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疼…… 作者:未知 房间内陷入黑暗,只有几束从窗外打进来的光影。 乔锦安被男人扔在了软床上,随即,一具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极具侵略性。 “顾景洲……”她在黑暗中,睁开清明的双眸,紧紧的凝着顾景洲。心中既害怕又焦灼,难以言喻。 “嗯?后悔了?”顾景洲拥着她,目光同时注视着她。 “沒有……”既然答应了,她也放下了心中芥蒂。她愿意把自己交付给這個男人…… “叫我老公……“他得意的勾唇,低下头,舌尖轻轻的描摹着她耳朵的轮廓。 乔锦安哪裡经得起他的逗弄,浑身一僵,一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任由他摆弄,鬼使神差的听他的话,“老公……” “大点声……”他得逞似得咬住她的耳朵。 “老公……”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身下的床单,她默默闭上眼,不敢再看对方。 “老婆,睁开眼,看着我!”他命令她,捉住她的双手,举過头顶,放置在枕头两侧。 她听命的睁眼,黑暗中的两人已经赤诚相见。 火热的大掌肆意的顺着她身体的线條曲线,一寸寸向上攀爬。 夜還长……大床上风光正好。 …… 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天明。 乔锦安动了动身体,四肢酸痛,尤其是下面如同被巨轮碾過,火辣辣的疼。 她真佩服,那男人的体力怎么能那么好! 手臂无意识的摸向旁边的位置,床铺上空空如也。 心沉甸甸的,他走了? 也是,他根本不爱自己,昨夜的一切,不過是因为和顾老爷子的三月之期,他只是想要個孩子。 而她,只是在恰当的时机,配合的当一個生孩子的机器。 难怪,昨夜他对自己那么粗暴了,一次又一次的不知停歇。如果换做他的夏安然,也许他就不会這样了吧! 心裡有些发堵,双手不自觉搂紧薄被,眼睛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她有些质疑,昨晚一夜荒唐的决定,是对還是错。 她记得,床头柜的第三個抽屉裡,有一盒避孕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偷偷买的,一直放到现在,還沒有拆封。 她坐了起来,伸手拉开抽屉,翻出藏在最底下的一個小药盒。 两枚白色的小药丸,刚拆出来,家居拖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男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外,“乔锦安,你醒了沒?”音腔中隐隐有一种试图邀功的意味。 乔锦安狠狠的惊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嗎? 掌心托着的两颗白色药丸,在此刻,仿佛烫手山芋般,似要在她的手掌上灼烧出两個洞来。 她抿紧薄唇,眼神四下慌乱的张望着,這两颗药,决不能让他看到。 脚步声哒哒哒的响起,每一声都如同魔音般砸在她的心口,沉重的无法负荷。 顾景洲走进房间时,见到乔锦安已经起身,苍白着一张脸,身上胡乱的披着薄薄的床单,赤脚站在地板上,样子十分不安。 他有些心疼,双眉微微蹙着,“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他知道的,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疼。 乔锦安摇了摇头,唇色发白,惊慌的如受了伤的小兽。“沒。” “我帮你放了热水,去泡個澡身体会舒服些。然后,今天我們還有其他的安排。”他亲昵的搂着她的肩膀,将她往楼下带。 “什么安排?”走出房间时,她回眸紧张的瞥了一眼卧室的垃圾桶。 “這是個惊喜。”顾景洲神秘一笑。对于女人昨夜的羞涩和床单上的红花,他很满意,這份惊喜当做给她的奖励。 一楼的洗浴室。 乔锦安害羞的看了下顾景洲,笔直的双腿矗立在浴缸旁边,踟蹰着。 “怎么?這会儿還害羞了?你身上哪处我沒有看過?”顾景洲细心的帮她调好水温,回眸看向她,眼神裡意味不明。 “你总是沒個正经。”乔锦安笑了笑。 他沒有早早的离去,此刻的体贴,此刻的柔情,都令她内心装满感动。即便是短暂的欺骗自己一下,她也满足了。 身上的床单掉落到脚边,视线望向镜面中的自己,全身上下布满了暧昧的青紫色痕迹,心情不知是喜悦還是无奈。 尤其是胸口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特别密集,触目惊心。 想到昨夜,她的脸羞愧到无地自容,滚烫滚烫的。 连這一会儿,身上還有些疼呢。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 两人的身影在光滑的镜面上重合,男人高大伟岸,女人美丽动人,看上去如同一对璧人。 