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审案老手
高级一些的如厨子、厨娘等等包吃住情况下也才给一两。
做苦力活的泥瓦匠、木工、石工這类人会多一些,在不包吃住的情况下,做一個月的零活能赚到一两四、五钱的样子。
若是读书人任职给的還会更多一些,一個月二两上下。
能出到二两以上的都是一些一般人不愿意去的特别的场合,刘永铭给出三两六、三两八其实都算是蓝领级别的高工资了。
刘永铭又道:“這么一算,前前后后光這二人就花了我四百四十四两!为了让她学好琴,我跟乌山先生买下了一本琴谱,花了一千四百两!再细算一下伙食一天三顿,茶水……”
“六爷您……您直接作個价,我诚心赎。”
“八万两!”
“什、什么?”
“少了珏瑶姑娘,我一個月得少赚多少钱你知道么?赔我三年她的营收不過份吧?就這八万两還是看在你我交情還算不错的份上呢!這要是别人看到我出這价,心裡都得乐开了花了!换作是别人,我只一口回绝,连价都不可能开!你出去问问,瑶儿值不值這身价!弄得好像本王讹你似的”
刘永铭說着,翘起了二郎腿。
于沧楚苦着脸說道:“六爷,這……我……我是付不起……”
刘永铭白了于沧楚一眼,說道:“既然知道付不起就把自己的裤腰带扎紧一些,别动這歪心思。就算是馋女人了,花点银子到哪個暗门子裡嫖一夜也就完事了,再不行花個三四十两去哪個青楼买個回去做小妾,别惦记本王的摇钱树!”
于沧楚两眼一瞪,急道:“六爷,我可不是那种人!這、這……唉,与六爷您直說了吧,那珏瑶姑娘我越看越觉得眼熟,我要是沒认错人,她应该就是荆……”
“是谁?”
刘永铭抢先一问,那于沧楚却突然顿了顿舌头,将话头咽了下去。
于沧楚只好言道:“六爷,您就把珏瑶姑娘给我吧。您放心,我不会为难她,我会当她是我女儿一般得养着。”
“皇叔豫王也曾這么跟本王說過,本王都沒舍得给!她是爷的摇钱树,对她是百般顺从,我对父皇都沒尽那份心呢!”
“那……那我就放心了。”
刘永铭一听,将二郎腿给放了一下,十分不高兴得說:“你放心?我可不放心!瑶儿要是在你這裡受了点委屈……”
“您拿我是问!”
刘永铭见于沧楚如此认真,笑了起来:“行了,我也不为难你,帮我一件事,算是给爷我认错道歉吧。”
“六爷您說。”
刘永铭压了压音量說道:“過几天父皇会将内务府交给本王来做……”
刘永铭话還沒有說完,于沧楚便抢着說道:“听說了。六爷放心,您的东西,我們绝不会随意盘查!”
刘永铭白了于沧楚一眼說道:“你這抢话头的习惯是真不好!让我将话說完呀!”
“您說。”
“不是让你宽容,是要你加大盘查。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你我都吃不起父皇的盛怒!”
“六爷這话是何意,我……我听不太懂,您的东西谁敢查你的!守门的那些小崽子,有几個沒拿過您随手扔的赏!”
刘永铭气道:“五哥被我抢了生意,他能就此罢休?他要是使手段,让内务府旧人给往宫裡送货的车裡塞点违禁的东西进去,那我還說得清么?”
于沧楚摇了摇头說道:“六爷,您太高看五爷了。五爷好争无衡,他与您会斗一些气,但他做事坚持不下来,可能您接手内务府的时候他就已经消停了,跟個三岁小孩似的。”
刘永铭气道:“真要我往明白了說?元宵节那天夜裡……”
于沧楚又一次打断刘永铭的话,紧张得问道:“六爷您知道了?”
刘永铭說:“若不是我,大哥他早就毒发身亡了!当时父皇是让你拿下的那個小婢?”
“是!人是我拿的,也是我审的,她供认不讳,什么都說了!說是……”
于沧楚看了看“帐”外,见得外面并无他人走动,這才說道:“說是秦王世子的人!”
“怎么可能!我這人嘴贱,你要說有人想杀我還倒有些可能,杀大哥是一点好处都沒有!這时候就有两种可能了!”
“嗯?”
