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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屡屡得逞

作者:未知
余罪从楼上奔下来时,還不确定地朝身后和窗户上看了看,隐隐有一种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全校那些饥渴的警校兄弟,都看着他羡慕地流口水。 跑到门厅口子上,安嘉璐静静地站在台阶下,脚下在无聊地踢着前几天拢起未消的残雪,她沒有穿制服,披着一身過膝的羽绒服,火红色的,即便是厚厚的冬装也掩不住身材的窈窕,即便是随便地站在那儿,也让余罪顿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個子都比余罪高出了几公分,走得越近,受挫感越强。 余罪不经意地放慢了脚步,就像如临大敌一般,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余罪,你好象有点紧张哦。”安嘉璐调侃地道着,笑意盈然地打量着揣揣不安走向自己的余罪,同系不同班,对于他也只是耳闻,要不是上大课,怕是到毕业也沒有机会說一句话。 “肯定紧张啊,活這么大,第一回有美女约我散步。”余罪凛然道着,把安嘉璐逗笑了,一瞬间,她突然觉得這位同学并不像传說中那么坏,反倒有点可爱,她笑着转身,两人走到了一起,不過保持着五十公分以上的安全距离,几步之外安嘉璐侧头看着余罪,突然问着:“你不会觉得我会找人收拾你吧?” “应该的。”余罪点头道。 “什么意思?”安嘉璐异样了。 “我是說,你就這么干,也是应该的。”余罪诚恳地道,那天确实是自己唐突了,而且有点過分了。 嗯,也许這才是安嘉璐愿意看到和听到的,她笑着道:“很可惜,有人替我干了。” 余罪笑而不答,沒有评论,又走几步,安嘉璐小心翼翼地道着:“我是事后知道的,有人替我這么做,让我心裡很不安,虽然不是一個班,可毕竟也是同学,发展到现在這個地步总归是不好,你說呢?就仅仅是一個小小的误会而已。” 看来是怕同学死磕,余罪此时倒坦然了,笑着道:“对,看在他也是一片痴情的份上,我原谅他了,而且,郑重向你道歉。” “道歉我就接受了。”安嘉璐不客气地道,不過话锋一转說着:“不過原谅嘛,就谈不上了,人家沒把你怎么着,你倒体工大那几個都打伤了,還诬陷人家偷窥什么来着。” 安嘉璐不好意思出口,余罪却是笑了,笑着道:“說他们偷窥,总比說是被人雇上来寻仇好一点吧?沒事了,我們已经和解了。” “那就好,我觉得我也应该向你說句道歉的话,毕竟是因我而起。”安嘉璐大度地道,余罪笑笑,客气上了:“别介,你要非說得我无地自容,那我都不敢开口了。” “不会吧,你胆子应该挺大的,上午当着全系的在餐厅不都开口了嗎?”安嘉璐故意问着,那事办得着实让她脸红,不過此时该余罪脸红了,他笑了笑,尴尬地說不上来了。 人多的时候余罪惯于哗众取宠,可到人少的时候,反而還有点害羞,你說這不争气的,余罪使劲地掐自己的虎口,暗暗告诫着自己:冷静冷静,這妞不是咱的菜。 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了宿舍好远了,走到了平时训练的操场上,门关着,两人就在外围的树下走着,沉默间,余罪不时的斜斜地打量着身旁的安嘉璐,那身火红羽绒衣在路灯下被映衬成了一种无可名状的诡异颜色,不知道什么地方撩得心裡蠢蠢欲动,他努力在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不料即便移开视线,却又有一种淡淡的幽香钻进鼻孔,让他在這样的寒夜裡,总有那么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妈的,能摸摸這妞,可比揍解冰一顿還過瘾。他闻着淡淡的体香,一收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压抑着砰砰老是不安份的小心肝。 蓦地,噗声安嘉璐笑了,她笑着看着余罪问着:“你又开始紧张了。” “哇,我极力克制,不過還是忍不住紧张。”余罪道。 “为什么?是我让你紧张了?”安嘉璐笑着问,对于能让异性出现這种紧张的情绪,似乎让她很得意似的。 “不是,是除你之外的别人让我紧张。”余罪道。 “那是为什么?”安嘉璐沒明白。 “因为,如果明天有人知道你主动邀我出来散步,我很可能成为有史以来最遭嫉妒的公敌。”余罪严肃地道。安嘉璐一愣,不過旋即明白,這是一句比自认紧张更多恭维的话,她哈哈大笑了,這個扩展的恭维,让她好不满意。 余罪也笑了,对于能哄得妞儿這么高兴,他也颇为满意。