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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长街血烈

作者:未知
“……根据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况,大致案情如下:以马方军为首的五人是前天到了我市,此行目的是受雇于一位叫老窑的人,来绑架一位仇家,但是還沒有具体下落,所以,他们一直踩点跟踪,想从目标女儿,卞小米身上下手……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对方反而先找上了他们。 今晚十九时,他们一起碰头在怀化路一家东北餐馆吃饭的时候,双方相遇,发生了火并……這是现场检验报告,遭遇时,五人已经喝光了一瓶高梁白,对方直接向背对门的马方军先开两枪,然后向两侧的董成辉、乔人杰各开一枪,之后未中枪的掀翻了桌子,双方拔枪开始了对射……两方一共开了二十七枪,从现场的弹壳看,有三种制式、仿制的武器,袭击方使用的双排十五发弹容的九二式手枪,一共打出子弹十四发,火力上很有压制性;马方军一伙使用七七式、仿五四,各开数枪,均是为了制造混乱,寻找逃生机会,从這一点上看,他们战术意识非常高,王太保、刘刚跳窗之后,又在街上连开数枪制造出了混乱,成功把追杀他们的那位堵在身后………” 介绍案情的是孙天鸣,退役军人,对于枪械和单兵战术研究很透彻,這個很少能用得上的知识今天发挥作用了,他被支队临时征调,在最短的時間裡,模拟出了现场枪战的对射走位,逃逸路线。 一個对五個,胜在雷霆一击,听着的许平秋倒吸了一口凉气,這种人放在那儿都是一颗定时炸弹,而今天一下子冒出来一群,现在除了二队的追捕,特警、武警全拉到市区路口围追堵截了,直到现在为止,還沒有消息,他清楚,遇上专业的了,肯定有藏身之处。 “這种事怎么可能泄密呢?”许平秋插话问,远道而来,密谋绑架,怎么可能還沒干,自己倒折了。 “应该是目标早有觉察,知道他们从那儿下手,他们一露面,就遭到袭击。”邵万戈道。 “我們正在查他们踩点的地方,市职业技术学校,卞小米已经被我們的人保护起来了。”孙天鸣道。 這句许平秋沒在意,恐怕就放开他们也未必敢露面了,他看着邵万戈,问了句:“還有隐情?” “对。”邵万戈递给他一摞报告,提醒着:“回头第二页。” 现场检验、验尸、倒数第二页是遗留物品的清单,在检测时,为数不多的几個联系电话裡,顺着电话线索,居然捕到了瑞详房地产公司总经理陈瑞详的电话,许平秋瞠然道:“难道這伙人和平度伤害案有关?” “对,刚刚比对出来,马方军和平度警方提供的交通监控画面很相似,有警员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让毕福生指认一下,应该沒错。”邵万戈道。 许平秋阴着脸,他知道這种黑金和黑势力勾结的后果,很可能在查的时候会困难重重,邵万戈小心翼翼地道:“我們已经传唤陈瑞详了,還沒来得及向上级汇报。” “汇报什么?案情如火情,凡涉案的,全部控制起来。”许平秋利眼扫了遍支队匆匆成立的专案组阵容,敲敲桌面道着:“专案组长,写上我的名字,我看谁敢给這种人說情……万戈,你来一下。” 许平秋起身出去了,邵万戈匆匆跟着,专案组几人相视一眼,看得出,上级也动怒了,命案,枪案,都是禁区,不管是谁触到這個禁区,警察都会死磕到底。 這是最后的底线,已经有人越界了! 看看時間,已经到二十三时了,许平秋停在走廊裡,问着刚出来的邵万戈道着:“人怎么样了?” “昂川沒挺過来。”邵万戈轻声道。 许平秋眼一酸,大手抹了把,手颤抖着,叹了口气道着:“解冰怎么样?” “救過来了,正在做截肢手术……他被夹在副驾裡,挤伤严重,一條腿废了……”邵万戈道,他声音带着颤音說着:“枪案发生的时候,他们正赶往现场……现在吴主任在医院等着……” “确实是事故嗎?”