“一种是那小婢为的就是陷害秦王世子,虽然不知道别的前因,但如果是這样,那么她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日后也不会再做别的什么事情出来。第二种情况是她下毒下错了!她的主子想害的其实是别人!换言之,她主子可能還会有所行动!”
于沧楚惊了一下,說道:“要是有别的行动就得弄点兵器、毒药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进宫。所以必须要加紧盘查!”
“对咯!那小婢毒药是怎么带进宫裡說了嗎?”
“這個……”
“父皇也真的是,你一禁军逼统领,又不是刑部谷从秋那等审案老手,你能审出什么来呀?那小婢呢?”
“哦,昨日晚间被兵部宋侍郎带走了。”
“人還活着嗎?”
“還有一口气!”
刘永铭沉思了一下,說道:“那种人爷我一般称之为死士,想来也审不出什么来了。但這事不会就這么结束!”
“我這就命那些崽子们加禁盘查,就算是您的东西也不放過!”
“要是盘查到什么东西或是有别的发现,记得打发人告诉我一声!父皇那裡你不必隐瞒,把今日的事情跟他說了也就是了!但你给我传消息的事情就别跟他說了。”
“是!末将心中有数。”于沧楚应了一声。
“末什么将呀,让别人听去了,還真以为你成了我的人呢!”
正此时门外一個传令兵从外面走了进来,說道:“副统领,内宫御前的卓侍中来了,說是找六爷!”
刘永铭一愣,问道:“已经下朝了么?他怎么找這来了?知道什么事情嗎?”
“說是皇上宣您。是有人看到您进宫了,知道您来了這裡。”
刘永铭气道:“一刻都不让我闲在!我正向于副统领借战马骑骑,好练练身子板呢!现在只好改日了。”
刘永铭說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向外而去。
…………………
延英殿之内。
皇帝刘塬坐在御案前处理着奏疏。
身边的侍中、宫人都被清了出去。
但刘永铭還是低着头一声不响得站着。
“怎么?沒有话說?”
刘永铭不爽得說道:“您都把人安插到了儿臣身边了,儿臣還能說些什么?”
刘塬呵得笑了一声出来:“你倒是聪明,一眼就识破了。就当作朕在试探你,看看你能不能胜任吧。”
刘永铭不爽得說道:“父皇,這事我真不想管了!您還是交给大哥去做吧!”
皇帝刘塬将手头的笔架在了笔架之上,才說道:“就他那心眼,处理不了這事!之前關於内务府的那番话朕很受用!說說吧,這案子你想怎么查起,看看朕這裡有什么可以协助你的。”
刘永铭生气得說道:“不高兴,不想做。而且现在也必要有什么动作。”
“嗯?什么意思?”
“就是等時間。”
“等?你自被困地宫之后就沒见過枯木禅师吧?你不去他那裡找点什么线索?宋宪說那枯木禅师就是当年的赵谦!朕御极前曾与赵谦有一面之缘,却已记不清他相貌却不想即就是他!”
“惦记個女人都比惦记他来得强!他要是知道秦王后人在哪,還用得着着急着找薛神医么?审训他也审不出什么来呀,而且您要是抓了他怎么对外說?您有证据证明他私德有問題?還是直接告诉世人他是秦王府旧人,您要翻出来再算算当年的旧账?”
刘塬一愣。
刘永铭又道:“挟持枯木禅师的那些野和尚可就是秦王之后的人!他若是早早表明身份,野和尚们也就不会困着他了!可见枯木禅师就沒說自己以前的身份!或是枯木禅师真的看破了红尘,反正现在枯木禅师跟秦王之后不是一伙的!现在放他一马比抓他要来得强!他是认识傅远山的,他若是安然无恙,那傅远山是不是就会觉得您宽宏大量了呢?”
“有理!”
刘永铭又道:“秦王之后若是来找他们,他们也许会给些庇护,但绝不可能与其一同起事。不管是枯木禅师還是傅远山,他们都是知德知礼的读书人,面对您的既往不咎,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再者而言,野和尚挖了地宫之后并沒有离开,這又是为什么?”
“嗯?”皇帝刘塬也感觉到了一些疑惑。
刘永铭說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等秦王之后亲自来看!要不然那個吞毒丸的也早已经走了!换句话說,秦王之后根本沒在长安城!”
刘塬点了点头,說道:“如此說来……薛西垣在红杏楼裡等的人就是秦王之后,但其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沒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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