顾景洲贴着乔锦安,目光与镜子中的她交汇,“乔锦安,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样子,很令人想犯罪……“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所有不老实的动作,在浴室的镜子裡,看到的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乔锦安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羞红了。 体谅她是第一次,昨夜又实在太凶猛了,男人并沒有继续深入,只是亲昵的将脸在她的肩上蹭来蹭去。 指尖像是弹钢琴似得在她的肌肤上轻轻的敲动着,他开口道,“乔锦安,无论如何,将来我都会对我們的孩子好的。” 乔锦安的身躯一震,睫毛颤了颤,“谢谢。”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這個,但是有他的這句承诺,就足够了,其他的沒必要再担心。 前一刻,乔锦安甚至想要吃下避孕药,现在,這种想法已经消失匿迹。 她愿意,为他生個孩子,为他们的婚姻留下一個美好的纪念。 也许,這是一场豪赌。但,她愿意下注。 谁叫,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這個男人呢。 从爱上的那一刻起,她就输了。 …… 乔锦安在楼下泡澡,顾景洲主动上楼帮她取外出的衣服。 选了一件淡紫色小洋装,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眼角余光不经意瞟到床底下一個拆封的盒子。 顾景洲下意识的抬步走過去,隐隐感觉到那個盒子一定有問題。 他明明不想去紧张,但還是莫名其妙的心慌了起来。 伸手捡起药盒一看,他的双眼大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几乎不敢相信。 翻出药盒裡面的药片盒,药槽裡的两颗药丸已经沒有了—— 這個女人,竟然敢背着他偷偷吃了避孕药! 這比上次在妇科室门口发现她拿着流产手术恢复药,更令他厌恶和愤怒! 他试图想要冷静,但此时此刻,他根本控制不了。 他甚至想为乔锦安找理由,也许這是帮别人买的,但联想到那個臭女人刚刚在房间裡见到他的反应,根本不像! 她就那么不想怀他的孩子么! 直到水温已经变冷,顾景洲都沒有将她的衣服拿過来,乔锦安只好从浴缸裡起身,重新披上床单,一步步走上楼。 她上楼,顾景洲正好急匆匆从房间裡走出来,从楼梯走下来。 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顾景洲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休闲西装,见到她,又重新变回了平日裡那個淡漠而疏远的男人。 此时此刻,仿佛和刚才在浴室裡那個柔情蜜意的男人判若两人,他冷冰冰的吩咐道,“换了衣服,我会让司机送你去個地方。” “好,是我一個人去?”她问,双眸泛着期翼的光泽。不是說好的,今天和她有其他的安排嗎? 女人身上還披着那條床单,被单下面是真空的,白皙的肌肤隐隐可见。 卷曲的长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脚上也是湿的,在楼梯的毛毯上踩下一排排的水印。 目光嫌弃的睨了眼那一個個脏兮兮的水印,再看向乔锦安时,顾景洲脸色越发冷了。“对,你一個人去。” “那你是要出门嗎?”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 顾景洲闻言,皱眉怒视着她,這個女人還真能装!背着他吃避孕药,還可以装作沒事人一样! 這么美丽的脸蛋下,怎么能藏着一张這样可恶的嘴脸! “用不着你管!你以为,你真的配当顾太太?”他轻蔑的冷笑,伸手理了理西装领带,径直走下去,擦過乔锦安身边时,毫不客气的在她肩膀上撞了一下。 乔锦安吃痛的被他撞开,本能的伸手抓住楼梯扶手,才险些沒有往下掉。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又变成了這個样子! 身上的被单沾了水,一层层冷意包裹着她,冷不丁,打了個响亮的喷嚏,身子在发抖。 但她并不感到冷,如果要說冷,那心口的地方更冷! 他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她的心口戳出一個大洞,冷风从那個口子裡刮进来,冻结成冰。 男人已经走到别墅门口,打开了大门,乔锦安忍无可忍,转過身,赤着双脚,飞奔下楼。 直到走近他,大胆的伸手牵住他,将柔软的小手塞进他的大掌中,试图挽留,“老公,你别這样,好嗎……” 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愿意一次一次的放下自尊,放下她的骄傲。 男人挺拔的身形猛地顿住,掌心的冰凉从女人的手中一点点蔓延過来。 他的眼底划過不忍,手都冻成這样了,還穿這么少站在這裡! 他回過头,内心的情绪早已被完美的隐藏,表情阴沉的可怕,“你還有什么废话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