许平秋问。 “应该不是,是蓄意。货车冲碎了三十多米隔离带。”邵万戈道。 “往下查,不管是谁做的,都让他们以血還血。”许平秋唏嘘一声,咬牙切齿地道,他走了两步,回头又重重地强调着:“不要手软,你要觉得自己拿不下来,我亲自来。” “不必了,這事我比您专业。”邵万戈平静地說了句,同样的面色狰狞。 车走了,邵万戈沒有送,许平秋肯定是要去医院了,要面对那双悲痛欲绝的父母,邵万戈觉得還沒有面对枪口那么坦然,他就等在大门口,等了不久,一辆越野警车泊在门口,接上了他,直驶距支队不远的招待所,他一马当先,身后三名便衣的警察挟着一位乱挣扎的人,沒通過前台,直接进了招待所的后院。 這裡是非正常询问的地方,开招待所的就是支队家属,地方隐敝,沒有监控,甚至這裡還被市纪检征用過,人带进来,卸了头套,那人惊魂未定,喘息未停,看看围着他的几個人,愕然问着:“哥几個,是警察不?有话好說。” 居中坐的一位身高一米九开外,相貌凶恶,坐在那儿都不比他站着低多少,实在看着怵人,那人拍出来了证件,亮在他眼前道:“介绍一下,五原市刑侦支队,支队长,邵万戈……你就是瞎子,也应该听過我的名字吧?我干了十六年警察,挨了两枪,四刀,至于打人多少回,我還真记不清了,這事我就不解释了,咱们差不多,表面和背后干的肯定不是一套……陈老板,我是個粗人,如果有些地方对不住,别记恨我啊……” 這是告诉对方,就特么报复也扯淡,我弄不死你。邵万戈两眼如怒如仇地盯着,陈瑞详养尊的处优的脸上,一直在颤,一直在抖,他嘴唇有点哆嗦地道着:“你……你们這是违法滴,我……我是正当商人,我什么也沒干。” “一般人都是這种开场白,你要能坚持四十八小时以后還這样說,我肯定放了你……時間很紧啊,沒時間守法喽。开始吧。”邵万戈起身道,他检视着房间,看看天花板上,门框上,然后两手拎着发懵的陈瑞详,状似无物,准备往挂钩上挂上去。 “哎,等等……领导领导,手下留情,我交待,我交待……”陈瑞详急了。 “我還沒问,你交待什么?”邵万戈道。 “您问什么,我都交待成不?”陈瑞详心虚地道。 “哦,這么配合,肯定是個正当商人……看座。”邵万戈放下人了。 几位刑警暗笑着,鄙夷着,给他拉過来一张椅子,邵万戈打了录音问着:“刚刚发生的枪击案,告诉我,你知道他们来路?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你的,你說是不?答案别让我失望啊。” 陈瑞详犹豫了一下下,看着虎视眈眈地的众警,震耳发聩地来了句:“知道!” “這個已经发生了,随后再谈,我问你,這么大事,這些人在五原不可能不找几個藏身地方,你一定也知道了?现场逃走两個,你应该知道他们藏身在什么地方吧?”邵万戈问,期待能从這裡找到上蛛丝马迹,說不定這就是枪匪的联络人。 “知道。”陈瑞详又是震耳发聩一句。 他看警察时,众警都凛然噤声,反倒被這样直接的消息给吓住了……… ……………………………… ……………………………… 迎新北二巷,一條黑影沿着墙根,探头探脑,远远地看了街口设卡的地方一眼,像被灼到一样又缩回了脑袋,闪烁的红蓝警灯,荷枪实弹的警察,那是每一個匪徒的噩梦,那怕最凶悍的匪徒,也不会傻到去往枪口上碰。 他沿着原路返回,进了小区,這個老式的小区沒有物业管理,脏乱差得,沿路都是垃圾,大部分都是租住户,他敲响了三层的一個门,三长两短,约定信号,门一开,他像幽灵一样,闪身进去了。 “怎么样?”王太保问。 “路口都是警察,出不去啊。”刘刚道。 两兄弟到现在都惊魂未定,从来都是他们突然袭击,从来也沒有想過同样的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王太保握着枪,咚咚直磕脑瓜,他懊丧地道着:“這可怎么办?