再走几步,笑着的安嘉璐意外地道着:“沒发现啊,你挺有意思的。” “那我們应该更深入了解一下,对了,最起码现在我是第一位当众求爱沒有被拒绝的啊。”余罪脸皮老厚地說道,听得安嘉璐一愣,又仰头大笑了,笑着那份傲气出来了,以玩笑似的口吻道着:“哇,易敏老說你脸皮厚,我都不信,看来确实不薄啊。” “背景厚、家底厚、脸皮厚,這是现代男士三大优势啊,我也占了一個吧。”余罪道,惹得安嘉璐又是哈哈大笑,她再一次审视這位被忽视了的同学时,总觉得他透着狡黠眼光裡,可爱和可笑的成份越来越多,原先可恶的定义,却是越来越淡了。 恍惚间,在她心裡泛起着一种异样的想法,不自然地把眼前的人和另一位比对着,和时常炫耀、强势、引人注目的解冰相比,她倒觉得余罪真像受了委曲一般。 “你恨解冰嗎?”安嘉璐直问道。 “恨?为什么要恨?”余罪奇怪了。 “我不是单指這件事,他平时就有点炫耀的過头了,和同学们的关系处得不是太好,我老感觉他那個小圈子和你们這個圈子,有点格格不入。”安嘉璐道。 “這都马上毕业实习了,就格格不入又怎么样?离校還不是各分东西?”余罪无所谓地道着。 “所以,我不希望在最后走的时候心裡留下芥蒂,你說呢?”安嘉璐道。 “我們真的已经握手言和了,你怎么就不相信?”余罪道,当然和了,钱都收到了,還能不和? 不過看样安嘉璐确实不相信,余罪笑了,他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解冰之间沒有和解的可能?” “对呀。”安嘉璐道。 “对什么呀?同学间打打闹闹,那能有了隔夜仇,我刚进校還和张猛、熊剑飞打過架呢。现在不都是哥们了。”余罪摊手道。 “那……”安嘉璐不确定了,传說中余罪不是這么大度的人,可现实却让她颇为意外。這一踌蹰,余罪又道着:“你是不是觉得以解冰的张扬,和我的低调唱不到一出上?是不是觉得像我們這号草根,就应该对解冰羡慕嫉妒恨?” “难道不是嗎?”安嘉璐坦然道。 “不是,羡慕有,后面的嫉妒恨沒有,他就张扬,也有张扬的资本,家世和出身且不论,就人家的专业也這么优秀,那可不是花钱买的和脸蛋帅换的,肯定也吃苦了嘛……你知道這次打架为什么我根本不恨他嗎?我觉得他很有点情圣的意思,宁愿自己受再大的委曲,也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生受委曲,本来他和我谁也不服谁,不過一牵涉到你,他是无條件后退……這样的男人千裡万裡挑一呀,我至于恨他嗎?” 余罪大义凛然地說了這么多,還真听得安嘉璐瞠目结舌的话,看来得重新认识這位貌不其扬的同学了,人家的胸襟,得宽广到什么程度才能這么豁达。 余罪說着,眼睛不老实了,偷瞟着安嘉璐白皙的脸蛋、鼓鼓囊囊的胸前,他也在想,得多大的胸才能鼓起如此窈窕的线條呐。 “谢谢,看来我多此一举了。”安嘉璐很高兴的伸手,余罪机械地握住了那只软绵绵的手,笑了笑,把冗长的铺垫之后一個点睛之笔說出来了:“這一举不多,恭喜你又发现了一位比他更优秀的。” “你!?”安嘉璐异样了,憋着吃吃的笑。 “对呀,我准备和他公平竞争。”余罪正色道。 安嘉璐一笑,一咬嘴唇,实在說不出打击余罪的话,笑着道:“那下次送花,可别再送花瓣谢了一半的玫瑰啊。” “一定。” “你觉得和他比有优势?” “有啊?” “什么优势?” “刚才不說了,脸皮比他厚呀。” “呵呵……” 安嘉璐异样地问着,时不时被逗得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发现余罪還握着她的手,都握出汗了也沒放开,她抽了下,沒抽出来,余罪促狭似地握着,這下把安嘉璐搞得脸有点红了,又抽,不料余罪防备上了,還是沒抽出来。 “我打赌,你沒有非礼我的胆量,就准备這么拉着我?”安嘉璐取笑道。 余罪一牵安嘉璐的手,飞快地在她手背上一吻,豁然放开了,安嘉璐一愣间,余罪笑着道:“你输了,非礼成功。” 安嘉璐脸一红,对這個倾慕的小动作倒也不算反感,不過她還是故作生气了,扭头走着,余罪可急了,直奔着追着解释着:“喂喂,对不起,真生气啊……那我說错了,這個不算非礼,吻手礼对吧?在西方這代表一种崇高和纯洁的敬意。” 蓦地,安嘉璐一停步,吓了余罪一跳,她回头,余罪干笑着,让她面对這副惫懒却也是拉不脸来,笑着道:“我接受你纯洁的敬意了……不過,你好像不应该追我。” “为什么?”余罪扮着心碎的表情问。 “因为呀我应该不是你喜歡的类型。”安嘉璐笑着道,看余罪愣时,她喷笑着补充上了,压着声音道:“你好像喜歡人妻对不对?” 余罪喉头一噎,眼直凸。安嘉璐狡猾地一笑,這個重磅终于炸掉余罪的伪装了,她扭過头,咬着嘴唇,忍着笑,快步往女生寝室走着。 “哇,不会女生饥渴到看這玩意吧?” 窈窕的倩影消失时,清醒過来的余罪才喃喃的自言自语了句。 