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狰狞之夜 作者:未知 头顶上烛光满焰、双眼中异域风情。琳琅满目的酒柜、金黄流苏的餐桌、锃亮闪光的刀叉、還有偶而进出的深眼窝、大鼻子的老外,或成双成对,或喁喁私语,或轻声谈话,在柔和的音乐中,散发着一股慵懒而惬意的气氛。 戈战旗微微抬头,他看到了雪白裙装的安嘉璐,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新奇地看着這裡,那种好奇的感觉让他觉得有机可乘了,毕竟男女之间,总是从好奇开始的,就像他,对女警也是如此地好奇,以及至于他能想像出,那是一种何等惬意的征服快感。 轻挹着酒杯,侍者白巾衬着的酒瓶,又给他轻轻满上,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喜歡這儿嗎?” “嗯,還可以。”安嘉璐点点头,她瞥了眼戈战旗,严格地讲,這应该是遇到所有的男性中最优秀的一位了,彬彬有礼,气质不凡,当然,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征服的父母,连监狱管理局的父亲也对這位帅哥青眼有加。 “五原有点小了,在京城有几家很地道的西餐,法国的鹅肝、意大利的白松露,都可以尝到。”戈战旗轻声道。 邀請,何尝不是一种炫耀,安嘉璐笑笑做了個鬼脸道:“西餐我真不懂,习惯了面食的滋味,其他美食都是怪怪的味道。” “也是,看得出你很传统。”戈战旗笑道,叉子轻轻地放进齿间。 “我倒不觉得你很传统啊?追一個女孩至于先和她爸妈搞好关系嗎?是不是你们商人都是這样?”安嘉璐笑着问,邀约也是实在推脱不了,她实在想像不出,你戈战旗這样的身家,就包养明星都沒問題,又何苦追在她背后? “有时候是,這是商人的优点,也是商人的缺点,考虑什么事都很缜密,越缜密越冷静,就越缺乏激情。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個很无趣的人?”戈战旗问。 “還真有点,你說的我不懂,我干的你也不喜歡,沒感觉啊。”安嘉璐笑着道,又顾忌着对方的情面补充了句:“不過你确实很优秀,我說实话啊,我可从沒想過,当個富翁的阔太太過那种生活。”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生活?”戈战旗笑着问。 “我真不知道。”安嘉璐摇摇头,像所有女人,在這個人生的十字路口,充满着迷茫。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生活,从小县城到大城市,很多年都是一文不名的感觉,那时候总是梦想着有一天富起来,不過,当富起来之后,回头时却发现,为這個求富的過程,错失的东西太多了……又梦想着有一天能重头开始,如果有這种机会,我宁愿拿现在的一切去交换。”戈战旗道,眼眸如水,深沉而忧郁地看着安嘉璐,那丝清纯到他相对有所不忍的美丽,让他是如此地动心。 “我好像也是。”安嘉璐第一次觉得,這人還是有点感觉的,她笑笑,像在回忆一般托着下巴,挽惜地道着:“如果能回到从前,生活肯定是另一個样子,可惜啊,回不去了。” “那我觉得,咱们有這种共同的感觉,何不一起寻找……将来的幸福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就是有缘份啊。”戈战旗笑着,亲自斟了杯酒。 安嘉璐噗声笑了,男人在殷勤的时候,总是一副傻得可爱的表情,连身家不菲的戈总也不意外哦。 两人若即若离的感觉拉近了几分,那如花的笑厣让戈战旗多了几分自信,开始聊着异域的美景,开始聊着境外的风情,甚至隐隐地透露,想邀請安嘉璐一起周游世界的话题,安嘉璐呶呶嘴告诉他:“拜托,你在勾引一位人民警察和你一起私奔?” “哦,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過這個罪過不在我啊,从见你第一面起,就让我沦陷在你的笑容裡了。”戈战旗深情地道。 “有嗎?我对每一位办理出入境的公民都那样笑?”