零点了,天亮了尼马更沒机会走了。” “兴许天亮后人多了,好混走啊。”刘刚侥幸地道。 “真尼马個****,他们仨只要有一個落到警察手裡,用不了多久,警察就能把咱们老底刨出来。警察可比咱们黑多了。”王太保道,枪磕着刘刚的脑袋,刘刚深以为然,轻轻地架住王太保的手道着:“轻点,保哥,别走了火。” 哦,对,這玩意可是凶器。他赶紧收回,咧咧地骂着,早知道特么就不接這趟生意了,嫖资尼马還沒到手呢,先把小命交待到這儿可就赔大发了。就是啊,刘刚也紧张了,要单纯的黑吃黑還有的躲,可要是落到警察眼中,那可就无处可躲了。 “不行,這地方不安全。”王太保聪明了一回,這是来的时候内线人就安排的地方,如果有人落網,那這地方肯定就不安全了。 “沒這么快吧?”刘刚吓住了。 “就特么慢不了,快走,换地方。”王太保拉着人,两人鬼头鬼脑下了楼,不料刚出楼门就听到了车门,王太保吓得往墙根一猫,等了一会儿,沒事,是小区租住的人,回头叫人时,却不见人,仔细看了半天才瞅着,刘刚兄弟早钻进垃圾堆裡了。 气得他咚咚蹬了這货几脚,拉出人来,刘刚兀自埋怨地道着,谁让他大惊小怪了。 正說着,又来车了,刘刚不容分說,嗖一声又钻进垃圾堆了,气得王太保骂着,你狗日就躲這儿吧啊,老子一個人走。 他猫着腰,等着车闪過,一看两辆大排量越野,一停车,黑咕隆冬的几個人就往楼上蹿,一看是自己住的那個单元,他吓得心胆俱裂,不敢稍动。那一群行动迅速的黑影,肯定特么的是警察啊。他弓着腰,鼓了几次勇气,准备顺着墙根爬出去…… 二楼的黑暗中,李二冬持着红外线扫描仪,扫過刚刚得到的這個地方,十米距离内,沒人。 “搜!”李航喊了句,两人戒备,膀大腰圆的几個人组队,咚声撞开了门,枪口随着战术手电跟进,一阵沒人、沒人……宣告了這次突袭行动的失败。 “沒人……” “這裡也沒人……” “报告支队长,沒有找到目标,重复一遍,沒有找到目标……” 车裡周文涓听到步话裡的汇报,一次又一次失望让她几近绝望了,二队今夜是全员出动,连法医都走上了排查岗位,沒人要求怎么做,可大家心裡都含着一股子痛感,又有队员走了,而且是那种最惨不忍睹的方式。 她枯坐在车裡,慢慢地摁下了车窗,透着车裡沉闷的气息,她很意外地回忆起了菁菁的校园,帅气的班长,每每在篮球场上,能惹得多少女生看着他闪着满眼小星星……而现在,已经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了。還有那位老跟他开玩笑的赵哥,再也见不到他的笑容了。 她突然哭了,抽泣着,抹了把泪,借着微弱的光亮,看着镜子裡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不对,镜子裡闪過一條黑影。她猛然回头,看到了黑影爬蹿出了门……她下意识地大喊着:“站住。” 砰……一枪回身作为回答。车身上闪過一溜火花。 “王八蛋!”周文涓一瞬间怒意滔天,拉开车门,顺着捡了块板砖,飞奔着追上去了。 “我操……快快……” 楼梯上的直接往外跑,一瞬间杂乱的脚步四起,汇报的声音在步话裡传着:“枪声,刚刚有人开枪……迎新北二巷……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這一枪引爆了已经沉闷的排查,在指挥部的协调下,各排查组有序地向事发地靠拢,中心区域,已有数队特警,火速驰援。 而离嫌疑人最近的现在却是周文涓了,他沒有听到队员在后面喊她的名字,他也沒有听到队友在喊着让她回来,危险……她拼命的跑着,追着,手裡攒着砖块,咬牙切齿地奔着,恨不得插翅奔上去,把這個混蛋拍倒。 “快……跟上……微冲开枪距离不到。”熊剑飞喊着,他跑得气喘吁吁,在奔跑上,谁也比不過周文涓這個乡下姑娘练出来的铁脚板。 嗒…嗒…嗒…微冲鸣枪示警,前面的不管不顾,拼命地跑。 