子轩,是嗎?”

  林子轩觉得尴尬,毕竟白墨刚刚那意思,是要觊觎人家儿子,虽然……对方儿子好像挺期待被人觊觎的。

  再加上那对母子依依惜别——不,简直是生离死别——的场景,让他更加尴尬。更让他郁闷的是他也不想对小白泽做什么啊,主从契约什么的……他觉得对那只小白泽而言,非常不礼貌,他沒那么大脸。

  他有点无奈地答:“是。”

  公白泽摇摇头,“罢了,它命中合该有這一劫,躲是躲不過去的。”

  白墨更不乐意了,什么叫這一劫啊?虽然他是不会允许白泽跟林子轩发展出什么灵魂上的交流的——什么签订契约啊做梦去吧!但是跟他家驭兽师签订契约怎么能叫劫啊?会不会說话?!

  林子轩察觉到白墨的不开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毛,“您什么意思?”

  公白泽蹭了蹭自己妻子的脖颈安慰它,然后对林子轩說:“我們的确是躲了白虎大人五年,但不是因为白虎大人如何,而是因为……我們有些隐约的预感,我們的孩子很有可能会因此离开我們的庇佑,离开這片森林。”

  林子轩這才知道为什么白墨這么不待见這窝白泽。

  其实白墨也不是沒日沒夜地找他们,就是修炼、解除身上的副作用的空闲時間裡沒事溜达着去看看。

  只是五年了,连一根毛都沒见到,的确让他很愤怒。

  白墨一想到這件事就心气不顺,不开心地讽刺:“那你们现在怎么舍得出来了?再躲一段時間,我們就离开云杉山脉了。真是倒霉啊,功败垂成。”

  林子轩听他语气裡满是幸灾乐祸,抱歉地对公白泽笑了笑。

  公白泽并沒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抬起翅膀,然后偏转身子,让林子轩和白墨看到他翅膀下面。

  林子轩惊了一下——公白泽的翅膀下面是一道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不過并沒有血迹,血液流出伤口便瞬间挥发到空气裡。

  空气裡带着清香味的血腥味越发浓了起来。

  母白泽看到丈夫的动作,语气非常难過,“我們被一队魂体偷袭了,当时情况危急,只好把那五只魂体引开,這才被那头黄狼趁机……”

  白墨的猫瞳猛然收缩,厉声喝道:“你们說什么?!魂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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