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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乔锦安的身世

作者:未知
乔锦安的身体怔了一下,双眼泛出的光泽一点一点的抹灭,手慢慢的从他的掌心退出,张了张薄唇,声音哑的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算了!你无话可說,而我也不想听你說废话!”顾景洲一把甩开她,夺门而出。 哐当一声,别墅的大门冷冰冰的关上。男人走远了,留下了一室的冷清。 乔锦安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屁股摔的生疼。双眼呆呆的望着紧闭的大门,泪水汹涌而出。 僵硬的身躯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直到客厅的座机电话响了,铃声响了很久,她才缓缓回過神来。 擦了擦眼睛,步履蹒跚的走過去,调整好情绪后才接起,“喂……” “夫人您好,我是总裁的司机,总裁吩咐我,半小时后送您去一個地方。”那边是一個男声。 “去哪裡?”她皱了皱眉。 “总裁說,夫人到了就知道,請夫人尽快收拾换好衣服。”司机颤抖着手挂了电话,总裁站在他旁边,他哪裡敢和夫人多說一句话。 顾景洲一脸阴鸷,如同鹰隼般的厉目一直逼视着司机,直到对方将电话挂断。 他就知道那個臭女人,一定還坐在大厅裡。已经是深秋,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坏! 司机看到顾景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可怕,简直吓坏了。声音弱弱的道,“总裁,我可都是按您的原话告知夫人的啊……” 顾景洲沒理他,直接走了。 …… 乔锦安上楼回到房间后,一眼看到被扔在地上,撕成碎片的盒子,心脏处猛地抽了一下。 她立刻恍然大悟,顾景洲一定是因为看到這個避孕药盒,以为她不想给他生孩子才发脾气的。 這個药盒被他撕的粉碎,她可以想象的出,他当时有多生气! 然而,他一定沒有看到,扔在垃圾桶裡的那两颗白色药丸—— 乔锦安痛苦的揉了揉额头,她得找机会向他解释清楚,可是,她能怎么說,明明她先前确实有吃避孕药的打算。 收拾妥当后,她套上了放在床上的淡紫色小洋装,正是顾景洲帮她选好的那件。 从别墅走出来,黑色的宾利车正停在外面等她。司机在前视镜头注意到她,连忙从车上走下来。 因为刚哭過,乔锦安特意画了精致的眼线掩盖红肿的眼眶,脸上抹了一层淡淡的粉底。 上身是一套限量版的紫色小洋装,脚下配着一双乳白色高跟皮鞋,看上去贵气逼人,令司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司机为乔锦安拉开车门,恭敬的道,“夫人,您請上车。”他是聪明人,总裁现在对夫人另眼相看,他自然也要拍拍马屁。 乔锦安点了点头,目光越過司机,望进车裡,她還以为,顾景洲也在,结果是令她失望的。 那個男人是真的生气了。不過,换做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会生气吧。 坐进车裡,乔锦安一路观察车子行驶的路线,直到车子离那個地方越来越近,她变得坐立不安,忍不住问,“我們是要去哪裡?” 司机思索了片刻,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夫人,到了便知。”总裁吩咐了,要给夫人一個惊喜,他哪裡敢违背。 直到宾利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乔锦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隔三年,她又回到這裡,她从小到大居住的地方——乔宅。三年前,乔家破产,這裡就被抵押给了银行。 她再也不敢来這裡……她怕,一看到這裡,就会伤心,就会难過。因为這座宅子,对她意义太重大了。 “夫人,這是总裁为您准备的礼物,你的家人已经在裡面等您了。”司机将事先准备好的房契,递给乔锦安。 乔锦安怔了怔,眼眶凝泪,内心五味杂陈。 他为了她买下了這座宅子?這便是他早上說的安排了吧。 “夫人?”见乔锦安沒有反应,司机又道,“我听說总裁早上6点就打电话吩咐andy姐,不惜一切买回這座宅子呢。” 难怪一大早,他就不见了,原来是在为她忙這件事。心口处像是被一個重锤狠狠的捶了下,后悔的要死。 乔瑟瑟的事情,她沒有问,沒有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在心裡冤枉了他。 今天早上,也是她小人之心了,還以为,他丢下她,早早的离开了。 顾景洲,对不起。她咬住下唇,眼泪瞬时掉下来。 她走下车,踩着五彩的石子路,一步步慢慢的走进别墅。 