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三年后
吴承面色阴沉的吓人,一個人走在最前面直直的往裡冲。
“吴先生,您這是干什么?我們家老先生還沒用完早餐呢。”陈妈在门前拦着,可是却還沒沒能让气冲冲的吴承停下脚步。
“你起开,我自己去找谢老爷子。”
“哦?不知道吴先生找我父亲是什么事?”谢忱下了楼,将吴承一家拦在了门口处。
吴承见谢忱出来了脸上的怒意也敛去了几分,但对于他突然叫自己吴先生還是皱起了眉头:“我們两家马上就是亲家了,何必叫的這么生分?”
谢忱微微一笑,可浑身却散发着不可明說的疏远:“吴先生确定我們還能是亲家嗎?如果确定,为何会一早来我谢家?”
吴承见状也不再兜圈子:“我這次来就是想问问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传出了要解除婚约的消息。”
“如今所见,都是事实。”
“为什么啊?這婚约可是我父亲和谢老爷子定好的啊。”李碧霞上前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谢忱不愿将话說的难听,他看了一眼吴承:“吴夫人应该清楚不是嗎?”
“我清楚什么?這退婚绝对是不可能的,让我們见谢老爷子。”
“不好意思,爸爸在楼上用早餐沒時間见你们。”罗维怡从楼上走了下来,语气也甚是疏离。
吴清婉见罗维怡下来立马可怜兮兮的上前:“阿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這么突然呢?”
罗维怡看着吴清婉此时的样子只觉一阵寒凉,人前吴清婉总是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沒想到人后却是蛇蝎心肠。
对于這样的两面人她自然是沒有好态度的:“为什么会這样自然是问你自己,问你的父母。”
吴清婉愣住了,她沒有想到罗维怡竟然会這么对自己,一時間再說不出什么话来。
李碧霞见状拉住女儿,然后恶狠狠的看向罗维怡。
“哼,這婚约是你们谢家毁的,外人只会戳你们家的脊梁骨。如果我将你们解约的原因說出去,你们也不在乎嗎?”吴承也不装了,索性撕破脸。
“原因?嗯,我倒是想听听你口中所說的原因。”谢忱挡在妻子的前面,始终面带笑意看着吴承一家人。
“哼,你们谢家收养的干女儿跟自己的儿子勾搭在一起了,为了让他们在一起不惜毁掉婚约。在外人眼中家风优良,家教严苛的谢家到头来不過是一個笑话罢了。”
吴承仰着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话音刚落,就惹得谢忱一阵嘲笑。
“我們谢家的家风如何,自有大家去衡量。可是你吴家,不,准确的說应该是李家。”他看向李碧霞:“我們不敢恭维。”
“谢忱,你這是什么意思?”李碧霞忽然警觉起来。
“能有什么意思,不過是在說你這抢過来的幸福也不過如此。真的以为能瞒的了一辈子嗎?”
罗维怡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李碧霞。
李碧霞和吴承的脸立马变得煞白,他们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被谢家知道了。
“你,你们……”吴承转念一想立马道:“是乔温那個死丫头告诉你们的是不是?我就知道這個畜生不会善罢甘休。”
“够了!”罗维怡大声呵斥:“吴承,你還是不是人?乔温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這么說她?還有,李碧霞和吴清婉一起气死了月婷,你也从未過问,就连她的葬礼你都不管。温温還在上学,你也忍心让她孤苦无依,你真的是丧尽天良。”
吴承被罗维怡大骂的禁了声,一张脸憋得通红。
“够了,谁规定不能离婚的,我們家老吴对她们母女够好了,自己身子差怪不得别人,早死也省得拖累别人。”
李碧霞见不得吴承被人如此說,立马站出来维护。罗维怡冷笑一声继续道:“哼,当然可以离婚再婚。可是有的人偏偏要去当小三,抢走别人的丈夫,還恬不知耻的到人家前妻那裡耀武扬威,這样的人我們谢家可高攀不起。”
吴清婉看着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觉得自己的心裡防线就要崩塌。
怎么办,這下该怎么办?
所有的事情都被他们知道了,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嫁进谢家了。
“我母亲說得对。”此时谢政屿走进了家门。
他走到父母跟前站定:“還有一句话,我也要提前跟两位說清楚。你们曾经给温温带来的伤害我会十倍百倍的替她還给你们,现在仅仅是开始。”
“为什么?”吴清婉冲了出来:“乔温跟你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我爸妈,报复我。你以为她真的喜歡你嗎?她只是你用来报复我們家的工具而已!”