安嘉璐笑着道,被夸奖的虚荣,总是让人心花怒放的。 “是啊,对你魂牵梦绕的人肯定不少,說不定将来我会有不同国籍的情敌。”戈战旗正色道,安嘉璐一笑,他摆手道着:“不過我不在乎,因为我們会站在他们仰望的高度。” 安嘉璐微微地笑着,似乎是一种倾慕的眼光在看着,就像深爱着的一对,在倾听对方的心声一样,只不過她有点走神,恍惚间觉得对面坐着的,是她心裡挥不去的人。 蓦地,手机的铃声响起,打断了戈战旗的高谈阔论,他指指安嘉璐包提醒着,安嘉璐這才省得是她的手机,一看是個经常不联系的号码,她奇怪地摁了接听道:“咦?李二冬,你稀罕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一句话過后就是沉默、惊悚、恐惧、然后那手机毫无征兆地摔到桌面上,戈战旗问了几句,安嘉璐一直是那么傻傻的、痴呆的表情,等省悟過来,转身就跑。 “哎,安安……怎么了?手机……等等,去哪儿,我送你。”戈战旗喊着,拿起安嘉璐的手机,匆匆结了账,追出来时,安嘉璐早已失态,抱着头蹲在路边,呜呜地哭着。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戈战旗惊声问着。 “我…我……他……他出车祸了,快不行了……我……”安嘉璐一下子哭成了泪人。 “谁呀?”戈战旗焦急地问,安嘉璐却是呜咽着,一句话也說不出来,戈战旗干脆搀着人,回拔了刚才的电话,知道在市武警医院,他驾着车载着安嘉璐,直驶医院。 ……………………………… ……………………………… 手术室室外的灯光一直亮着,是一扇比监狱還厚实的推拉铁门,突来的车祸伤者正在抢救,慢慢地值班发现這是一個特殊的伤者,不知道从那儿来的警车,一辆接一辆驶进了医院,匆匆奔向手术室。 “怎么样?”邵万戈和李杰政委来了,焦急地问。 二队的队友,指指還在进行中的手术,于是来人变得沉默了,枯坐着等待席上,等着医生的手术刀对一條鲜活生命的审判。 “怎么样了?”市局办公室的吴主任来了,他焦急地问。 有人指指手术室,有人摇摇头,沒人說话。 人群裡,有人呜咽了一声,回头时,是周文涓,她眼睛红红的,害羞地似地抹着泪,却不料越抹越多,這像传染一下,把一群身着警服的铁血汉子传染的,都开始抹着眼泪。 “二队所有在场队员听令……集合!” 邵万戈面对着手术室的大门,背对着昔日的队伍喊道。 像條件反射一样,到场的队员迅速地成行成列,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尽管眼中還在大滴大滴地落着泪水。 “怀化路刚刚发生枪击案,你们的队长是在赶赴案发现场的途中出事的,肇事司机已经逃逸……這個时候,如果躺在手术台上的解队长知道他的麾下队员,站在這裡哭鼻子流眼泪……他会感到羞耻的!” 邵万戈吼着,把路過的护士吓得绕道了,把全体队员刺激的腰杆挺直喽,而他,却言不由衷地抹掉眼中的湿迹,回头瞪着,愤怒地說着:“我宁愿看到你们流血,都不愿看着你们像個娘们一样流泪……我命令你们,从现在起,全部投入枪案追捕;我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抓到枪手……出发!” 抹了把泪,敬一個礼,队列快步前行,在這個安静的走廊裡,听得格外整齐。 安嘉璐赶到时,二队的队列已经涌出了门厅,奔向各辆警车,她像一個局外人一样,沒人和她說话,有认识的朋友、同学,仅仅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脸悲愤地奔上车,疾驰而去。 戈战旗搀着安嘉璐,感觉到她浑身发颤,几乎不能步行了,他安慰着:“休息一下。” “不……我要见他……”安嘉璐失魂落魄地喃喃着,进了门厅,一直搀着她的戈战旗安慰着:“别太担心了,身体要紧。” “我……我要见他……我……”安嘉璐喃喃着,一下子悲从中来,伏着戈战旗的肩膀泪如泉涌,她抽泣地說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他一直在等着,可我一直为什么都沒有对他說,也许永远都沒机会說了……对不起。” 