砰……枪响,子弹就在周文涓的脸旁炸开,溅起来砖屑打得她脸生疼。 她一刻也不停顿,狂迈着大步飞奔着,死死地追着在小巷子裡逃蹿的嫌疑人,她咬得嘴唇发白,就像她曾经每天奔跑着,为了挣十几几十块的生活费……這個世界对于卑微的人,只有拼命才有生存的机会。 而今天不是为了生存,是为了祭奠天人永隔的队友。 砰……又一声枪响,在她的头顶飞過,她曾经晕枪,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无视危险和死亡,她拼命地奔跑着,心裡只剩下一個冒着浓烟和火光的场景,在火裡长眠了朝夕相处的战友。 浴火中,愤怒中,不再有恐惧! 砰……枪响,回头开枪的王太保蓦然发现,一位女人持着砖头几乎到了他面前,枪声只把她微微阻挡了一下,一瞬间她像野兽一样地扑上来,王太保吓得拿枪的手在颤抖,连连击发……已经空膛了。 咚……啊……周文涓疯也似的大喊着,砖块沒头沒脑地砸在枪匪的脑袋上,肩上脸上,那枪匪被一股子悍勇冲击着,已经破胆,抱着头,痛嚎着、哀求着、几乎是瘫在地上,大喊着饶命。 追上来的队友惊得两眼发直,那位让全市警察如临大敌的枪匪,被周文涓骑在身上,一砖块、一砖块砸着,直喊救命,愣了下,李航赶紧地带人,奔上前把周文涓拉开,周文涓却是已经满眼流泪,被拉开时,腿胳膊发抖着,全身汗湿地像虚脱一样,她抹了把泪。又重重地踩了枪匪一脚。 人被砸得浑身是伤了,铐起来了,這家伙已经两眼发直了,熊剑飞揪着追问:“哪一個呢?” “藏……藏在垃圾堆裡。”那人說着,满脸血,一萎顿,浑身瘫得跪倒了。 “文涓……文涓,你怎么了?”李二冬看到不对劲,周文涓的脸色煞白,话音刚落,周文涓软软地倒下了,战术手电一照,在她左手捂着的地方,腹部,指缝间,一片殷红。 “快……快,送医院。”李二冬慌了。 “放我背上。”熊剑飞蹲着,队友架着周文涓,放在他的背上。 “快……你们回头抓另一個。”李航安排着。 几個人护着周文涓,背着人朝最近的警车奔去。在沉重的脚步声中、在粗重喘息中、在远远的警报声中,在队友不断地和她說话的声音中,周文涓软软的失去了意识。 后队折回已经警戒的小区,找到最后的一個枪匪刘刚,這位最聪明,钻在垃圾堆裡根本就沒敢动,被已经怒到极致的重案刑警从垃圾堆裡拖出来时,早吓得瑟瑟发抖了。 零时三十分,五名查实身份的枪击案嫌疑人,全部落網…………友惊得两眼发直,那位让全市警察如临大敌的枪匪,被周文涓骑在身上,一砖块、一砖块砸着,直喊救命,愣了下,李航赶紧地带人,奔上前把周文涓拉开,周文涓却是已经满眼流泪,被拉开时,腿胳膊发抖着,全身汗湿地像虚脱一样,她抹了把泪。又重重地踩了枪匪一脚。 人被砸得浑身是伤了,铐起来了,這家伙已经两眼发直了,熊剑飞揪着追问:“哪一個呢?” “藏……藏在垃圾堆裡。”那人說着,满脸血,一萎顿,浑身瘫得跪倒了。 “文涓……文涓,你怎么了?”李二冬看到不对劲,周文涓的脸色煞白,话音刚落,周文涓软软地倒下了,战术手电一照,在她左手捂着的地方,腹部,指缝间,一片殷红。 “快……快,送医院。”李二冬慌了。 “放我背上。”熊剑飞蹲着,队友架着周文涓,放在他的背上。 “快……你们回头抓另一個。”李航安排着。 几個人护着周文涓,背着人朝最近的警车奔去。在沉重的脚步声中、在粗重喘息中、在远远的警报声中,在队友不断地和她說话的声音中,周文涓软软的失去了意识。 后队折回已经警戒的小区,找到最后的一個枪匪刘刚,這位最聪明,钻在垃圾堆裡根本就沒敢动,被已经怒到极致的重案刑警从垃圾堆裡拖出来时,早吓得瑟瑟发抖了。 零时三十分,五名查实身份的枪击案嫌疑人,全部落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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