這儿的一切都沒有变,院子绿油油的草坪上,那個白色的秋千架被保留了。 旁边的亭子也在,小时候,她经常和哥哥、瑟瑟在那裡玩耍。 如果爸回来,看到乔宅還在,一定也会高兴吧。 秦佩兰听到外面停车的声音,满面红光的从别墅裡走出来,却见到只有乔锦安一人,脸色瞬间冷却,“锦安,景洲呢?是不是在车裡?” 她发着亮光的眼睛,往黑色宾利车裡张望着。 “他沒有来。”乔锦安语气淡淡的,捏紧手裡的房契。 “什么?我女婿怎么不来?他這回可是帮了妈一個大忙,又买了這座宅子送我們,你可要好好感激他呢!”秦佩兰眼尖的瞥见乔锦安手裡的房契,贪婪的一把夺過。 虽然秦佩兰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但乔锦安的眉心還是忍不住皱了皱。 “哎呀,户主怎么沒有把我和瑟瑟的名字写上。”秦佩兰一边抱怨,一边拉着乔锦安的手臂,不依不饶。“锦安,一会你一定要陪我去趟房产局,把我和瑟瑟的名字加上。” “妈,我們都是一家人,名字写谁的,不是都一样嗎?”乔锦安不明白,为什么在秦佩兰的眼裡,从来沒有把她当家人。 “你小气就直說嘛!谁稀的加上那個名字!”一道娇喝从别墅裡传来,乔瑟瑟懒洋洋的抱着双臂走出来,斜眼睨着乔锦安。 乔锦安的双拳握紧,目光冷冰冰的盯着乔瑟瑟,一想到对方冤枉顾景洲的事情,她火冒三丈,“乔瑟瑟,你的那笔账,我還要和你算清楚呢!” “什么意思?”乔瑟瑟挑挑眉,不以为然。 乔锦安看了一眼秦佩兰,不愿意当众点破,连忙拉着乔瑟瑟的手往别墅裡面走,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当初怀的谁的孩子,你自己心裡清楚!” 乔瑟瑟心中骇然,强装镇定的甩开乔锦安的手,“你胡說八道!那個孩子,就是姐夫的。你是不是告诉姐夫了?你答应過我,不告诉他的!” “我胡說?到這個时候,你還這样理直气壮?你要不要我把照片,视频,录音一一拿出来,公之于众?”乔锦安冷笑,眼中失望至极,“我怎么会有你這样的妹妹!” 之前,乔瑟瑟骗她喝下那杯酒的事情,她忍了。 沒想到,這次乔瑟瑟变本加厉,把孩子冤枉给顾景洲,离间她和顾景洲的感情,闹出在顾家老宅的那一幕。 在顾家有一個顾景菲也就算了,在乔家,连她的亲生妹妹都這样令她不省心。 “妹妹?我還不希望有你這样的姐姐呢!况且,你根本不是……”乔瑟瑟的话還沒有說完,啪的一声,余下的话全数被一個响亮的耳光堵住。 秦佩兰匆匆赶进来,双目赤红的瞪着乔瑟瑟,“瑟瑟,你不许乱說话!” 乔瑟瑟不可置信的捂住脸,目呲欲裂,“妈,你从来沒有打過我。为了這個女人,你這是第一次打我!” 木质的楼梯发出砰砰砰的剧烈声响,乔瑟瑟丢下话,哭着跑上楼。 秦佩兰哑然,望着瑟瑟流泪,心疼不已。她也不敢相信,她为了這件事,竟然动手打了瑟瑟。 “妈,刚刚瑟瑟說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乔锦安双眉蹙紧,忍不住抓住秦佩兰的手臂,质问道。 可是,明明是质问,却一点底气都沒有。深怕,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不好的消息。 …… 顾景洲开车回了趟老宅,一进门,问了佣人才知道,老头子和母亲都外出了。 上次那套裙子和蓝水晶项链的事情,他哪裡会看不出来,是母亲在背后设计。 一出门,正好看到花园的藤椅上坐了人。 看過去,正是顾景菲,她丧气的垂着脑袋,手裡在撕扯着一束花,可怜的花瓣都被她撕光了,掉落在泥土地上。 顾景洲眯了眯眼,几步朝顾景菲走過去。走近一看,才发现顾景菲在小声抽泣,嘴裡念念有词。 “讨厌的哥哥,讨厌的斯年哥,你们都被那個讨厌的乔锦安迷惑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顾景菲愤怒的用高跟鞋碾着落在地上的花瓣。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她扭头去看,眼角還挂着晶莹的泪,见到是哥哥,嘴巴撅的高高的,“哥哥也是讨厌的!” 顾景洲双手插兜,单眉高高的挑起,走到顾景菲身后,“呵!有了未婚夫,现在哥哥也变讨厌了?” 别人不知道,其实他是了解的,他這個妹妹嘴硬心软,心地并不坏。 “哥哥,你是不是爱上那個乔锦安了,那然然姐呢?你忘记她了嗎?”顾景菲眼眶红红的,不高兴的争辩道。 以前夏安然和顾景菲在同一所学校,对顾景菲十分照顾。 而且,那個时候的夏安然就是那所学校的神话。 “我不会忘记然然的。”提到夏安然,顾景洲沒来由的烦躁。不知从何时起,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只是他還沒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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