对不起的,似乎是另一位,戈战旗一瞬间心凉到了冰点,所有浪漫和财富的攻势,都击不過旧情的牵羁,他表情有点僵硬,想安慰什么,却又咽回去了。 出了电梯,看到了支队长,看到了市局的来人,看到了相携着已经痛不欲生的解冰父母,安嘉璐一瞬间觉得天眩地转,嘤咛一声,昏倒了。 “交给我吧……您是?”李杰政委却是知道這对小儿女曾经的感情,他接過了戈战旗怀裡的安嘉璐,邵万戈吼着护士,戈战旗讪讪道了句:“普通朋友,顺路把她送過来了。” “谢谢您啊。”李杰政委把人交给护士,客气地谢了句。 “不客气!” 戈战旗看着被架走的安嘉璐,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而且這個对他来讲有点阴森的场合,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把安嘉璐的手机给了政委,讪讪告辞。 从浪漫的西餐氛围,一下子转换到遍是警察的肃穆,戈战旗就再好的心态也被破坏无虞了,他驾着车,驶离了医院,沿路数处已经搭起了特警排查的岗哨,那些威武的、面无表情的警察扫了他的证件一眼,像看坏蛋一样审视了他片刻,看得他发毛,不過還好,挥手放行了。 心事重重地进了小区,泊好车,他狐疑地低头思忖着,一直摁捺着想打电话的冲动,踱步到了门口,联体的大平米住宅,一幢不過六户,开门上楼,在转過楼梯,声控灯亮,看到自家门口时,他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一看是殷蓉,才把跳到嗓子眼的心咽回去。 开门,他沒好气地說着:“你在這儿干什么?” “我在等着你败兴而归啊,看你這样子,我好像沒猜错啊。”殷蓉跟着他进门,碰上了门,靠着门揶揄地道。 灯摁亮了,戈战旗慢慢地回头,不置可否地问着:“你怎么知道,我是败兴而归?恰恰相反,我心情从来沒有這么好過?” “是嗎?沒看出来啊?那为什么不把那位女警花带回来呢?”殷蓉挑恤地道。 此时戈战旗才注意到,她穿着一身惹火的红色,低胸,深双v,鼓囊囊的,像显摆着她的资本一样,戈战旗笑着道:“时机和條件都不成熟,关键是沒有足够的時間……否则,别說一個女警,就是女神也会被我征服。” “很早以前,我被一個男人骗過,就像现在這样盲目的自信和自欺欺人,這么多年過去,好像沒变啊。”殷蓉俏然說道,眼眸如火,盯着戈战旗,独处的时候,两人好像根本不是上下级的公司同事。 “当然沒变,不盲目,那来的目的?不自欺,又怎么欺人?现在……你觉得我還在骗你嗎?”戈战旗道,眼裡根本沒有郁闷,那是极度的自信,仿佛站到了权力和财富的巅峰。 殷蓉笑了,笑着道:“我准备走了,凌晨的飞机,如果抓紧時間的话,好像還可以干很多事?……证明一下,你对我還有兴趣,在這個上面你可骗不了我。” 轻轻地說着,她慢慢的褪着裙子,解着胸衣、褪下粉色的内内,展露着她完全的胴体,潇洒地拢了拢长发,露出了白皙的颈项,他看到戈战旗呼吸急促,笑了,似乎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满意。 戈战旗一步跨上来了,他使劲地,狠狠地啃了殷蓉一口,直啃得她嘤咛喊疼,那娇嗔的动作仿佛是安嘉璐的求饶,一瞬间燃起了他的欲望,他粗暴地把她拖进了卫生间,摁在洗脸池边,狠狠地,在她吃疼的叫喊声中插了进去,在她亢奋而激烈的呻吟中,开始了征服………… ………………………………………… ………………………………………… “封锁消息,封锁所有消息,一切關於怀化路枪击案的消息,全面封锁,不许走漏一個字。” “是。” 網警支队接到了应急指挥中心的命令,整幢楼层的網警在时刻关注地五原所属地的ip地址,一切含有关键的字的消息、條目,全部被拦截住了。 市三院,一拔又一拔警车驶来,从门厅直到重症室全部被封锁了,运送伤者的都是法医,三個人受伤人,到医院已经有一位进了太平间,如临大敌的警察,连太平间都派出四位警员,守得严严实实。 第一位渡過危险期时,已经有五名的便衣警察进了抢救室,這個腿上中枪的,反而是受伤最轻的一位,法医检查過了,是九二式军用武器,而這些人,也持着仿五四手枪還击了数枪。 他醒了,被人喊醒的,三個人挡着窗,两個人站在他的床前。