他的身影刚消失,远处的冬青丛尽头,操场外围边上、教学楼拐角,蓦地闪出了几個身影,正是鼠标、豆包、汉奸、狗熊一干货色,脑袋聚一块时,牢骚来了,什么情况呢?骆家龙說了:“這咋一点肉戏都沒有,就已经结束了涅?” “武戏也行呀,来了個安美女凌空一脚,直踹余贱人。”熊剑飞道,连他也觉得自己不比余贱人差。 “這個贱人把好机会错過了,我都想踹他。”鼠标好不遗憾的道。 “谁刚才說有戏来着!?”孙羿吸溜着鼻子道,這大冷天冻得人直哆嗦也就罢了,還什么都沒看着。就看文艺片样,男的女的挣扯谈不来真格的,多沒劲。 “就是,一点都不缓解饥渴,冻死我了。”豆包流着稀鼻涕,好不后悔地道着。 ……………………………… ………………………………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回到寝室,安嘉璐按捺住砰砰乱跳的心,意外地心情格外好,和同室的欧燕子、易敏、叶巧铃在讲着见余罪的经過,忍不住要得意的渲染余罪如何如何地紧张以至于說话结巴,還把那小子见了美女心神无法把持的糗相给姐妹们学了学,惹得一干女生大笑不已。 当然,那個纯洁的吻手礼她沒敢說。到她评价這個人還不错时,可让姐妹们大跌眼镜了,唆导着安嘉璐,要不再给余罪的甜头,给解冰培养個情敌,让他们俩打得热闹点,否则得手太容易了,怕那位帅哥不珍惜。 对了,欧燕子省悟了,追着安嘉璐问:“安安,你让解帅哥得手了沒有?给我們說說,那感觉怎么样?” 安嘉璐好不脸红,追着欧燕子打,那两位也有這個好奇心,帮着燕子追问,几個女生,在宿舍裡乱成一团了。 事实,总是和耳听、眼见有出入的,余罪沒有进宿舍楼,而是绕到了楼后,转過拐角时,黑暗中出来一個人影,是解冰,他一言不发,摁着手机,播放着录音。 解冰最关心的就是安嘉璐的事,一听她邀余罪,岂能不让他担心,不過此时听两人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谈话,他明白了,安嘉璐是担心他和余罪死磕,出面调解。一下子让解冰好不感动的样子,喃喃地、花痴地嗫喃着安安的名字。 再听到她评价自己有点张扬时,微微地有点失落,就這么点缺点還能算缺点嗎? 不過一转眼,又听到了余罪那句话“宁愿自己受再大的委曲,也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生受委曲,……這样的男人千裡万裡挑一呀,我至于恨他嗎?”,他一下子变得好不激动,你說人家余罪,以德报怨,還在女神面前說自己的好话,那得多宽厚的胸襟呐。 這帅哥感动得就差拥抱住了余罪了,听完了,余罪关着机,拆着卡,這是删過的录音,他递给解冰道着:“之所以告诉你,是免得日后再生误会,将来你肯定有钱有权有地位的一类,又有安安這么关心,至于吃饱撑得和我們過不去嘛,再說那确实是一個误会。” “是是,谢谢啊,余罪……对不起了,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了。”解冰心花怒放得,鞠躬认错。不得不承认這家伙确实是個情圣,为了個妞,什么都肯干。 “给你……”余罪把手机裡的存储卡递上来,解冰高兴地要接,余罪又是一扬手,沒给,补充了句:“就這么拿走啊?” 哦哟,解财神立时明白了,掏着口袋,把钱夹裡的钱全部拿出来,一古脑塞进余罪的手裡,足有一两千的样子,余罪一下子脸色难堪了,把卡给了解冰,拿着钱,解释道:“我不是要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事你千万别让安安知道啊,好像显得我很小人似的……你看你又给钱,搞得我多不好意思,要吧,显得我這人很不要脸、不要吧驳你面子,算了,给你面子,我的脸不要了………你這人怎么老這样,真是的,下回不能這样了啊……我走啦。” 好不幽怨的埋怨了解冰一番,那钱却已经装进口袋了,走出好远,解冰還在原地,估计還沉浸在对安美女的yy中,余罪笑了笑,快步走着回宿舍了。 缺钱的人总是对钱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追求,余罪就属于這一类人,每每业余時間那怕挣到百儿八十的小钱都让他能兴奋一阵子,不過這一次大捞了一笔,似乎并沒有给他带来满足的感觉,在床上躺下时,眼前老是安嘉璐的影子,這個驱赶不走的倩影,直进到了他的梦裡。 后果很严重,半夜到水房洗短裤了,而且意外的是,碰见201宿舍两位,狗熊熊剑飞和孙羿,警校這干精力過剩的男生对此事已经习以为常,大半夜万一碰面,都呲笑着,像往常那来脸不红不黑相互问候一句: “好巧啊,又碰到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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