吴清婉歇斯底裡的一通大喊除了发泄了自己的情绪以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效果。
她以为谢政屿听后会生气,会愤怒,可是沒有。
她看着谢政屿沒有任何变化的表情几乎就要崩溃。
“你真的以为乔温喜歡你嗎?谢政屿,别做梦了。”
“說完了?”他冷静的看着吴清婉在自己面前发疯,沒有半分动容。
“温温跟你不一样,不要总是拿你肮脏的想法去揣摩她。如果她愿意,我甘当工具。如果她直接跟我說,你们吴家恐怕早就已经沒有立足之地。”他走上前,面对吴承:“温温還是太仁慈,可我不一样,吴总請好好观赏接下来的好戏。”
“你!”
“徐叔,送客。”
老徐带着小杜還有陈妈一起走了进来,他们将吴家三口人轰了出去,吵闹声越来越远,谢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怎么样,有沒有消息?”罗维怡见人都出去立马急切的问。
谢政屿摇头,然后看向谢忱:“爸,海城你熟人多,能不能…”
“我已经拜托老朋友帮忙留意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谢谢爸。”
“妈,我最近可能都不会在江城,如果有事您就打给子宁。”
“那公司?”
“公司這边我已经安排好不用担心,爷爷那裡我就不去报备了,我想他也不会愿意听到我說這些的。”
谢忱轻叹一口气:“儿子,万事注意身体。”
“好。”
這一次谢政屿一走就是三個月,三個月他去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沒有找到乔温。
三個月后,公司出了問題,无奈他只能将寻找乔温的事情交给他人,自己返回江城解决公司問題。
三年后
西城近郊的沙漠是当地有名的美景,那裡有一家網红民宿,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一览沙漠美景,不远处的小河汇聚成了這片沙漠裡的唯一绿洲。
乔温穿着一身白裙坐在椅子上等待日落,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去了大半,她轻轻抖了一下烟蒂,然后拿起又吸了一口。
可烟刚刚进了嘴就被来人抢了去,凌达将烟扔进烟灰缸裡按灭:“今天抽的太多了。”
乔温慢慢地吐出烟圈,并不在意凌达刚才的举动,她看着远处:“今天的客人都来了?”
“嗯,刚刚办完入住。”乔温点头。
他们到了西城后就在這裡完成了学业,毕业后乔温并沒有選擇到电视台或者传媒公司上班,她不想透露出任何能够让谢政屿找到自己的消息。
那时恰巧凌达的朋友在搞旅游,他们陪着考察的时候发现了這裡,就在這裡盖起了民宿。
乔温也趁机做起了自媒体,主要就是宣传民宿和西城的美景。
時間久了,這裡就变成了網红民宿,但因为這裡只有五间房,所以经常一房难求。
两人就這样做起了合作伙伴,這些年倒也相处融洽的赚了一点小钱。
乔温起身伸了個懒腰:“今晚吃什么?”
“新請来师傅今天会多做一些,我准备给今天来的客人办個欢迎晚宴,正好一起试菜。”
“行。”
乔温转身准备回去,凌达见状问道:“不看夕阳了?”
“不看了,我去准备酒。”
這三年乔温变了好多,起初刚到這裡时凌达发现她经常自己一個人偷偷哭泣。后来她开始抽烟,喝酒,企图麻痹自己。
她确实成功了,但是這些烟酒也成了瘾,似乎成为了谢政屿的替代品。
她沒想過要戒掉,也不想戒掉。
可是对于凌达来說,沒有什么比乔温开心更重要,只要她能重新开始生活别的他都不在乎。
乔温走进大堂准备取出一瓶红酒先醒一会儿,但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您好,绿野民宿。”
“您好,我后天定了五间房,但是有一间房想布置一下可以嗎?”
“好,請您提供一下想布置的房间名字。”
“就是那观景大床房,想要布置成蜜月房。”
乔温拿出笔记了下来:“您還有别的需求嗎?”
“沒有了,我們大概下午三点到,希望到时能布置好。”
“好的,沒問題。”
乔温挂了电话将便签纸撕下贴在了电脑旁,她总觉得电话裡那個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她沒再深想,转身去取红酒。
两天后
乔温好不容易布置好了蜜月房,带着剩余的材料走出房间就听到汽车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時間正好14点50。
她快走了几步,今天凌达有事民宿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有些手忙脚乱。
乔温走到前台的时候大厅裡已经坐满了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温,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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