床前是李二冬和重案队的老队员李航,两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這個人醒来,惶恐地动动被铐在床栏上的手。 “說句话啊,别让公费白浪费在你這种人渣身上。”李二冬问。 嫌疑人不說话,神情萎顿。 “不用顽抗了,你们五個人死了两個,跑了两個,你算比较幸运的一個,好歹拣回條命来,要撤了警戒,恐怕你活不過今晚吧?”李航道,地下世界只相信一种人会守口如瓶:死人。 嗬……那人吃痛,要喊着已经被纱布堵住嘴了,李二冬手摁着他的大腿部,伤口处,被单,已经殷出来一片血红,那人痛得大滴大滴的冷汗直往外冒。 “死了的能脱罪,活着可就得受点罪了……告诉我個名字,很难嗎?”李二冬脸肌肉抽着,案情如火,他已经等不及去抽丝剥茧,還有两個持枪亡命徒在视线之外,那是最危险的。 “說吧,沒人知道你活着。你這样的人就死了,也不会有人觉得替你喊冤的。”李航提醒着。 丝毫沒有通融、沒有犹豫、沒有同情,沒有那怕一点怜悯,嫌疑人咬牙切齿說着:“……王太保……刘…刘刚……有人雇我們来绑人,還沒动手,就出事了……” 蹭地李二冬放人了,几人匆匆出门,李二冬還不忘回头安排医生一句:“医生,伤口沒包扎好,又流血了。” 這一行,匆匆离开,所有追捕人员的手机上、罪案信息处理中心的电脑上,又多了一條信息: 在逃人员:刘刚、王太保。 一旦暴力机器全速开动,他的效率也是惊人的,现场的弹壳、周边的录像、所乘的车辆、以及在交通监控能回溯到的信息,越累越多。很快這几個人的身份浮出水面, 刘刚,4岁,有伤害前科,来自哈尔滨。在逃。 王太保,5岁,有伤害前科,来自吉林。在逃。 已死亡的马方军也查到案底了,根本就是一個身负命案的網逃人员,已经潜逃四年。 两位受伤得到救治的,慢慢地挤着牙膏。罪案信息中心正沿着他们来车的方向,银行卡取存记录,手机的联系方式,一步一步抽丝剥茧,寻找源头。 二十三时,一條重大线索出现,在马方军的手机裡找到了与五原一部电话数次联络的记录,居然還沒有关机,技侦迅速锁定方位,临时组建的专案队下令抓捕,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居然抓到了瑞详房地产公司经理,陈瑞详。直接带回刑侦支队。 很快,又一條瞠目的线索被罪案信息中心的技术人员比对出来了,已死亡的马方军本月五日在平度出现過,与平度警方發佈的协查通报上一号嫌疑人极度相似,也就是說,平度的伤害案,和五原今天发生的枪案,似乎有某种关联………得替你喊冤的。”李航提醒着。 丝毫沒有通融、沒有犹豫、沒有同情,沒有那怕一点怜悯,嫌疑人咬牙切齿說着:“……王太保……刘…刘刚……有人雇我們来绑人,還沒动手,就出事了……” 蹭地李二冬放人了,几人匆匆出门,李二冬還不忘回头安排医生一句:“医生,伤口沒包扎好,又流血了。” 這一行,匆匆离开,所有追捕人员的手机上、罪案信息处理中心的电脑上,又多了一條信息: 在逃人员:刘刚、王太保。 一旦暴力机器全速开动,他的效率也是惊人的,现场的弹壳、周边的录像、所乘的车辆、以及在交通监控能回溯到的信息,越累越多。很快這几個人的身份浮出水面, 刘刚,4岁,有伤害前科,来自哈尔滨。在逃。 王太保,5岁,有伤害前科,来自吉林。在逃。 已死亡的马方军也查到案底了,根本就是一個身负命案的網逃人员,已经潜逃四年。 两位受伤得到救治的,慢慢地挤着牙膏。罪案信息中心正沿着他们来车的方向,银行卡取存记录,手机的联系方式,一步一步抽丝剥茧,寻找源头。 二十三时,一條重大线索出现,在马方军的手机裡找到了与五原一部电话数次联络的记录,居然還沒有关机,技侦迅速锁定方位,临时组建的专案队下令抓捕,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居然抓到了瑞详房地产公司经理,陈瑞详。直接带回刑侦支队。 很快,又一條瞠目的线索被罪案信息中心的技术人员比对出来了,已死亡的马方军本月五日在平度出现過,与平度警方發佈的协查通报上一号嫌疑人极度相似,也就是說,平度的伤害案,和五原今天发生的枪案,似乎有某种关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